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音未落,方诩天闯入了大家视线,他能进来,完全是个意外。“哟,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开小型聚会啊?好像很投机嘛。”
沁人绝没想到自己唤出的海焰空间竟然这么容易就让一个普通外人如此随便就擅闯进来,真是令她颜面无光。她巴不得马上踢这个人出局,而且她早已经记不得方栩天是何许人也,只以为他是枚海莉斯的男佣。
方栩天却把眼光一扫,立刻抓住了重点人物。
“哟哟!!原来是潋文老弟啊!没想到你躲在这里同两位佳人有约?!很有一套嘛,哈哈哈……”笑到一半,方栩天不好意思再笑下去,因为他发现司徒潋文的面色极差,似比当年他和莫珍珍蹲监狱那会儿都要惨烈。
“诩天,是你吗?你也在这里?太好了!”司徒潋文同样激动着,但碍于伤口太多的缘故,即使老友重聚也不能表情欢喜。
“喂!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喽喽?快点滚回去!”沁人实在不能忍受方公子的说话腔调,所以极力抗议。
“咦?你这位小妹妹,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的……哦,你是那个公主对吧?”方栩天很为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骄傲,他从不会记错任何一个美女,这样才不会在各种场合搞错了对象。
可是空气中有些火药味了,敏感的人都能感觉到,除了方栩天,他的眼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触到第二个女生,难免如饥似渴。
“我不是让你在密室里休息吗?你再乱动,真的会妨碍到组织再生的。”枚海莉斯很为不安分的方公子的面部肌肉担忧,很明显他的一只左耳刚生成型,可现在因为他乱跑动又要缩回去。
“不要紧不要紧,人多热闹嘛,热闹才开心啊,开心了病才好得快嘛!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到地球去啊?我很想念我的祖国的,那里有我庞大的家族企业,我想我那群家人和仆人们一定发出一千吨的寻人启示在寻找我了。毕竟么我是很重要的人物,缺了我方大公子,很多事都没法办成,真是伤脑筋的很啊……”
“你少自卖自夸了,在这里连一只蚂蚁都你重要呢!”沁人对其根本不屑一顾。
“不会吧,小美女?你不用这么快就泼我冷水,是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深刻,不然你绝对不会这么讲。比如,如果我很想造十艘飞船,我能独立出钱资助的……”
“你少摆阔了!再有钱现在也不可能送你出‘十字诸星系’的运行轨道,琉契的星道要重合了,一切飞船免过。”沁人大声抨击。
“什么星道?这关我什么事?”方栩天完全听不懂这关于天系间的术语,他的知识范围只限于地球上的一小块。
“哼,你这个低能人!枚海莉斯,你还是快把这个罗嗦的丑男关起来吧,真是太讨厌了。”沁人扭过头,满脸大不悦。
“好嚣张啊,如果不是看在潋文老弟的面上,我才不高兴跟你这种小泼妇搭话。”虽然说得比较违心,但方栩天也不想被一个小女孩如此数落。不料,他的嘴唇细胞刚恢复到八九分,就被这句话给磨擦掉了半块上皮。与此同时,沁人脸色发青,朝他掷来一砲炸弹,这炸弹还是刚刚用魔法孕育出来的,热腾腾地冒出炎热的杀气。
“哟救命啊!”方栩天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性,他仓皇地逃到枚海莉斯身后。
“沁人公主,绕了他吧,他就是这样子喜欢乱说话的。”司徒潋文站出来接下了那两颗炸弹。
“潋文哥!快松手!”急得沁人立刻大叫。
“没关系,这点程度的爆破我能消解。”司徒潋文说完就用掌中延伸出的内气压制住了炸弹表面正滋滋乱响的火星。
“哟!潋文,你越来越厉害了嘛!气功也练得这么好,哪里学的?不得了不得了。下次还得靠你对付那位爆燥女啦。”
“可恶!你说什么!!”沁人手里猛地攥出一把蓝光,那是即将攻击的魔咒!
司徒潋文见势只好再度劝阻:“沁人公主,方公子是我的大学好友,说话一直就是这样有口无心的,你别听他的就行了。”
“哼,算你走运,如果不是潋文哥,我早就让你见灰了。”沁人说着收回那束蓝魔光。
“好险哟。”方诩天自觉自的脑门在嘣嘣乱跳。话音刚落,他就听到前方有窜出一阵气烟。他惊恐地捂住双颊,以为沁人又要发动火力。
可是,烟雾散尽,出现在大家眼前的,竟是华贵典雅的琉契大公主——安娅!
“哇!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美女都来捧场了?”方诩天睁得两只滚圆无比的眼球,一眨不眨地直盯向那位忽然降临的“女神”。
“姐姐!你怎么进来的?”沁人大惊。
“怪你自己做事马虎大意,才被我找到召唤神器。如果我再晚来,真不知道你又要做出什么蠢事!”安娅说着用眼角余光扫过众人,“原来云士你也在场,那就听从我的命令,马上消灭掉你身后的枚海莉斯!”
“姐姐!你在说什么呀!”
“你别烦!今天刚好可以一网打尽、斩草除根!你别忘记自己是谁!”
司徒潋文的手开始一阵痉挛,安娅的命令仿佛在他体内催唤的一道强咒,他不能抗拒。
自主的意识渐渐淡薄,他的心下起茫然的雪,要掩埋一切感觉。他在僵冷中猛地杀向枚海莉斯。
“你疯了!潋文!怎么可以对小LADY动手呢!”方诩天急忙跑上前想拉开潋文,但是被安娅用魔咒击倒在地。
云士的掌心已经劈到枚海莉斯的身上,他的眼中泛起久违的悲凉。绝境中的悬崖,看见远处飘远的雪花……幂盖了最后一点希望。他听到她的呼吸,在他手中渐渐虚弱无力,他的指尖沾满她的血液。
她没有闪躲,似乎预知了会有这样的结果。他的手越来越寒冷地掠过她的眉间。
致命的气息夺眶而出。
“潋文哥,快住手!”沁人大叫,可是根本不起作用,她的呼唤成了他耳际的无足轻重的微风。
这时,突然一个极快的身影冲到潋文身后,瞬间打出一记威力巨大的拳风。
司徒潋文稍稍退让,希奥伦便趁着狭小的空档,救下了身受重伤的枚海莉斯。
“可恶,什么人敢打扰我的计划!云士,你还楞在那里干嘛,快作战!”安娅皱眉喝斥。
“哼,凭这个云士目前的状态水平,怕不出几招就死在我手下,我劝你还是别硬撑为妙!”希奥伦说这完,手边多了一副刺天刃,是他最拿手的兵器。
“云士!还不快动手!”安娅继续下令。
司徒潋文的眼神立即翻腾起绝望冷凝的气魄,一股强烈的杀人欲从心底喷激而出!
希奥伦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对手,的确是个强有力的对手。近在咫尺的琉契云士正在不断凝聚起暗中的力量,准备随时放手一搏。但希奥伦的刺天刃率先出手,他是永不陷于被动的神鬼战士!等候绝不是他的作战风格。刃锋迅猛地破开空无的气体,迅雷不及地奔向对手死穴,蕴藏着无限死亡之唳。
司徒潋文轻巧地躲开希奥伦的第一击,随即转身飞踢。在很小的空间里,两人疯狂地厮杀。
“不要打了!”沁人忧心着,却无法插手相助。
“你不用担心,我们的云士一定会胜。”安娅无所谓地站退在一旁,观察道。
“可是,他们这样难分高低,潋文哥他会不会……”沁人的表情愈加紧张,她能感觉到潋文的战斗状态并不在最佳,而在生死的决斗里,任何一点犹疑都会葬送性命,她为此而不安。但是,这样的一种不安在无意识中影响了她对“海焰”的控心力,焦急中,某片空间突然断裂出弯沿不一的无维曲线,滑动着往外倾散。
平衡霎时被打乱,方诩天翻滚着身体跌出了“海焰”缘界。他头重脚轻,反而有所清醒。本能地想抓住东西来遏止这种不正常的循环力,结果,一头撞飞了摆在工作桌上的“千鸷噷”。
只听“咣啷——!!”
紫色的光,四面放射。失去平衡的空间骤然沉静。
巨大的漩流,快速吞没四周,黑暗伸出它无边的帷幕拥走了一切声息。
第二十章 异间奇迹
4
飞散的云朵,晶莹的碎羽,盘绕在无序中,朝着遥远方飘落。
在最后一刻的旋离中,司徒潋文恢复了意志;看见枚海莉斯就在离他伸手可及的对面,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他自然不记得是自己伤她到这种地步,心里却莫名愧疚升腾。而其他人,都不见踪影。
一股强大的怪异气体正稠密地包裹住他身体四周,无形地束缚住手脚。用尽气力冲破那层气罩的阻碍,他奋力抓住了枚海莉斯的手,将她紧紧揽入怀。看着她已然失去活力的脸庞,一阵揪心。
他不知道下一步会到哪儿去,任何一个角度都没有出路。如果等待,是要他这样一直地守候,他不希望她如此残酷地沉默不语。看着她颈部的伤痕,那狠毒的招式,他认出了自己的掌力奇。сom书。早晚要面对这一天,他不过是一件失去理性的战斗工具。
异常难受。没有风吹过。
面前出现了一弧光晕,隐隐地闪亮。
他拥着她,不断接近。
那光弧开始慢慢分离,缓缓地化成两片半圆的弧形。
气流猛然提速逆转……
他们落在一片粗树枝搭成的天桥上。
天空不时绽放出一朵朵随时针摇摆的娇嫩花蕾。一片片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迷蒙的薄雾,沉沉地压在他面前。
无色的沙尘,掩没了自空堕落的花叶。无数飞转的嫩绿新芽扑蔌蔌坠到他们身上。
她的唇角被映衬得更加凄白,他不忍心去看。
他停下脚步。前进的路已经没有。
方向也成了零度。
在沙与岸的交错线,他不想再多走一步。
花落在地上,就溶化。
他发现其实,应该更珍惜这不易的相依命运。
他带着她,不能穿越无边的梦境。
如果这不是梦境,他也不奢望天地间突然开口给他一条生路。
他感觉她的体温已经越来越低。可是,周围明明还那么热的,他突然想痛哭。
他多希望,自己懂得如何去救她。
他褪下战服,将它披到她身上。
她睡着了。
他握紧她的手,短短的路程,这几秒,让他痛不欲生。
他祷告,她会在下一秒醒来。
她一直是为别人创造奇迹的高手,为什么就不为自己创造一次奇迹呢。。。。。。他自言自语着。
没有泪水地凝视她,仿佛又有更多的花朵飘落下来,飞散在她弱小的身体上。
他一朵一朵地去挪开,他要赶走它们。
可是,花继续下。它们各自逆时针或顺时针地转动,翩翩舞动着落到他的眼前。不等他用手拍去一片,又有很多花瓣落在她的腕际边。
他只好重新将她搂入怀里,两个人瞬间掩没于花的浪潮。
忽然,一股多么温暖的气流,从他的手心荡漾开,一直传到枚海莉斯的手心。
那些闪着奇异光线的花朵开始在他手上炽热。他一握,就是一股暖暖的馨香,仿佛回到故乡的牧场,那样熟悉,那样亲切。
天色微明亮,他守着她,直到她的体温慢慢和他接近。
他和她一起睁开眼睛,看这世界。
“醒来啦?”他惊喜又不好意思地起身,原来被她一注视,他就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虚弱地问他情况,他能回答的都尽量回答。
“不管这是哪里,看起来还不算太糟。……伤口还疼吗?”他问
“不太疼。”
“那就好啊。”
在这样一个万花蒸发、有爱滋生的空间里,他回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