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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预先的计划我们一来就开始积极联络各地的独立城主们,在南予那边要我们的人拖一拖长宗我部军的战略真是太正确了!”蒲生氏乡揉了揉两腮,可能这些日子真是笑得有些酸了。“我们的传信的速度自然是比长宗我部元亲部队运动得快,他还没有碰着中予的边这里就基本已经插满了我们的旗帜。其实不要也不必刻意的派出信使,刚放出点消息那些人就上赶着来了!就向一群苍蝇一样……”
“可不能小看这些人,‘苍蝇’多了也是可以压死牛的!”我虽然也觉得有些可笑,但是毕竟这是现实。“什么是人心向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你身上落的‘苍蝇’多寡。不过这其中也是有些人很有作用的,土居清良、北之川亲安、金子元宅这几个人,这次起的作用就非常之大。当然,我们在他们几个身上的力气也是没少花!”
“殿下说得极是!自近畿安定后织田家要想制霸全国,吸引地方势力降服就是最迅速的方法了!”蒲生氏乡也恢复了严肃。“现在伊予的事情几乎已是水到渠成,所差的就是把这个‘锅盖’揭开而已。收取各地豪族的效忠信已经整理好了,事情一安定下来我就给您送过来!”
“这事不急,有些人并不希望看到现在的这个结果!”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略有担心地说道:“你来这里参加会议会不会有问题,部队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我临来时已经全权托付了山中大人,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蒲生氏乡喝了口茶,继续说道:“竹中大人在北上之前也和我反复核对过,这里的安排可谓完全。会议时完全可以照预定计划推行,到了您收取伊予的时候了!”
“不是我收取,而是我替主公收取!”我微笑着纠正他不当的用词。“伊予不但是个大国,而且位置上得天独厚,无论是进攻山阳还是九州,都必需要从这里进兵。所以关于这里的人选我考虑了很久,相信主公也会特别的慎重。河野家已经没有资格再担任守护;长宗我部元亲倒是相当,可一来目前他掌握的区域还不够,二来主公和我都不会放心交给他。所以出于对各个方面的衡量比较,我决定向主公秘密举荐你来出任伊予守护一职!”
“我?是否……您需要再考虑一下!”对于出任伊予这样的大国守护,蒲生氏乡还是有所顾虑。“如您所说伊予是四国的重中之重,对于这样的位置想必各方均会极为关注。如果由我这么个资历浅薄的人来担任,那要承受的各方压力恐怕是太大了!”
“这个你放心,即便有压力主公也会替你扛下来!”我微笑着回答到,这是我多日以来经过对织田信长心理分析得出的结论。“你是主公的女婿,攻击你实际上就是攻击主公,所以那些人也不敢表现得太激烈,最多也就是几句牢骚话罢了。这要是换了我可就不一样了,说句有些犯忌的话,甚至主公会授意一些人表示他们的不满。不过我估计你还会继续担任我的副将一职,实际执行的伊予守护代还会另外协调!”
“如果是这样我还安心些!”蒲生氏乡按照我的提示想了一下,这才逐渐安下心来。“殿下是否考虑过仙鲤丸公子的问题,算来这两年他也该元服了。以殿下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不但应该有官职,有一个役职也并不为过!”
“这个……”我被他的话说得一愣,这个问题还真是没仔细想过。某种意义上说我的思维还有一部分停留在以前的时代,关注教育培养但总放不下心来压担子。是啊!这个时代里十二三岁应该是成人了。“今年新年我想领他回安土城拜见一次主公,这件事慢慢再说吧!”我决定再考虑一下这件事。
“那殿下您就再休息一下,我出去先准备一下!”事情谈的差不多了,蒲生氏乡准备暂时告辞。
“先等等!”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重治率军北上之前,毛利家的部队是否已经完完全全地撤出了伊予?”
“是啊!我们反复确定过的!”他有些奇怪我怎么又提起了这间过了期的问题。
“那你们是否确定过这些部队,是否包含了小早川军团的全部精锐?”我非常认真地问到。
“是以小早川军团为主,但说到全部精锐则未必!”他想了想后回答到。
“那他们现在去哪了,都回九州了吗?”
“这……应该是吧!”蒲生氏乡考虑了一下后说道:“他们刚刚离开还未全部就位,所以我们现在也无法确定他们是否是哪来的回哪儿去了!”
“哦……那你先去吧!”
95、协调中的矛盾
吃完午饭后会谈才算开始,我站在三层楼上看着人们陆陆续续走进一楼的大厅。来的人达到了六十几个,但这依旧不是全部的相关利益人,即便称得上头脸的也还落下了几个。我相信他们中的大部份人都很紧张却又无可奈何,这就是交往中不对等关系引发的必然后果。
“主公,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不一会儿后藤又兵卫来到我身后提醒到。
“那就下去,也别叫人家久等!”我转身从窗前站起来,掸了掸早就已经准备停当的朝服,出门向楼下走去。“你怎么看待大厅里的这些人?”在走廊里我问到。
“想必很多人这时都吓坏了!”后藤又兵卫在我身后轻声笑了一下,数年的相处使他不再那么拘谨。“这也人大多没什么本事,不但不是个好武士甚至别的什么也干不好。这样的旧族里大多只是想守住一份衣食不愁的日子,对于是否还在祖宗的土地上当那个城主已经不是那么在意。其实主公来管理他们确是对他们最大的好处,他们向往的那种日子已经不远了!”
“我打仗要是靠着这些人,那离足利义昭那样的下场也就不远了!”我们说说笑笑来到了大厅里间的上场门处。“嗯……咳!”我根据习惯又咳嗽了一声。
“拜见诸星予州殿下!”屋里大多数人都伏身行礼静待我的入座,只有三个人是例外的。蒲生氏乡身份特殊只伏了半身;长宗我部元亲半闭着眼睛点点头,算是作了个意思;河野通直原想施大礼的,但看看对面长宗我部元亲的态度又没趴下去,最终摆了非常怪异的姿势。
“大家不必在意,坐好了才好说话!”我微笑着叫众人免礼,但是已经把所有人的表现看在了眼内。大多数人的心里想什么我其实基本已经侦知,现在只是对照一下而已。“关于这次伊予和解的事务大家把我叫来,但我也只是基于道听途说而已。所有的事情我想先听听大家的意见,然后我再说说我的想法。至于之后对结果再有什么意见,大家还是可以直言相告。就是上疏朝廷或者内府殿下也可以,我说的话未必就为准的!”说完后我的目光开始在屋里巡视。
静,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唯余下各种频率不同的呼吸声。毫无疑问屋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但第一个说出来就未免显得有些愚蠢,周围敌对意见的人随时可能在准备抓语言里的漏洞,所以不得不小心从事。
“老夫土居清良,有些不明之处请予州殿下指教!”一个坐在相当靠后位置上须发皆白的老头终于沉不住气,犹豫再三后开口问到。
“指教不敢当,不知老大人有什么见教!”上午在城门外迎接我时我对他有个印象,而且对这个老者的观感很是不错。在已经崩溃的南予武士集团“西园寺十五将”中,他算是一个居于领袖地位的人物,而且对我的支持也相当大。
“老夫行伍出身生性粗鲁,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殿下不要见怪!”土居清良也不多作客气,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大家聚集在此地可能会说出千百条理由,但是归根结底就是为的一件事,那就是关于未来在伊予的领地要如何分配!予州殿下虚怀若谷不耻下问,但老夫还是想知道关于此点的基础原则是什么?”
“老大人为人直爽,在下深为敬佩!”我点了点头然后故意沉了一下,等到所有人都足够紧张后才说道:“这个问题确是关键,我在此只是先提一个方案:那就是万石以下的豪族们以现在实际控制的区域为准,除确有大功、极罪者外不准备再作大的变更;那些过去承担役职的大家族则需要区别对待,因为他们对伊予乃至四国今日的局势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最后一句加重了些语气,但大多数人却均是松了一口气,只有河野通直和长宗我部元亲明显有些绷紧了神经。“当然!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我们更要关注的是现在和将来。对于一些事情的处理必须呈报给朝廷和内府殿下,最终要由他们来定夺。不过请诸位相信:不管过去做过些什么,只要今后忠于朝廷就会得到朝廷的恩典!”
屋里又陷入了一阵沉寂所有人都开始了新的算计。我说的话已经相当清楚,到目前为止撑下来的小豪族都不会有大事,关键是长宗我部元亲和河野通直的出路问题。其实河野通直的将来也很清楚,守护是没的做了,但只要不炸刺就有他一口饭吃,我都不和他们计较了织田信长想来也不会太为难他。
长宗我部元亲会怎么样?这只怕是最大的悬念了。他想作伊予的守护,这件事只怕是连四国的兔子都知道了,可他真能如愿吗?这就不太好说了。不是他还能是谁呢?这可真得好好考虑考虑,思量思量。一点没看清楚押错了宝,那可就全玩完了。所以这次虽然小豪族们不会被触及目前利益,但他们却同样关心。
“怎么?没人有什么意见吗!”我捻上唇的小胡子笑了笑,然后半真半假地说道:“如果各位真的没什么可说,那么我可就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决定了。一旦上报朝廷和内府殿下造成了既成事实,诸位可不要再后悔呦!”
我的这句话造成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毕竟没有人想不经努力就面临失败。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我想先说两句!”在几个眼神交换过后长宗我部元亲的弟弟香宗我部亲泰开了口,他就是那天路上首先开口的中年人。
“既然香宗我部大人当仁不让,我们自然是洗耳恭听!”我微笑着向他作了个“请”的手势。
“予州殿下谬赞,抛砖引玉罢了!”他只客气了一句立刻就绷起了脸,完全不似那天在路上的亲和态度。“天下百年混乱根源在于朝廷黯弱,而朝廷黯弱之根本则是赏罚不明。今四国之乱尤甚天下,罪魁祸首不可不查!我长宗我部一家忠于朝廷,多年来为四国安定尽心竭力。可尤有窃冠宵小之辈居心叵测,勾结西国逆党阴以为乱。此辈不诛,何以安四国人心……”
“亲泰,在予州殿下面前不可如此放肆!”长宗我部元亲适时地呵斥了一句。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至于河野通直,脸已经变成了猪肝的颜色。
看起来香宗我部亲泰的话是要把河野家置于死地,但隐含的内容还是替他大哥要求伊予守护这个位置。既然“罪”必须要罚,“功”岂不是更要赏了?更值得分析的就是长宗我部元亲斥责的那句话,是“放肆”而不是“胡言”,那就说明他也是支持这种论点的。
“河野殿下,您不想说两句?”我这个人可是相当民主的,正反两方面都要听一听。
“香宗我部大人一番慷慨陈辞实在是感人至深,我通直真是受教了!”河野通直毕竟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虽说打仗不怎么样可政治上还是有一套的,稍一沉吟就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