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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觉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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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当江阴城的百姓从睡梦中醒来之后,惶然发现一夜间城头旗帜竟然变换了颜色。虽然江心的舰队已经不知所终,街头却出现了身着玄武袍甲来回巡逻的北军士兵,平日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知县进了大牢,深得民心的商会代表林海天坐进了衙门大堂。街头巷尾私下谈论的百姓们一致认定昨天晚上没有听到丝毫的动静,更没有哪个置身局外的目击者。这不能不让人们对北军近乎神迹的强大产生敬畏和崇拜。

舰队的总指挥阎渔樵是当年追随萧弈天征战欧洲的一员重将。与这个充满闲云野鹤般隐士气质的名字截然相反,阎渔樵是首相铁血政策忠实的崇拜者和奉行者。有传言说,除了元帅戚继光和六位大学士以外,他就是首相麾下地位最高的军事主官了。

在阎渔樵的指示下,蛰伏在江南地区的北军间谍开始群起活动,把一夜之间袭取江阴的传奇事绩添油加醋地广为流传。很快,镇江扬州等各地府县的地方官员在内阁舰队军前闻风而降,阎渔樵不费一兵一卒便深入长江口数百里之遥,兵锋直指南方叛军的首府——南京。

中秋之夜,傍晚戌时,南京城中。

滴漏莲华壶中不断重复着单调的滴水声,李家南略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清澈的涓涓细流在青铜水道精美的兽头花纹间淙淙流动。镂有银线刻度的指示浮标随着水位的提高慢慢升起,终于到达了一个预先设定的高度。转眼间,一个灵敏的机括被触动了,铜壶宽大厚实的底座中齿轮和机簧吱吱嘎嘎的运转声不断作响,最终牵动着小巧的铅锤在铜钟上敲出声声清音。

李家南一下子来了精神,他疾步走到屋门口,朝着院子里的或站或坐的数百名雇工模样的人高喊:“时间到了,开始行动!”

院里的人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奔进院落两厢的库房中,把一个个木箱抬到空地中码好,这些大小形制如出一辙的木箱长约五尺有余,宽厚各三尺;上面贴着一个斗大的“铜器”标签,看上去十分沉重的样子。李家南慢慢走了过去,伸手接过旁人递过来的铁钎,用力插进一个木箱的顶盖中,铁钎的尖端似乎刺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事,发出一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李家南脸上微微泛起一丝微笑,他两手使劲一用力,木质箱盖便挣脱了铁钉的束缚滑到一边,现出内中填充的枯黄稻草茎条来。旁边一名雇工俯下身,小心地拨开稻草捧出里面的货物,顿时令场中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声。

在斜挂东天的明亮月光下,但见那人两手间流动着一弧荧荧的冷光,李家南上前细细打量:原来是一把仿倭刀样式的制式军刀。他伸手一弹刀身,响声清脆悦耳,显是以极好钢质精心锻造的上乘之品。此时已另有人撬开其它的木箱,从中取出同样精美有如工艺品的矛戟、刀牌、弓弩、火器之类、,有的木箱中甚至还整整齐齐叠有数十件轻装甲胄。李家南心中默算了几秒钟,点点头道:“抬出去分发给外面的兄弟吧。”

同一时刻,同样的事在南京城各处瓦尔基里雅商会控制的工场中发生着。这些兵器衣甲都来自于北京大内府库贮存的御林军装备。内阁以“贸易”的方式将之移交给瓦尔基里雅商会,后者再利用自己在江南的特殊地位把它们以“铜铁器皿”的名义堂而皇之地穿过两军对垒的封锁线运回南京。即使路上偶尔遇到盘查诘问,白花花的银子就是比总督府印鉴更有用的信物。

短短半个时辰中,瓦尔基里雅商会已经组织出了多达五万人的武装力量。这些义兵都来自于商会下属各工场雇工的家庭,最近几个月来按照《纪效新书》的标准操典进行了大量的军事化训练,兼之事先许以丰厚薪赏和恤金的鼓舞,实际战斗力绝不在军纪败坏士气低落的南方叛军之下。

趁着夜色的掩护,这支新军便分成十数队分别前往控制城中各处要冲。一路上,也有不少城市守军试图阻拦他们,但当义兵们一鼓作气冲上前去时,大多数敌人便立刻作鸟兽散了。只是,在攻打内城的时候终于有了些麻烦,忠于徐民式的少数亲兵及时关闭了城门,利用城墙的优势据险顽抗,义兵们一时强攻不下,伤亡也开始渐渐扩大。

更为不利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前往接管玄武湖一带的义兵遭到了不明武装力量的抵抗,从敌人清一色黑衣蒙面的外观和极强的单兵战斗力上来判断,应该是和徐民式素有关联的海贼一伙。这些武士精通格斗和暗杀技巧,手中持有各种各样的奇门武器,甫一接战不免大占优势。不过,义兵们毕竟受过严格的阵列训练,面对如此强敌仍能按照操典整队迎战。刀牌手在前列组成人墙与敌人缠斗,后排的士兵则用长枪戈戟之类的长兵器从人墙后往敌人身上使劲招呼。可惜狭窄街道上的巷战不利于大部队展开阵型,面对以精兵为主的海贼们,义兵不免渐渐落于下风。情急之下,不少装备弓弩火器的义兵干脆一脚踢开街道两边的民居房门,不由分说冲上二楼从临街窗口向敌人猛烈射击,好歹也算扳回了几分。

最终以及时雨身份出现锁定局势的还是阎渔樵的大军。庞大的北军舰队慢慢抵近秦淮河口,在集中重炮压制叛军岸上火力的同时放下小艇开始登陆。商会义兵的配合也十分到位,他们趁叛军惊慌失措时发起突然攻击,很快便控制了定淮门城楼,为登陆友军提供了一条入城的安全通道。

参与攻打南京的神机军士兵基本上都是西洋军队中的萧弈天旧部,对海军陆战队突袭城市这一西洋标准战术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他们以十数人为一队组成散兵在街道上穿行索敌,如果遇到优势敌人的强力反击,就在猛烈火力掩护下且战且退,与友军会合后再图围歼敌人。在这一成熟战术兼以先进武器装备面前,叛军士兵不是被各个击破就是被引至优势兵力包围之中予以歼灭。至于据守内城顽抗之徒,携带虎蹲炮等重武器的后续部队则以一个高密度火力覆盖简单明了地解决问题。

到最后继续抵抗的便只有那些“海贼”了,当他们奋力击退又一支义兵后,终于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北方大军的重围之下。而数百支燧发枪瞄准之下,任有再强的武艺也毫无用武之处。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上前来,北军士兵手中火把跳跃的光辉为他头上低拉的兜帽所阻挡,令那张脸孔隐没在了阴冷的黑暗之中。“投降吧,”陈旖岚开口说道,声音中听不出半点情感,“否则你们都是死路一条。”

一名黑衣武士发出连声咆哮,以挥舞手中的战镰扑上前来的方式作出了回答。陈旖岚微皱眉头,翻手用力一挥——但见寒光闪过,那武士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慢慢向后仰身倒下,眉心正中插着一把匕首。

“还有谁想试试吗?”陈旖岚举起右手,另一柄飞刀在他指间闪耀着银光。敌人慑于他的威势,开始畏缩地向后退却。然而转瞬间,高昂的战意压倒了本能的恐惧,他们一下子从处于溃散边缘的残兵败将变成了悍不畏死的勇士,高声呼喊着一些含混不清的口号朝着对手冲了过去。

陈旖岚带着怜悯的眼光摇摇头,闪身退到火枪手队列之后,“开火!”

一阵齐射,火yao燃烧特有的刺鼻硝烟味顿时笼罩了整条街道,射出子弹的火枪手们立刻退后装弹,由后排士兵上前继续射击;整个队列由三排火枪手组成,可以每分钟六次齐射的速度循环往复射击不息。这种三段式射击法相传创立于两千年前的战国时代,在横扫天下挡者披靡的秦国大军中得到广泛应用,更随着千古一帝秦始皇御六合吞八荒的勃勃野心一同载入史册,是军阵威力最完美的诠释。

人的血肉之躯绝不可能抵挡这铁与火的无比威力。强作困兽之斗的黑衣人们一排排地倒在了呼啸的子弹下,甚至都没有机会冲到对手面前举起手中的武器!战斗结束的如此之快,当李家南匆匆赶到之时,现场已经看不到一个活的敌人了。

李家南紧锁着眉头,俯到陈旖岚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后者剑眉一竖,向士兵们大声道:“给我仔细搜搜这些尸体,稍后把死者所有遗物都送到旗舰。”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记住,是所有遗物!”

南京,大明帝国的又一座皇城,终于也屈服在我们的军靴和战刀之下了。站在城楼之巅,远眺长江之水滚滚东逝,阎渔樵心中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激奋之情。再也没有谁能够违抗首相大人的意志,再也没有谁能够阻断商品洪流的畅通无阻,再也没有谁能够妨碍中华帝国的又一次崛起!反对者定将被消灭,阻碍者定将被粉碎!让世界在巨龙的怒吼中战栗发抖吧,虽远必诛的时代又将回来了。

第七节 虽远必诛

两名士兵将徐民式押到了阎渔樵面前。刚知道北军入城的消息,这南直隶总督便收拾金银细软带着家眷向城外逃去,彻底把自己先前的慷慨激昂和旦旦誓言忘在了脑后。当他匆匆赶到东门时,满怀欣喜地看到城门周围晃动的仍然是南兵的衣甲。他定下神来,尽力让自己回复到平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外表,趾高气扬地向前走去。

“大胆!”当几名士兵上来阻拦盘查这一车队时,徐民式愤怒地咆哮了起来,仿佛自己并非逃难而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出巡。“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你们的长官呢?叫他马上过来,带人护送我离开这里。”

士兵们互相看了看,不由咧嘴笑了起来,徐民式犹在不知底细地叫嚷着。突然间,一个高大的身影映着火光走了过来,厚重的铠甲随着他步伐起落铿锵作响。“大明孝陵卫指挥使王石坤在此,门前喧闹者何人?”

“王石坤,你来得正好!”徐民式大声道:“快叫你这些该死的手下让开!还有,这东门不用再守了,带上你的所有人马,护送我从驿道离开。别管其他的了,敌人已经攻进城了……你,你要干什么?”

王石坤缓缓拔出大刀,身边的士兵也配合地擎出各色武器。此刻,他低沉的声音比这中秋寒夜更能让人心悸。“徐民式,你走不掉了!”

阎渔樵冷冷地盯着眼前这挑起内战的罪魁祸首,厌恶地看着他面对死亡时的惶恐和绝望。“看看你的样子,没有献身于理想的执着,更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哼,甚至还不如那些甘愿殉身战败的海贼喽啰,你这条卑劣而肮脏的豺狗。”

原本匍匐在地的徐民式撑起身来向他爬去,口中发出连声哀求:“是,是,我是卑劣而肮脏的豺狗,阎大将军,您就放过我这条微不足道的狗命吧。”

阎渔樵飞起一脚将他踢开,“虽然门下省对叛国者的裁决是唯一死刑,但要下令杀掉你这种东西简直是我的耻辱。”他顿了顿,细细玩味着对方眼中一刹那萌起的惊喜,又补充道:“我会把你绑在菜市口的行刑柱上,让南京的百姓来给予你最终的审判——把他拖出去。”

“不要啊大人!”徐民式尖声嚎叫起来,“您听我说,这不是我的本意——”他在士兵铁钳般的手臂下拼命挣扎着,“我从来没想过要背叛皇上!我和首相大人也有过交情!我是被迫无奈的!都是黑狐教!是他们……是他们逼我的!”

阎渔樵本已转过身不再理睬,可徐民式的最后一句话实在分量太重,令他终于挥挥手道:“先放开他。”

徐民式又连滚带爬地扑了上来,想要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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