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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女生,男生仅有 11 人。
哈里的拉丁文学得不错,数学“很出色”,拼写却不佳。他深受所有老
师的影响,他的老师都是女性,除了校长 W?L?帕尔默“教授”之外。他教 科学,是哈里唯一不喜欢的科目。女老师按照学校体制的规定一律是未婚者
(哈里的拉丁文老师阿德利亚?哈丁——即其爷爷经历过皮克特进攻的那位
——成为帕尔默教授的妻子后,便只好放弃教书生涯)。人人都认识这些教 师,他们本身在镇里形成一个团体,被视为模范人物。哈里说:“他们是社
会的中坚分子,他们向我们灌输崇高的理想,而每月只领取不超过 40 美元的 薪水。”除了拉丁文、历史或莎士比亚之外,他们还以同样的热情宣扬传统
的价值观——忠诚、热爱家人、坚定不移的爱国主义等。蒂利?布朗小姐说, 每当她进教室之前,耳畔都会响起这样一条训戒:“脱去你的鞋子,因为你
将站立的场所是神圣之地。”虽然有些人暗暗窃笑她的举止,却没人怀疑她 的真诚。
哈里后来说,他老师对他一生的影响仅次于他母亲,当他感谢蒂利?布 朗或玛格丽特?费尔普斯对他施予的教育时,他晓得他同时代的每一个人的
背后都有几个同蒂利或玛格丽特一样的老师,因而可以理解他内心的感受。 玛格丽特?费尔普斯开设的历史概论从亚当夏娃讲起。玛格丽特的身材
颀长苗条,高高盘起的头发总是梳得光洁齐整,她十分严厉,大多数学生在 真正熟悉她之前都有点怕她。哈里最喜欢的老师就是她,而且他历史学得最
优异。玛格丽特?费尔普斯一次在阐述她的信念时令人回味地说,历史是一 门最重要的学科,“它开发大脑的各个官能,培养同情心,解放思想和情感,
陶冶崇高的情操”。 具有同样魅力的英文教师蒂利?布朗(她的全名是马蒂尔达?布朗)是
“一位教会我们欣赏优秀文学的天才”。哈里在她的指导下写的两本作文本 幸存下来,一本完成于 1899 年,另一本的作文写于 1900 至 1901
年,即他即 将毕业的那年。他写的主要是人和道德理想。他对某一作家或人物所体现出 的爱国主义精神颇多感慨,最厌恶的是道貌岸然的伪善。根据他所写的来判
断,他最推崇的是勇气。他的一些作文在描述金钱和他所说的“激情”所产 生的不良影响时,他的聪明程度似乎超出了他的年龄。我们无从知道他所写
的有多少是他本人的观点,多少是蒂利?布朗的思想,不过若照他自己所说 他是个知道怎样取悦老师的人,那么在他的价值判断中很可能将布朗和他自
己的想法搀合在了一起。
他在 1899 年写的一篇作文对詹姆斯?费尼莫尔?库珀做出了这样的评 价:
库珀的名字令我联想到印第安人、大海和革命的传说,在那些传说中我们死里 逃生,历经了无数次的冒险。他的名字还使我想到一个爱戴祖国的人,他绝不会因
为艰难和必须与别人争斗而胆怯退步。他不是个宁愿受别人“支配”的人,他认准 了一个观点就会坚持到底。
他还写道:“库珀的书有趣而著名,唯独句子都太长了。” 在“勇气”的标题下,他以遭劲、清晰和直率的字迹写道:“我所称之
为勇气的美德不只总是体现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它还体现在对家人的照
顾??真诚的心,坚强的意志和无所畏惧的勇气,我认为一个人具备了这些 就无往而不胜。”他在毕业班的作文本里有一篇写《威尼斯商人》的作文,
在述及安东尼奥时他说,虽然理想的人物如凤毛麟角,但他理想中的男人“首 先应该勇敢,还须敬畏上帝??他不该冷酷、傲慢或虚伪;他必须古道热肠
而且具有爱心(最好会爱女人)”。 夏洛克讨他喜欢的主要原因是夏洛克是个强者。他的弱点是他让自己的
情感支配了他。16 岁的哈里?杜鲁门写道:“一个人一旦让情感所左右,他 就完了。”后面他还写到了巴萨尼奥:
这个世界充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物,从最完美的到最卑鄙的无其不有。追逐钱财 的可以为钱不顾一切,直至出卖灵魂。
还有人喜欢金钱积极的一面,他们希望用钱使他人幸福。有喜欢女人、杯中物 和享乐的世俗之人;有过于拘泥的教徒,无暇顾及他人和世事。这类人都失之极端。
我赞同的人则既有足够照顾自己的世俗经验,又有时间去爱上帝和他周围的人。
然而阿德利亚?哈丁说,给老师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哈里的“韧劲”。 每次老师叫他在课堂上发言时,他都起立站到桌旁,端平肩膀才开口。
他的成绩没有保存下来,因为学校的成绩册在一次大火中被烧毁。 若以付出的时间和精力来衡量,哈里生活中最重要的活动是弹钢琴。巴
勒斯小姐是按曲调方式教他的,他的水平超过了巴勒斯的能力之后,便每周 两次去堪萨斯城找 E?C?怀特夫人上课。怀特夫人是个天才教师,曾师从当
时颇负盛名的美国钢琴家范尼?布卢姆菲尔德?蔡斯勒和曾教过帕岱莱夫斯 基的西奥多?莱斯柴蒂斯基。哈里后来特别喜欢上了格雷斯?怀特(他表姐
埃塞尔说,他对多数上了岁数的人都很喜欢,“从小他就喜欢年长者”)。 怀特夫人领他进入了一个新世界,他则以超群的毅力学习,每天从不间断地
练习两个小时,从凌晨 5 点就开始弹。成年后他常无关痛痒地说是在给“琴 键挠痒痒”,仿佛弹钢琴只是他突发奇想而学来的手艺。但那位瘦瘦的,腰
杆笔挺戴副圆眼镜,每天天刚擦亮时就坐在琴旁的少年却是一丝不苟的。他 认为自己具有成为一名音乐会钢琴家的素质,怀特夫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他不仅刻苦练琴,对各种各样的讥嘲也不以为然。他的朋友查理?罗斯 记得哈里常常胳膊底下夹着一卷乐谱,在大街上匆匆走着去赶开往堪萨斯城
的有轨电车。“别人的妈妈都把他当作榜样,所以孩子们都嘲笑他。在独立 城那样的镇子,想学音乐的确需要一定的勇气才行。”哈里的另一位朋友亨
利?邦休说,哈里是那种“似乎对母亲的话百依百顺的孩子”。 哈里酷爱音乐;他真心地迷恋怀特夫人教他弹奏并坚持让他学习的伟大
的古典作品。怀特夫人的家是栋老式房子,坐落在堪萨斯城布鲁克林大街上,
她用一架硕大的斯坦威牌钢琴教哈里弹巴赫、贝多芬、韦伯、格里格的作品 及门德尔松的《无言歌》。他学弹当代美国作曲家爱德华?麦克道尔新创作
的《伍德兰德素描》。在后来的生涯中,他能不借助乐谱弹奏帕岱莱夫斯基 的《G 大调小步舞曲》和肖邦的几支华尔兹舞曲。“伤感”的音乐能使他感
动,如贝多芬的《悲枪奏鸣曲》和肖邦的《葬礼进行曲》。他认为冯?韦伯 的作品“很美”,如《辉煌回旋曲》和《光明波尔卡舞曲》。但他更偏爱肖
邦的华尔兹和波罗乃兹舞曲。莫扎特的作品是他最喜欢的,在怀特夫人的指 导下,他终于学会了莫扎特的《第 9 奏鸣曲》。
他全心全意地弹奏严肃音乐,一有机会就去听音乐会。当时有许多音乐 会大师都曾赴堪萨斯城演奏。范尼?布卢姆菲尔德?蔡斯勒演奏过两次,第
一次在莱西姆,第二次在佩珀音乐厅,哈里每次都在场。他听她演奏斯卡拉 蒂的《田园曲》和《随想曲》及贝多芬的《奏鸣曲,作品 111 号》,关于第
二个曲目,《堪萨斯城日报》的一个评论家称其为是她“演奏的最深刻的曲 目”。当时是 1898 年,哈里 14 岁,正在杂货店里打工。后来他还听过约瑟
夫?莱维纳的演奏,认为他是“天下最棒的”。1900 年,趁帕岱菜夫斯基到 堪萨斯城演出之际,怀特夫人安排哈里在后台与那位“了不得的”人物见了
一面,大师私下向哈里示范了演奏他的《G 大调小步舞曲》的技巧。
哈里心中憧憬着做音乐家的抱负,脑子里装满了莎士比亚和高尚的罗马 人,他还在一座十分注重外表的城镇受到讥讽,而且那里的每个孩子都逃脱
不掉数不清的阿姨、叔叔、老师、店老板和邻居们的品头论足,因而作为他 那样的儿童,心里应该郁积着一股反叛的情绪。他要么应像生长在内布拉斯
加红云地区的威拉?卡瑟那样渴望逃走;要么就该像在明尼苏达的绍克桑特 度过童年的辛克莱?刘易斯似的,希冀对小城镇狭隘封闭的观念给予回击。
然而无论是从他的言论或文字记载中,还是他的家人和朋友的详尽回忆中, 我们都无法寻找出哈里?杜鲁门在青少年时期对其所处的环境曾流露出丝毫
的愤怒、失意或受到伤害的痕迹。很显然,他热爱独立城,热爱密苏里,也 热爱那里的人们。他为自己是哈里?杜鲁门而感到高兴。
他变高变瘦了,大约达到了 5 英尺 7 英寸。他虽然希望再长高点儿,但 已经超出了一般个头,且比他父亲高出了几英寸。他衣冠楚楚,性情开朗,
依旧和几乎所有的人都处得很融洽。大家都认识他,也喜欢他,这与他总夹 着一卷乐谱和他那副眼镜不无关系。他没有仇人,也无怨言,没做过什么错
事和令他感到羞耻的举动。最重要的是,他父亲总给予他鼓励,尽管他们表 面上志趣不尽相同。哈里“不错”,约翰?杜鲁门说。维维安回忆说:“父
亲明白哈里有能力,他喜欢哈里从不浪费时光的做法??”
维维安则与他女性化的名字相反,是个身体强健虎头虎脑的孩子,他酷 爱运动,对书本和学钢琴不感兴趣。他很小的时候就熟谙买卖牲畜的门道,
于是约翰?杜鲁门在他 12 岁时就给了他一本支票簿,让他当上了自己的“合 伙人”。哈里也曾试过做买卖,但终觉没此方面的头脑,正如他后来向贝西?华
菜士解释的那样:“我要是花 30 美元买头牛,再以 50 美元的价格倒给另一 个人,心里总觉得抢了人家 20 块钱。”
哈里和他父亲的共同兴趣是热衷于社交和政治。哈里童年时代最美好的 记忆就是每年 8 月在隆杰克举行的隆重的民主党野餐会。当天早上约翰?杜
鲁门早早把家人叫醒,在两个男孩的协助下把两匹最壮的骡子套上大车,车 上装着炸鸡、糕点和烙饼。一切准备就绪后,全家便登上了 5 英里路的旅程。
中午时分,几千人聚集在隆杰克,在草地上铺上桌布,上面摆满食品,穿梭 往来地打招呼。约两点来钟演讲就开始了。哈里特别喜欢一个叫克里斯普上
校的候选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竞选国会议员,却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他的 名声来自于他一年一度的野餐会上的演说,题目永远是内战期间的隆杰克战
役。一次一个参加过那次战役的老兵对他所讲的史实提出质疑,克里斯普回 答说:“该死的目击者,他总是破坏一个动听的故事。”另一个演讲者是来
自里萨米特的众议员威廉?S?考赫德,他讲的一则故事令哈里津津乐道,终 其一生都在重复它。众议员在谈到一项他不赞成的悬而未决的关税法案中的
若干条文时,说他想起了一位走访纽约的农民。这个农民头一遭走进一家豪 华酒店的餐厅,侍者先给他上了一盘芹菜,他吃光了,接着又给他端上一碗
清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