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抖的人,眼眸里有一瞬而过的嫉妒,“女人,你现在是在本王的怀里,你莫要认错了人”。
说完,便是搂紧怀里的人,催动了一部分的内力,用起了轻功往着山下飞速地掠去。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身后拿着火把的一众侍卫早已被他甩了老远,虽说习武之人有着寻常人更好的夜视能力,但是,他们也不是真正的阿猫阿鼠之类的夜视动物,就真的能将夜晚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山上越靠近下面,山路上除了积雪便是一层层的冰和土冻在一起,一般人走上去都要小心翼翼地,为了尽快下去给李朵朵暖身子,已经很是小心地借着那些地上的大石头往着下面飞去。
眼看着就要到达山下了,正在山道上疾驰的人,眼前突然晃过一道白影,出于本能,抱着怀中的人一侧身,却是没注意脚下的石头根本就不稳,一踩上去便是向着一边滚去了,郝连城一时不察,脚下一扭,便是向着一旁摔了下去。
“咚”的一声,两人都齐齐滚在地上,那地上,全是杂乱的石头,好在是郝连城临摔下之际先将李朵朵护在了怀里,自己去做了那人肉垫子。
只是,因为是将人横抱在怀中的,怀里的人,在两人一触地的刹那,脑袋也是好巧不巧,“嘭”的一下,重重地撞在了旁边的岩石上,这一响声,要好大声就有好大声,大声到郝连城顾不得自己背后的疼痛,急忙起来查探怀里的人的情况。
说实话,李朵朵,是挺倒霉的,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开始了不长不短的糊涂生涯。
本是一冷一热,烧得云里糊涂的人,神志还是有些清醒的,不料被这脑子上的一震钝痛一砸,便是脑子里轰鸣一片,眼前冒了无数颗星星,晕晕乎乎地就那样两眼一番白,彻底晕过去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晕了过去,郝连城心中一紧,抬手摸上李朵朵脑袋被碰着的地方,却是摸着一片的黏腻,这是什么,他是再清楚不过。
黑夜之中,男子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阴骘,居然在他的怀里,他让她受伤了!
摸着黑,将身上的衣衫撕下来暂时将女子头上的伤抱住,待弄好之后,心中一片阴云密布的人,一抬手猛然向着那碰了李朵朵的大岩石拍去,瞬时整块的岩石便是四分五裂。
然后,黑衣人,黑着一张脸默默地抱着怀里的人,一瘸一拐地下山去了。
后续的人很快就赶了上来,却是感觉到前面的主子周身都是外人莫近的冷气,均是满脸不解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怎么见着主子走路的样子有些不对?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后面本来加快了步子赶上来的人马,也缓了缓步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前面似乎心情很是不好的人后面向着山下走去。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等一众的人走到山下之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天边都露出了少许的鱼肚白,而山下的一颗老松上,全身是素白衣衫的白发银眸的人,很是惬意地坐在老松横卧的枝干上,淡淡地看着站在下面看着他的人道:“要不要我帮忙?”
那眼眸里,无丝毫多余的表情,教皱着眉头揣测着他的意图的郝连城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低头,看着怀里满头是血的人,眸色里全然是惭愧,现在,不论那人有如何的企图,他都需要他的帮助,现下,她的命是首位。
“还请前辈看看她的情况。”
刚才还在古松上坐着的人,在郝连城说完话之前,已是从树上下了来到了他的面前,从他的怀中接过满头是血的女子,便是向着千羽谷的方向走去。
“前辈……”
以为那人是要将这女子带走,郝连城急忙出声想要阻止。
“你难道以为本君现在能在这里救她的命?”
只要是他想带走的人,他以为他能拦得住他?何况,只是仅仅回去救人而已,现在他两手空空,他还真以为他是神仙不成?针石俱无一挥手就能让她完好如初?
郝连城一怔,瞬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那前辈的意思,这医治要多久的时间,晚辈好去准备一番。”
“一日的时间便可,到时你自己将药炉,马车准备好,她现在身子可是经不住什么大的折腾。”
简单地交代了几句,抱着女子的人素白的身影一闪,便是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教一众的人看得目惊口呆,这果真就是一世外的高人。
自从和这碧水国交锋上之后,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是他预计的那样,老是偏离了他估计好的线路,那谢九歌就是一个最大的变数,然后便会现在李朵朵因为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的事实,从来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何时遇上过这些窝囊事,一时间也是心头烦躁无比,他到现在,终于看到了,自己,似乎并不是有想象地那么有能力。
满心烦躁地吩咐了人去准备相应物资的人,连脚上的扭伤都不顾,就寻了一处山石坐下,抱着手臂皱着眉头看着那没了人影的山谷。
那人头上的伤,他知道,根本就比他想象的重不少,在路上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开始了莫名的慌乱,刚才她的头碰上那石头的声音,他是听得清清楚楚,似乎,是听到了头骨碎裂的声音,那一下碰得有多重,他也是清清楚楚。
若是那人救不了她,接下来的事情,他不敢想象。他的命,是她救下来的,自然,虽说她是敌国的人,他却是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
好不容易跑出了这千羽谷的李朵朵,又是第二次回到了容阡陌的竹楼,而这一次,同样晕得彻底。
“这样子,倒是可怜了些。”
拿着银质的镊子将床上的人伤处的黑布解开,容浅夜拿了镊子碰了碰李朵朵伤处的血肿,摇了摇头,然后随手将手里的银质镊子扔到一旁端着的水盆里。
吩咐一旁的侍女出去准备东西,容阡陌便是用着手里的湿毛巾,将床上的人脸上的血迹一一擦拭干净,抬起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那失了血色的双唇,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怜惜,到底是有着自己血脉的孩子,看着伤成了这样子,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忍,至少,这孩子比她那娘亲可爱多了。
如果就这么死去的话,多可惜。
正要去擦她头部伤处周围血迹的手,在还没接触到那里的时候,突然顿住。
银色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诧,他都有些不相信,他看到了什么?
怕是自己看花了眼睛,容阡陌有些不敢确定地拿起帕子便是直接向着那处伤处擦去,待大多数的血迹都被擦干净了之后,手中的帕子,也跟着落在了一旁。
刚才明明还看到了破裂的头皮,现在,那处居然就似跟没有受过任何的伤似的,完好无损,除了那些血迹,昭示着这处曾经受过重创。
这个……
“谷主,东西准备好了。”
满是惊诧的,正是出神之际,被外面开门的声音打断了,眼中的一切惊诧,瞬时掩去,只剩下全然的淡然无波,银色眸子的人转过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侍女,点点头示意她将东西放下,走到窗下的书桌之前扯出一张宣纸写了一张方子便是将人赶出去熬药去了。
待屋里再次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容阡陌看着床上人的眼色,是从来没有的复杂。
有些事情,他觉得,他必须去弄明白了,被蒙在谷里的这种滋味,他可是不喜欢。
出乎郝连城的意料,不出半天的功夫,那千羽谷的谷主就已经抱着人出来了,他怀中的人,此时已是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衫,头上的伤,似乎是经过了仔细的处理,半分的血色都没有看到,开始还唇色苍白的人儿,此时,面色也是红润了不少。
看到情况好了不少的人,一直绷着脸的郝连城脸上的神色也终是放松了些。
这千羽谷的谷主,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就将人医治到这等的地步,这种高明的医术,郝连城不得不佩服。
将怀里的人交给眼色有些惊喜的人手里,容阡陌便是一字不语地转身离开了,在外人看来,他的心情,似乎是有些不豫,却又是想不出为什么来。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来日必将回报。”
现在对于郝连城来说,心里完全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心中多多少少也是对这千羽谷的谷主多了不少的感激。
听着他这番说话的人,突然停了步子,转身,银色的眸子里,带着些幽深,冷冷地看着他道:“若是想谢我,就动动脑子,将云国拿下。”
然后,就真的是一甩袖,气呼呼地消失在了一众人的面前。
郝连城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愣了良久,怎么突然觉得,这人变了性子?他何时与这碧水国有这般大的仇恨?若是说谁伤了怀里的女子,也应当是他才是,跟碧水国有半个筒子的关系?
如若那人不说个中缘由,了解甚少的郝连城自己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带着自己的人马,往着边疆的方向赶去,那里,他才离开的这几天的时间,战事就已经告急了。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的出行已经是非常隐蔽了,为何那碧水国的人会知道?不要告诉他,他们只是凑巧在这几天发动前所未有的进攻的,他从来只相信人为,不相信所谓的偶然。
似乎,自己的一切行动,都被一双暗处的眼睛,看得明明白白,连云山袭击之时,那凤王绝对是知道了自己这方的动静,才会派人前去截杀的,这个,他是考虑到五万的兵马是有那么极小的可能被云醉月的探子发现的,即使是发现,他也不惧。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趁着他不在的时间发动猛攻,这绝对不是意外的运气,他到底在他的身边安插了多少的暗线?他郝连城自认为已经很是注意行事了,一切都是小心谨慎,可是,还是泄了秘密,明明那些人都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死忠于自己的人,他想不出来,谁会背叛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终于意识到,这碧水国的凤王,有着让他无法小觑的实力,在他的面前,他不能有丝毫的侥幸,每一步,都必须要精心设计,不然,将会是像那五万人的死一般,付出惨重的代价。
抱着怀中的人,看着马车外面不断向着后面略去的景色,鹰隼般的眸子,带上了丝丝嗜血的兴奋,他终于,碰上了一个真正的强者,人生,这番对决,不是才有意思?
再低头看向怀里如婴孩一般静静地睡着的人,眸色中一闪而过的温柔之后,便是冷情,他是一国的王爷,儿女私情永远是在国事之后,这个女人,他是不会伤害她的,但是,该利用的时候,他也绝对要好好的利用。
对上像是云醉月这样的人,阴谋阳谋,只要可以胜利,一切都可以不折手段。
此时,正在龙城的军营里的云醉月,莫名地觉得心头开始烦躁无比。低头看着一直抱着自己的腿不放的孩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咯咯咯。”
娃娃的笑声里,全是天真,笑脸笑成了一朵小菊花,抬头满是花痴状地仰望着面前这位高高大大俊逸无双的美人“大哥哥”。
“大哥哥”可以不陪他玩儿,光是看着“大哥哥”脸上那“酷酷”的表情,就够宝宝看一上午的时间,甚至可以不吃饭,不嘘嘘,接着看一下午都成。
“大哥哥,你是宝宝滴。”
小娃娃满是占有欲地拿着肉嘟嘟的脸蹭着“大哥哥”身上很是光滑,带着丝丝凉意的衣衫,小脸蛋越蹭越是高兴,然后,又是自己在那里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云醉月,就这样,站在茫茫的大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