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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跟在月无觞身后的四人便上了山顶,北棠见状甩出手上的红线,搭在夜月色的腕间,喃喃的说道:“这蛊毒不必一般的合欢蛊,不能轻贸然手取出,还是得找到母蛊才是!”
转眼看到月无觞手上的伤,微微的皱了皱眉,轻声问道:“要不要先包扎一下?”
“不必了……”月无觞微微蹙了蹙眉头,嘴唇挂起一抹冰寒的弧度,“我要西子弋横着离开月国!”
西子浑身一顿,垂着头咬着牙,虽然他该死,但是还是不忍心他身葬异处。
“北棠留下来照顾好夫人……”月无觞脱下外衣,扑在桃花瓣上,将夜月色轻柔的放在上面,站起身对着北棠说道:“我要亲自去将西子弋捉来!
除了北棠,其余三人尾随着月无觞下了西山。
驿馆之中,西子弋扫了一眼手中的锦盒,如此能够制约月无觞的东西怎么会放在让人轻易找到的地方,看来分别数年,他家的红豆似乎都不记得他的习性了。
想必万虫齐鸣的壮观定是十分悦耳,哈哈……美人的痛呼想必亦是好听万分,西子弋脸上挂着变态的笑容,这种绝妙的蛊毒月国尊贵的太后娘娘已经送了一份去!好谢谢她多年来对他家红豆的照拂,以至于让他遍寻不见。
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色突然一暗,今晚红豆来驿馆盗取母蛊,想必在月国月无觞必定也照拂了她不少,那么……西子弋手上微微一用力,只听见一声哀鸣,手掌中的锦盒连同母蛊全部化成了灰烬。
那蛊毒就好好的留在夜月色的体内,替他好好答谢月无觞!
房中即使隔着四壁、门窗依然阻挡不了凛冽的气势,西子弋微眯的一双闪着幽绿光芒的眸子,全身防备起来。
“嘭”的一声,外面凛冽的寒风将紧闭着的房门吹开!狂做的大风将西子弋披散在身后的头发吹起,在面前交缠,黑发遮目的瞬间,一道白影光速般的闪身进去,直直的逼向西子弋的面前,衣袖带起猎猎作响的罡风,一掌拍在了西子弋的胸前。
动作快的根本让西子弋来不及反应,直到被人打出一丈之外,一口鲜血喷在胸前。
月无觞闪身来到西子弋的跟前,吃过三颗起死回生丹之后,西子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脚揣在西子弋的腹部,西子弋高大的身躯立刻痉挛的蜷缩在一块。
抬起头扫了一眼跟在月无觞身后的女子,脸上挂起一抹恍惚的笑意,口中一边溢出鲜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红豆,红豆你终于来见我了……
西子将头垂得更低,不想看见那人脸上的神色,她怕自己看着了心软从而忘记了他以前对她做的种种事情。
“解药呢?”月无觞脚上狠狠的一用力,西子弋痉挛的更加厉害。
伸手抹了一把口中溢出的鲜血,带着血的脸上挂起变态的笑容,对着月无觞慢悠悠的说道:“母蛊么?真是不巧,你来晚了,已经被我弄死了!”
那毫不畏惧的神色,仿佛他才是决定人生死的那个人,而不是此时被人踩在脚下命悬一线的那个人。
月无觞眸中的红色疯魔般的窜起来,将整个眼眸染成妖冶的红色,薄唇轻启,声音暗沉,仿佛紧绷的弦,一旦断裂就会马上让踩在脚下的人死无葬身之地,“母蛊死了,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呵呵……你以为我死了,她也能安然无恙的活着?”西子弋变态的一笑:“告诉你吧,第一次听到竹笛声,蛊虫会破卵而出,第二次便会快速的作茧,第三次便会破茧而出。最后她自然也活不了……”
只要有软肋的那一方,无论在什么谈判中都是弱势的一方,月无觞收回踩在西子弋肚子上的脚,淡淡的看了一眼口中不断溢血的西子弋,淡淡的说道:“西子,如今这个人就交与你……三日之后若是问不出解药的法子,那我自然也不会留着他,必定剜眼,割耳,削鼻,砍去四肢做成人彘,日日毒虫噬咬,让他生不如死!”
“东篱,南渊将驿馆内明里暗里所有南国来的人全部杀掉!”月无觞说完缓步离开了驿馆,在夜月色解毒之前他不会留着任何一个会那吹竹笛的人留在京城成为祸患。
西子看着离开的月无觞,心中微动,其实如果他也给她种上同样的蛊毒,将母蛊弄死,自然能得到解蛊的方法,她相信西子弋定不会让她死,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找到月国来。不说一来月国收留她,就是如今这份情意她都要问出解药。
一夜间,南国来的使者全部莫名死了,南国太子不知下落,生死不明。
而锦月王府后院一夜间大火,几乎将王府后院的大片桃树全部烧毁,索性府中之人全部安全,月无觞和夜月色搬到了王府的别院之中。
安静的房间中,似乎连谁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到。只余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在空中慢慢的响起,带着静谧的空气共振,发出更加寂寞的声音。
“月月……”一声沙哑的微弱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房中的沉寂,夜月色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
月无觞见夜月色醒过来,急忙握住她的手,柔声唤道:“感觉还好?痛不痛?饿不饿?”
只是月无觞从夜月色昏睡过去的那日起亦是不眠不休,漂亮的双眸带着血丝,脸下巴上的胡渣都长了出来,被夜月色咬的皮肉翻飞的手如今只是简单的裹着一层纱布。
夜月色轻轻的摇了摇头,觉得浑身无力,示意月无觞靠近一点,将她扶起来。
月无觞将夜月色扶起来搂在怀中,轻声的问道:“疼不疼?”
夜月色只记得那日喝醉之后便什么都不清楚了,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中尖锐的声音招来无数只虫子,然后梦中无数只虫子来咬她,她很怕……知道声音听着,然后便是无边的黑暗,只听见一个让她安心的声音在耳边说话,虽然看不见他,但是她知道那是他。
夜月色翻身抱住月无觞的脖子,脑袋在他侧脸上轻轻的蹭了蹭,有气无力的说道:“月月,这个样子,看起来越发的老了……”
光洁的额头蹭着月无觞下巴冒起来的胡渣,痒痒的有些扎人,这样的他少了一份妖孽,多了点成熟的男人味,心中软软的,觉得抱住他很安心,很安心。
月无觞将夜月色一醒来就开始继续那日的调笑,心中更是软成一片,伸手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下巴放在夜月色的头顶上,喃喃的说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就这样静静的相偎相依何尝不是天长地久?
夜月色伸手抚着月无觞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色胡渣,有些扎手,但是她却乐此不疲的抚摸。月无觞搂着夜月色无力的身子,神色宠溺的任她抚摸。
这样的静好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外面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主子,西子弋说要见你!”
月无觞摸了摸夜月色的头,柔声说道:“色色,你先睡一会,我等会就回来……”
夜月色环住月无觞的脖子不说话,月无觞无奈的将怀中的人楼得更紧一分,另一只手一挥,将屏风移到屋子中间。偌大的屏风展开横在中间,将房间隔成了两半,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外面自然不能窥见里面的风光。
“将他带过来!”月无觞轻声对着门外的南渊说道,一边伸手顺着夜月色的长发,一双桃花眸讳莫如深。
夜月色趴在月无觞的胸前,虽然觉得月无觞像是在给宠物顺毛的动作,但是很舒服而且如今她也没有力气跟她较劲,于是乎乖乖的享受着类似于顺毛般的爱抚。
不一会便听见门外的响动声,虽然躺在月无觞的怀中还隔着一道屏风,夜月色似乎都感觉到外面拿到闪着幽光的视线,顿时有种汗毛竖起的感觉。那日便朝崖骗走的之后遇到的那个人不是就有一种这样的眼神。夜月色不自觉的往月无觞的怀中缩了缩。
月无觞扫了屏风外一眼,只见绰约间站着一个人,那道气场强悍的目光让外面的人似乎身形一颤。
西子弋看着搁在面前的屏风,隐约间看到里面相拥的两个人,脸色顿时变得阴暗无比。想到他的红豆竟然为了这个男人自己服了蛊毒毁了母蛊,向他要解药!西子弋眸中闪着偏激的占有欲以及变态的幽光,他的红豆是他一个人的,不准其他的人觊觎,也不准她喜欢上别人!
“我要带着红豆回南国,到了南国的边境,我自然会将解药给你!”西子弋对着屏风里面的人说道,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就凭月无觞这么宠着那个女人,他就能提出他想要达成的条件。
“好!”月无觞顿了顿顺着夜月色长发的手,淡淡的对着屏风外面的西子弋说道,“如果你想耍什么诡计,我想南国的圣女定会安然的生下南国的继承人……”
西子弋不以为意的笑笑,他已经慢着天下钱庄的提钱的玉牌,暗中让人将银子取出送回了南国,而且么与月流影的交易已经做好了。解药他自然会给,只是……
西子弋看着屏风内相依相偎的两人,脸上挂着变态的笑容,眸中的幽光闪烁,别人让他不好过,那么他定要让别人难过!
“我一直以为王爷宠着这个女人就是为了解去折磨了你二十多年的千日红,如今既然毒已经解了……”西子弋看着屏风内相拥的两人身形一顿,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变态,“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话不必说的太多,一半一半,便是恰到好处!凭着人无尽的想象力,她能由给出的上半句内容联想到无数种让自己恐惧、失落甚至是绝望的可能!
西子弋转身心情颇为畅快的走出了房内!
西子弋话音刚落月无觞顺着夜月色长发的手一顿,心微微有着下沉之感,因为本身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是不光明正大的。
躺在月无觞怀中本来酸软无力的夜月色突然撑起身子,娥眉紧蹙,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定定的望着月无觞的眼睛。
西子弋的话是何意?解毒?跟她有关系?夜月色最不喜欢的事就是瞎操心,平时只要不需要动脑的时候,就与不喜欢动脑,因为她知道有人会帮她想得周全。
只是如今,夜月色望着月无觞,她自己不想猜想,于是乎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月无觞,夜月色挑眉轻声的问道:“月月,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月无觞微微皱眉,一开始不是没担心过这个问题,只是还没来得及坦白从宽就被别人抖了出来,如今怎么解释才能万无一失,既不欺骗她,又能不让她生气才好。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吃瘪为难的表情,一种农奴翻身做主的感觉腾升,只是看他这表情莫非是有难言之隐?
夜月色从月无觞的怀中爬出来,双手抱胸,皱眉对着月无觞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快老实交代!”
月无觞整了整脸上的神色,看着夜月色表情严肃且认真的说道:“千日红乃是我从娘胎中带出来的毒,多年来都找不到解药。一直都是靠内力压着,不过这也不是长久的办法,一朝毒发了之后,找到了一种解法……”
夜月色皱眉听着月无觞的话,想起他无数次为她毒发的场景,心中微微心疼着他。她想只要不是他搞外遇,她都会原谅他的!
“什么方法?”夜月色见月无觞话突然停下来,眉头微皱的看着她不说话,他何时有过这种表情,这只妖孽这种神情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千日红乃是至阳至刚的毒,需要以至柔至阴的处子血才能将其引出来……”月无觞看了一眼夜月色,突然停下不再说话。他可不敢将回将毒过滤到女子体内的事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