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来告诉您怎么办,”他说,“如果您能带头,我会使利文沃思堡历史学会来支持您。我们还得投入一些种子资金,大概得5000美元左右。但是,您得想好,您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这件事我考虑了一个上午,然后告诉他:“利文沃思堡到处都是骑兵塑像,我希望这里能有一尊纪念‘野牛勇士’的骑兵塑像。它应当高高地耸立在密苏里河畔,骑兵应当面朝西,奔向未来。”
建一座塑像,5000美元是远远不够的,冯?施莱默提醒我说。我要学习的第一件事是如何筹款。
我认为我对那些曾为我开路的黑人士兵负有一种责任。修建一座“野牛勇士”纪念碑成了我本人为之奋斗的事业。我叫来了赫达切克以前的副官、我从卡森堡带来的菲尔?科克尔上尉,问道:“你是第十骑兵团的,是吧?”他说是的,他在卡森堡时是那个连队的成员,显然那是第十骑兵团在朝鲜战争期间被合并之后很久的事了。“你要使你们的那些人永垂不朽,”我对他说,“你要好好发掘一下野牛骑兵团的历史。”科克尔接受任务后,立即干了起来,就好像我们谈论的是他的祖先一样。他查阅档案,我开始找钱。黑人打仗时是一流的战士,可战后受到的却是二流待遇。我决心最终使“野牛勇士”得到一流的待遇。
我在利文沃思堡工作期间,约翰?威克姆将军又回到我的生活之中。1983年春,威克姆即将出任陆军参谋长。他从华盛顿打电话给我,说他拟定了一份名单,里面是他所能找到的13名最出色的中校和上校。他要求我这个准将带领他们进行一个月的突击研究,看看他在今后4年内应当把陆军引向何方。鉴于我是他找到的第14位军官,他把这个研究项目命名为“14号计划”。
这时距美国从越南撤军已经12个年头了。陆军已经差不多完全从那场冲突的创伤中恢复了过来。1983年5月27日,我们提交了“14号计划”报告,向威克姆提出对训练课程做些适当改革的建议。我们特别强调的一点是,陆军再也经受不起另一次像“沙漠一号”那样的惨败了。陆军是为打仗和战争而存在的,不仅仅是把自己管好就行了,我们要想使全国人民恢复对我们的信心,我们就必须在下一次军事行动中取得成功。
我飞往华盛顿,向威克姆将军和他的助手们就这份最后报告做了汇报。过后,当我俩走回他的办公室时,我借机提起一件使我感到不安的事情,想听听他的意见。威克姆的前任迈耶将军曾向我保证,他只打算让我在利文沃思堡干两年,然后把我调去当师长。这是我朝思暮想的事情。但是,我此次来华盛顿期间却听到了一些令我不安的议论。“我听说正在考虑让我接替卡尔?史密斯担任温伯格的高级军事助理。”我对威克姆说这话时心中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他会否认这一说法。
威克姆回答说:“不错,被提名的还有皮特?道金斯。但我认为你比他更合适。”这根本不是我所希望的回答啊。道金斯是我多年前在本宁堡步兵学校时的同班同学,至今仍是陆军中的宠儿,楷模中的楷模。“我双手赞成让道金斯去干这个工作,”我说,“我离开五角大楼刚刚1年零10个月,我已经尽了我应尽的义务。我已经当过3位副部长的军事助理了。将军,不要再派我去干这种差事了。”我对他说,我怕永远被贬为军事上的半瓶子醋。威克姆不置可否。我立即离开华盛顿,赶回堪萨斯。
温伯格的现任军事助理卡尔?史密斯,4年前在哈罗德?布朗的办公室里与我同一天晋升准将。我回到利文沃思堡两天后,卡尔打来了电话。他说温伯格部长让我再到华盛顿去一趟,他要同我谈一谈。卡尔还说:“科林,我得离开这里了,即使我不得不把这工作塞给一位老朋友,也只好如此。”
第十一章 危险处境(14)
几天后,我沿着熟悉的E翼——艾森豪威尔走廊走向部长办公室。进门后,温伯格站起身来,以他那种绅士风度同我热情地握手。“科林,”他开门见山地说,“你知道,史密斯将军想离开这里。你愿意干他的工作吗?”
“不。部长先生,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但是,”我补充说,“无论调我去哪里,我都会干好工作。”
“我预料你会这样说,”温伯格回答说,“如果一个军人不是更喜欢在野战部队里,那会令我失望的。”我们又交谈了几分钟,便分了手。当时我仍在祈祷皮特?道金斯会来解救我。
我还没来得及离开五角大楼,卡尔?史密斯看到了我。他告诉我,我的任命已经定了。他言谈中流露出一种明显的解脱感。几分钟后,威克姆证实了这个消息。“从1976年起就没有我们陆军的人担任这个职务,”他解释说,“而我们需要这个职务。不过,不要担心,我在迈尔堡给你安排一处住房,是27A号。距五角大楼只有两分钟的路,地段也很好。你到这里后很快就会晋升少将。”
没办法,我得回去告诉阿尔玛,在利文沃思堡呆了不到一年之后,又得对这个地方、对这座具有历史意义的房子说再见了。
我特别遗憾的是不得不把尚未完成的“野牛勇士”工程撇下来。我为这个工程点了一把火,我不希望这把火熄灭。我的助手中有一位担任文职工作的黑人,名叫阿隆索?多尔蒂,他还是堪萨斯国民警卫队的一位军官。我对他是绝对信任的。“朗尼,”我说,“你知道这个工程对我多么重要。我现在把它移交给你。我会继续为它做我所能做的一切,当然是从远处努力喽。但是我指望你在这里把工程继续搞下去,不要半途而废。”多尔蒂同意接着干。
1983年6月29日,我在诸兵种联合作战发展中心的任期即将结束的一天,我站在格兰特礼堂内,现在已是训练与条令司令部副司令的卡尔?沃诺中将为我戴上了第二颗星。从职业角度说,升任少将是大好事。从感情上来说,这意味着我终于渡过了痛苦的一关。我的心中受过内伤并且恢复过来了。然而,再冒一次险是不明智的。
在利文沃思堡度过短短的11个月之后,鲍威尔一家离开了这个地方,不情愿地返回华盛顿去了。
第十二章 电话铃不停地响(1)
过去两个月来,我睡觉变得轻起来了。此刻是1983年9月1日夜间,电话铃一响我就听见了。阿尔玛并没有醒来,却似乎在昏睡状态把听筒递给了我。我望了望钟控收音机,上面的红色数字显示出现在已接近午夜。
“鲍威尔将军,我是DDO,”——DDO就是作战局副局长。他是从全国军事指挥中心打来电话的,该中心24小时监视着全球动向。近来,我和这位副局长经常在夜间通电话。“出了点问题,”他告诉我说,“从安克雷奇飞往汉城的一架韩国客机从雷达屏幕上消失了。”
我必须决定是否应当叫醒国防部长,把这一消息告诉他。“还有别的情况吗?”我问。
“目前没有了,”他说,“飞机刚刚失踪。”
我躺在黑暗中,考虑着该怎么办,脑海里想象着在汉城机场上,乘客们的家人会如何焦急不安,纳闷飞机何以会晚点。我给部长打了电话。如果飞机掉进太平洋,我们可能会希望派出美国部队去执行搜索及援救任务。尽管是在午夜,温伯格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如同中午在五角大楼内一样。他要我随时向他通报情况。
我刚把电话挂上,铃声又响起来了。
“将军,”来电话的又是那位值班军官。“看来问题不大。我们刚刚接到报告说,那架飞机大概做了紧急降落。”
我把这一消息报告给温伯格。但这时我却睡不着了,直觉让我不大放心。飞机丢了又找到了,对这种事焉能采取无所谓的态度?我刚要迷迷糊糊地睡去,值班军官第三次打来电话。
“长官,‘燃烧的风’监听到苏联防空军司令部同他们的一位战斗机飞行员之间的一些奇怪的通话。韩国的那架飞机可能侵犯了苏联领空。”“燃烧的风”是我们使用RC…135侦察机在太平洋上空进行情报活动的代号。
“你有什么建议?”我问。
“现在还没有。”他回答说。我知道我俩都有同样的不祥预感。苏联人是否可能击落了一架坐满普通乘客的民航飞机?
每当发生悲剧的时候,五角大楼都是这样一点一滴地了解情况,而不是像报纸上的消息那样写成简洁而完整的段落或者像电视记者那样说得字斟句酌、有板有眼。最后,总算凑够了信息,使国务卿乔治?舒尔茨得以于当天上午10时45分发表一项声明,宣称苏联一架战斗机确实击落了韩国的一架民航飞机。“美国对这种袭击深表义愤,”舒尔茨说,“看来死亡人数很多。我们认为没有任何借口采取这种令人震惊的行动。”
苏联方面最初的反应是矢口否认。当他们的说法被事实揭穿之后,俄国人又说,那架飞机闯入了苏联领空,他们本想把它引导至最近的机场,但是驾驶员不听,继续飞行。最后,苏联人承认他们击落了那架飞机,但却声称该飞机在从事一项由美国和日本指挥的“有意识的、经过周密策划的情报活动”。
这件事的全部真相随着苏联的解体终于大白于天下。从阿拉斯加飞往汉城的大韩航空公司007号班机由于意外的原因偏离航线360英里,确有两度是在苏联领空飞行,一次是在堪察加半岛的上空,另一次是在萨哈林岛上空。苏联防空司令部派去拦截韩航007班机的飞行员根纳季?奥西波维奇驾驶的是一架苏霍伊…15战斗机。他报告说,闯入领空的飞机使用着航行灯和夜航民航飞机通常使用的防撞闪光灯。为了看得仔细一些,奥西波维奇还在那架喷气式客机的右侧(我们不知道他离那架飞机有多近)并飞了一段。这位苏联飞行员执行过至少1000次拦截美国军用飞机的任务,对这类飞机的轮廓了解得像对他自己的飞机一样清楚。他说,他看不出这架波音747飞机是民航飞机。他退了回去,用雷达锁定了那架飞机。在接到命令之后,就在韩航007班机即将离开萨哈林上空、重新进入国际空域的时候,将它击落。奥西波维奇发射了两枚导弹,一枚击中了机尾,一枚打掉了飞机左翼的一半。被击中的飞机连同机上的269名乘客以数百英里的时速、在12分钟之内坠进太平洋。
第十二章 电话铃不停地响(2)
苏联人为什么要击落一架无辜的民航飞机?看来,最讲得通的解释是,当时的苏联领导人尤里?安德罗波夫试图扭转军队中纪律涣散的状态,而且已经颁布了一部严格的新法律——《国界法》。此法颁布之后,苏联军官被迫像没有头脑的机器人一般按照法律规定办事。
冷战期间,几乎没有一件事是孤立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得放进东西方对抗的基本框架中去考虑。俄国人一直试图把韩航007班机说成一架间谍飞机,犯了悲剧性的错误之后还要撒谎。从我们这方面来说,我亲眼看到温伯格和舒尔茨在这个问题上如何争夺政策控制权。温伯格把这次事件看作一出道德剧,苏联扮演着邪恶的化身。他认为舒尔茨应当取消即将在马德里举行的同苏联外长安德烈?葛罗米柯的会晤。舒尔茨则认为,我们可以尽情地谴责苏联人的这种做法,但是不应当让这一事件——不管它多么不幸——干扰我们同苏联人进行的旨在促进彼此利益的谈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