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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杀伸出手指,很自然地将他唇角沾上的碎屑抹去。罗衾只是微微侧了一下头,继续吃。
此时,季念正浑身酸痛地按着腰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床头,默默地在心里念了一声操,诅咒了某个精虫上脑的人一百遍啊一百遍。
巫马从外面摘了蔬果取了木柴回来,上楼的时候身上还不停地滴着水珠。
季念看到他就没好气地说:“把头发擦擦,地上都是你滴的水。”说完,他踢了毯子下床,穿好趿着木拖鞋要下楼做饭。
巫马看他动作幅度大,忙提醒:“小心孩子。”
小心你个大头鬼!你昨天晚上的时候怎么不说小心!季念怒怒怒,噼里啪啦走向楼梯。虽然怒气冲冲,但他下楼的时候还是扶着一边的把手,把步子踩稳了。
巫马生好火,季念自己站在灶台边炒菜吃。自从孕吐反应消失后,他就胃口大开,仿佛怎么都吃不够似的。而且受罗衾这吃货的影响,他对吃的东西开始讲究起来。后来就干脆不再用巫马,自己研究各种炒菜。
其实季念本来就会一点厨艺,不像罗衾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般,他寒暑假回家的时候倒是经常下厨。因此做起菜来毫不费力,火候也掌握地刚刚好,出锅的时候也刚好是一盘。不像罗衾,轻易不炒菜,每次炒菜都要返工两三遍,而且要么炒多了要么炒少了。搞得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都很少让他真正下厨。
面包果是昨天就煮好的,季念干脆把它切成小块加到菜里一起炒,做成菜饭。半晌出锅,灭火,把菜饭端到餐桌上。
他们家的餐桌是石桌,被巫马不知用什么方法打磨成了圆形,又大又稳固。
巫马坐在季念对面,看他吃得很香,不由得十分欣慰。
吃完饭,季念还意犹未尽,自己去厨房里找了巫马新采的水果洗着吃。
或许是因为本身是人类的关系,季念怀孕后和依旧活蹦乱跳的非兽人很不一样,先前孕吐,现在则是特别有食欲。而另季念自己特别烦恼的一点事是——□居然也被怀孕点燃了起来。
以前什么什么也就罢了,一想到昨晚自己沉醉其中的模样,季念就忍不住恼羞成怒,连带着一天都没什么好脸色。
巫马还以为是雨天又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一直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唯恐他又像以前一样发疯般冲进雨帘里。
而季念则是越看到巫马在眼前晃越想起昨天晚上的羞人情节来,摸着已经凸出来的腹部,脸色越发的阴晴不定。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方才想起来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那堕胎的草药,他默默地挣扎了下,最终还是没有起来。他背对着巫马,听着雨声,渐渐地就睡了过去。这一夜,梦里竟都是小孩的哭声。
黎明时分,季念从梦里惊醒。一摸脸上,竟然一片湿漉漉。眼睛里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不停地落下来,他捂住嘴,终于无声地抽泣起来。
愧疚感,怎么可能没有?这些天自己所做的,可是在扼杀自己的骨肉 。
巫马也惊醒了,他见过季念大哭大闹,却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悲伤地流泪。黑暗中能看得到几乎被泪水淹没的苍白小脸,狼狈至极。不由地慌了手脚,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从当年见到被各色野兽吓得惊慌失措的季念,他想做的无非是保护好这个人而已。甚至不惜用强硬的手段把他绑在身边,好好看护着。但为什么,他总是在难过?难道,是自己做错了吗?
他抬手抹去季念腮边的泪水,指肚下一片湿润的柔软。泪水怎么都擦不完,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他无措地搂着季念,学着记忆中父兽大人哄闹脾气的父亲的样子,试探着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季念靠在巫马宽厚的肩膀上,哭得哽咽难抬。他抽抽噎噎地说:“我……不值得……”
“什么?”模糊中,巫马只听清了几个字。
“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季念吸了吸鼻涕,胡乱抹了把泪水说道。
巫马怔住了,半晌才说:“说什么傻话,我是你的伴侣啊。”。
42 第四十二章 铜器
这一日依旧是阴雨连绵。季念哭得累了,窝在巫马怀里睡了回笼觉。
罗衾靠着昆杀,抱着小安晴,拿了青菜给它喂食。
已经结为伴侣的兽人和非兽人多窝在一起煮饭,听着雨声,看着雨景,渐渐地香气便在屋里氤氲开来。
单身的非兽人家里都坐了一圈的兽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清朗的笑声不时从厚厚的石墙内传出来。
飘着雨丝的山谷里则是一派朦胧的静谧祥和。
远处,言欢和赤里、青洛青颜正行走在山里。天空一碧如洗,微风吹过,青草的芬芳随着徐徐的清风晕在空气里。他倒是没有罗衾那样的闲情停下来嗅空气中的青草的气息,只是留意着脚下的土壤和植被的变化。
要找到□在外的铁矿得靠人品了,人品神马的明明是罗衾那孩子最擅长的啊。言欢唇角上挑,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自言自语道:“居然还是挂念着那孩子…。。”他明明被人照顾的很好,怎么自己还是放心不下。
赤里好奇地问他:“你说什么?”
“只是觉得这里的植被很有趣。”言欢轻描淡写地说,无论是什么情绪,他殷红的唇边,始终浮现着笑意,仿佛不曾有过烦恼般。
青颜看他蹲下身,揉了揉膝盖,便有些担心:“言欢你还好吧?这里路陡,不如我背你吧。”
青洛也说:“要不然我背着你飞好了,我飞地慢些也是一样的啊。”
言欢只是笑着摇头:“我没事,如果你们累的话就休息一下好了。”
“切,我们可是兽人,走这么几天路算得了什么?”赤里撇了撇嘴,虽然嘴硬,话语中还是含着关心:“你累的话可别逞强,一般的非兽人早就累趴下了。”
“我可不是非兽人,我是人类啊。”言欢笑道。人类这种生物,欲望有多大,就会有多坚强。
晚上他们在密林里找了一棵大树歇息,树很粗大,要三四个人合抱才能围起来。因着兽形比人形对周围环境要敏锐地多,对四周生物也有震慑力。青洛青颜他们都变成了兽形,挂在树上。言欢简简单单地打了地铺,睡在树下。赤里则倚在树干上睡,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夜里言欢醒来的时候月已经西斜,他知道再过不久,天空就会泛起鱼肚白。然后两轮红日就会冉冉升起。然后又是新的一天。都说人心易变,日出日落间多少感情随风而散。为什么自己心里那一块的空白,除了他,始终无法填满?
天亮的时候,言欢抖擞了精神,饶有兴致地用新发现的植物和随身携带的陶罐煮了点菜汤,发现味道还不错。于是继续上路,兽人本就是喜欢探险的族类,又是跟喜欢的人一起上路。路上自然是各种卖弄和献宝,对于他们不时拿过来的稀奇古怪的礼物言欢弄清用途后一一道谢着收下。
其实这倒是不必要的,这世界的非兽人因着珍贵,有很大的特权。即使把兽人送来的礼物扔到地上也不会有人责怪。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兽人太执着太死缠烂打了,好言好语地跟他们相处会让他们更加纠缠。
言欢在林部落的时候就是非兽人里的异类,脾气相当的温和活泼,不仅和非兽人打成一片,对于所有上门追求的兽人也是和颜悦色。不像其他非兽人动辄对纠缠的兽人喝骂,或者不理不睬。他经常跟着兽人一起出去打猎游玩,不娇贵不耍脾气,相处起来也特别的轻松,因此追求者也就特别多。
但他从来都没明确表示出对谁有意的意思,只是一视同仁,随和地处着。被问起来也只是说要找到亲人之后才考虑伴侣的问题。这样反而更受兽人的欢迎,只是守在他身边的人毕竟有限,单身的兽人们通过年长者们的安排还是轮流守在他身边。
言欢并非被动的人,在林部落的大半年,和兽人打猎游玩,和非兽人采果聊天,制造出新东西来与大家共享,两边都处得非常好。为了摆脱某些兽人的纠缠,还不遗余力地发掘身边非兽人的优点,指点着兽人去追求。不时地牵线搭桥,反倒是他促成了好几对伴侣。
这人对追求人本来就很有一套,到最后单身的兽人经常跑到他那里求教怎么讨非兽人欢心。渐渐地,经常有兽人说:“嘿,言欢,你可真不像是个非兽人。”
言欢只是笑:“那是因为,我是人类。”
也有非兽人惋惜地说:“言欢,你要是兽人的话我就做你的伴侣了。”
言欢调笑:“啊,即使这样你也可以做我的伴侣啊。”
凭借着圆滑的社交手腕和聪明的发明和制造,言欢在一向尊崇力量和勇气的部落里也渐渐有了声望。他搬到山谷去住,竟然也有不少年轻的非兽人和兽人的追随。
而且他找到了罗衾,不少兽人都直接地表达了和他皆为伴侣的意愿。言欢一一与其长谈后婉拒,但兽人们依旧不愿离去。
他依旧像是火光,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最后赤里、青颜青洛三人联手,总算是成功占据他身边的位置。至于今天这种局面究竟是自然形成还是言欢有意无意地促成,就不得而知了。
罗衾曾问过:“为什么是他们?”他不记得言欢曾经回答了什么,反正是一片的不正经。这人在不想说什么的时候,总是能胡扯应付过去。而且还不会让你兴起再问的念头。
“呀,前面有一大片的红土。”心急的赤里总是喜欢飞在众人的前面,发现新的情况后就回来招呼跋涉的三人。
“红土?”言欢笑道:“真是不错的发现啊,我们过去瞧瞧吧。”
待过去了,发现并非是一片红土。言欢蹲在地上,捧起一把暗红色的粒状体,一阵惊喜:“天啊,终于发现矿藏了!”他捧了一把土放在鼻尖嗅了嗅,并没有闻到熟悉的铁锈气息,圕 馫 闁苐不由地深深的疑惑了:“这到底是什么?莫非是铜矿?”
“天啊,可是我只听说过古代有青铜,没听说过有人用红铜造什么东西啊!”言欢哀嚎。
苍天啊,你都让我穿越了,为什么不给我开金手指?!
“言欢,看我找到了什么!”赤里得意洋洋地把刚发现的漂亮石头拿来献宝。
“我勒个去!”言欢接过来细细地看:“好大的一颗孔雀石!”这种东西,他只在和老爸一起看电视的时候见过,而且那国宝级的东西还没这么大!
赤里问:“咦,你认识啊?”
“嗯,这个东西在我们那可是超值钱。”言欢随口答道,站起身来问道:“你从哪里找的?”
“喏,那边。”赤里指向红土的边缘,那里一片碧绿:“都是这个。”
言欢双眼放光地奔过去,扑在一地的孔雀石上的瞬间,泪流满面:啊啊啊,要是在现代我就是亿万富翁了啊啊啊!成山的孔雀石啊有木有!为神马在这草泥马的洪荒这就只是漂亮的石头啊!
“这个所谓的孔雀石的作用是什么呢?”青颜也拿起一块看:“这花纹真漂亮。”
青洛找了更漂亮的一块在青颜面前晃:“这个更漂亮,要不要?”
言欢撑着地面默默地伤感了:“这东西又脆弱又容易腐蚀,唯一的用处就是好看了……我这是激动个毛线啊?”
于是他抛下还在那里拣孔雀石的青颜和青洛,蹲在一边研究估计是铜矿的那个东西了。记得高中学过的化学里提过冶炼粗铜用的是置换反应。他托着下巴深思着。用什么置换?铁么,毛!我要的分明是铁!话说用铜做剑真的可靠么?
我擦!记得古代都是青铜剑,谁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