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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每个人的恩宠都不是一样的,斯洛克有自知之明,他的恩宠最多也就是在战场上躲过一亮支利箭,而不是用来挥霍到沐浴上。
科尔宾微微一笑,他准备扯起虎皮做大旗了,第一次学着摩西做诱拐犯有些紧张,不过更多的是兴奋道:“唯有勇敢者才能胜任为基督而战的责任,但勇敢,远远不够,信仰坚定能令我们不被恶魔动摇。不仅如此,信仰往往能够左右一个人的生死。大家是否觉得我们现在跟着做弥撒时,牧师们引用圣经上一段经典很像?”
“小信的人们呐!”科尔宾指着跪在面前的所有人,“你们就是昔日在主耶稣基督面前的彼得,你们眼前的这道水池就是那日狂风大作的海洋!”
小信的彼得有了,狂风大作的海洋有了,那活着的耶稣在哪里?
知情人士猛地一惊都望向了科尔宾,他指了指自己:“在城主府做过事的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每晚,我都会沐浴用水的清洁来保持自律。而且我不是最近才做的。”
科尔宾做自豪状:“我洗了七年的澡!”
“嚯?”
此言一出,整个教堂登时乱成一团。
洗澡!
洗了七年!!
天天碰水都不死!!!
好厉害啊!
仰慕、羡慕、嫉妒、尊敬、崇拜,各种各样饱含情感的眼神笼罩住了科尔宾,他只觉得脸烫得发热,公开洗澡就算了,但洗个澡都被弄成天皇巨星开演唱会举世瞩目的,丢人丢到中世纪去了。
以后有吉尼斯世界各种蛋疼史上就保持这样一个纪录:中世纪第一猛男。在人人畏水的大环境做常人不敢做之事,这人不是神经病就是脑袋有问题,然后蛋疼的考古学家和大脑研究专家就要从许多捕风捉影的资料来对他进行各种论证了,比如,中世纪第一猛男是不是一个脑残。
轻咳一声,科尔宾让周围的人安静下来,反正他是债不多了,中世纪第一变态,中世纪媲美东方不败的搞基祖师,还有心态不良未成年少年顶顶膜拜猥亵之神,如此之多闪耀的光环能把普通人的眼睛晃瞎眼,也不差再来个第一猛男的头号锦绣添花。
“我还没死,整整七年过去,我还没死,这说明什么!”科尔宾大喝一声,“我有坚定的信仰!现在自认为信仰坚定的迈出你们的脚步在沾染耶稣基督宝血的圣枪面前立下你们的誓言,主将会保佑你们,否则,离开这座圣殿。”
骑士是狂热的,为了虚名,他们舍生忘死前仆后继地前往战场,十字军东征就是被宗教彻底洗脑的骑士们宣泄出来的疯狂。
科尔宾想要对抗勃艮第在任何方面都不占据优势,那么他只能从士兵的作战意志上下手,提前拿出教皇诏书,以骑士团、圣枪的虚名弄出一群哪怕对着刀山火海都能朝前冲的狂热者来!
科尔宾期待地等待着有人第一个迈出脚步。
独眼龙汉斯动了,带动着那几个亲眼见证过神迹的同伴走下水池。
温暖的水温浸湿了他,仿佛一双温柔的手拂过他的伤痛。
曾经在阿维农翁教廷里,他是教皇枢机主教团中为主教们服务的一员,他是无恶不作的恶棍,强奸妇女、跟着曾经的老大光头一起亵渎修女、勒索商户、绑架对手子女、说谎话、那脏钱、抢东西,但只从目睹过光头雷斯基尔被活生生地劈死后,汉斯就怕了,他怕自己以后会跟着下地狱。
加入骑士团,为科尔宾服务,用征战获取在地狱的减刑甚至是不用被审判。
汉斯做出头的第一只鸟很意外。这伙外来份子激起纳威特、祖克萨斯这帮从小陪伴在科尔宾老人们的竞争心,他们也走下了水池,弄得一身湿漉漉地。
内维尔家族现在存在着几个派系,有人听命于科尔宾却认为男爵迟早会回来,有人服务于的科尔宾是遵从伊莎拜拉离开前的交代,这些人都是内维尔家族原先的实权者,而纳威特他们在这些人眼里最多不过趁老主人离开忽然上位的投机者。
“干吧,总不能离开权力的核心。”
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各种原因壮起胆子走下了水池,然后胆战心惊地单膝跪在科尔宾脚下,时间越来越漫长,有人渐渐地感到了寒意,他们以为这是恶魔的试探,在颤抖着在心里祈祷基督的看顾。
满满五排人,科尔宾数了数一共有78个人,挺不错的一个数字,确定没有人再上来,他对着越来越多抖动的人就问道:“你们怕吗?”
没有人回答。
“我能感觉到你们的畏惧。战栗吧,唯有接近死亡,才能对死亡无所畏惧!”
科尔宾庄重地宣布道:“谦恭,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我无须再次重申!从今天起,你们皆是骑士团的一员!秉承主的意志,身处死地,无所畏惧!”
“阿门!”
由于骑士团的成立,科尔宾给一沉不变的内维尔权力中心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水流,既扩大了老一代权贵的权职又相对地稀释了老一代对整个内维尔家族的影响力。
过去,他害怕他的动作会影响到内维尔夫妇的生命就一直放任着老一辈保持里昂政务之外的一切事务,今天,靠着骑士团,科尔宾终于拥有了一定对外的话语权。
这样,科尔宾就能以骑士团团长的身份向骑士团成员提议进攻勃艮第而不是以内维尔男爵继承人的身份,人是同一个人,但是两者身份地位却是天差地别,因为身份差别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有着不同的效果。
反击勃艮第,迫在眉睫。
第十五章 老对手
壮起胆子敢跟科尔宾一起玩命有187人,真正的骑士有21名。借鉴其他两个骑士团的成员构成,骑士团内部设立有大团长一名,由书记官、财务总管、军务总管数名共同处理事务。骑士下辖准骑士。大团长在骑士团之内的权力无需置疑。
中阶成员骑士统一身着来自米兰锻造师用优质钢打造的平滑重型胸铠,肩披一袭来自法国南部蒙彼利埃的猩红呢绒披风,雪白的短襟罩衫只盖过大腿,膝头下面用单薄钢片缝合在长筒皮靴制成的简单钢靴。
普通的骑士团成员准骑士要在战争中历练自己直到骑士团的骑士认为其在品德和修养上通过了标准上报军务总管由大团长赐予他披上属于一名骑士才有的披风,让其成为一名骑士。
银灿灿的米兰铠在阳光下泛出一片耀眼的光辉,在里昂的码头一间仓库里,新加入骑士团的准骑士们在签过一份合约后领到了属于他们的铠甲,开刃的双手剑一柄,抛光胸甲一具,武器腰带上绑着一柄轻巧的长剑和一把匕首。
物资武装起187人,仓库里的铠具和武器还剩余不少,里昂老贵族们都不知道科尔宾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在当时整个基督世界里米兰的制铠业和制铠工坊最为著名一套配件的齐全的骑士铠最少要20多枚旧佛罗林金币,身份一般的骑士能得到一具米兰作坊出产的钢铠都要笑得合不拢嘴。
科尔宾弄来这些东西那要花费多少的财力啊。
里昂这两年又是修教堂的又是弄来这批武器,还要支付一大笔金币给勃艮第公爵来证明内维尔家的顺服。支出这么多,可收入却没有不升反降远远补不上内维尔家的消耗,好几个服侍男爵的爵士都没来得及怀疑这些防具是怎么运到里昂来的就在旁边顾着替科尔宾心痛他钱包里的钱了。
要知道他们可是从小看着科尔宾长大的,一直有把内维尔未来家主当成子侄一般看待。
价值五百多枚佛罗林金币的装备发放完毕,宽阔的码头挤满了拿着新铠具只打哆嗦的准骑士,他们不少曾是作为一名扈从服侍骑士自然知道一套连自家老爷都望而却步的米兰铠具到底有多么值钱、稀罕。
“整个骑士团全他妈的穿着米兰的重铠,有谁比这骑士团还有钱?!”虽然主教安托万很想这样出去大吼一声,不过考虑眼下的骑士团成员不到两百就算了。
里昂本身有一些作坊,不过手工艺比不上米兰来的精工重铠,他们最多也就是对小洞缝缝补补。想要打响头炮,自然得花大价钱弄些好玩意来吸引眼球,没见码头边上,那些大媳妇小闺女全他妈的都两眼发光了吗!
阿门在上,主教安托万这是嫉妒了,站在科尔宾旁边眼睁睁地看着白花花的铠甲被人领走,他也想走后门。因为科尔宾把里昂变成了骑士团的驻地,那么他这个里昂的主教往哪里放啊?
趁着人多眼杂,主教安托万语重心长地说道:“科尔宾呐,今天这么大一件事情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如果不是导师他给我的信笺上提过圣枪就一直在你手里,我还不真不晓得今天到底该怎么办呢!还有这些装备全拿出去给他们,真的不浪费吗?”
安托万以为是科尔宾从米兰进口了这些铠具。
可科尔宾从没在购置防具花费上掏过一分钱,他只花了大价钱从南部地区购买了粮食和披风,防具都是来自于康斯坦茨马丁五世履行承诺的物资支援,两年时间送来了两百多套,看上去挺多的,这就感谢马丁五世背后的家族在米兰新开设的铠具作坊了。
作坊的工匠用黑乎乎的铁锤为教皇换来无数金灿灿的黄金,每年余下百十件铠具以运送石头、木头的名义从意大利半岛坐船到法国的马赛再沿罗讷河就到里昂,如果不是内维尔惹到勃艮第,马丁五世还能支援更多的东西。
虽然装备不花钱,但不代表科尔宾不珍惜,他让准骑士签下的合约就是要告诉他们这些给他们的铠具、武器是骑士团的财产,他们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权,不好好保管的话,可是要收回去的。顺便也提醒加入贵族老爷们别打骑士团的扈从、平民们的主意想巧取豪夺走那些装备,打狗也要看主人,装备的所有者是骑士团的大团长。
冬风呼啸而过,罗讷河边上,科尔宾看着负责城务的书吏准备封赏仓库的大门,他让斯科德尔带着护卫队的50个手下到里面去挑选装备。
等四周就剩下了他和安托万,科尔宾抬头对安托万说道:“主教,今天的事情多谢了,这两年来一直受到你的照顾。”
安托万客气道:“我只是想让我的主教位置坐得舒服一些,所以和你打好关系不应该么。”
“骑士团的大主教长,我早有人选了,除了您没有更合适了。”科尔宾准备直奔主题,他不可能整天和这位想要邀功的主教在这里打马虎眼。
安托万果然闭上嘴巴支起耳朵准备等待任命,科尔宾十分认真地说道:“但是,我不能现在就任命您。”
安托万神色不变等着科尔宾说下去、
“我在保护你,我想你也该明白我建立这支骑士团是要干什么去的吧?”科尔宾一想到勃艮第公爵就不禁露出一丝狠色。
安托万思索着不大确定:“去跟勃艮第决一死战?”
科尔宾点点头:“里昂成了教会的属地,如果我失败了,至少勃艮第会顾忌到犯众怒不至于下令屠城,既保住了全城的百姓,也不会连累到你。”
“不过今天你宣布把整座里昂变成教会的领地,如果你父母他们回来怎么办?你有把握对付他们吗?你们连两百人都不到,加上守卫里昂城内的士兵也不足五百人呐。”安托万神色一紧忧虑道,他虽然喜欢占些小便宜,但不代表他会忘记尼迪塔斯托付他照顾这个小孩的遗言,毕竟能从一个普通的平民成为主教全靠尼迪塔斯的赏识。
“哦,关于这个。”科尔宾微微一笑,“还记得那一伙新来的抵达里昂的外来的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