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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骄纵惯了。
“好了!茶谷,你亲自走一趟,把他送回瓜尔佳氏府上。”费扬古老来成精了,哪里还猜不到,见了月圆月缺亲自压着这姓张的小混球上门,事关八阿哥,更重要的是费扬古其实心如明镜,如今打着自家国公府的旗号在外嚣张的亲近远亲的不在少数,真得好好治一治了,否则哪天就得轮到万岁爷下旨降罪治了自己这把老骨头。
茶谷点点头,直接吩咐手下小兵把张术裘给绑了,对着惊呆了的老福晋告罪出门去了,张术裘彻底懵了。
然而,这一回,算是国公府少将军在京城第一次正式亮相,即便有老福晋的情谊在,也挡不住少将军依着军法从事,瓜尔佳府的这份面子,就是用来敲打了。
月圆月缺两人事后直接留在了国公府成为少将军的两名副将,自打那夜一战,原本对着茶谷还有几分成见的月圆,如今猜到了“胤禛”主子的用意,也就顺势对着茶谷服软了。
于是,跟着“胤禛”参与那一战所生还的轻骑兵,包括月圆月缺在内二百四十八人,已全部归入国公府少将军董鄂氏茶谷麾下。
“胤禛”先斩后奏,在入宫见了康熙爷回话的时候,随口拿这事儿一提,就让这两百多个有功兵将都归了茶谷帐下,甚至康熙爷一高兴,还真郑重其事地下了一道旨意,加封了茶谷一个“忠勇少将军”的头衔,一并还让茶谷得了“忠勇侯”的爵位。这算是董鄂氏府上连着双喜临门了,费扬古明白,比起自己这老骨头,如今孙子能得了万岁爷恩宠才是更值得高兴的。
见了重伤已愈的“胤禛”,想起亲眼见着这孩子被葛尔丹刺中倒地,亲眼守在床边几个日夜看着这孩子昏迷不醒,如今,“胤禛”只是提了这么一个小请求,却只字未提他自个儿封赏的事儿,只顾帮着别人求封赏,康熙爷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
“胤禩,朕这么做,你可会觉得委屈?”思量再三,赶在“胤禛”跪安离开之前,康熙憋不住还是把心里话问出了口。帝王眼神柔和,然而,眼底却掩不住锐利,他想要知道这儿子的真实想法。
此番军功甚大,然而,至今,八阿哥却还未得到实质性的封赏嘉奖……那时还几乎丢了性命换来的胜仗,此刻,是否真的甘心?
“胤禛”弯起嘴角一笑,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杂质。
康熙在归化的时候,“胤禛”仍是昏迷中,后来迫不得已先行回京,而刚才这儿子一本正经应答回禀,眼下是第一次露出笑容,康熙看着,心中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一阵轻松,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石头终于轻轻落地。
这孩子,心中透彻得很,是朕的好儿子!无欲则刚,不愧是令朕骄傲的儿子!
“儿子相信,无论阿玛做了什么决定,都有阿玛的道理。”顿了顿,自然没有错过康熙这一刻表情中的感慨和满意,“胤禛”没有低头,而是直直望进父亲的眼中,语气相当认真,“何况,儿子愿意相信,阿玛这般,也是为了儿子好。”
再听这一句,康熙表情一顿,想要开口夸一夸这孩子懂事、识大局,却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许久,这才哈哈笑了起来,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儿子这么信任自己这个做阿玛的,康熙自然是高兴的,而心底里那一闪而过的愧疚,也很快就被帝王忽略了。
其实,帝王心中早有计较。真龙天子的位子坐久了,就更助长了“自以为是”的气焰,眼下这儿子的懂事知趣,在康熙爷眼中,虽是赞赏的,但更多的却是叹一句“皇家儿子,本该如此”了事。
是啊,还能要如何奢望?“胤禛”低头走出的乾清宫的这一刻,垂下的眼帘掩饰住了眸光中的嘲讽,又或许只是自嘲罢了。
皇阿玛他,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是吗?
信任自己,任自己远走边疆,给自己驰骋沙场、立军功的机会,最终也还是那一晚皇阿玛亲自带援兵赶来解救,甚至还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守护了多日……种种,“胤禛”告诉自己,自己总该满足了,这些,都是上辈子没有得到过的荣宠。
皇阿玛他,是帝王……选中了胤礽成为储君,认定了这老二做大清朝的继承人,一切都从胤礽考虑、一切都要顾忌大清朝的大局,错了吗?
没什么错的。
做过帝王,“胤禛”是明白的,若换了今日自己站在康熙帝的立场,或许会做得更绝。
这么想,便也没什么不甘心的了,终究,是自己贪心了、奢望了,大概是离京太久了,久得差点忘记了这皇家的游戏规则。自嘲,朕倒地是重生了,年少着,亦或是真正老了,总变得多愁善感、优柔寡断了?
“八弟,原还以为奴才们传错话了,你还真是提前回宫了?”还没出了乾清宫,胤礽就迎面走来,三年不见,他更有储君风范了,拦住“胤禛”的躬身行礼,抬手轻拍弟弟的肩膀,很是亲近,“怎么样?身子可是恢复了?还没恭喜八弟此番立了大功,八弟好本事!”
呃……“胤禛”有一瞬的愣神,就像是当初大阿哥胤眩毫诵宰又鞫竞茫丝炭醋咆返i这番作态,“二哥过奖了,胤禩不敢当。京中有二哥坐镇,保证大军出兵的粮草军需等,解了后顾之忧,这胜仗,少不得二哥一份大功劳。”这,是实话。
胤礽闻言,微微挑眉,久居太子位,又是康熙爷打小亲自教养帝王之道,胤礽即便笑着,也有五分威严,“八弟何必谦虚。”却也是不反驳,应了“胤禛”谦让的话。
原本,这一仗胜了,皇阿玛回京封赏了不少人,其中却是他这监国太子赢得了头筹。这事已既定,胤礽心里明白,那是皇阿玛为自己这个储君造势铺路,即便此刻见着胤禩这个真正的功臣,胤礽也还是镇定自若。
他爱新觉罗胤礽是大清的储君,至于功劳什么的,有些事,命里注定了,“好了,知道八弟是想赶着去给澜妃娘娘请安,去吧。等改日,二哥再帮你接风洗尘,叫上兄弟们咱好好聚聚。”三年,太子也变了许多。
“胤禛”看着胤礽去见康熙爷,也不再耽搁,因为皇太后出宫礼佛去了,他无需再去慈宁宫请安,却是按着规矩,该是先去皇贵妃的景仁宫为妥。
等“胤禛”从景仁宫出来,也就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佟额娘笑着说不必多礼,让他赶紧回储秀宫,却还没出院子,凑巧撞上了来给佟额娘请安的“胤禩”。
“胤禩”大婚当时两人撕破了面具,后来又因着种种事由,两人避而不见,等到“胤禩”赈灾回京,三年前那时候,“胤禛”已经离京去了归化。
不愿在皇贵妃佟额娘面前露出异样,两人一个“四哥”、一个“八弟”地叫得亲近,笑得也还真像那么回事,只是在佟昭怡看不见的眼底,都藏住了冷意,算账也不急于这一时。“胤禩”这几年在京中积蓄势力,不再是前世那般表面得意,“胤禛”即便没有因军功得了封赏,他这辈子占了皇八子的身份却从不是真的好欺负。
佟昭怡瞧着这两兄弟,看似挺融洽,可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最后还是她这皇贵妃发话,让“胤禛”别让澜妃在储秀宫等着急了,“胤禩”在听到澜妃两字的时候,表情有那么一刻是微微僵硬了。
“胤禛”终于入了储秀宫,回家了。
此刻却不知,上书房那里,素来性子骄傲的六阿哥胤祚,和习惯了低调冷漠的七阿哥胤祐,大打出手了。
☆、斗殴
当初“胤禛”重伤的消息传入宫中,储秀宫澜妃关起门来偷偷哭了许久,直到康熙爷回宫,确定了儿子已经醒来、恢复得不错,才让卫蔷止住了眼泪,可整个人都清瘦了许多,到现在都还没有养回来。
而同样,像是老九老十、十三十四几个小的,自然也很为哥哥担忧,然而,若说心中最为难受的,就要数年前生母病中、接着刚赶回京中就遭遇丧母的七阿哥胤祐。
卫蔷封妃的时候,七阿哥生母戴佳氏仍然还在嫔位,是后来卫蔷被赐姓卫佳氏时,康熙倒是也想起了多年在嫔位的戴佳,终是提了妃位。却没想到,好景不长,当年胤祐留下腿疾,一直是戴佳氏的心病,后来胤祐犟着要和八阿哥一同离京,成妃就更是再没笑过,直到三十四年,见了匆匆赶回的儿子,当夜,郁郁而终。
康熙爷亲征葛尔丹之时,其实胤祐还没有从丧母的悲绪中恢复,而他在乾清宫跪请跟随皇阿玛出征,却还是被康熙拒绝了。
和“胤禛”在归化城的三年,胤祐心中驰骋沙场的抱负也变得真实多了,却在这节骨眼上,与期盼已久的沙场擦肩而过。之后,得知“胤禛”率轻骑兵捷报频频,胤祐是自豪和欣慰的,然,到最后“胤禛”重伤昏迷的音讯入宫,那一瞬间,胤祐无比奢望,那被葛尔丹重伤的该自己。
“六哥,适可而止。”胤祐在其他兄弟面前向来寡言。
“哼!老七,你小子终于不装熊了?行啊,三年在外头,跟着都学了什么本事,尽管亮出来让弟兄们瞧瞧七阿哥的威风。”有一瞬的诧异,今日竟然让这小子出头了,倒是意外的收获。
胤祚原是想借着几个小的逃课的事,敲打一番,自然,也是想要借着这事灭了老八的威风。
胤祥有些担心十四,怕他直接抡起拳头冲撞了六哥胤祚,刚才六哥话里隐隐透着挑衅的意思,都是针对八哥的,十四又是个听不得半点哥哥不是的主。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七哥出面了。
十四这时候一反常态,竟是伸手死死扣住想要冲上前的十哥胤俄,这让胤禟暗暗松了口气,刚才老六那话忒缺德,别说老十吃货忍不住,就是自己也差点出口反驳了,侧目看着身旁一脸淡笑的十四,胤禟嘴角一抽,暗说:像,这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的八哥,只是后来长大了,八哥很少再用这种方式表示愤怒了。
该说胤祐的性子,没那么容易被激怒,只是最近被压抑太久了,眼中映着老六欠扁的笑脸,下一刻,胤祐整个人都扑了上去,两人就这么扭打了起来。
原本今儿个这事儿,不大不小。
六阿哥抓了几个弟弟逃课的把柄,明里暗里威胁了一番,又没少拿着刚回京的“胤禛”说事儿,打算着要让最小的十四闹一闹,同时瞧瞧皇阿玛和“胤禛”的反应,此刻却是偷鸡不成,反被胤祐暗地里下黑手伤得不轻。
三年在归化学了什么?嘿!胤祐就用实际行动说明,那群兵痞子,什么事儿缺德黑心的都干,平日里军纪严禁私斗,可底下难免有所争锋,所以那种表面看似不痛不痒的打闹,难说暗地里藏了什么阴损的招数,若是狠了,打残了都不难。
胤祚这时候是有苦说不出,明明自己挥拳的次数多了去,怎么觉着……倒是从没想过这老七这小子阴得如此厉害!
偏是在场的还没一个瞧出了其中的道道。七阿哥腿疾,怕是难免吃亏。
上书房先生早已急得团团转,今日来听课的,六阿哥七阿哥两位已经是皇子中最年长的了,底下那些小阿哥们偏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真真急煞人了!想起康熙爷会龙颜震怒的样子,先生恨不得立刻晕倒在地,自然,他就是这么做了,“噗通”倒地。
就在九阿哥胤禟再看不下去,跨出一步的时候,却被一旁的十二阿哥胤裪抢了先,“六哥、七哥,别打了,要是让四哥和八哥知道了,今儿个在场的,咱一个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疾不徐,胤裪慢慢道来,表情中适当挂了些担忧,像是怕了四哥八哥两位哥哥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