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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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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巧路过,听了就随口说了几句。柳应芳每行街市低头沉吟;李白斗酒诗百篇;王安石每作文,口中嚼石莲子,取其硬而难化,方可运思况。凡成大事的,谁没有几件怪事呢?且这又算不得怪事,针线上的人终究比不得屋里的,在外行走,占了不干净的东西又如何?大家子弟,便是讲究一点,又有什么值得说嘴的呢。本来无事,因着说的无心中做出,被有心人看见,当作有心事情,倒反说坏了。”

    宝玉听了拍手笑道:“妹妹这般袒护我,可叫我如何是好呢。”

    黛玉道:“二太太自然与你是一样的心。当时虽然薛家姐姐身边没带人,但是我素日里身边是离不得人的,或有一两个太太的人,听见了学了去。太太当日下午,就送了两支上好的灵芝来,只说与我补补气血。我次日将平日里做的女红,还了太太的礼。就这么着,或是一两碟新鲜瓜果,或是一两个绣帕荷包,有来有往,如今倒也和乐。”

    宝玉叹道:“太太是慈母之心,只是有些时候因着见识有限,反而短了算计。又有些不怕事,身边没个玲珑剔透的人照应,时间长了,恐生变故。如今妹妹与太太走的近,我就放心了。”

    黛玉笑道:“你也糊涂了不成,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人,太太有事如何会与我商议呢,我又算哪个呢?”

    宝玉笑嘻嘻道:“妹妹最是有沟壑的,若你想得一人真心,还没个成的?”

    黛玉叹道:“你只想着算计我,真真是拿我当什么似的使唤呢。”

    宝玉忙谢道:“那就拜托妹妹了。”

    二人不过这般,又商议了几件事,方才散了。

    次日,黛玉正约了惜春赏花,忽见一个老婆子忙忙走来,也不见礼,只说道:“这是哪里说起!金钏儿姑娘好好的,投井死了!”

    惜春唬了一跳,忙问:“哪个金钏儿?”

    那老婆子道:“哪里还有两个金钏儿呢?就是二爷屋里的。前儿不知为什么撵她出去,在家里哭天哭地的,也都不理会她,谁知今儿找她不见了。刚才打水的人在那东南角上井里打水,只见一个尸首,赶着叫人打捞起来,谁知是她。她们家里还只管乱着要救活,哪里中用了!”

    惜春不过感慨了一回,又道:“这也奇了,不过是一二等丫鬟,怎么唬得这婆子这般慌张?”

    黛玉道:“你哪里知道这些缘故。这些家生子,都是几代人在府里经营的,彼此又有亲,根基庞大,互通有无,最是气派的。往日里或是天灾或是人祸,去了的不过都是些根基浅的,这金钏儿家里也是几代在府里服侍的,按理不应该出事,被撵出来本来就蹊跷,如今又死的不明不白,怎么不叫这些老人心慌。”

    惜春听说,心里点头,不过又叹了一回红颜易逝。倒是黛玉,起身带人来了王夫人房里。至王夫人房中,只见鸦雀无闻,独有王夫人在里间房内诵佛。

    王夫人见她便问:“你从哪里来?”

    黛玉道:“从园子里来。”

    王夫人道:“你可知道一桩奇事?你宝兄弟房里的金钏儿忽然投井死了!”

    黛玉见说,道:“怎么好好的投井?这也奇了。”

    王夫人遣了众人出去,方道:“原是她背主忘恩,宝玉房里的大丫鬟们捉了禀了我,我便撵了她下去。不过是这些,她也不至于就这么投了井,可见是有蹊跷的。”

    黛玉听了,心里明白,叫丫鬟勾引宝玉的事儿,说出去有碍宝玉名声,王夫人不好那这个作伐,便要拿金钏儿的死来下套了。只是终究是一条人命,心里暗暗伤心了一回。难过了一场,才抬头道:“舅母是慈善人,固然是这么想。据我看来,她知道什么要紧的事,被人掩了口舌也是有的。”

    王夫人却并不接话,道:“如今她妹妹服侍我一场,少不得要多给她几两银子发送,正好前日她走时,我就叫她妹妹一并回去,也能安慰她几句,谁知还是这样。”

    黛玉听了,心里虽疑惑王夫人为何不此时就将此事掀了出来,不过也想是王夫人想要留着日后算账,便也未多想。

    这边宝玉却又遭了事故。原本贾政正拉着宝玉考校学问,忽有回事人来回:“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要见老爷。”贾政听了,心下疑惑,暗暗思忖道:“素日并不与忠顺王府来往,为什么今日打发人来?”一面想,一面命“快请”,急走出来看时,却是忠顺府长史官,忙接进厅上坐了献茶。

    这忠顺府长史来,也无他话,不过是原著中琪官不见了的事情。宝玉又不是个喜好拈花惹草的,又与琪官素无亲密之处,所以心下疑惑。忙赶来时,贾政便问:“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来!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之人,你是何等草芥,无故引逗他出来,如今祸及于我。”

    宝玉听了,忙回道:“父亲大人明鉴,实在不知此事。我素日里并不曾与什么戏子有旧,更又加‘引逗’二字!”

    贾政未及开言,只见那长史官冷笑道:“公子也不必掩饰。或隐藏在家,或知其下落,早说了出来,我们也少受些辛苦,岂不念公子之德?”

    宝玉高声说道:“我虽不才,却也是读四书五经的,怎会做出私藏戏子这等下作之事。长史无凭无据就来堂堂荣国府要人,不知是王爷示下,还是大人擅自做主!大人若是疑心我藏了什么御赐戏子,不如去请旨抄了来,否则这等罪名,宝玉定是不认的!”

    那长史官冷笑两声道:“现有人证见过,何必还赖?必定当着老大人说了出来,公子岂不吃亏?既云不知此人,那公子昨日为何又去了庆兴班呢!”

    宝玉当即喝道:“大人好生威风,荣国府嫡子去了哪儿都要向大人汇报不成?大人方才说道,那琪官已不见了几日,怎得我昨日去处和他有甚关联!”

    这长史也不是个明白人,想来此次来贾府要人也是自己擅自做主的,此时无话,只转过头去看贾政,道:“难不成贾大人要包庇令公子不成?”

    贾政喝道:“孽障!成日里不学好,还不快快告诉大人那戏子被你藏到何处去了!”

    宝玉心中一冷,也不回话,只对着忠顺王府长史道:“大人官居高位,必是以势压人的,我也不跟你说,昨日我去庆兴班却是有三皇子、潘尚书、白侍讲为证,大人不如去找他们求证为好!”

    贾政听了,心里着急,暗道宝玉此下必定得罪了忠顺王府长史,少不得要再去登门谢罪的,嘴里忙“畜生”“孽障”的喝着。

    这忠顺王府的长史,原来也是个没脑子的。本来他觉得宝玉长得像个多情种子,年轻不知事,便私自命琪官去引诱,没想到宝玉平日里是个洁身自好的,并不往戏子里面钻。琪官又是个有心机的,借着这个机会逃了。这长史私自做主,放跑了琪官,怕忠顺王知道了怪罪,想着将功补过。宝玉不过是十一岁的孩子,想着去贾府吓一吓,就算找不出什么错处来,要是能叫贾政打他一顿,也是能哄王爷开心的。没想到宝玉说话如此大胆,倒叫他碰了一鼻子灰。

    至此,忙拱手道:“贾大人,令公子实在顽劣至极,我也不多说了,你只等着王爷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宝玉高声道:“慢着,大人虽官居五品,不过却只能管王府私事,还管不到堂堂国公府里来!我府荣国公虽早逝,一品诰命却还在,国公府的匾额却还未摘!大人如今一无证据二无拜帖,便兴师动众的带人来找一个戏子,岂不是笑话!大人这便要走么!”

    贾政口舌不及宝玉,也拦不住,只会道:“孽障,还不快给大人赔罪!”

    那长史正无言以对,就听宝玉道:“贾仁、贾义、贾礼、贾智何在?”

    四人忙进屋听令。

    宝玉道:“你们只带人去三皇子府、潘宅、薛家、冯府走一趟。我只见过那个什么戏子一面,是在神武将军冯唐府上冯紫英做的席,不如去冯府将冯紫英请了来作证。长史又疑我昨日与那戏子有牵连,你们再去薛家,请了薛家大少爷薛蟠、四公子薛蟜,再去三皇子府,求三皇子府上长史写个凭证。今日这事要不说个明白,宝玉怕是一世都要背上私藏御赐戏子的罪名洗不清了,叫宝玉日后如何做人!”

    这几人宝玉都是有考量的,冯紫英、薛蟠定是能来的,两人都是仗义之辈,素日里交情甚好。至于薛蟜,自己与他相处不多,却也知他最在意薛蟠,自己又知道他与冯紫英的旧事,想来于情于理,他都是会来的,薛家本就与忠顺王府不和,若此次真能助宝玉断了忠顺王府一个臂膀,想来他定是乐意的。至于三皇子府上长史,倒不是宝玉托大,能说动三皇子撑腰。而是此事却是忠顺王府办错了事,三皇子定会知道宝玉的意思,借着这个机会捞些好处。

    贾政听了这话,目瞪口呆,心里着急,忙“孽障”“孽障”的叫个不停,忠顺王府长史此时心知此事闹大了对自己是绝无好处,忙托辞了几句要往外走。

    宝玉道:“大人此时心虚,要一走了之,也不是不可以,我只叫人去祖母那里请了御赐之物摆在大门,看长史大人敢迈出去不敢!”

    忠顺王府的长史素日里仗着忠顺王爷的势,在哪里都是横着走的,如何见过这阵仗,早就气得火冒三丈了。早又有机灵的小厮去内宅通知了贾母,这边宝玉等人正僵持着,就见贾母由刑、王二位夫人搀着,身着诰命品服、大妆,颤颤悠悠的老态龙钟的挪了过来。

    贾政、宝玉忙行了大礼,贾政道:“竟然惊动母亲亲自过来,岂不是儿子的罪过。”

    贾母喝道:“若我不来,难道就要一个小小的长史逼死我的宝玉不成!”又转身对忠顺王府长史道:“长史大人也不必留着国公府的情面,反正你也带了人来,只叫你的人搜一搜。若是搜到了什么戏子,老身亲自领着孙儿去忠顺王府叩头请罪,若是搜不到,老身拼了一条老命,也要去太后娘娘那里讨个说法!”贾母年轻时与太后交好,太后又是忠顺王爷的嫡母,这话说的也不为过。

    忠顺王府的长史本来还硬撑着场面,虚张声势,此时见贾母竟身着一品诰命服,摆了老太君的架势,要给宝玉撑腰,早就腿软了半截。这忠顺王府的长史也不是个正经上岗的,只有遵守儒家规章典范,清正廉洁,且得到朝野一致好评的才可胜任。只是本朝对此一向不严,这长史的母家又是河南陆家,与忠顺王牵扯不清的,自己又有功名在身,才得了这么个官儿做。

    贾母这边正“年老体弱、被气得不轻”,这边就听见薛蟠扯着嗓子闯了进来:“他奶奶的!谁这么丧尽天良、血口喷人啊,烂了舌头的黑心肠子,一口吐不出个好屎来,敢污蔑宝兄弟,老子打断了他的狗腿!”

    听得宝玉是哭笑不得,险些笑场。原来这通知薛蟠的小厮贾义是个蔫儿坏的,没告诉薛蟠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说有人污蔑宝玉私藏戏子。薛蟠只道是大家公子争风吃醋,来给宝玉撑场子了,没想到是忠顺王府,就这么直直的闯了进来。

    薛蟠进屋,见贾母、刑王二夫人的打扮,就知道不对,敢情事情还闹大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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