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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明南明列江陈兵,超过五十万众,号称八十万,与多尔衮老是拿七八万冒充十五万相比,实在是没有可比性。
李自成的人马最多也就二十万,同样不值一提。
可这五十万南明强兵,却不过是五十万只待宰的羔羊。
究其原因,责任的板子第一下要打在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屁股上,第二下则要打在民族英雄史可法的屁股上。
先说朱元璋,这个人雄才大略,但心理极度扭曲阴暗,袁祟焕所受到的千刀万剐之酷刑,就是他老人家亲自琢磨出来的。而且他还规定,如果在一千刀内受刑者就断了气的话,那就要将负责行刑的刽子手千刀万剐。
朱元璋还创造发明出了抽肠酷刑,就是将受刑人的小肠一点点的抽出来,这种邪恶的心态流露,已经不再是对犯罪行为的惩罚了,而是变态虐待狂对生命的仇恨与折磨。
在大明王朝,只有变态狂才能生存。
此后朱家世代子孙,个个都患有严重的心理变态疾患,明朝的大多数皇帝比朱元璋更变态,但却少了朱元璋的智慧与雄才大略,所以才会将好端端的大明王朝弄成一个逆淘汰体制。
正因为大明王朝的皇位传承,是以变态程度来决定的,所以到了祟祯死后,皇帝的候选人就成为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老朱家这条基因扭曲严重,实在没办法跟正常人较真。
一个变态的南明,注定了不可能是一群心理正常的东北人的对手。这就已经构成了南明的宿命。
再说史可法,这位民族英雄的简历,说起来也是非常的令人惊讶的。
早年史可法出生的时候,母亲梦到了南宋民族英雄文天祥笑咪咪的来到了她的闺房,于是梦笔生花,生下了史可法。到了史可法长大之后,去北京城赶考,夜宿于大兴县黄村的一座破庙里。很奇怪的是,这时候史可法的父亲已经是黄平知州了,可却不给自己的儿子带足差旅费用,让儿子连宾馆都住不起,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那座破庙,真的不是住人的地方,寒冷的北风透门而入,卷进来的雪花在屋子当中堆得老高,史可法就坐在雪堆中,发奋读书并睡觉。正睡之间,我们的一个老熟人来了。
这位老熟人,就是那位曾参加过松锦大战,以骁勇善败而闻名,在保卫李自成的战役中与吴三桂一决死战,莫名其妙的从马背上跌下来,明明摔的是脸,可腿却莫名其妙折断的左光先的大哥,左光斗。
这时候,左光斗担任主考官的工作。
途经破庙,左光斗发现了破庙中幸福入睡的史可法,拿起他的文稿看了看,又放下了,等到考试那天,不由分说,就点了史可法第一名。
所以说,人生啊,睡觉也不能乱睡,一定要睡在主考官途经的路上,如果睡错了地方,那可就真的白睡了。
此后左光斗遭权奸魏忠贤陷害,被丢入大狱,史可法就化妆去探监,左光斗大声的骂他:国家没救了,我们完蛋了,你跑来岂不是让人家一网打尽吗?走,你给我快走。
于是史可法走开,报名参加了追剿李自成的系列战役。可是这老史行军速度太慢,李自成那厮流窜得又有点太快,老也是追不上李自成。于是朝廷对史可法提出了严肃批评。
批评之后,史可法就被调到南京,担任南京的兵部尚书。
到了李自成打破北京城,守财奴祟祯皇帝死掉,北京满城文武及诸皇子被李自成一网打尽,这时候南京,已经成为了大明最后的堡垒,而史可法,也因为握拥兵权,理论上来说已经是天底下最有权力的人了。
单以官衔而论,他老兄现任国防部长,上面既没有首相也没有总统,而且正处于战时体制,有枪就是草头王,枪杆子里边出政权,这时候的史可法,堪称一言九鼎,他说立谁当皇帝,那就是由谁来当皇帝,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一个副处级调研员马士英来说话。
可是我们看到的事情,却令人大大的跌破眼镜,区区一个副处级调研员马士英大闹国防部,而国防部长史可法却躲起来,谁也找不到他。等到了闹得不可开交,需要他大吼一声,两个耳光将调研员马士英扇到一边,主持局面的时候,他却仍然不敢露面,一味的在比他权力小,比他地位低的马士英面前让步,让那些还指望着他来说句公道话的正直人,说不出的心寒。
史可法为什么软蛋到一至如厮的程度?
因为他是个君子。
君子生来就是让小人欺负的。
(10)史可法的内心独白
史可法也并非孤身一人,在南明这个小朝廷上,他还是有着一大票朋友的,如右都御史张慎言,礼部尚书吕大器,户部尚书高泓图等,如果史可法与这几个正派的人站在一起,南明的局势,未必就会糟到不可收拾的程度。
可是史可法却一旦遇到重要会议,重要场合,就找借口躲起来。而且史可法找的借口还非常可笑,当皇帝竞选大会开始的时候,史可法却跑到江边,去祭祀祟祯。到了讨论阁部人选的时候,他又跑了去祭祀皇陵。
总之,每逢大事,史可法必然要以祭祀为名回避,结果让副处级调研员马士英代表了兵部,甚至操刀子追杀张慎言,而史可法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是决计不肯说一句话的,他眼睁睁的看着马士英因为闹得太凶,终于跟他平级了。而后张慎言被马士英操刀子赶走,接着又是高泓图被赶走,然后是吕大器被赶走,史可法仍然是能躲就躲,能藏就藏,终于等到朝廷上就剩下他老兄一个人。
于是史可法也被赶走了。
如果史可法内心有独白的话,那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当张慎言被马士英赶走的时候,我不敢说话。
当高泓图被马士英赶走的时候,我不敢说话。
当吕大器被马士英赶走的时候,我还是不敢说话。
现在马士英又来赶我走,已经没有人替我说话了。
最了解史可法这种怪性格的人,当推翻天鹞子高杰。
哪个翻天鹞子高杰?
就是那个拐走了李自成的老婆邢氏,率军逃离了流寇队伍的高杰。这些年来高杰与邢氏两人恩恩爱爱,边战斗边生产,已经产下了一大堆孩子。
现在的高杰,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少年诱拐犯了,大浪淘沙,烟雨朦朦,这时候的高杰,已经成为了南明政府所倚重的四镇之一了。
哪四镇?
头一镇,是刘泽清镇,就是那个曾和吴三桂合作狂砍清将阿巴泰,受到祟祯皇帝亲切接见,后来当李自成打来的时候,祟祯命他急急往援,他却声称自己“腿脚不便”,拒绝出兵,而是跑到了江北来了。
第二镇,就是翻天鹞子高杰了。
第三镇,是总兵官刘良佐。
第四镇,是靖南伯黄得功。
却说福王以太平天子登基,就四处狂搜幼女,以供幸御,而四镇大军,则直扑扬州,都想抢占扬州这个花花世界制高点。
最先赶到的,就是翻天鹞子高杰,他和老婆邢氏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路上狂杀而至,众百姓何曾见识过如此狠人?直被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扬州百姓被这只杀人魔吓坏了,不敢开城,登上城楼据守,不允许高杰入城。
高杰很伤心,曰:乡亲们呐,我是来保护你们的啊,你们怎么可以不让老子保护呢……给老子杀,杀杀杀!
南明军队,开始攻打扬州。城下箭矢如流星,城上的老百姓就往下砸石头,眨眼工夫,就足足的打了两个月。
这时候史可法来了。
听说史可法来,高杰吓了一跳,急忙命人连夜挖了一百多个大深坑,把这些日子杀的老百姓都扔进去,埋起来,然后布下伏兵,壮起胆子来见史可法,见面的时候吓得全身颤抖,汗流浃背。浃了半天的背,高杰突然发现,原来这史可法,是一个善良老实的君子。
君子好。
君子可欺之以方。
难怪这位国防部长见事就躲,原来他是太好欺负了。于是高杰回来,先下令部下将史可法团团围起来,把史可法的贴身亲随统统调走去攻打扬州,再用自己的亲兵近距离监视史可法,凡属史可法的书信,高杰看过之后,才可以考虑是不是有必要让史可法看一看。
于是史可法就在高杰的监管之下,每天趴在桌子上,上奏章替高杰表功,并将高杰的地盘划到另一个比较肥的地盘:瓜州。
可是瓜州的百姓何辜,要被史可法当礼物送给高杰蹂躏?
史可法才不管那么多,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扬州,开始办公。
办公第一件事,就是替四镇要求粮草兵饷。
可是国防部长的要求,立即被副处级调研员马士英驳回了:
不准。
史可法就不敢吭声了。
(11)大清国是活雷锋
在扬州,国防部长史可法上书,曰:当前形势的首要任务,是剿灭李自成流寇,这个工作的重心,决不容动摇——目前最急者,无逾于办寇矣。
史可法又指出:大清国是咱们的友好邻邦,帮助我们消灭贼寇,这是多么感动人心的义举啊,大清国是活雷锋,就是喜欢做好人好事,我们一定要珍惜两国人民的友谊,结束过去,开辟未来,携手奔向美好的明天——但清既能杀贼,即是为我复仇,予以义名,因其顺势,先国仇之大而特宥其前辜,借兵力之强而尽歼其丑类,亦今日不得不然之着数也。
在南京,春风得意的马士英在驳回史可法请示粮饷的提案后,带着一位老兄匆忙入宫。宫里到处都是杀猪一样的女孩子惨嗥之声,福王朱由崧变态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最喜欢虐待几岁的小女孩,正虐待着,马士英敲门,朱由崧大声道:稍等一会儿,等一会就虐待你……马士英推开门,陛下,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谁啊?福王问道。
马士英道:这位兄弟,名叫马绍愉,他曾和张若麒一起赴松锦大战的前线督战,强迫洪承畴急行军,轻易的搞死了老洪,后来受到朝廷口头批评,又被派去和多尔衮和谈,这一次老马归队,陛下,要不要给他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呢?
啥任务呢?福王问。
就派老马带一个和平代表团,去北京城找多尔衮,进行和平谈判,如何?
这个主意好,福王眉开眼笑:快去办吧,以后再来的时候记住敲门。不敲门就忽喇一声进来,会把朕吓成变态的。
听福王这么说话,他还以为自己不够变态呢。
于是马士英立即组建和平代表团。
代表团由三名成员组成:
代表团团长,左懋第,
代表团副团长,陈洪范,马绍愉。
这个代表团带去的,是南明人民的和平意愿,他们将与多尔衮进行如下事宜的交谈:
第一条:割山海关以外的地皮给大清,南明每年再给大清十万钱。
第二条:大清的顺治,取消皇帝的称号,你一个原始人,称什么皇帝呢,会让人笑话的,以后顺治就改称大汗。
临行之前,大家再推敲了推敲这几条,怎么推敲怎么觉得合理,这真是给足了大清天大的面子,估计多尔衮看了这两条款,一定会激动的哭起来。
多尔衮还真的哭了。
气哭的。
虽然哭了,可是多尔衮还是没有拒绝和谈,人家非要来,你拦也拦不住,就让他们来好了。
代表团摇摇摆摆,来到了北京城,刚一进城,就见一人猛扑过来,抱住代表团成员,死活就不肯撒手了:亲人们呐,你们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们了。
代表团费尽了牛力,才将这个热情的人用力推开:咦,你看起来好面熟啊,哇,你不是锦衣卫都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