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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几个兵丁将手中棒子一架,把刘起与秦涛挡在了堂内,刘起转过身笑着说到:“哟,被大人这么一提醒,小人还真想起一件事来,不过这事在这里说不太合适,不如我们改日再来拜会大人?”
刘起三番五次的戏弄公堂,林远就是在心疼他的才学也忍不住了,拿起案上惊堂木一拍:“给我打!”
秦涛吓的一哆嗦,几步跑到林远身前说到:“且慢,我们今日来实有正事要与大人商量,大人胸怀宽广怎么与我们计较些小事来了?”
“蔑视公堂,还是小事?秦涛,我念在与你爹有同榜之谊,你今日若没有正经事给我个交代,少不得连你一起打了。也好叫你们知道,苏州府的大堂容不得你们胡来。”
秦涛笑着说:“大人,这事它确实在这里说不方便,不如大人先退堂我们去后堂说?”
林远一双老眼瞪大了看了秦涛几眼,有把刘起瞪了一下,思虑片刻才冲众人一挥手说到:“退堂!”
“威。。。。武。。。。!”
秦涛长舒了一口气,走过去拉着刘起跟着林远一同进入后堂。林远坐了正位,拿起茶喝了两口平和了一下心火说到:“你们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刘起在堂内走了几步说到:“林大人真是有钱人啊,这屋子里的东西怕不下万两银子吧?”
林远哪里还有心情与他们瞎扯,站起来说到:“你们二人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别想走出苏州府衙!”
秦涛正要接话,被刘起拦住,在屋里又看了几眼说到:“大人这官当了有十三年了吧?”
“那又如何?”刘起说到林远痛处,不过林远到是奇怪他问这个干什么。
“小民听说大人去年交上去的官绩又石沉大海了?”刘起依旧不温不火的说着。
“你想说什么?别在本官这里耍口嚼舌。”
“我有一个主意,说不定可以让大人更进一步,大人十三年兢兢业业,这身上的官府也该换换样式了。”刘起心中也不想多与林远纠葛,索性将话挑明了。
林远哈哈一笑:“你有主意?你一个秀才当真以为作几首诗,画几幅画就能左右官场?本官是想升官不假,天下的官员谁不想更登一层楼?本官自认为为官还算端正,也颇有官缘,不过朝廷的调度岂是我等能够揣测的。”
刘起与秦涛早就知道林远有此一说,怕的就是他不这么说,只要他肯听,就有门儿。刘起从书架上抽了一本《论语》走到桌边坐下,一边翻看着《论语》一边学那童子念书时摇晃着脑袋说到:“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这为官与画画其实道理一样。”
“荒唐,官道深邃,你没有当过官自然不知道为官之难。”林远显然不赞同刘起的话,出言反驳。
“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画画讲究的是个笔墨均匀,神态自然,能画得一幅好画之人便是去为官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官道讲究左右逢园、绵里插针、见逢就钻、拍马溜须。。。”
“住口。你这分明是污蔑朝廷命官。”林远听刘起说的越来越不像话,只是身入官场多年,这些东西明里暗里也见了不少,心知刘起所言非虚,不过哪有人当面说这些话的,听着也刺耳啊。
刘起把《论语》收入怀中,说到:“林大人是明白人,我与你直说了吧。林大人为官十三年,自然是结交广阔,恐怕在朝中也有认识的大官。按道理说,要升个一品两品的也不算难事,林大人身在其中难以明眼,也是人之常情(奇*书*网*。*整*理*提*供)。小民置身事外,自然是另有一番看法,不知道林大人可愿意一听?”
林远被刘起说进了心窝子里,虽然脸上有点挂不住,也想听听他的看法,点头同意。
“林大人这些年只顾了安分守己,保住知府这个位置,缺了一份冲劲儿。林大人闷心自问,知府任上大人何曾做过一件大的功绩?没有这些,就是结交满天下,人家也难为您使劲儿不是?”刘起冲林远眨了眨眼。
林远顿时醒悟,这些年自己小心翼翼就是怕被上面查出点问题,现在看来还真是如刘起所说,当下对刘起另眼相看,叫人看了茶,又问到:“刘秀才可有办法?”
刘起喝了一口茶说到:“不错,林大人家的茶叶也比别处要好喝多了。”
林远心中焦急,见他故意卖关子,跟着说到:“刘秀才要是喜欢,一会儿我叫下人给你包上几斤。”
秦涛这会儿已经放了一万个心了,暗道五哥不顾小妹的反对死活要刘起亲自来,还真是有远见,就他这张嘴,不去说书实在太可惜了。又怕林远急了,说到:“表哥,你就快说给林大人听吧!”
刘起装着咳嗽两声,站起来一摸衣衫,说到:“城外难民三千,林大人大功一件。”
林远翘着耳朵听来这么一句话,气馁的坐回椅子上说到:“原来是这事,这事我可办不了。刘秀才还是别花心思了。”
刘起见他似乎很为难,急着问到:“林大人贵为一府总宪,安置三千个难民本是份内之事,有何难处?”
林远叹了口气说到:“三千难民,安置费用就是一大笔银子,我去哪里弄来?何况苏州府内也没有多余的地方安置他们了。”
“哦?这样说来,若是有地有钱,林大人就会安置他们了?”
“那是自然,毕竟是我治下,我也不忍心看他们受苦啊。”
呸,狗官!刘起在心里骂了两句,又说到:“我出十三万两银子,至于他们的地,还要知府大人想办法,据我所知原来他们住的地儿,现在都被城中大绅官亲买了去,那些人知府也都相熟,他们怎么会阻挡知府升迁的道路呢?”刘起昧着良心没有点明是他们合伙霸占了民地,拿升官的诱惑来勾林远。
林远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还是拿不定主意,刘起给秦涛使了一个眼色,秦涛将十三万两银子的银票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林远一见,再也不犹豫,说到:“好,这事我姑且一试。”
“林大人为民谋福,实在是大大的好官,我代三千难民谢过林大人了。”刘起拉了秦涛给林远行了一礼,这一礼到是发至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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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水灾水灾(上)
在林远那里把事情说定,刘起心中少了份牵挂,像林远这样的人正如秦五说的一样,为了升官,害民的事都做的出来,更何况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而且还只是去找一些地回来而已。刘起相信他一定会将这事办妥。
秦涛心中还有疑虑,刘起给他细细解释一番也就明白了,两人勾肩搭背的从府衙里出来,一路晃悠着在街上逛来逛去。至从跟刘起在一起后,秦涛逐渐被他慢慢同化,像这样在大街上蹦蹦跳跳,大声吆喝,勾手拌脚的以前还真做不出来,不过现在到是家常便饭,不来这么几下反而不舒服。引的路人指指点点,他们一点也不在乎,朝一间茶楼走去。
古代茶楼与现代的广东茶楼差不多,早上除了卖茶也有早点。有两个小钱的爷们儿,去那酒楼里自然是吃不起,又不削与在路边与小商小贩们一起将就,选这茶楼又便宜,又划明了身份,所以早上的生意通常都是满满的。
刘起一边找坐儿一边埋怨林知府小气,给他出了这么好一个主意连顿早饭都不请吃。秦涛听的好笑说到:“表哥,在他那里吃有什么意思,这茶楼里热闹的很,我就喜欢在这里吃。”伸手跟过堂的小二要了两屉汤包,两碗葱花豆浆。
茶楼里面人多口杂,这些人平日有几个小钱,多数是靠祖上一点小地租过日子,每天除了吃吃喝喝也没了别的乐趣,早上来这里无非是图个热闹,各自分头寻找相熟的坐了,把城中的陈年旧事、与新鲜见闻互相交谈。
与刘起他们坐一桌的有四个人,其中自然有认识刘起的打个招呼,刘起回了礼,拿了筷子吃小汤包,一口咬下去皮嫩水滑,汤浓爽口,几下就吃完了一屉,伸手又要第二屉。把那几个人看的都是一呆,在这里看到刘起已经够吃惊了,苏州府出了名的才子,吃东西成这样让他们一时接受不了。到是秦涛早就习惯了,没管那么多自己把面前的汤包一一沾酱吃了。
有人忍不住问到:“刘才子可是第一次吃这小汤包?”
“啊?这汤包蛮好吃的,你们都吃啊!”刘起已经开始动筷夹第二屉小笼包。
“好,吃吃吃!”几人忍住笑,分别夹了自己点的早点吃起来。
几人吃的差不多了,小二送来茶水大家漱口,大家拿吹饮了几口茶,开始嚼起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
“我看今年的春水来的比往年早一些,今年这桃花汛怕是要比往年更难熬啊。”
“我看也是,今天早上城门口就有官府的人进进出出的,多半是巡视河堤去了。”
“年年都巡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年年都发水祸。”
“哎,这话咱还是不议了,水也冲不到咱苏州府里来。”
刘起正在喝茶,听他们说的有意思,好象要发大水,想到一九九八年长江发的那场大水,死了那么多人,至今记忆犹新,开口问到:“各位,什么是桃花汛?”
“刘才子平时怕是忙着学文,没空关心这些吧,桃花汛在江南每年三、四月都有一次,正逢桃花盛开时节,故也叫桃花汛。”
刘起把筷子拿在手里玩弄,点点头问到:“年年都发水?官府不修堤吗?”
“自然是有修的,不过水一冲就垮,哎!到是苦了不少百姓。”
“一冲就垮?那还叫修堤?”
“呵呵,这修堤不是也要银子么?没有银子拿什么去修?”
刘起听到银子,就想到林远家里那一屋子古瓶,孤本,随便一样都值个几百上千两的,火上心头骂到:“放屁,银子怕都是被那些狗官贪了吧。”
几人被刘起的话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众人,说了句“告辞!”纷纷丢了铜板在桌上,各自离开。
秦涛一口茶还没吞下去,刘起一句话把他呛的差点吞进了气管里,赶紧放下茶碗,结帐后拉了刘起就走。
刘起一路骂回去,两人回到秦府,秦涛才松了一口气,往堂中花木椅子上一靠:“哎哟,可把我累死了。”
秦茗与秦五都听的奇怪,又见刘起找了一个椅子坐在那里,口中还在嘀咕什么“贪官,狗官。”
秦茗以为他们又把知府惹到了,吓的跑到刘起身边,瞪着一双凤眼问到:“你们又惹什么事了?”
“没惹事,就是表哥他在那里忧国忧民。”秦涛伸了伸腿脚,又叫下人搬了椅子过来搭上双腿将茶馆中的事一一细说了。秦茗这才放了心,又叮嘱到:“表哥,这话以后可不要再说了,官府向来如此,一时半会儿的谁有办法?”
秦五也在一旁点了点头没有做声,刘起的样子他看在眼里虽然觉得可笑,那一片热心到也感染了他几分。
刘起双手交叉,摸到怀中东西,突然笑了起来,站起来从怀中把在知府家里顺出来的《论语》拿出来递到秦茗手上,说到:“嘿嘿,老子这趟没白去,林远这个老东西把这本书藏在书架夹层里,小妹你快看看有什么古怪的?”
秦茗被他突然弄出一本《论语》搞的迷糊,拿在手中仔细看了几眼,突然掩口惊呼:“啊,这是皇上手抄本。”
“什么?”秦五从椅子上一下跳了起来,夺过《论语》看了又看,越来越激动,伸手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