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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的,那龙少爷也在笑,笑得还很惬意:“谢谢。”
“呵,”我端起一杯茶,瞟一眼秃子:“这位是?”
秃子要揭人皮似地瞪着我:“彭磊!龙瞻的同学。。朋友。”
他再傻也看得出来我笑得多么讽刺不屑,一把抄住我的手腕,油豆子更亮了:“死到临头了你!”
几乎没等我体会到痛苦,龙公子忽然目光如电地给他一眼,手腕上的爪子飞快地松开了,我偷偷把手腕在桌子下甩了甩,差不多也不能动了。
龙瞻万般优雅地品了一口茶,擦擦什么也没有的嘴角:“陆离,我们说正事吧。柯念现在住你那,跟你们混一块他就完了。既然你也好这一口,我就有话直说:我很喜欢他。为了他我这辈子能不结婚————估计你不行。”
他说着用湿毛巾擦擦手,用筷子卷了一个卷,嘴象输入了参数一样动起来:“这结论不是平白得出来的。首先:你骨子里是异性恋者。告诉你,我们学校喜欢柯念的男生多了!我见过你这样的,觉得他长的漂亮,把他当女孩儿。。。其次,就象我之前说的,你的毛病多不适合他。第一,你太不成熟,思想上的:你没想到爱上一个男孩这辈子怎么过。行动上的:你强奸过他。”
我的心重重敲了一下,继而失控地越跳越快:“你他妈。。”
“连这你也想抵赖?那几天他走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龙瞻笑得诡异极了,黑眼睛忽然邪光四溢:“今天叫你出来就什么也没打算瞒你:我是过来人,要不然能这么变态?呵呵!”
他越笑越开心,仿佛狠不能招告天下,我冷冷地问:“您看我还有什么毛病?”
他瞬间收敛了笑容,斯斯文文地端起茶杯:“你没受过挫折,从小被人哄着,以自我为中心,自私,要面子,不能体谅人,柯念和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早晚会伤了他。”
“还有呢?”胃开始折腾刚塞进去的东西,我用手抹抹额头。
“还有么。。”他端庄的脸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歪着头看着我:“你不够强大,保护不了他。”用冷酷的眼神撵走用过来服务的小姐,他把餐巾撤下来放在桌子上看看表:“我总结总结:你家境好,我家境更好。我不是跟你比谁老子有势力,只不过这能让我和柯念不受干扰地过一辈子,你们家还达不到这个层次;然后,你暴躁我平和;你幼稚我成熟;你爱女孩我不爱女孩;你是酒肉朋友,我是生死之交。。”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这么一本正经地抬高自己贬低别人,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我说你不害臊啊!”
那秃子似乎意尤未尽,抢着裂开大嘴说:“还有,你那模样叫漂亮,龙瞻的叫英俊!他有一半日尔曼贵族血统呢!”
“嗷!”我惨声一叫:“原来令堂被日尔曼‘日’过!失敬失敬!”
估计烈火中的邱少云也没这么坚韧,龙瞻双手仍交抱在胸前一动不动,脸上不见一丝表情。
我也把餐巾拿下来弹弹裤子:“是啊是啊,我什么都不如你,可是。。”说着我蓦的窜到他旁边的椅子上,一把盖住他两腿中间,用力一握:“你这个就不如我了。龙瞻!”
第二十一章
我以为他的脸要通红,可是他的脸煞白。我在餐巾上擦擦手:“龙瞻,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你这是太小了点,不过没关系,还发育呢。”
回头找来“姐姐”拿过干净筷子,看看桌上有什么没动过的,我自己挑着打包。即使没抬头也知道他怎么瞪着我呢。
忽然发现一个萝卜雕的城楼挺有意思,我笑眯眯地夹出来给柯念带回去。
“你干什么呢?”声音在头顶上,我知道他站起来了。
想在这儿跟我动手?哼,我眼皮没撩一下:“你再要只鸭子,我带走。”
沉了一会,他叫了一个小姐:“你没吃够?”
“给柯念带的,他太缺嘴,爱吃油腻的。”我几乎是自言语地说,仔细把鸭珍码整齐。
半天没动静,我一抬头,龙瞻已经坐下了,他眼圈微红,一对黑瞳仁是滚在烈火中的两颗煤球,不寻常的专注表情象是要对我施巫术似的。也许是错觉,在确认无误的愤怒中,一种类似于犹豫的神态若隐若现。
“你可能对柯念也挺好的,”龙瞻很模糊地说了一句,忽然站起来,秃子给他拿过大衣穿上,他那鲜嫩如女人的白色指头慢吞吞地扣着扣子:“我今天跟你说的事没商量。你现在能答应我最好,最迟下礼拜一。”
“龙瞻,”我收拾好一摞盒子,检查一遍,看看手表:“你看,哄你玩两小时了。”
他没再说话,目光却柔和起来,满脸的犹豫,就那么看着我,一动不动。
最终他笑着微一点头,拉开椅子。秃子立刻站起来,接过他递来的一把钞票:“
用不了这么多。。。”
他又是一笑,拍拍秃子的肩膀:“结完帐你送他回去,我上刘伯伯家。”
在车上不知道怎么我居然睡着了,略微清醒后感觉车上了山路,我想问,可是说不出话,想按下车窗,手指纹丝不动。我知道,可能是乘晕宁一类的东西,也明白,今晚会很难熬。
车终于停了,车门蓦地打开。北风刮刀似地削着我的脸,浑身象瘫了一样,我被秃子半拖半抱进一间平房。
屋里灯火通明,一桌酒菜,坐着7,8个牛一样的小伙子,7,8张面无表情的脸。
龙瞻你真没种,我心里冷笑,找这么多打我还用得着下药。
没人打我,过来两个小伙子,忽然一把抱起我放到床上,其中一个抓过我的胳膊拧过头顶,按住手腕,秃子摇头向他示意不必,同时眼睛一直盯着我,回手拉把椅子坐下。
我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
一个汉子灌了一口酒,爬上来骑在我身上,解开皮带,伸手就要解我的,“等会儿!”秃子坐在椅子上,黑脸通红:“我再问他一次。。。陆离,你看见这阵势了吧?你抗不住!想通了就眨眨眼,我立马儿送你回家。”
屋里沉默了两分钟。
那双象蒲扇一样的手解开我的皮带,牛仔裤被一把撕开了,连同内裤一块扯下来,铜扣掉在地上的声音那么刺耳。。。腰下塞上了又厚又硬的东西,双腿突然一下被抬起来分开。
满屋子的人都在看,有的还喝着酒。是的,龙瞻,你看出来了,我单纯、天真,我不认识这个社会。我不知道人有多么坏,多么狠;你看出来了,我小时侯受过欺负;你看出来了,我是好孩子,变坏是怕没有安全感;你也看出来了,我多么自负要面子,不能受半点委屈。。。
眼泪,忽然涌上来了!我尽了最大努力,可它仍旧滑出眼角。
“哭了嘿,”有人小声说。
安静了一会,没人动,我听见秃子说:“陆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看,这还没开始呢,你就受不了了,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丢人呐!”
我猛地睁开眼,尽管声音很微弱,他还是听清楚了。
“哼!”秃子转过身去了。
是的,真疼。我从没体会过。本来以为药力能使感觉迟钝,看来没有。我骨折过,以为接骨是最疼的,错了。
这种疼不能形容,几乎是忍不住的。不过我忍住了,哪怕是最小的一声也没发出来,甚至没有张开嘴。象柯念一样,只是死死咬着嘴唇。想到这个我简直有点骄傲,我和他还真是一对。
什么是干?这就是干。让你上身穿的整整齐齐,下身一丝不挂,他也并不脱衣服,手更不会多碰你一下,嘴里按节奏呼着热气,眼睛象看着一样东西。
不知道是第几个了,后背整个贴在床单上,疼的似乎到了我能忍受的极限,实际上这救了我,它使得他们的行为更象是酷刑而不是污辱。
秃子终于起身,走到床前,定定站了很久,我听见他掏钥匙的声音。
开始给我穿衣服了,我的眼睛几乎没法睁开。感觉那人庞然大物似的笼罩着,穿内裤的时候他的手忽然狠狠捏住我的大腿,一路滑上去,在腰上抚了好一会,突然插进上衣里,两只手一起摩挲着我的肋骨。
有一阵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最后象被灌了一碗水,背出去塞上汽车。
第二十二章
他们走了,把我放在门厅。屋里漆黑一片,我趴在地上,听得见自己发抖的动静,也闻得见橙汁的香味,是上午和柯念吃早点洒的。。。是啊,柯念呢,谁知道,也许还睡着,不过再不要紧了。。。。
我听见鸟叫,咯咯吱吱,叽叽喳喳,屋里逐渐亮了,我能看清楚,听得见,想明白,装死装不下去了。。电影里怀了孕的女人躺在凉地上出人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荣幸。。。。
没有。
钥匙开门的声音,随着一阵狂风扫过来。我微微侧过头,柯念站在那门口,头发乱七八糟,眼窝黑紫,将近12月了他没穿外套。
我们对着看了一会儿
他是聪明人,从来就是,他知道这不是打架,他见过我打架,他太知道是什么了。
衣服悉悉索索的,带着一股初冬清晨的凄冷空气,他坐在我旁边了。果然,那眼睛里没有疑问,不解,甚至没有愤怒,只有恐惧,感到和自己有关的恐惧,见了鬼一样的恐惧。
他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很不善于这个,所以我看见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似乎要落在我身上,于是我控制着嘴唇,尽量清楚地说:“你别碰我。”
还穿着那身衣服,现在我趴在床上。柯念坐在旁边椅子上,我没看过他一眼,但知道他一直没动过,大概有几个钟头了,我也是,动不了,也不想动。
电话响了,响了那么多遍以后我听见柯念说话,他的声音那么奇怪,象是说胡话似的,呜里呜涂,连咬字都不清楚了:“啊。。秦哥。。啊。。是。。不是。。感冒了。。哦。。。。”
秦川,想想他们,好象做了一个热闹的梦,再不一样了。。我现在甚至崇拜他,认为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完美的人,不单是他,所有的,包括我原来最看不起的,似乎都名正言顺地高贵起来。
忽然一声若有若无的,颤颤微微的:“哥…”
如果我动得了,我想捂上耳朵。他,他的名字,他的声音,一切和他有关的,都刺激着我,提醒着我,让我恨!让我恨他!
“哥…”
这一声更短,更微弱,而且很快哽住了,他哭了。不过几乎听不见,只是偶尔吸一下鼻子的声音,我知道他站在床前,甚至不敢坐下来,好半天好半天,他终于说话了,哆嗦得不成句子:“哥你别这样啊。。。我求求你啊。。。”
从没从他嘴里听到过求字,我微微动了动胳膊,头仍旧冲着墙。
他吸鼻子的间隔短了起来,噎得药窒息似的:“哥我给你煮挂面吧。。你得吃东西。。。哥你让我去啊。。。”
我没出声,他理解成我的默许,那声音一下子几乎愉悦了:“哥你等着。。。很快!很快!”
我听见锅碗瓢盆的声音,也知道厨房里的是柯念,本来这是很熟悉的,也是我很喜欢的,可是现在觉得那么刺耳。。
确实很快,我的鼻子领略到了鸡蛋香油的味道,我的耳朵听见他大概跑着过来,我转过头,他抱着一个大碗,呼呼冒热气,脸哭花了,眼睛肿得睁不开,可是他还对我笑呢,笑得那么不安,那么讨好。。
可是我真的不想吃,我想起了那油腻的一桌菜,油腻的烤鸭,我想吐。。所以又转回脸冲着墙壁。他一直捧着那个大碗,应该很烫吧。。直到我快忘了这件事,才听见他把碗放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