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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大变局:影响近代中国的十一个关键人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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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思想等“近代精神”;继承优秀的传统文化遗产,从儒家伦理学说中提炼“新民”所应遵循的品格,如正本、慎独、谨小等。培养“新民”应为“今日中国第一急务”,一旦“新民”横空出世,那么新制度、新政府、新国家也将随之而来。

从早期的《时务报》到《清议报》、《新民丛报》,梁启梁不仅是创办人,还是杂志的主笔。随着年龄的增长、经验的丰富、时局的发展,梁启超所办杂志越来越好,文章更具影响力。对此,著名诗人、文学家黄遵宪热情洋溢地赞道:“《清议报》胜《时务报》远矣,今之《新民丛报》又胜《清议报》百倍矣。惊心动魄,一字千金,人人笔下所无,却为人人意中所有,虽铁石人亦应感动,从古至今文字之力之大,无过于此者矣。”又说梁启超“一言兴邦,一言丧邦,茫茫禹域,唯公是赖”。事实也正是如此,《新民丛报》至1907年8月停刊,历时五年半之久,是梁启超一生创办刊物中时间最长、影响最大、最为成功的一本,被誉为“丛报界之魁首”。而由他亲笔撰写,发表在《新民丛报》上的文章,更使得20世纪初几乎所有青年学子为之倾倒折服。“得渠一言,贤于十万毛瑟也。”作为“天纵之文豪”,当时中国舆论界的“骄子”与“执牛耳者”,梁启超“一言”,胜过十万支毛瑟枪的威力。此说虽不无夸张,但也道出了梁启超的确具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他的文字,常以其饱满的情感、流畅的行文、新颖的观点、丰富的知识、雄奇的辩论、严谨的逻辑、深刻的述评,令读者痴迷不已:“读时则摄魂忘疲,读竟或怒发冲冠,或热泪湿纸,此非阿谀,唯有梁启超之文如此耳!”胡适、鲁迅、毛泽东、郭沫若、邹韬奋、王芸生等人,无一不受过梁启超文字的洗礼与思想的启蒙。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梁启超开启了中国近代以来言论史上一个极其重要的时代——梁启超时代。

以“帝师”自居的康有为逃至日本,思想不仅没有发生转化,反而变得越来越僵化,越来越保守,总在保皇救主、复辟勤王、尊孔保教之类的老套中兜圈子、打转转。而年轻的梁启超在“欧风美雨”的冲击下,思想观念、知识结构、学术风格、精神面貌较之戊戌变法时期,已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可谓焕然一新矣。他在《新民丛报》上连载的一系列文章,后汇编成册,是为《新民说》。作为中国最早的启蒙杰作,《新民说》充分说明梁启超已突破乃师康有为的藩篱与羁绊,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思想与风格,其影响也由“康梁并称”逐渐超越其上。

认识不一,分歧日现,师生之间不免出现裂痕。梁启超再也不谈“伪经”与“改制”,对康有为倡设的孔教会“屡起而驳之”,他认为“孔学不适于新世界者多矣,而更提倡保之,是南行北辕也”。梁启超倾慕西方的民权与自由学说,与康有为的文化保守形成鲜明对照,俨然形成两个不同的思想派别。在政治上,梁启超也与康有为的保皇主张针锋相对,倡导“破坏主义”、“扑满思想”,不仅倾向革命,还一度与孙中山、陈少白等革命党人频繁交往,有过与革命派合并组党之意,“拟推中山为会长,而梁副之”。后又联合韩文举、欧渠甲、唐才常等所谓的“康门十三太保”,联名致书康有为,劝他主张共和,退出政坛:“吾师春秋已高,大可息影林泉,自娱晚景。启超等自当继往开来,以报师恩。”

面对梁启超的思想转变及一系列言行举止,可以想见的是,一贯自尊自负的康有为会采取怎样激烈的态度与回应——由强烈不满到责备训斥,又严加督促,勒令梁启超即刻远离革命派,由日本前往美洲办理保皇会事务,不许稽延!

鉴于多种因素,比如康有为作为导师的威严以及改良派同党中的领袖地位对梁启超长期形成的敬意与恐惧、支配与影响,比如梁启超对革命派的一些思想尚存一定的保留态度等等,因此,他对曾不无谦虚地说过“启超之学,实无一字不出于南海”的恩师没有违逆,而是即刻打点行囊,忍气吞声地遵命而行。

于是,梁启超似乎又回到了康有为的麾下,开始像过去那样“卖命”效力。加之游历美洲,梁启超经过一番耳闻目睹、实地考察、对照比较与思考探索,由共和政体的诸多弊病,得出民主共和不如君主立宪的结论;又由在美华侨生发开来的一番中美对比,认为中国国民素质低下,民智未开,“共和国民应有之资格,我同胞虽一不具”,“只可以受专制,不可以享自由”。如此一来,梁启超的思想便开始转向了,由靠近、认同乃至联合革命党人转而反对革命与共和,由倾向共和政体一退而拥护君主立宪,再退而倾向开明专制。1906年,梁启超在《开明专制论》一文中写道:“与其共和,不如君主立宪;与其君主立宪,不如开明专制。”最终与孙中山为首的革命派分道扬镳,展开激烈论战,并争夺华侨和会党群众,在华人中募集资金,将孙中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些革命团体变成保皇会组织,两人也因此而反目为仇。

与革命派决裂之后,梁启超又通过和平请愿、武装暴动等方式,以实现君主立宪的思想主张。此时,他已成为改良派的实际领导人,联络、组织、策划、活动等一切事宜均由他主持,康有为已逐渐成为一尊架空了的精神偶像与名义领袖。

1911年10月10日,武昌首义爆发。康有为惊惧万分,担心清廷被革命党人推翻,君主立宪成为一张画饼。于是,赶紧撰文抨击国会政党,斥责自由平等,抛出所谓的“虚君共和”政治理想。梁启超紧跟乃师步伐,也将“虚君共和”作为海外立宪党人的政治方针加以贯彻。但为了适应国同内迅速发展变化的政治形势,他又提出了“和袁、慰革、逼满、服汉”的八字方针。

1912年2月12日,清帝逊位,延续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就此结束。君主立宪派已是无皇可保,无君可立,面对民主共和的汹涌大潮,梁启超很快默认了这一新的现实,与顽固坚持“虚君共和”的老师告别,再次提请康有为退出政坛,不再过问政治。梁启超此举可谓一箭双雕,既表明了自己的政治追求,也为海外立宪党人回国接近权力中心作了一个有力的铺垫。但也遭到了康有为另外两名弟子——徐勤与麦孟华的不满,他们反对康、梁两派公开分手。于是,康有为与梁启超虽然政见不一,异途而趋,但在此后的几年时间里,仍维护着表面的师徒情谊,保持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与往来。

1912年10月8日,梁启超终于结束海外流亡生涯,乘船抵达天津,回到阔别十五年之久的祖国。面对达官名流络绎不绝的拜谒,以及社会各界人士的热忱欢迎,梁启超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与补偿;于喧闹的宴请与轰动的演说中,更是得到了一种浮华的虚荣与满足。对此,他在一封书信中写道:“盖上自总统府、国务院诸人,趋跄唯恐不及,下则全社会,举国若狂。此十二日间,吾一身实为北京之中心,各人皆环绕吾旁,如众星之拱北辰……”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但其所叙也确为当时各界欢迎之盛况。

此后的事实表明,梁启超并没有辜负国人对他的殷殷期盼与热切瞩望。特别是在袁世凯逆历史潮流而动,公然帝制自为期间,无论是作为反对帝制的精神领袖,还是作为护国战争的实际主帅,梁启超对推翻洪宪帝制,都起到了无可更替的关键性作用。

归国后的梁启超很快就投身到政治漩涡中心。为将民国纳入他所欣赏并为之追求的两党政治格局,一段时间,他对政党政治乐此不疲。1913年2月24日,梁启超正式加入共和党。为与国民党抗衡,又组织策划将共和党、民主党、统一党三党合一,力促进步党成立。宋教仁被刺案发生之初,就连梁启超也受到怀疑,被列为“刺宋之人”的“第二候补者”。其实,梁启超与宋教仁虽然所持政见不同,但他们惺惺相惜,都十分推崇英美式的两党制,一上台执政,一在野监督,互为一体,两者不可分割。宋教仁曾专程密访康有为,对即将到来的国会大选,两人相互勉励。宋教仁说,你若上台执政,我愿在野相助;否则我当政,也请你善意监督。梁启超当即表示,一旦国民党执政,进步党愿以在野党身份在议会内进行监督。因此,被梁启超视为“我国现代第一流政治家”的宋教仁被刺,他不禁哀愤不已,对卑鄙无耻的暗杀行径撰文予以猛烈抨击:“歼此良人,实殆国家以不可复之损失。匪直为宋君哀,实为国家前途哀也。”梁启超的目光与视野显然高人一着,已明确预见到宋教仁被刺,将对国家与民族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与损失。

随着兴师讨袁的“二次革命”失败,袁世凯乘机扩大势力,扩张权力。梁启超环顾国内,觉得无人能与袁世凯相匹敌,为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他决定抛却前嫌,与“中国第一强人”袁世凯合作,拥护袁氏的开明专制统治。正如他在《护国之役回顾谈》中所言:“想带着袁世凯上政治轨道,替国家做些建设事业。”梁启超的目的,欲通过自己的意志与努力,感化、影响袁世凯,促使他由开明专制走上立宪政体的轨道。他一再强调说:“开明专制者,实立宪之过渡也,立宪之预备也。”于是,进步党与袁系力量联手组建政权,成立了以熊希龄为国务总理的内阁。因司法部长梁启超、教育总长汪大燮、农商总长张謇以及熊希龄本人都是全国闻名的社会名流,所以熊希龄内阁又被称为“第一流人才内阁”。梁启超以其声望、经验与才干,成为这一内阁的骨干乃至灵魂。

然而,梁启超的希望很快就被无情的事实击成碎片,化为泡影。袁世凯以军警为工具,胁迫国会选举自己为正式大总统,此后,又在专制独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公然下令解散国会,踢开“第一流人才内阁”,废除曾经指天发誓遵守的《临时约法》,取消责任内阁制,下令撤销国务院,恢复清廷的大部分官场仪式,恢复文武官员的封建称谓,恢复祀天祭典,以复古运动为先导,将总统终身制引向帝制复辟的不归路。

由满怀期待到彻底失望,一旦袁世凯的称帝企图日渐显露,梁启超担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赶紧背袁而去。鉴于梁启超的特殊地位及影响,袁世凯自然是百般劝慰、极力挽留,希望继续为他装点门面、迷惑他人。辞职不准,梁启超只有改请长假,但袁世凯只准假半月。无奈之下,便以“专事著述”为名,坚请辞职。袁世凯见梁启超去意已决,强留无益,只好准辞。

1915年初,袁世凯的帝制活动日益频繁,梁启超成为拉拢的重点对象,希望他在变更国体上投赞成票。梁启超“知祸将作,乃移家天津,旋即南下,来往于广东上海间”。在离津南下之前,为了民族与国家的未来,也为他们曾经有过的私人情谊,梁启超给袁世凯写了一封长信,劝其赶紧回头,不要称帝自为。他在信中写道:“启超诚愿我大总统以一身开中国将来新英雄之纪元,不愿我大总统以一身作中国过去旧奸雄之结局;愿我大总统之荣誉与中国以俱长,不愿中国之历数随我大总统而斩。”言辞之真诚恳切,真可谓“临书恻怆,墨与泪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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