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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玉娘命翰林学士赵凤草拟诏书,答谢张全义。赵凤回奏道:“国母拜大臣为父,自古未闻,臣不知如何起草这样的诏书。”庄宗微笑道:“爱卿不愧为犯颜直谏的忠臣,但皇后执意如此,而且也不会大伤国体,还是不要推辞吧!”赵凤无奈。只好草拟诏书,敷衍了事。就这样,刘玉娘便有了显贵的娘家。张全义经常献礼,保住了刘玉娘的荣华富贵。
中国历史上佛教最盛行的时期之一是五代十国。当时,广大劳动人民苦于苛敛暴役,困于兵燹杀掠。很多人剃度为僧逃避赋役,以全性命。统治阶级中大批没落的纨绔缙绅,消极颓废、为了寻求解脱,往往交结僧侣,谈玄说性,酬答诗词。刘玉娘自思:身为皇后,富贵荣显无以复加,难道不是佛力保佑的结果么?于是她怀着虔诚而又惶恐的心情加入佞佛队伍。她将平时所得贿赂,大批大批地赏赐给僧尼寺院。虽然她对佛教的微言大义一窍不通,却朝夕诵经念佛,以示敬重。她不仅自己佞佛,还劝她的丈夫庄宗信奉佛教。
公元925年,即同光三年,皇太后曹氏魂归西天。没有了公婆的约束,刘玉娘更加肆无忌惮,开始全面地控制庄宗,并对那些对她不利的功臣将相进行排挤陷害。朝廷里面对刘玉娘妨碍最大的是郭崇韬。郭崇韬身兼将相,官居要位,以枢密使、检校太保、守兵部尚书加升府仪同三司、守侍中、监修国史。他本为李克用手下的一名教练使,机警英武,才干过人。李克用死后,他辅佐庄宗,参谋军机大事,在危难之际,他率军冲锋陷阵,出奇制胜,先后攻取博州、魏州等军事要地。在后唐灭后梁的过程中,他力排众议,一手谋划进取之策,布置攻伐战略,特别在占领汴梁、诛杀梁末帝的过程中,他的功勋尤为显著,成为后唐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为人刚正不阿,为官清廉,勇于革新,在庄宗即位、举国相庆的日子里,他上奏时务利害25条,主张考核官选,反对唐末以来宦官充任枢密使的陈规,请求革除所有朝中任事的宦官伶人。郭崇韬的一系列改革,与皇后刘玉娘依靠宦官伶人干预朝政,为所欲为的做法水火不容,于是出现了以刘玉娘为首的伶宦集团同以郭崇韬为首的权臣集团的斗争。
斗争的第一个回合表现在立皇后的问题上,最后以郭崇韬做了让步而结束。这一次,刘玉娘一方面发动大批宦官伶人对郭崇韬进行大肆谮谗和陷害,迫其就范;另一方面派人对郭崇韬进行贿赂、拉笼。郭崇韬听信了亲信的规劝,原以为奏立刘玉娘为皇后便可以换取她的支持,维护自己的改革措施,并制服宦官伶人。结果,刘玉娘当了皇后,却极力伙同伶宦攻讦诬陷郭崇韬。
公元925年,即后唐同光三年春夏,洛阳大旱,半年没有降雨,至六月中旬又遭大涝,大雨连降75天,百川泛滥,一片汪洋,宫廷虽处高地,也因此潮湿闷热。刘玉娘因而怂恿庄宗建造清暑楼,以登高避暑。她派宦官进言道:“昔唐都长安全盛之时,宫廷楼阁不下百数,今陛下连一避暑楼也没有,不是太小气了吗?”庄宗反话道:“朕富有天下,难道不能建筑一楼?”宦官马上说:“郭崇韬终日愁眉不展,常常同租庸使郭谦谈论国用不足,陛下若真想建造楼房,恐怕郭崇韬还不会同意呢!”庄宗大为不满,变色道:“朕自用内府钱造楼,何须郭崇韬干涉?”当即诏令宫苑使王允平赶造清暑楼。为防止郭崇韬进谏,特派中使传谕崇韬:“朕昔日在魏州时,行营暑湿,还要披甲乘马,奔波沙场,却一点不感到疲劳。如今身居深宫,少事劳作,反而不堪暑热,这是什么原因呢?”崇韬似乎反应迟钝,托中使回奏道:“陛下当年在魏州时,强敌未灭,深仇未报,虽逢酷暑,不以为怀;而今外患已除,海内臣服,即使身居琼台凉馆,仍觉郁闷,这是因为处境不同,志向变化的缘故,艰难的环境使人发奋忘忧,安逸的生活则容易使人落拓颓靡!但愿陛下能居安思危,那深宫的暑热便会变得清凉了。”庄宗闻听此言,默然无语,刘玉娘又指使宦官进谗道:“郭崇韬的宅第,比皇宫还要宽敞豪华,难怪他不体谅陛下的暑热呢!”庄宗因此隐恨崇韬。崇韬听说王允平开始建造清暑楼,每天役使万人,费用数以万计,因而再次进谏道:“近来河南遭旱涝之灾,军粮不足,请陛下诏令缓建清暑楼,等到丰收之年再建!”庄宗本来就已恼怒崇韬,这下不仅没有听取谏阻,反而更加怀恨崇韬了。
斗争的第二个回合表现在怎样处理罗贯的问题上,又以郭崇韬的失败而告终。由郭崇韬一手栽培提拔的洛阳县令罗贯,为人刚正不阿,不避权势,敢于抵制刘玉娘及伶宦的不法行为。刘玉娘及伶宦怀恨在心,串通一气,密谋陷害罗贯。刘玉娘的义父张全义对罗贯怀有旧恨,也暗中为刘玉娘出谋划策,罗织罪名。正巧庄宗生母曹太后移葬坤陵。由于天降大雨,通往坤陵的道路被毁坏,桥梁冲塌,这些皆在罗贯的辖区内,刘玉娘及伶官乘机奏报庄宗,进行诬陷,将罗贯逮捕下狱,严刑拷打,并传令马上将罗贯诛杀。郭崇韬听说后,立即上书指出:“罗贯仅仅因失修道路而处以死刑,此用法不公也!”庄宗是非不辨,反而责问道:“太后灵驾送葬之道,天子朝夕往来,竟然桥梁毁坏,道路失修,难道说不是犯罪么?”郭崇韬冒死再谏道:“陛下贵为天子。因诛一县令而招致天下议论。岂不因小失大了吗?”庄宗大怒,拂袖而起,大声吼道:“你身为将相,竟同罗贯结党!你如此偏爱罗贯,那就由你裁决吧!”言毕返身退堂回宫,郭崇韬随后而入,企图再作辩解,庄宗竟闭门不理。第二天,罗贯便被处死,并曝尸于市,百姓皆呼为冤枉,只有刘玉娘一伙在为他们的胜利庆贺。
公元925年,即后唐同光三年秋,庄宗选将讨伐前蜀。诸将当中谁能当此重任呢?庄宗将诸将领逐个掂量一番,最后还是非郭崇韬莫属。郭崇韬奉命出征,仅用了70天时间便灭了前蜀。然而,就在这胜利的欢呼声中,皇后刘玉娘已伙同伶宦给郭崇韬掘好了坟墓。
郭崇韬在征蜀途中,曾对魏王李继岌说:“待平定蜀地后,王立殊功,威望遽升,日后继位做了皇帝,千万要尽除擅威作福的伶宦,礼贤下士。若不改变伶宦恃宠怙势的弊风陋习,必将造成上下离心,民怨沸腾的局面。”这本是发自肺腑的忠良之言,不料被刘氏的亲信听到并告诉了刘氏,因此,刘氏对他更恨之入骨。恰在此时,庄宗遣宦官向延嗣来蜀,催令大军还朝。延嗣到了成都,崇韬没有举行欢迎仪式,延嗣大为不满。这时,李从袭乘机密告延嗣道:“蜀中军事措置,全由郭崇韬把持,他的儿子郭延海每天与军中骁将及蜀地豪杰相勾结,饮酒发誓,不知是何用意。军中诸将无不是郭崇韬的党羽亲信,一旦有变,不仅我等死无葬身之地,恐伯魏王也难免得遭大祸啊!”说完泣不成声,让人倍感悲哀。向延嗣当即表示:“等我归报朝廷,必将严加惩办!”第二天,向延嗣便辞别魏王,打马奔回洛阳,向刘玉娘添油加醋地描述郭崇韬如何准备谋反,魏王李继岌如何危在旦夕。刘玉娘听后,认为除掉郭崇韬的时机已到,马上哭诉庄宗,尖声怪叫地请求庄宗派人杀掉郭崇韬,救出皇子继岌。庄宗一听刘玉娘哭诉,顿时怒气冲天,当即遣宦官马彦珪速去成都,敦促郭崇韬火速还朝,并下诏:“如果崇韬奉旨班师回朝,免去前罪,如果拒不受命,继续迁延时间,那就让魏王继岌设法取其性命,以除后患。”马彦珪唯唯听命,临走时却跑到后宫拜见刘玉娘,问道:“蜀中事势危在旦夕,万一发生紧急事变,在3千里之外,我怎样向您汇报呢?”刘玉娘决意要除掉崇韬,因而再度入见庄宗,要求庄宗给予马彦珪临时自行处置的权力。但庄宗对此进行了驳斥,指出:“诸事皆出自传闻,是否符合事实还待于调查证实,怎能让马彦珪擅自决断呢?”刘玉娘得不到庄宗的支持,便自行起草敕令,让马彦珪送交魏王继岌,命令就地暗杀郭崇韬。
再说成都城中,郭崇韬正在全力布置军事,准备与李继岌班师回洛阳听旨。同光四年(926年)正月初六日,马彦珪从洛阳赶至成都,拿出皇后敕令给了魏王继岌,继岌犹豫道:“大军即将班师还朝,不见任何不轨之迹,怎能下此毒手呢?请赶紧毁掉敕令吧。”马彦珪与李从袭拜伏于地,声泪俱下地说:“皇上已口谕圣旨,大王如拒不执行,万一中途事情泄露,必将大患无穷。”继岌坚持说:“皇上没有诏书,仅以皇后敕令为凭,决不可诛杀安邦定国的功臣宿将,何况崇韬身为招讨使,更不可随意伤害!”李从袭、马彦珪都是皇后刘氏的死党,怎能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呢?他们得不到魏王的允诺,便暗自采取行动,伏兵杀死了郭崇韬。诸将闻崇韬被诛,无不惊愕,推官李崧质问魏王继岌道:“大王行军千里以外,不见皇上敕旨,擅杀大将,如何向军士交待呢?”李继岌惶恐不安,只得伪造庄宗诏书,颁示军民,声明只罪及郭崇韬父子,他人概不牵连,才稍稍稳定了军心。
郭崇韬被诛,标志着以刘玉娘为首的中宫伶宦集团彻底控制了庄宗,操纵了朝廷大权。刘玉娘一面扫除了以郭崇韬为首的敌党,一面更加紧了对庄宗的挟制,将庄宗变成了手中玩物,随意摆弄。
时有一位年轻女子,蛾眉横翠,粉面生春,深得庄宗喜爱,被纳为姬妃后,很快孕生贵子,这下可气坏了刘玉娘。她便想方设法地把这位新来的爱姬赶出宫廷。碰巧武宁军节度使李绍荣(原名元行钦)丧妇。被庄宗召见并赐宴抚慰。在宴席上,庄宗安慰李绍荣道:“爱卿丧妇,不可过分悲痛,朕将帮卿再娶一美妇。”刘玉娘在旁一听,马上召来庄宗爱姬,指给庄宗道:“陛下爱怜绍荣,何不将此女赏赐给他?”庄宗一时不知所措,只好佯装答允。不料,刘玉娘得寸进尺,立即拉李绍荣拜谢庄宗,并嘱咐宦官扶庄宗爱姬与绍荣一同出宫,乘车进了绍荣宅第。庄宗愀然不乐,好几天称病不食不饮,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刘玉娘,只好耐着性子,仍然陪她寻欢作乐。
这件事传出以后,宫廷内外皆知刘玉娘权重,争相献谀。这样,大批的钱财流入内府后宫,而贫民百姓流浪街头卖妻鬻子。在这种情况下,刘玉娘仍日夜与庄宗花天酒地,纵情欢愉。宫中生活厌烦了,就拉上庄宗游山玩水,追猎野兽,以解郁闷。就在派人杀害郭崇韬的同时,刘玉娘同庄宗率领诸皇子及后宫嫔妃,浩浩荡荡,穿越伊阙,扎营龛涧山,打猎取乐,数日不归。当时正值隆冬大雪;随从不堪寒冻,沿路抢劫民衣民食,甚至拆民舍焚火御寒,还责怪当地官府接待不周,结果,沿途各县县吏无不畏惧而逃避他乡。时至三月,天上流星频繁出现,占星者趁机上书说:“流星出现,是有兵变的预兆,应将内府钱物散发天下,救济贫民,否则,天意难违。”庄宗害怕失去皇位,就命令将内府及后宫财物拨给军士,以稳军心。刘玉娘大为不快。对庄宗说:“我们夫妇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