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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向晚,睡欲浓,不唤自来是蚊虫。
吃人嘴脸生来惯,楞腹贪图一饱充。
谁知月素妓女也非凡品,顺樱口答妙句:绮筵张,日将暮,不唤自来是月素。
红裙一醉又何妨,未饮哽论文与句。
东坡大喜,还顾什么影响?即令小姐入坐作陪。
据载:“是夕畅饮甚欢,忽有斑鸠檐前闹噪。坡公出对曰:‘斑鸠无礼,山僧头上唤姑姑。’佛印曰:
‘白虱有情,少妇怀中叮奶奶。’简直有些不像话了!大德高僧口出黄色对联,竟然有些故意挑逗陪酒的月素小姐的意味!如果此笔记属实,那简直是一对有才的流氓在玩弄妇女了。
天高皇帝再远,在黄州“反省思过”的苏东坡也不会做这找妓女陪和尚的荒唐事,这不知是哪些无聊文人在给东坡及佛印头上泼污水了。
原文抄录另一记载:“佛印斋中,有二古松。扶疏清韵,忽彼风折其一。东坡过访,佛印曰:‘吾咏松诗已成一联,学士为我足之。’龙枝已逐风雷变,减却虚窗半日凉。
东坡续之曰:
天爱禅心圆似月,故添明月伴清光。”
如苏东坡之大才,怎能对出如此下句?下句与上句不光平仄不对、明显词意、词性也不对,实际上根本不能称之为对联。
明显也是后人杜撰。
还有个传说就更离奇了:佛印禅师在冬天到苏东坡的家里来了,晚上苏东坡竟安排侍妾朝云来服侍这大和尚,朝云也真的遵命来到了佛印禅师的临时禅房,大和尚吩咐朝云:“去拿一个茶壶,装满了水;一把葵扇,一篮火炭,七个火炉,一起搬到这里来。”
东西按和尚的吩咐备齐了。
“好,现在你把七个火炉都烧起火,然后用葵扇,让炉中的火炭燃起来!”佛印禅师低声细语地吩咐朝云。
佛印禅师环视热烘烘地烧着的七个火炉,继续吩咐朝云:“现在你把茶壶放在第一个的火炉上煮,等到茶壶里的水煮开了,滚了一会儿!再放在第二个的火炉上;滚了一会儿,再放在第三个的火炉上;这样,依次一直到第七个的火炉。”。
朝云照做了,一遍过后,禅师继续指导朝云的工作:“在还是跟刚才一样,再做第二遍,第二遍完了,再做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一直做到天亮。”
听话的东坡侍妾朝云完全照佛印禅师的话去做,周而复始地把茶壶放在七个火炉上煮,准备就这样一直工作到天亮。
一个茶壶的水毕竟有限,在七个火炉上面轮流着煮,自然越来越少了,还没有煮到天亮,茶壶里的水就被熬干了,“卜”的一声,壶底被烧爆烈了。
闭目念经的和尚睁开眼睛一看,对朝云说:“不必害怕,这是必然的结果,你现在可以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苏东坡问朝云:“昨天晚上,师父跟你说些什么话?叫你做些什么事?”朝云便把昨晚经过的情形,一五一十说给苏东坡听。'TXT小说下载:。。'
聪明的苏东坡领会到了,和尚指挥爱妾把一个茶壶在七个火炉上轮换着煮的用意:这是在暗示他与七妾缠绵的必然结果。
黄州劳改的苏东坡竟还能携带七妾缠绵?那朝廷还不是故意让苏罪臣来黄州这安乐窝享温柔福来了?也亏这些无聊的文人们能有这离奇的灵感。
不过杜撰的轶事也能引起读者的兴趣,有时人们反而更加相信这些根本没发生过的轶闻,这里面就有个道理存在了:人们了解所有名人的事情都只不过是为了娱乐自己;与其说关心历史,不若说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离奇与真实哪个更重要?不好说。
一些苏东坡与佛印斗智机辩的轶闻更多,大部分都是和尚是胜利者,不过你如果把文中人物的名字互换一下,也一样成立,胜负也就自然易位了,有些甚至只要颠倒一下次序,我们就可以随意决定这两位古人谁的智商更高一点。
五十二、小妹水浸光葫芦
在轶闻传说中,苏东坡与佛印是一对挚友,更是两个相互较量智力的冤家,大约是人们为了凑趣,有时竟扯出一个“苏小妹”来,让三个人共演一台戏。
这苏小妹是明朝人冯梦龙的小说《醒世恒言》中的一个人物,身份是苏东坡的妹妹,长得美丽可爱,并且聪明机智,还是苏东坡的学生――才子秦少游的妻子,所以才有了《苏小妹三难新郎》哪段难忘的传奇故事。
故事中的苏小妹新婚之夜不让新郎上床,出了三道难题来难为秦少游,否则那新房的防盗门便不摘保险链:第一题,是苏小妹出了绝句一首:“铜铁投洪冶,蝼蚁上粉墙。阴阳无二义,天地我中央。”
要求新郎也做一首符合出题之意的同样的一首绝句。
秦少游曾假扮做云游道人,在岳庙化缘,去偷看苏小妹。此四句每句是个字谜,合在一起便‘化缘道人’四字,这是那苏小妹在故意嘲笑新郎官呢。秦少游便于月下取笔写诗一首于题后 :“化工何意把春催?缘到名园花自开。道是东风原有主,人人不敢上花台。”
――藏头诗,连在一起也是“化缘道人”四字,秦新郎顺利闯过第一关。
第二题也是四句诗,暗藏着四个古人:“强爷胜祖有施为,凿壁偷光夜读书。缝线路中常忆母,老翁终日倚门闾。”
秦少游见提笔便写下了:孙权、孔明、子思、太公望四人,三关过了两关。
第三题出现了麻烦:出了个看似容易的一个七字上联:“闭门推出窗前月。”
秦少游想在新娘面前显显才学,不愿意对些平俗的下句,可是想对出精巧下句,却是不大容易,左思右想,不能决断。
耳听得谯楼三鼓,新郎构思不就,愈加慌迫。大舅哥苏东坡于对面楼上望见秦少游在庭中团团而步,口里只管吟哦“闭门推出窗前月”七字,并且不住比划推窗之势,突对少游――更可能是对小妹起恻隐之心,便取一小石子投向了院中的鱼缸。
鱼缸水面之天光月影,纷纷淆乱,新郎顿时醒悟,遂援笔作对:“投石冲开水底天。”
就此苏小妹与秦少游终于都皆大欢喜,屋里屋外一对鸳鸯总算游嬉在了一张床上。
还是有点可惜:苏东坡没有这么个妹妹,东坡与弟弟苏辙的来往书信现存数百封,都没有提到过有一个妹妹,所有的史料、宋人笔记也没有提到过秦少游和苏东坡有这么层当紧的亲戚关系。
秦观初见到苏东坡时已经结婚了,夫人叫徐文美,与老苏家不相干;那时的苏东坡唯有一个一奶同胞,那就是他的弟弟苏辙。
不过这也不妨碍人们继续演绎苏小妹的故事,尤其是与苏东坡兄妹斗嘴的轶事更多。
例如说苏东坡曾调侃妹妹的额头稍突,口念:“未进门前三五步,额头已到大堂前。”
妹妹也则以牙还牙,当场续句回敬:“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尚未到腮边。”
这里苏东坡成了央视那个贫嘴高手李咏的长相了。
哥哥还不算完,抓住妹妹眼窝深这个特征,继续写道:“几次拭泪深难到,留却汪汪两道泉。”
妹妹则马上嘲笑哥哥的胡子遮住了嘴,回敬苏胡子:“几回口角无觅处,忽听毛里有声传。”
哥哥苏东坡曾出过一个由词牌组成的上联难为苏小妹:“水仙子持碧玉簮,风前吹出声声慢。”
小妹初苦思无对,恰巧月光下小丫环端来酒菜,苏小妹灵机一动对出了下句:“虞美人穿红绣鞋,月下行来步步娇。”
故事虽然绝对属杜撰,但对联相当巧妙,上下联嵌进词牌六个:水仙子、碧玉簮、声声慢、虞美人、红绣鞋、步步娇。
据传,这苏小妹与大和尚佛印也曾有过招:佛印和尚来苏家作客,与东坡酒后谈经论道,被躲在屏风后的苏小妹听到了这大和尚的信口胡侃。她感到这个和尚在借酒劲说大话,自己是个应该信佛的和尚,却往嘴里塞鱼肉,灌烧酒,这哪里是在敬佛?
教训一下这个“非正规”和尚!于是便走到酒桌写了个上联:“人曾为僧、人弗能成佛”
苏小妹是在讥笑大和尚,口嚼酒肉念弥陀,虽然落发为僧,但心不诚岂能成佛?
胸藏翰墨的佛印大和尚是何等人?立即续联回敬小妹:“女卑为婢,女又可称奴。”――只是在讥讽女流终是奴婢。
胡扯的东西难以作数,前面提到过的:朝云调侃佛印“水浸光葫芦”那件轶事,有些版本就是把女主角朝云换成了苏小妹。
其实人们凭空造出来的这个苏小妹,身上有许多专门使人羡慕的特点,其中就有朝云的影子,又有些苏东坡自己的风采,让人们喜爱的苏东坡有一个美丽、智慧而风趣的小妹妹,大概是人们内心的愿望,大家一般宁愿忽略历史真实也愿意保留自己乐趣的来源。
这个虚幻的苏小妹老孙就不多谈了,轶闻趣事更多的佛印却是个史有所载的大和尚,而且与苏东坡之间的趣事大多见于宋代文人的白纸黑字,不过要说明一点:就是史书记载的白纸黑字我们后代人也难说里面掺了多少水分,更不用说那些私人凭自己兴趣留下的笔记了。
可以肯定一点:大和尚今天如此出名无疑是沾了苏东坡的光,人们实际上更多的时候是在把他做为了苏东坡的陪衬,不管两人斗嘴的胜负如何,其实真正的主角还是苏东坡。
五十三、一对冤家两挚友
苏东坡与大和尚佛印之间的轶事实在太多了,如果全部罗列出来,绝对能单独成书,老孙只有拣一些大家可能都知道的事情说了,怎么?都知道的还用你说?对!写历史文章就是如此:史书中从未所载的事件绝对没有!
写文章的选材权属作者,但却没有杜撰的权力,大小事必须有出处,大家等着看的其实不过是作者用什么手法写出这些事情而已,一大厚本书里能寻找出来一两个作者自己的新颖观点,那就是读者的运气了。
当然,丰富人们的历史知识是通俗历史读物的最大作用,如果不在里面加些佐料,谁能有耐心与兴趣研读枯燥的史书原文?所以谈些轶事趣闻也是在情理之中,说明出处不就是了?能帮助不愿意啃古籍的朋友分辨出那些事情不可信,也算积了点功德。
但是,侃史如果漏下了大路货,却是万万不能的!大家宁可重复了解自己知道的事情,也不能饶恕作者疏忽读者早就听说过的东西。事情就是这么怪:看历史读物的很少“喜新厌旧”的,大家反而更爱好关注炒滥的旧闻。
介绍轶闻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必那么认真的分辨真假,更没有必要注明什么确凿的出处,佛印与东坡的嘴官司很多就难辨真假,出处更是五花八门。
但流传最广的无疑应该是一句话: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
据说苏东坡在黄州时有一天突发诗兴,做了一首赞佛的诗:“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
苏东坡反覆吟哦自己的新作,觉得非常满意!此诗貌似赞佛,隐隐有自己傲然政治风雨,不屑人生伏荡的意味。
东坡这时想,身为专业研究佛理的好友佛印和尚如果看到这首诗,也一定口服心服自己这个业余礼佛人,便把那首诗抄在诗笺上,用信封封好,叫人送过长江南岸,去征求佛印禅师的意见。
大和尚佛印拆信一看,是首具有偈语意味的绝句,不发一声,提笔在诗笺的下端,批上“放屁”两个大字,交给佣人带回黄州。
其实东坡这首诗写的还算过得去,把佛比喻为“天中天”还是首创,天是人所尊敬的,而佛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