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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吓得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儿子。她摇摇头,断然不敢相信詹四姑娘那样的弱女子有这种狠绝的手段。就算詹四姑娘敢杀人,她也没必要让人把尸体大摇大摆的放到叶侯府。她没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么能干的人手,她只是个在深闺中待嫁的弱女子罢了。
叶林冷笑一声,不以为热。“她若真如母亲所谓的那般,陷害了妹妹,凭她的心机有什么不可能?”
“不,还是不对。我只是感觉詹四姑娘似乎针对过香玉,碗莲的话也不能全信。太多的事儿都不好查清了,总之整个詹家都是害死香玉的罪魁祸首。特别是詹家的那个老不死的,竟然命人下慢性毒药一日一日的荼毒我的宝贝女儿。”
秦氏说到此处,伤心欲绝,哭得泣不成声。她自己也是个懦夫,事情败露了之后,竟没有勇气去见女儿,无能的坐在家里只能眼睁睁的等着她死亡的消息。秦氏至今也忘不掉那种无助而又万分悲戚的感觉。她那时候就发誓,一定要报这个血仇。一个安国公府算什么,当年大房比他们风光多了,爵位还不是叫她给抢来了。
叶林听此话,带着恨意,眯起眼睛,紧紧地攥着拳头。敢欺负她妹妹的,杀无赦!上次报复詹四姑娘不过就是个小开始,他还有更多的招数。
秦氏连忙阻止叶林不要冲动,其实詹四姑娘论起来就是个小喽啰,她当然先挑好捏的掐。不过上次在小松山闹出的事儿似乎有点大,当时宴世子那神情似乎是怀疑到她身上了。秦氏觉得目前还是不要有过多举动为妙,等风声过了再说。
叶林顺从的点点头,母亲分析的事儿准没错,他安心听命就是。
“你秦大表弟呢?”秦氏突然想起秦班,心生愧意。
“哼,他能去哪儿,八成又去花柳巷寻开心了。”叶林鄙夷道。
秦氏也皱眉:“这孩子就没一天省心的,你舅舅不过管教他几句,他竟一赌气跑我这来,真拿他没办法。他若是有他弟弟一半的乖巧,我也知足了。总之派人盯紧他,这段时间别叫他闹事儿了。”
叶林点头,回身退下,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他建议秦氏请几个道士老家中做法,保不准能祛除秦氏心中的魔障。秦氏也觉得这主意好,忍不到明天,下午就叫一批道士来做法事。当天夜里,秦氏果然睡了安稳觉,自此再没有什么可怕的女鬼出现在梦里。
秦氏养了两日,精神好了,方招来戴舒问话。来的却不止戴舒一人,他的义母戴氏也来了。秦氏本来端好的架子立马放下了,笑着起身请戴氏上座。
“大嫂子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戴氏还如往常那样,脸上挂着淡淡的不温不火的笑容,口气亦平静如水。“闲来无事在舒儿那里坐坐,正巧你叫他,我便跟来了。弟妹,你不会嫌我碍事吧?”
“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会觉得嫂子碍事儿。嫂子平日没事儿就该常来我这里走动走动,我是想着天天见你,和你话家常呢,可就怕我这张嘴闹腾,惹嫂子厌烦呢。”秦氏笑道。
戴氏听她讲这么多,也没客气,只笑了笑,点点头,示意秦氏可以问戴舒话了。
秦氏微微尴尬的应下,带着满脸笑意看向戴舒。“那天踏青,你秦大表哥说是你叫他去那个棚子的?”
戴舒似乎早预料到秦氏会盘问,并没有表现的惊讶,乖顺的点头应承。“婶子让我捎衣服给叶二哥,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是李管家给我指了地方。我正要去,半路上遇见了秦大表哥。他正巧要去找叶二哥,就顺便帮我拿了衣裳。我便再没管,去陪孙家兄弟下棋了。”
“呵呵,这样巧。那你当时怎么不带着你秦大哥过去找?当时若是你能跟着他,你秦大哥也不至于中了奸人的诡计。”秦氏郁闷的问道。
一旁坐着的大太太戴氏闻得此言,轻声笑了,声音极小,使得坐在她身边的秦氏并没有发现,而立在堂中央的戴舒却瞧得一清二楚。
戴舒面不改色的回秦氏:“秦大表哥听说我还有事硬要自己去的,他说她以前也来过小松山,知道地方。”
先前秦班因上学是在这呆过两年,也凑趣儿参加过就靖远侯夫人张罗的踏青,他确实对那地方比较熟。秦氏闻得此言,一时哽咽,没什么好多问了。且不论戴舒是不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反正他是早准备好说辞应付自己了,叫她无从挑错。
“弟妹,你大侄子遇见那种事儿谁都没料到。说来也真奇怪,当时李怀不说叶林在那地儿么,他怎么不在?他若在,你大侄子或许也没事儿了。对了,提起李怀,这两日我怎么没见着他?”戴氏接连发问,明显有护着戴舒的意思。
“他?”秦氏眼睛瞟了眼别处,突然,她气呼呼的回戴氏道:“混账一个,我昨儿就叫人打他三十大板,发卖了。”
“叫弟妹管家果然没错的,办事儿真爽利!”戴氏微微扯起嘴角,似笑非笑。她口气没变,却硬生生的叫人能听出讽刺来。
☆、第七十八章
“哪及嫂子当年的风范。”秦氏不情愿的谦虚道。早知道大嫂子会跟着来;她根本没必要把戴舒叫来问话。
戴氏见秦氏走神了;出声笑了笑。引起秦氏的注意后,戴氏便好心提醒秦氏;记得去给靖远侯府赔罪。
秦氏点头;她不说自己也会去的。在人家组织的聚会上闹出丑事,不管秦班是不是被无辜的,她们认错的姿态总要有。秦氏早就递帖子了,明天就带礼物上门靖远侯府赔罪。
次日,秦氏带着大侄子秦班兴冲冲的上门拜访;接待她们的竟是苏家的小女儿苏瑞珠。
苏瑞珠有模有样的邀请秦氏姑侄入座;待丫鬟奉茶之后,苏瑞珠简明扼要的跟秦氏说明了理由。在秦氏姑侄来之前,永安王府突然来人说宴世子病重,她母亲当即就跑去瞧侄子去了,便留下她来负责接客。
秦氏不知宴世子生病是真是假,闻得此言却能表示理解,将致歉的礼物奉上,又好似关心的问了问宴世子的病情。苏瑞珠什么都不知道,直摇头。秦氏也没办法再和个小丫头说什么,当即起身告辞。
秦氏带着秦班一走,侯爷夫人禾氏就回来了,脸上挂满了无奈之色。
“母亲,怎么了?”苏瑞珠担心晏表哥的病情,一下子就扑到母亲身边。
“还好,没什么大事。”禾氏叹口气,也松口气。侄子的身子状况总是反反复复,叫她揪心死了。若这个任性的侄子多折腾她几回病就能好,她也甘愿了。
“噗,我猜晏表哥必是故意的,我昨儿个瞧他还精神极了呢。”苏瑞珠机灵道。
禾氏惊讶的琢磨女儿的话,转而想那天他对叶家二太太的态度,禾晏对她们似乎有诸多不满。禾氏再往深了一层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她心里设想的情形有点复杂且很可怕。禾氏也不确定自己想的对不对,赶紧打发女儿去读书,自己则招来长子苏徆商量此事。
禾氏跟苏徆详细阐述禾晏异常的情况,并且严肃的表示出自己无限的担忧。
苏徆听母亲罗嗦了一大通,最终消化成一句话,他儒雅的笑问:“母亲,您莫非在担心出现在叶侯府的女尸是晏表弟干的?”
“呃……”禾氏瞪圆眼看儿子,重重的点头。
苏徆笑得更灿烂了,摇头道:“不会是他。”
禾氏摆出一副‘你想得太简单’的神情给苏徆,解释道:“别小看你晏表弟的手段,他发起狠来的架势你又不是没见过。一个小丫头罢了,就是三五头老虎他一样能给——”禾氏没说出那个字,但眼睛里已经表示出“杀”的意思。
苏徆依旧坚持的摇头:“我自然知道他的手段,儿子的意思是指这事儿若换做他干,那丫头就不是简单地死在叶侯府门口了,反正尸体也送过去了,何不吊在门梁上又或者直接挂进他家老爷夫人的卧房门口。况且,晏表弟是不会故意让死尸穿着咱们府下人衣服的。”
“噢,你说的也有道理。”禾氏点点头,松口气。转而,她又有些纳闷。既然长子看得比她透彻,禾氏便再问了问苏徆的意见。比如为什么禾晏会故意妨碍她接待叶家的二太太。
苏徆摇摇头,劝母亲别去琢磨晏表弟的想法和行为,永远不会琢磨对,搞不好还会把自己琢磨魔怔了。苏徆表示他就从不会干这种傻事。
禾氏听儿子此言,觉得颇有道理。也便放开了,索性不去管。
……
清玉心烦的时候,通常会通过练字来静心。既能锻炼自己的隐忍能力,还能顺便提高书法修为。今天,清玉便伏在案前写了一个半时辰的字。
大太太赶在午饭前带着丫鬟们来瞧清玉。清玉放下笔,陪着大太太饮茶。她注意到今日大太太带的丫鬟比较多,往常她来老太太这,通常只带四个小丫鬟。一般情况下,她房里的一等二等丫鬟,如绿屏、丹青等会至少留守一名在屋里,以便替她处理些临时来的杂事。
今儿个大太太却将她身边的一等二等丫鬟全带来了,一共八名,其中包括两名一等丫鬟绿屏和猫儿。清玉不常见这位叫猫儿的丫鬟,她负责主管大太太的私房和嫁妆的。一位能管理大太太金银财物的丫鬟,可见大太太对其的信任。
大太太客气的问了问清玉最近的近况,便将丫鬟猫儿招过来。“这日子过得说快也快,虽说你跟宴世子大婚的日子太后娘娘尚未敲定,我琢磨着也快了,不是明年,最晚也就后年开春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老人家盼着你早早的嫁进永安王府坐王妃。等你们大婚了,宴世子的封爵也该下来了,到时候你就是正正经的郡王妃,连我见了你都要行礼呢。”
清玉笑着应承,看眼站在大太太身边的丫鬟猫儿。
大太太见状笑得更开心了,她拉住猫儿的手将其带到清玉跟前。“猫儿是我身边最得力最信任的丫鬟,她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说一句叫你大嫂子听了会不高兴的话,我教猫儿的东西都比她的多。这些日子你随着跟你大嫂子管家,必然学了不少东西,但到底跟自己做主母管事儿不一样,何况王府的事儿比咱们多多了。你身边也没有一个见过世面的,我思来想去,便决定把猫儿舍给你,有她帮衬着你,我将来也就放心了。”
清玉就知道大太太一进门就笑嘻嘻的说一大堆好话,便是准没好事儿。绕了一大圈子,原来是要把她的亲信塞到自己的身边。
清玉开心的笑着点头应下了,随即起身拉着猫儿恭敬地称其为“猫儿姐姐”。大太太见状满意的点头,既然清玉对她的安排没什么抵触,她也就没话可说,心满意足的告辞了。
清玉送走大太太,回身坐下来,看着满桌子的字儿没说话,笑着端起茶杯意欲饮茶。
猫儿叫了一声,连忙拿起清玉手上的茶,感受茶杯的温度。她脸色随即拉下来,对暮雪等丫鬟教训道:“你们怎么伺候姑娘呢,茶凉了都不知道换新,这会子天儿虽暖和了,可还没到夏日喝凉茶的时候!”
暮雪和众丫鬟们还没来得及消化突然降临到此的猫儿,便突然被训了一通。她们皆愤愤不平的望向詹四姑娘,求助。
清玉轻轻地笑了笑,紧盯着暮雪的眼睛:“猫儿说的没错,换茶是你们这些做丫鬟的本分,快去吧。”
暮雪“嗳”了一声,低头端起茶杯这就要去换茶。
“等等!”猫儿冷言一句,转而笑着和四姑娘商量:“她们既然犯了错,必要罚一罚,不然都会以为姑娘慈善好欺负,下次伺候的时候只会更加不经心。”
清玉侧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