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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一次,失去了,真没有机会再拥有了吗?
东方邪仰面望着夜空,眉宇间有着浓到化不开的伤楚,他现在都不奢望能重新拥有她,他只希望能远远的看着她,她越是过的好,她越是跟端木夜恩爱,他心越是痛,恨越是浓。
原本这一切,他也曾经拥有过,只是他不珍惜,让这一切从他眼前流失,甚至是他亲手摧毁这一切。
她爱,你不爱,她不爱,你却爱了。
她爱,你不珍惜,她不爱,你想珍惜了,失去了才想再拥有,却也无机会了。
“报错恩,爱错人。”西门疏喃喃念着。
奔雷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回想飘舞的话,难道当年救她的人是飘舞,她报错恩,将对飘舞的恩情,报到东方邪身上了,爱错人,这句话又何解?
因为有恩,她才有爱。
飘舞是女子,她不可能爱上女子。
可是她那背影骗不了人,是东方邪的背影,她绝对不认错。
报错恩,爱错人。
西门疏敲打着头,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关键在于她忘了的一分部,只要她能想起来,什么迷都解清楚了。
“别敲了,别再伤自己了,我告诉你实情。”东方邪来到她面前,阻止她敲打着自己头的双手。
西门疏一愣,错愕的目光中透渗着戒备。
他告诉她,他会这么好心。
在她看来,东方邪是见不得她过的好的人,是她的插入破坏了他娶温絮。
“我不信你。”西门疏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东方邪浑身一僵,随即苦涩一笑,放开了她的手,滑动着轮椅来到窗户下,一双黑眸悠远的望着夜空。
许久之后,低沉的声音响起。“那件事我不会忘记,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与端木夜在战场上几次交手,势均力敌,不分胜负,有一次在与他交战前,我暗中回帝都,无意之中救下一个小姑娘。。。。。。”东方邪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却也害了她。”
西门疏目光一紧,她听得出,他所救的那个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他救了她,却也害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邪垂下眼帘,掩饰住眸底涌出的悲凉,再说下去,他这个恩人的身份就真的要没了,他与她再也不会扯平了,他永远欠她,虽说她不稀罕。
“后来呢?”西门疏出声催促,她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开口,西门疏失去耐心了,她真的很想知道,救了她,却也害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怎么害了她?
东方邪一愣,抬眸望着窗户外,没有勇气转动轮椅看着身后的西门疏,只能用背影对着她,深吸一口气,既然下定决心,他就不会再逃避。
“十岁的端木夜在战场上声威大震,兵法如神,那个时候,楚南国的大皇子找我合作,建议投其所好,给十岁的端木夜下药,让他沉迷在女色之中,忽略战争,我就可以趁虚而入,听完大皇子的建议,我才知道,楚南国的皇帝,为什么宁愿将太子之位给小儿子,也不给大皇子,他们是兄弟,为了皇位他居然来和我这个敌军合作,但被我拒绝,他的建议太蠢笨,一个十岁的孩子哪有晴欲,而最小的军妓也有十五六岁。”
西门疏心里划过一丝痛意,木夜才十岁,自己的大皇兄就开始算计他,还是跟敌军的人合作对付自己的弟弟,如此下三烂的计某,何其悲凉!
“我救下你时,见你昏迷不醒,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听从了大皇子的建议,将你带到军营,一路上给你下药,直到我与大皇子合谋,将你带到营军,送到老鸨手中你都是昏迷,接下来的事,大皇子接手,我就不得而知。”东方邪话一落,浑身紧绷,屏住呼吸等着判定结果。
就算西门疏冲上来杀了他,他也不会还手,他这条命早就交给她了,死过一次,他不在乎再死一次,能死在她手上,此生无憾。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西门疏冲上来杀他,直到他听到身后有动静,他以为西门疏反应过来了,准备动手时,依旧迟迟没等到,东方邪转身,落入眼前的一幕让他惊讶。
呢眸木清缩。西门疏又手抱着头,在床上滚着,看样子极其难受。
“疏儿。”东方邪心一惊再也控制不住,也顾及不了许多,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朝西门疏冲去,在她即将滚下床时将她的身体接住。
她怀有身孕,若是滚到地上,肚子先着地,不仅腹中孩子保不了,随时都有一失两命的危险。
“头好痛,好痛。”西门疏抱着头,头痛欲裂,让她忍不住痛叫出声。
“疏儿。”东方邪害怕了,如果告诉她实情,会让她这么难受,这么痛苦,说什么他也不会说,看着她难受,仿佛一把刀插进他的心口。
“小夜哥。。。。。。”话还没说完,西门疏就被黑暗吞噬,晕倒在东方邪怀中。
“疏儿,西门疏。”东方邪担忧的声音响彻起,抱着晕厥的西门疏,顾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敢剧烈摇晃。
“放开她。”冰冷而霸气十足的命令声响起,接着门被一脚踢开,一抹身影闪过,将东方邪怀中的人儿夺了回来。。
失去怀中人儿,东方邪眸光一滞,抬眸,便见端木夜抱着西门疏,周身笼罩了阴寒的气息,狭长的凤眸里布满杀意。
“端木夜。”东方邪站起身,他知道端木夜会来,只是没料到端木夜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关键。
两人对峙,都是佼佼者,两人身上都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东方邪脸色苍白,那与生俱来的霸气从骨子里渗透出,不容人忽视。
端木夜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犀利的眸光狠狠的射在东方邪的脸上,菲薄的唇角噙着一丝冷漠的嗜血,一字一顿,字字清晰。“东方邪,她若是有任何闪失,我要整个苍穹国陪葬。”
东方邪目光闪了闪,沉默不语。
“主子。”
“端木。”
墨跟白练解决掉奔雷之后,冲出进来,两人见端木夜怀中昏迷的西门疏,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白练在见到东方邪的一瞬间,眸光中闪烁着精芒,嘴角也不由得扬了起来。
他知道东方邪还活着,现在见到东方邪真的活着,悬起来的那颗心总算落下。
东方邪活着,笑笑就有救,无论东方邪愿不愿意,他都要用东方邪的血救笑笑,在他眼里,东方邪就是笑笑的药引。
“带他走。”端木夜冷漠的说完,抱着西门疏阔步离开。
墨准备上前压走东方邪,却被白练抢先一步,霸道的说道:“他是我的。”
这句话不是对墨说,而是对端木夜。
墨也知道东方邪的用处,也没跟白练抢,他也没本事从白练手中抢人。
院中,端木夜冷漠的扫了一眼奔雷的尸体,沉声对墨命令道:“将他跟其王葬在一起。”
凌瑾毕竟也是他的侄子,凌瑾既然喜欢奔雷,他就让他们死后合葬在一起。
“是。”墨得令,目光扫了一眼被他砍掉双腿的飘舞,她不是喜欢跑吗?砍掉她的双腿,看她还怎么跑。
他不会让害死他妻子跟未出世孩子的人死得痛快,他要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后悔自己做过的事。
白练用命保证,西门疏没有生命危险,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任何危险,端木夜才安心将她带回十八王府。
他本来想带着西门疏住在白家,却被白练拒绝,东方邪在他手中,他要用东方邪的血救笑笑,没时间招呼他们。
西门疏一直昏迷不醒,三天过后,端木夜实在忍不住,派人把白练抓了来,白练再次保证,还威胁端木夜,他若再打扰自己,就真让她们出事。
在西门疏昏迷期间,端木夜寸步不离衣不解带的守在她床前,拒绝任何人探视,也封锁所有消息,皇宫里的安安几次找端木凌然闹要来王府,却被端木凌然将小家伙关了起来,他的心情也糟糕透顶,哪有心情应付安安。
失恋中的男人,伤不起。
西门疏做了很长一个梦,梦到她被带到军营当军妓,老鸨为了训练她,让她亲眼目睹那些不堪的事。
她才七岁,对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来说,这是多残忍的事。
和她关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大不了她多少数的小姑娘,不给她们吃饭,逼她们看那些叫唤的画面。
男女之欢,两情相悦才是美好,若是一方不愿,一方强取那便是丑陋。
军妓有多少女子是出于自愿,谁不是被逼,有些是超家灭族,有些是犯了罪,有些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会被发配到军营里当军妓。
粥少僧多,一个女子会被很多男人玩弄,甚至有些承受不住死去了,可那些人还是不放过她们,歼尸的画面,两个小姑娘被吓哭了。
在那时候,她才知道,眼泪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博取不了同情,只有打骂与惩罚。
她们受不了了,再待下去她们会疯掉,所以她们要逃,一次一次的逃,一次一次的被抓回来,毒打一顿是轻,不给她们饭吃,给强迫她们看恶心的画面。
对一个只有七岁的姑娘,一个十岁的姑娘来说,身体心理都是折磨。
☆、第218章 不愿醒来
记得有一次,她们被抓回来,因为她们的倔强,彻底惹怒了老鸨,她叫来几个壮汉,那猥琐的目光,那粗糙的大手在她们身上乱摸。
那时候她们才知道,逼她们看那些画面,根本不算惩罚,这才是惩罚。
那个十岁的姑娘力气比她大,拿出藏在身上的匕首,捅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一刀,然后又洒了一把粉,在那些男人痛得哇哇大叫,无心顾及她们时,拉着她就跑。
这是军营,她们能跑到哪儿?后面又有追她们的人,最后那个姐姐把她藏了起来,她原以为那个大姐姐会像温絮一样在关键时刻丢下她。
可是,她错了,那个姐姐是为了引来那些追她们的人,最后,那个姐姐被那些追她们的人抓住,撕毁她身上的衣衫,她亲眼见到,那些人。。。。。。
她想出去救那个姐姐,可是她却不敢,她捂住嘴不敢吭声,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姐姐被欺负。
后来她也被找到,那些人却没有欺负她,而是给她吃了药,把她与一个哥哥关了起来。
“小夜哥。。。。。。”昏迷的西门疏哭喊着,伸出手想抓住他,却已来不及了。
明明还在她身边的小夜哥,眨眼间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消失不见了。
“小夜哥,不要走,不要走,求你不要丢下我。”西门疏低声昵喃求着。
朦胧中,西门疏感觉到有人拉下她的手轻握着,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湿意。
听到她叫自己小夜哥,守在床边的端木夜浑身一僵,这个称呼。。。。。。只有她七岁那年在军营里叫过。
她记起来了,她记起来了。
端木夜在高兴的同时,也担忧,她记起他,是好事,可是他深知,她记起自己,那意味着她也想起那段不堪的过去。
“小夜哥,别丢下我,别丢下我。”西门疏反握住他的手,这双手比她小夜哥的大很多,却同样给她心安的感觉。
“疏儿,我在这,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疏儿,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端木夜将她抱起,紧紧的抱在怀中,温柔的轻哄着。
他不会再把她弄丢了,再也不会了,第一次他把她弄丢,代价就是她忘了自己,爱上别人,嫁别人为妻。
第二次他把她弄丢,代价就是生离死别,这样的惩罚太重了,重得他不敢再有下次。
然而,他却没有吸取教训,在他势力范围,在他的十八王府,又弄丢了她,索性这次他很快就找到了她。
端木夜不停的柔声安慰她,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