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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给……本将军等地就是这句话,你小子这段时间也长了不少见识啊!”任帅大笑起来。
秦冲松了口乞,目光扫动间,正好看到了后面的两架抬椅,虽然上面有木棚、四面有竹帘,但从里面的人影中秦冲看出来是两个女人。在这段做内奸的日子里,秦冲确实象任帅说的那样,长了不少见识,姬周国的将官,将衔在荡寇将军以上的可以随军携带女眷,不过从那两架抬椅的妆饰比钱不离的抬椅还要好上看,这两个女人不会是任帅的,那么只能是统领大人的女眷了,要不是他接到了消息,公生殿下和贾天翔伯爵掌管福州、没有前来,他差点以为殿下就坐在抬椅上。
秦冲笑了起来,凑到钱不离身边轻声说道:“大人,末将早就在营寨中给您准备好了,不过现在看起来……末将的心意算是用不上了。”姬周国对军队的约束不是很严,这源于姬周国的开国太祖,太祖出征的时候经常带着大票的舞女侍女,歌舞享乐每天不少,却总能战必胜、攻必克。做为一代开国君主,自有他特立独行的地方,太祖曾说过,身为一军统帅如果能被女色迷失心志的话,就是一个无能的统帅,这种统帅战败是必然的,就算没有女色相扰,他也会败。
在太祖死后,这个观点倒是受到不少大臣的置疑,可惜理论在事实面前是苍白无力的,谁也无法否定太祖的功绩,在乱世之中开辟一国的功绩!而跟随着太祖征杀了多年的武将们已经习惯往日的生话,他们和文臣们吵得不可开交,最重要的是继任的太宗也是武将出身,十六岁就跟随着太祖南征北战了,他很‘卑鄙’的把几个带头置疑太祖归制的文官派到了军中,名义上是让他们监军,实际上他们才是被监管的,不奉旨不能离开军营半步,如此熬了七、八年之后,太宗才把他们调回皇城;同样的问题,在知道自己还要去监军数年的情况下,那些已经憋了七、八年的文官口风全都变了,拼命赞同太祖不说,还慷慨激昂的和置疑太祖的同僚斗了起来。
钱不离笑着摇了摇头,秦冲话里的意思他听懂了,不过他现在还在思考百里克诚之死的问题,没有心情欣赏歌舞。
任帅这时候已经凑近了,严格的说,这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外表憨厚,笑容更憨厚,但他的心眼不比杜兵少。任帅虽然只听到了最后那半句话,但他看到了秦冲打量后面两架抬椅的举动,前后一联想,真相自然大白:“怎么能用不上呢?你把本将军当什么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赤水定计(下)
在秦冲的引领下,任帅的第一团和浮梁的第二团开进了早就修整好的营地中,众将官忙乱的一会,随后都聚在了钱不离的帅帐中。
钱不离的整体计划是分两路取宜州和雍州,等到真正控制住了两个州的局面之后,内阁和军部也应该做好了准备,那么不外乎两点,一个是在风云军团、铁浪军团和札木合缠斗的同时,另派部队进攻宜州和雍州,再有就是抽不出足够的兵力,军部只能派兵防守洪州和临州。
至于谈判的可能性是很低的,钱不离预料姬胜烈那样的纨绔子弟绝不会容忍别人对他尊严的挑衅,只要己方能修整一段时间,郑星朗和杜兵就会从东西两侧合力进攻洪州,临州就要放弃了,凭自己的实力可以突袭,但面对着做好了准备的两个州,分兵攻打可能哪个都打不下来。
当然,其中的时间一定要掌握好,钱不离不想太早和札木合对上,何况对方只是一匹落入了圈套、亡命挣扎的狼,相比较之下,钱不离更担心的是那只想统一草原的猛虎,还有设下了圈套的王后。人都对自己无法了解的东西恐惧、担忧,钱不离不知道百里克诚到底掌握了什么秘密,所以他一路上不停的思考,钱不离同样不知道王后的最终目地,所以钱不离才会担忧,试图去打乱王后的计划,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愿意看到草原被统一吧?不管王后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自己虽然猜不出,但可以去破坏,这是一个笨方法,不过也是一个有效的笨办法,敌人想要什么,钱不离就必须去抵制的什么。
派到尉迟风云那里去的信使已经出发了,钱不离在信中仔细推敲了札木合被消灭之后所引发的后果,其实尉迟风云很可能已经看到了这一点,以尉迟风云的威名。不可能连这点战略眼光都没有。可是信还是要发的,不止尉迟风云那里要发,铁浪军团的桂明那里也要发。
当然,钱不离在信中再三强调自己出兵宜州和雍州,只是为了阻拦札木合南下,绝无私心。这个借口就有些可笑了,明眼人都知道,札木合突然南下通州不过是为了打乱追军地阵脚。他还是要想办法杀到北方地,札木合的老家在草原上,南下宜州、雍州做什么?
钱不离不是为了欺骗对方,擅自出兵宜州和雍州的事实摆在那里,不管找出什么理由也欺骗不了对方,还不如找个落脚的理由让人小瞧自己,也可以借这个理由广泛博取百姓的人心。他钱不离可是为了北上抗寇啊!
“大人。”秦冲给钱不离递上了一卷文案:“大人,末将的能力有限,只能找到这些东西,还有很多不知道是真是假……”秦冲的脸有些红。钱不离让他尽力打听周边城县的驻兵人数、贵族封地、官员名单,不过秦冲地身份在这里只是一个小队长,他能打听出来的东西着实有限。
钱不离点点头,接过文案放在一边:“秦冲。有没有札木合或者风云军团的消息?”
“没有,大人,不过我想宜州府应该有,郑将军的消息应该快传回来了。”秦冲道。
钱不离沉吟一下,宜州有贾天祥的探子,可惜从宜州到福州要穿过茫茫的南岭,等消息到了之后,已经是过期的消息了。只能根据推断去估算,所以原来地计划是以稳为主,先蚕食稳固周边地区,再逐渐向宜州内地发展。
但是郑星朗打下赤水桥之后,从周边城县驻兵的人数中,他大胆认定百里克诚从来没考虑过福州兵会打出来,距离赤水镇六十余里的益林县驻扎着三千多个新兵,这批新兵本来应该是四天之后开往赤水镇,然后赶往福州支援,这批新兵是周边城县唯一能威胁到赤水桥的兵力,最后郑星朗临时更改了计划,决定抢先一步动手,先击溃新兵大营之后,直闯宜州府,试图拿下宜州地心脏。
为了以防万一,郑星朗留下了一千个骑兵,并且把自己的家将刘佩凡也留了下来,命令他辅佐秦冲,而他本人早在打下赤水桥的当天,就去进攻益林县的新兵大营了。两千骑兵意味着郑星朗没有收容俘虏地能力,他只能做到击溃,在郑星朗看来,收容俘虏和拿下宜州府相比,当然是后者重要。
虽然郑星朗擅自更改了计划,但钱不离不但没有恼怒,反而很欣赏郑星朗的决断力,钱不离知道,如果换了自己,也一样会更改原来的计划的。
“益林县的溃兵都逃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秦冲摇了摇头:“最后一个信使来报的是郑将军已经打垮了益林的新兵大营,再往下末将没得到过别的消息。”
“秦冲,派人回去通知孙仲德,让他给我派两千援军过来。”钱不离轻叹了口气,按照郑星朗地打法,手中这些部队就不够了。宜州总兵尚义手下有八个统领,有四个参加了卢陵平原之战,其中最能打仗的林厚省在先锋失利之后,被百里克诚羞辱了一顿,当天晚上林厚省就拔剑自尽了,还有两个统领被郑星朗的夹脊关铁骑斩杀,最后一个统领则是被百里克诚的亲卫队长在背后刺死的,也就是说,死了四个,宜州还剩下四个统领。
情报跟不上是钱不离最头疼的地方,他不知道这四个统领现在在什么地方,虽然从得到情报上看,黄立平是双丰城的统领,陈华是玉泉城的统领,余楚杰是永乐城的统领,胡文新是南星城的统领,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们现在会躲在自己的城里等着福州军进攻,其间的变数多了,所以钱不离不能把手中这两个团给拆开,打下的地方当然要派兵防守,这只能靠孙仲德派来的后备部队了。
孙仲德在阻击宜州军的时候,攻击的是宜州军的预备队,他的部队战斗力比较低,伤亡不小,后来钱不离把所有的宜州军战俘交给孙仲德,让他整合训练,孙仲德部队的战斗力虽然不行,但人数却比毒龙旅还要多。
“遵命,大人。”秦冲答应了一声。
“秦冲,这一次你立下的功劳不小,殿下册封你为安远将军!”钱不离从口袋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镀金小盒,递给了秦冲。
“谢大人!”秦冲喜不自禁的接过了小盒,感激的看向钱不离。
“顾坚,什么时候能联系上你们的人?”钱不离转向站在末尾一声不吭的中年人,他是贾天祥的心腹,是贾天祥派来协助钱不离的。钱不离虽然开始组建密谍了,但这种东西不是今天说组建,明天最能运转起来的,没有个三、五年的培养,至多是能起到防备对方间谍渗透的作用。钱不离为了尽快收到情报,只能无奈的起用了贾天祥的探子。
顾坚很有礼貌的给钱不离施了个礼:“大人,我已经派人去联系了,在两、三天之内,我就能联系上他们。”
“看样子我们得在这里驻扎几天了。”钱不离一偏头,看到秦冲在那里很小心得抚摸着安远将军的勋章 ,好似在抚摸几十年不见的情人一样,不由笑了起来:“好了、秦冲,你早晚还要立功的,安远将军不过是个过度,你看你什么样子!”
秦冲嘿嘿一笑,把勋章 佩带在胸前,挺胸抬头摆出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眼光飘上上方。可惜他的样子没有保持多久,就变成了苦笑,因为任帅在一边故意桶了他一下,还用手指轻弹着自己讨逆将军的勋章 。
“任帅,浮梁。”
“在!”任帅连忙收起了小动作,和浮梁一起走了出去。
“我们在这里修整三天,然后拔营出发。”钱不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象桌面上的地图,双丰城、玉泉城、永乐城、南星城四点组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口’字,钱不离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四城之间的福海县上:“进攻福海县。”
福海县距离赤水镇有一百五十余里,只要拿下了福海现,就可以同时牵制四城,除非是四路联合在一起进攻自己,凭着任帅的第一团,钱不离不惧怕任何一个对手。
“遵命,大人!”任帅和浮梁齐齐答应了一声。
“顾坚,三天之内一定要和你的联系上,集中人手打探双丰、玉泉、永乐、南星四城的消息。”
“是……遵命,大人。”
钱不离转向秦冲:“秦冲,我走之后,你一定要小心防备他们偷袭赤水桥,等到孙仲德的援军到了,你们交接防务,然后带骑兵北上福海县,支援我。”
“遵命,大人。”秦冲犹豫了一下:“大人,如果四城的统领联合在一起,您怎么办?还是多留在这里几天吧。”
钱不离摇摇头道:“时间不等人,如果我军不动,他们就会联合在一起支援宜州府了,到时候,郑星朗就会陷入被动,还不如我大张旗鼓,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这里倒是要小心点。”
秦冲道:“大人,郑将军走后,我一直虚设旌旗、迷惑对方的斥候,这么些天他们也没敢打赤水镇,我看以后他们也不敢来。”
“胡闹!”钱不离脸色一沉:“骄兵必败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看他们不敢来?战场上什么样的事都可能发生,你凭什么就能猜出来!”
“秦冲受教了!”如果是被别人训斥,秦冲刚立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