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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相信,她真的死了,可是,那王府里面的人,为何就昏睡了那么久,他知道,那日他去了那个地方,他去问了前去王府救治的太医,那人说,他心脉受损,差点就救不活了,想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才是,幸好赶上去的属下,用着真气,将他的命吊了下来。
他以为,还是有很小的可能,这是他们在做戏,给世人演的一场戏,可是……
若是演戏,那戏里的主角,又去了哪里?
抬头,满是茫然地看着寥寥人影街道,这里,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有着那般熟悉的背影,剩下的只是满眼的风沙,和破败。
有些不放弃的人,再抬头仔细地看了一眼前面的街道,只看着稀疏的人群中,一辆,似乎是贩卖货物的小商队正向着城门的方向而去,看着那后面跟着的几个穿着有些熟悉的壮汉子,不是刚才他追下去时看到的人么?
那些人初看时有些像是镖局的人,再仔细去看时,却是又有些不一样,那后面的几人,肩背挺直,刀剑很是规矩地配在腰间,都是统一的样式,从刀鞘来看就不是一般的刀剑能比拟的。
若是一般的镖局,里面人物都是良莠不齐,哪里由有这般整齐的,不过,也不排除像他们青罗山庄这样的大庄子有着自己训练有素的护卫,配置上面倒是比普通的镖局精良不少。
虽然年轻,刘煜飞自认为还是行走江湖时看了不少的世事,凭着那些人规矩的步子,直觉告诉他,这些人,倒是更像是军人出来的,而且,还是属于精卫的那种。
反正,只要是关于那人的事情,哪怕只有一点的线索,他也是要追去查个明白的。
将手上宝剑往着腰间随便一挂,便是抱着脑袋,嘴里叼根牙签,就真的跟个地痞流氓似的,鬼鬼祟祟地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了起来。
“可还觉得头痛得厉害?”
马车里,身着精致黑衫的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上有着一双鹰隼般精明的眸子,此时,他正满是温柔地看着皱着眉头趴在自己的腿上的人,一双带了不少茧子的大手,正在腿上的人太阳穴上力道合适地揉着。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下楼,脑袋这里就痛得厉害。”
趴在他腿上同样容颜平凡的女子,有些痛苦地皱着眉头,抬手指了指脑袋右边,倾城的下场凤眸里,有些撒娇似的委屈。
“你这里伤得厉害,大夫说可能是里面有好大的血肿,等它慢慢消失了就好了。”至于有可能一辈子就这样的话,他暂时不会告诉她。
看着女子无半分损伤的头皮,黑衣的男人,眸色里全然是复杂,那容阡陌到底是用了怎样的神药,让那破掉的头皮愈合的这般快?三天之后,他亲自去拆的纱布打算换药,可是,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伤,若不是他自己亲手将这人给摔在了石头上,他都会怀疑她曾经未曾受过半点的伤,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看来,那千羽谷的人,果然是不敢叫人小觑,这是如何上等的药,居然让人的伤好得这般的快?
不过,他又想起那容阡陌临转身之时说的那句气话,可怕不是拿下云国,而是帮他灭了某个人吧,想到现在自己最大的敌人,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叫做云醉月的人,其外,再无别人能让他放在眼里了,难道……
低头,看着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儿,郝连城眸色里越是复杂难辨起来,这人,真的就是传说中的拥有着特殊的体质的孩子?如若不是那容阡陌的药效过人,那么,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她的体质非比寻常。
她的血,真的能够,让人的内力,顷刻之间提升一层?那云醉月万千的女人都不看在眼里,独独看上了原来无容无貌的人,是真的就喜欢这人身上那特殊的气质,还是为着别的不为人知的目的?
同样身为男人,在他看来,若是她以前的身份,他再是心仪她,也最多给她个妾的名位差不多了,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她的身份卑微,就只能在那个位置而已,身在皇家,他身边的妃位,早就内定给了那些官家的小姐。
此人的性格,又属于那种,不外露的类型,若是不去特别注意她,根本就当她只是一粗俗的乡野丫头而已,若是不是特意的注意,鬼才相信,他云醉月是对她一见钟情!
想到那云醉月高深莫测的武功,莫非……
那若是这样的话,那传说中的痴情人,对着这人的情,又到底有多深?利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男人,尤其是一个满怀抱负的男儿,何时将儿女情怀放在眼里了?那云醉月这般宠溺于她,莫非就是以着她的存在,暂时挡开那些他不需要的贵族小姐而已,那么,那个妃位,到底是留给谁的?
若是事实真的就是这样的话,他倒是觉得,这孩子,有些可怜了些,失了记忆,对她来说,又如何不好?
“你在想什么?”
感觉到揉着额头两侧的手,开始有了些力不从心,正闭着眼睛等待着脑子里的钝痛过去的人,很快就感觉了出来,睁开眼睛,看着上面的人。
“想怎么顺利地从这龙城出去。”
郝连城从容不迫地答道,巧妙地将眼里复杂的思绪掩饰过去。
“你和那凤王真的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他非要将你置于死地不可?”
“我的身份,暂时还不好向你透露,等我们顺利地过了这里,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面前的人,一醒来就似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根本就完全不认识他的样子,用着一双很是无辜的眼睛,问着他道:“你是谁?”
从小就从皇宫里长大的孩子,自然是不会完全相信眼前发生的失忆的戏码的,几句话搪塞过去,打量了她几天的时间,却是,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失忆了,他专门还去找了另外的大夫,帮她看头上面的伤,的确,有血肿,还只能等着它慢慢散掉。
虽然还是有相信她是在做戏的可能,但是,他有八成的把握,她是真的失忆了,以着她原本的性子,自然也是演不出来这等高超的戏码的,她自己,也定当不屑于去演戏,她会的,是直接面对敌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不对,她根本就不会拐弯抹角。
“哦”,女子懒洋洋地答应了一声,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精光,抬眼看着面前的人道,“那如若你顺利出去了,可否将你知道的关于我的一切告诉我?”
听着此话的人,果然,停了手上的动作,鹰隼般的眸子锁住身下的人,也不做任何的否认,声音低沉磁性,带着草原野狼一般的优雅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可不想当个糊涂人,糊里糊涂地过一辈子。”
即使是失了忆,这个女子还是有着寻常人难以企及的洞察能力,这让他不得不佩服。
“好。”
只要过了这关,他会为她编一个完美的故事的。
下面的剧目,也该由他来导演了,不是么?
看着男子脸上晦暗莫名的神情,女子微微皱了眉头,这个男人,很难让人摸透,虽然他说是他救了她,但是,她却是不敢全然相信他说的话,没有真凭实据,她任何人的话都不相信,关于自己的身份,她会自己慢慢去查的,既然是这个男人救了她一命,那么,跟着他自然是多多少少会有不少的线索的。
想着想着,她思绪又回到了自己刚醒来的时候。
她一睁开眼睛,眼前看到的人,就是身后这身穿金线绣边的黑衣男子,她现在还记得,当时,这男子脸上全然是担忧的神情,一双长满茧子的手,正将自己的肩膀揽住在怀里,然后问自己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只是,当她问他是谁的时候,她明显是看到了他脸上全然的震惊,却是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这不当是陌生人之间该有的神情,虽然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但是,她是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
“我叫独孤城。”
他如是对她说着。
初醒来的人,脑子里一片混沌,就似是被打翻了在地的瓶子,里面空空如也,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说,是他在路上捡到他的,他也不知道她是谁。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一时间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留在了他的身边。
她问他,可以帮他做什么事情,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他说,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陪着我就好。
她当即摇头,她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束缚,他说,待在他的身边,不代表就没了自由,她想去哪里都是可以的。
因为没有名字,他便是帮她想了一个临时的名字,独孤夜。
独孤夜?独孤夜?这名字怎么半分都唤不起她的记忆?这是个什么鬼名字?
正在脑子里对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不满的人,突然感觉身下的马车停了下来,然后,遮去了不少天光是布帘,被人拉开了,下面的人恭敬地看着车上的这个自称是独孤城的人,躬身道:“爷,城门口到了,这里所有的人都必须下来接受盘查。”
对着那人点点头,独孤城低头,看着趴在腿上的人道:“走吧,我们先下去,可是头痛的厉害,我抱你下去?”
“不用了,没那么痛了。”
独孤夜摇摇头,很是利索地起身,自己揉着脑袋下了马车,抬眼看着前面不远处高高的城楼,正是午后,天上的太阳有些烈,刺得人的眼睛生疼,不得已,她只好抬起另外一只手,遮挡去眼前不少的日光,却是马上,眼前就落下一片阴影,将那些日光全部挡开了去。
“外面日照太烈,小心晒伤。”
她的旁边,独孤城正撑着一把浅黄色的油纸伞,为她遮去了大半的日光。
“谢谢。”
“无须说谢。”
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城门,只要过了那一道的城门,他就算是安全了。只是,这道城门,似乎是很不好过。
鹰隼般的眸子,是从来未有的严肃和谨慎,现在,他要过的第一关,就是带着身边的人平安地走出去,只有带着她走出去了,才有胜算可言,不然,他的一切计划,都将是胎死腹中无法施展。
现在,前面的一批人,都早已经各自装扮成了出境的商人,跟着那些商队,成功走了出去,现下,就只剩独孤夜和郝连城两人,以及五个忠心的随从,他们的身后,是一辆用来掩饰的满载各种皮毛或是珠宝的货物。
两国交战,一贯的做法就是关闭双边的边境贸易,免得混入了敌国的细作,惹来天大的祸患,而这次,凤王却是下令,允许本国和他国的商人从龙城出关,只要出示必要的证明身份的文书即可。
天神一般的凤王,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将这敌国的细作放在眼里,前不久,这里的确是混入了一批蓝苍国来刺探军情的细作,却不知是何原因很快就被凤王的人人了出来,当场处死,可不教一众的百姓佩服。
这一关,不论是不是凤王设的陷阱,他都必须硬着头皮对上,那连云谷,早已是行不通,那里现在有了重兵把守,他们根本就过不去,现在,剩下的唯一一个关口就是这里。
而那凤王似乎是早就算到了他的每一举动,就等着他不得不钻进他设下的套子,可惜了,纵然英明若他,又是否算到他都掌握不了的一个变数,因为脑部的重创而失忆了的李朵朵,虽然郝连城对于李朵朵的失忆要付大半的责任,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是,这是对于他来说再好不过了。
听话的孩子,总是要比不听话的孩子惹人爱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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