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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主人织田信忠在这里接待了我,如今这里已经是实实在在成为了他的地方。就像岐埠城是安土城的一个起点一样,织田信忠也有几分小号织田信长的架式,“主人”这个词用的很确实,就是天下的主人。
织田信忠力邀我与他并排坐在主位上,可是死说活说我也是不答应。一番翻来覆去的推让后,在上手斜着的位置上添加了一席位置,算是半主半客的身份。其余还有不少他那一方的陪客,主要的就是稻叶一铁和安藤守就。这回明智光秀等在前面监视动向,所以就没有走这一段“回头路”。
“诸星殿下我敬您一杯,这次的战事多多拜托了!”织田信忠到底是年轻比我反应快些,第一杯酒居然让他抢在我前面端了起来。
“少主这样的敬意我可不敢接受,实在是让我诚惶诚恐!”我把杯子放在桌面上并用手掌压住杯口,态度坚决地连连摇头。对于平级的人我一般都不受这种礼敬,何况还是织田信忠呢!
“这个……”织田信忠将在那里显得很为难,犹豫了半天叹了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此战经东山道讨伐武田,真应了那句话是‘任重而道远’。我年少识浅少知兵事,原想着全力依靠诸星殿下您这样当世名将的!现在您如此客气倒叫我不知……”
“少主您说这样的话,可就不对了!”我第一次扳起脸拿出了“长辈”的意思,有时候恭维也可以用教训的口吻说出来。“我诸星清氏原本就是织田家的一介家臣,受到主公的一再提携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少主和主公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您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命令。此次主公名为担任本路副将,就是要我来全力辅助少主成就功业,有什么话您只管吩咐就好了!”
“叫您这么一说,倒显得是我矫情了!”他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下去,像是自罚但没有把话挑明。“武田家虽已今不如夕,但军队战力依旧是东国之冠,加之许多名将尚在,所以战事艰苦也就可想而知了。所以本次我想有劳殿下率部先行,为我大军开出一条路来,以成此不世奇功!”
“不好……这样不好……”我深深地锁着眉头,一边摇头一边说“不好”,把其他人搞得也都紧张了起来。
搁在平时不管真的假的,这还真是一种倚重的表示,虽然前锋艰苦可毕竟是难得的荣耀。可这会的情况不同,我的名声本来就比织田信忠要大,要是再一马当先地打过去(有内应的因素并非不可能)不是更要没谁提起他了?这样织田信长的意思可就完全拧了,真要落得费力不讨好的地步。
我用审视的目光四周看了一下,果然众人都在密切的关注着,看来这番话确实有试探的含义,心里缓缓定了下来。虽说时间比较紧迫,可我在进城安顿整装的一点时间里,还是抓紧时间听取了竹中半兵卫的那个计策。稍经思考我就决定了下来,虽然从长远看不是没有隐患,可眼下这却是最好的。
“此次我既受命辅佐少主,那么自当是全力以赴,绝对不会有什么推辞的话!”我终于开了口,语气里带着老成谋国的深沉。“但是少主这样的安排似有不妥,极易引起各支部队之间的心结,不利于整个战事的进行。为臣窃以为:既然主公命令少主与我同路作战,不如就不再分出什么彼此。可选一名身负众望的大将担任先锋,在选取适合的部队归其统领。我以副将身份虽少主同行,出出主意供您参考,一切大事还当少主亲自裁度!”
“您这么说……”织田信忠一下子有些发愣,听话音似乎我是要把全部部队建制打乱归他调配,这样子似乎他可就真是名副其实的“主将”了,一切胜败的荣辱也都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不过对于封建大名们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就是织田信长也没有求过军团长拆散过自己的序列。“照您的意思来看,该由谁来担任这个先锋呢?”既然想不明白,他只好继续问到。
“我看就由……”我的目光在我自己这边的将领身上依次扫过,他们都以镇定的神态等待着。“我看就有稻叶殿下来担任吧!”我的话锋突然一转,眼神盯在了织田信忠手边的第二个人身上。
“哗……”人们稍稍哗然了一下,马上又都安静了下来,全都在等着织田信忠作出最后的决定。
稻叶一铁现在完全属于织田信忠领内的附庸豪族,他的功劳自然也是要归属于织田信忠的名下,而且论起来他的资历名望却都足够,担任先锋基本就不会再出现副先锋分权的事情了。
“这个……”事情一下子变得太好,织田信忠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稻叶殿下勇武过人经验丰富,担任这个职务是再合适不过了!”我看着那边的人的表情微微一笑,大致解释了一下我的想法。“稻叶殿下身经百战,早在数十年前就曾多次与南信浓的豪族们作过战。此次我们既然走的是东山道,这些经验无疑是极为宝贵的。少主请不要再犹豫了,这个职务舍稻叶殿下还能有谁呢?”
“既然是诸星殿下这么说,那么就偏劳稻叶殿下了!”毕竟稻叶一铁的资历摆在那里,织田信忠也要客气一下。
“感谢少主和诸星殿下信任,我稻叶一铁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稻叶一铁绕过桌子来到了当中,深深地伏下身拜谢到。
这几年来稻叶一铁在美浓的排位已经有所下降,有点寂寥的情绪一点儿也不奇怪,虽然自己和安藤守就一直关系不错,但看着别人超越自己对一个一直占据首位的人来说总不是那么舒服的事情。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处理繁琐的政务和对形势进行分析并不是他所长,对于织田信忠这个正在走在通往权力顶峰阶梯上的人,谁更重要自然是一目了然。
现在好了,他又获得了一场大战的机会!这是一场与武田家进行的战争,作为先锋他的荣耀将会是他一生的顶点。
“殿下的武勇我是深有体会的,另派日根野宏就、蜂屋赖隆、轻海光显归你节制!”这是起兵发布的第一条重大命令,织田信忠显得非常正式。
“再把藤堂高虎的两千人也派过去吧!毕竟在这种狭窄漫长的通道上,先锋随时都可能遇到意外的突击!”既然已经提出了就要作到底,我自觉进入了副手的角色。
“这样……也好!”虽然有些意外于我会如此主动,但织田信忠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立刻答应了下来。“您还有什么见教,请继续不吝赐告!”他继续向我问到。
“见教不敢说,一时却也想不起来了!”我用右手食指轻轻拂了一下胡子,眯起眼睛真的想了想。“我的军帐紧随少主行动,有什么事情再随时向少主请示。只不过两军初步协同作战,主要的徽记、令牌模式有必要尽快协同统一。除此之外,也都可以慢慢商量……”
“在下这里还有一条建议,请主公和中纳言殿下批示!”这是竹中半兵卫突然开口说到。
“哦……”织田信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可能是感到有些意外。难道是我的作法属下还有异议?这在一下庞大的势力中倒并不罕见。交出详细建制的指挥权不是一件小事,有些波折也可以理解。“竹中大人请说!”织田信忠自然是认识他的。
“东山道路途艰险,攻坚当中火器的作用不可忽视!”说到这里竹中半兵卫向津田一算看了一眼,他坐得位置相当靠后。“现在两家的铁炮队各自为政,这极不利于发挥功效。相比之下诸星家铁炮实力更强,津田一算大人在这方面也是别有专长。我看不如把两家的铁炮备队暂时合编为一,交由他统一指挥吧!”
他的话引起了片刻的冷场,许多人都在猜测这意味着什么。也许有许多原本极为简单的事情,叫人们想着想着就变得复杂了!
“我也同意这个建议!”在众人的错愕中,我旗帜鲜明地表明了态度。“一算跟随我多年,他的能力我是深知的,铁炮队交由他指挥不会出错。再说铁炮备队携有大炮,一定要随中军本队共同行动,一切还有少主作最终决断嘛!”
“就这么定了!”织田信忠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直接指挥诸星铁炮队可是很多人做梦才会想到的事啊!
24、等待来的结果
这是一个充满迷雾的广阔山谷,因为连日淫雨霏霏的关系,四周飘动着一种白纱似的雾气。清新潮湿的空气非常好闻,可以使人的心境清纯宁静。就是在这个山谷里,我们第二路武田讨伐军已经驻扎了三天。
我从一条两座营盘之间的小路上走过,因为没有特意清理过还长着过膝的茅草,草叶上沾染的水滴已经打湿了我的裤子。看看四周繁茂的草木,据向导说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五场雨了。
“哎!”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老天的不公感到一阵无奈。刚刚得到了消息,近畿地区依旧滴雨未下,粮价持续飞涨,几乎已经是正常年景的三倍!
我安排的筹粮工作已经全面展开,各种型号张满风帆的船只驶出堺町的港口,朝着四面八方而去。它们承载着无数的希望,更承载着无数的生命。大大破费是免不了,但此刻我已经顾不得这些。
“诸星殿下您来了,中纳言殿下正在等您!”我来到了织田信忠的内营门前,一个侍大将迎住了我。
“哦,别人都来了吗?”我看看内营的院子里清清静静袅无人迹,有些奇怪的问到。
“还没有别人来,您是第一个!”侍大将摇了摇头,头盔上落下了几点水迹。“……之前中纳言殿下只请了您一个人,可是后来还是决定把明智殿下和安藤殿下都找来。这样就晚了,去通知他们的人刚走。外面的水汽太重,请您先入内休息!”
“好吧!”我点点头带着樱井佐吉走了进去。“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啊!”看着越来越近的帐门,我心中暗暗想到。
“您来了,先请坐!”看到我进来织田信忠立刻热情地招呼到,并站起来向前迎了两步。“这里的天气和近畿真是差得很远,您先喝一杯热茶驱驱潮气!”说着他向侍立在一边的小姓作了个手势。
“谢少主的关怀!”我感激地点点头,坐在了一张靠近书案的马扎上,双手结果了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虽然现在是阴天帐内的视线不是很好,但我在进来的那一刹那还是看到了他脸上面部神经的瞬间松弛,看来他的心里还是存在是一些忧虑,只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努力掩饰罢了。
“少主年纪轻轻就如此笃定,真是天生的大将之材啊!”我转了转手里的茶杯赞叹到,对于织田信忠的镇定表示出了赞叹。“还是少主的命好,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没这么多历练的机会。在您这般年纪的时候,还在东跑西跑地不知道忙些什么,当时是贪图不用动脑子,可后来一旦自己独当一面的时候就不知所措了。记得那是在胜龙寺城,我面对来袭的三好政康,那可没有今日少主的气度!”
“哈、哈、哈,诸星殿下真是说笑了!”随着一阵大笑织田信忠真的轻松了下来,我的话多少增加了他的自信,就算不是为了军事上的韬略,至少也可以为瞒过我这样“老江湖”的城府。“虽然我年轻没有赶上,但关于您当年的事迹父亲大人可没少向我们讲述。胜龙寺之后的事情就不去提了,这些如今即便是近畿的贩夫走卒也早就耳熟能详。只说是桶狭间的那个风雨之夜,恐怕没几个人会认为那样的行动会成功,是有许多将士奋勇争先,但那不过是是一种求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