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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
郑星朗刷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末将有罪,末将……”
“你!!”钱不离恼怒地拍了下桌子,喝道:“郑星朗,你还是没有把我钱不离当做一家人是不是??”
任帅在一边憨笑一声:“大人明见。”
“你给我闭嘴!”钱不离一看郑星朗惶恐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出了大事,哪里还会有好脸色。
郑星朗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钱不离的脸色,缓缓坐了下去:“大人,星朗独断专行了……”
“直说吧,到底出了事?军情有大变么?”钱不离凝视着郑星朗。
“确实有大变,末将得知消息后,本应该带全军回来的。但……宜州府不能丢。北面的青龙岭一定要打,据末将掌握的情报,札木合正在向清州挺进,桂明已经派兵去接管青龙岭了,所以我们一定要抢在他的前面!只有东面的三眼井可以缓一缓,所以末将只带回了一千骑兵。”郑星朗没有把他得知的消息说出来,反而先说了自己地苦衷,希望能得到钱不离地谅解。
“你做得不错!”钱不离点了点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莫非是……”钱不离突然想起了被自己歼灭的铁浪军团的骑兵队。
“铁浪军团的桂明派出了三千骑兵支援宜州,大人……赤水镇危险了!”郑星朗本以为铁浪军团的骑兵队会袭击钱不离,对于只统领着步兵的钱不离来说,那必然是一场血腥的苦战!纵使钱不离在厉害,四千步兵加上自己留下的一千骑兵也不可能是近万宜州军地对手。谁知当他赶到这里时,却发现钱不离的步兵毫发无损,郑星朗略一思索。判断这些骑兵一定会进攻赤水镇去了。
“三千骑兵?”钱不离一愣:“消息确实么?”
“千真万确!”
“谁是主将?”任帅在一边问到。
“牙门将军张陵。”郑星朗叹了口气,当时他去皇城受封护军将军时,和张陵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张陵去受封牙门将军。他们彼此谈得很高兴,没想到短短几年过去,两个人就成了生死对手。
任帅和浮梁交换了一下眼色:“可是……郑将军,那张陵已经被我们格杀了。他的骑兵队只有一千人啊!”
“什么??”这次轮到郑星朗大吃一惊了:“任将军,此话当真??”
“我任帅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任帅反问道。
郑星朗回想了一下毒龙旅第一、四团的军容:“我看两位将军的部属没有什么损失啊?!”这是郑星朗怎么想也想不通的问题,身为骑兵的统帅,他太清楚骑兵地冲击力了,就算和任帅说的一样,张陵只有一千骑兵,但是在骑兵的冲击下,毒龙旅也会出现大量的伤亡!骑兵队地主将张陵都被击杀了。可想而知战况的激烈,这种情况下,毒龙旅怎么会步出现伤亡呢?
“这个嘛……”任帅嘿嘿一笑:“这就是靠我们的大人神
机妙算了!”
郑星朗抬起头看了钱不离一眼,发现钱不离还在竟自低头深思,郑星朗旋即站起身,走到任帅身前,浮梁连忙给郑星朗让出了座位,郑星朗一把抓住任帅的手:“和我说说,快和我说说,大人到底用地什么计?”
任帅知道现在不是卖关子的时候,遂从梁健生投奔开始,到洋河阻击战,诱敌深入,然后在三合镇伏击,同时派伏兵操了洋河的后路,接着追击敌军,最后的洋河决战简单的说了一遍,其实最后的决战已经不能算是战斗了,宜州军的骑兵步兵全都失去了战意,只想从桥上逃生,福州军根本就没有费多大力气。
郑星朗听得是连连苦笑,他了解张陵,张陵是一个平民将领,完全靠着积累军功一步步走到了牙门将军的位置,就这么被钱不离玩死了?郑星朗和秦重三交换了一下眼色,都能看出对方眼中地敬畏,最开始郑星朗来到福州,甘心情愿听从钱不离的调遣,大部分是因为郑朔的遗命,在庐陵平原一战中,郑星朗才充分体会到了钱不离的狠辣,而现在,郑星朗体会得更加深刻了。
帅帐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众人各自低头不知
迫在想着什么,只有任帅的目光盯在钱不离身上。任帅从雪原城跟随着钱不离的时候起,对钱不离就已经心服口服了,他暗自以钱不离为目标,一心苦学,王瑞时刻记载钱不离的言行,而杜兵总是偷过王瑞的笔记本背咏,其实任帅也没少偷看过。听了郑星朗的情报。他在心中已经做出了判断。他在等钱不离说话,看看自己的判断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明白了!”钱不离在帅座上苦笑一声:“星朗的话没有错,他们只留下了一千骑兵对付我,另外两千骑兵已经去偷袭赤水镇了!”
郑星朗、任帅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谁都没有说话。
“现在,赤水镇早已陷落了吧……”钱不离心头升腾起了一股难言的怒火。他没有埋怨自己,他地举措已经可以说是全无破绽了,这倒不是钱不离故意找理由安慰自己。战场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没有哪个统帅能预先考虑到所有地意外!恨就恨那该死的桂明,竟然在围剿札木合的关键时候,还向宜州派出了三千骑兵,难道他就没有听说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诗句么?当然了,钱不离没办法用大义去谴责桂明,他打到宜州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
“大人。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郑星朗急忙问道。
任帅在一边愣了愣,这句话听起来很熟,在往日里,他和杜兵、王瑞没少说过相同的话。想不到一向极有自己见解的郑星朗也被感染了,任帅想笑,但是在现在却笑不出来。天威军自成立以来,还从来没有成建制被消灭的时候。虽然那只是刚刚训练完毕的新军,但损失还是过于巨大了,帐中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如果没有意外地话,驻守在赤水镇的那四千人都凶多吉少了……”钱不离答非所问的回道。他想发泄自己的怒火,但是又不能发泄,那样会乱了军心,钱不离只能在暗中咬牙。
钱不离整个战略计划的最后一步,就是全军退缩福州。在宜州、雍州、洪州等地掀起骚动的同时,以六千骑兵队为主力,以毒龙旅战力最强的第一、二团为依托,硬抗尉迟风云,而毒龙旅第三、四、五、六团还有孙仲德地部属,将会潜伏在茫茫的南岭中,不停的骚扰尉迟风云的补给线,人数达到一万五千人地游击队造成的破坏是巨大的!
南岭的天险让尉迟风云没办法一下子把自己地军团整合到位,钱不离大可以命令游击队不断的切断尉迟风云的军队,然后以主力歼灭通过南岭的小股部队,尉迟风云的实力再庞大,也经受不住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咬!游击队大多都是土族人,纵横于山岭间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如果尉迟风云想命令步兵搜山,那根本不是游击队的对手,没有了防御战阵的步兵走到密林中,会活活被数不清地陷阱、标枪、弩箭折磨疯的。
举例说那第三团的团长孟铁头,他第一次见到钱不离时,就是从树上跳下来的,土族人擅长借助藤条树枝在树林间飞纵,现在配备了钱不离制造的铁抓,游击队更是如虎添翼,有些身手好的借助铁抓在树林间飞纵的速度,比轻装步兵在平地上全力奔跑的速度还要快,森林,永远是游击队的天下!
所以钱不离无比痛恨桂明,一万五千人的未来游击队,一下子就折损了四千人,如果现在桂明站在他面前,钱不离非得把两把手枪中的子弹全都打到桂明身体里不可。
“大人,现在不是恼火的时候,关键是……我们要怎么样去补救!”顾坚轻声说道。
钱不离长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杨远京,你带着斥候向南路搜索,五十里之内,有一点风吹草动你都得马上回来禀报我!”
“遵命,大人。”杨远京知道事态紧急,连忙大步走了出去。
“星朗,你的骑兵队骑射上还可以吧?”杜兵带领的是轻骑兵,而夹脊关铁骑都属于半重装骑兵,钱不离以前只是在侧面打探过,知道夹脊关的骑兵冲击能力相当厉害,骑射上也很不错。钱不离已经身为统帅了,有很多事情他不好张嘴动问,他怕一个不小心,就会问出很白痴的问题,对姬周国各个部队的战力、特长方面,钱不离只能靠资料摸索,或者旁敲侧击的去询问,不过现在必须要一个明朗的答案了。
“末将的骑兵队长年和札木合作战,骑射上不比他们差多少。”
“那就好,你带着骑兵队围着城墙游射,多射一些响箭,要不然就在箭上绑劝降信。任帅,令人敲响战鼓,不用按照鼓令敲,随便敲就行,给我敲到黄昏!”钱不离说到这里脸色一沉:“今天全军加强戒备,明日晚破城!”
“遵命!”众将一起答应了一声。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里应外合
南星城上的守备部队提心吊胆了一天,福州军却没有攻城,气势汹汹的夹脊关骑兵队绕着城墙不停的向里面射箭,可射出的大多都是没有箭带着劝降信的箭或者是响箭。
劝降信的内容很快就在宜州军中传开,可惜士兵们也只是互相交谈几句,没有人敢心怀不轨,宜州一直是个富足的地方,百姓也好、士兵也好,大多都生活得很满足,没有贫瘠地区百姓的那种刁厉之气。
从入夜开始,到第二天的黄昏,福州军一直没有动静,这让南星城上的守军大大松了一口气,谁知当月光撒遍大地的时候,福州大营中突然响起了激越的鼓声,从城头望下去,福州军好似嫌月光不够明亮一样,点起了无数支火把,照得天地间一片通亮,黑压压的人头撵动,一辆又一辆箭楼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缓缓向前进发,值夜的余楚杰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福州军的架势,今天晚上一定是全力攻城了!他连忙派人去叫醒黄立平和胡文新,并且把城内的预备队也招了过来。
福州军拉开了阵线之后,先静默了一下,随后十几个士兵推着一个箭楼缓缓向南星城靠了过来。
南星城头的余楚杰冷笑一声:“又来这套!先等等!”他知道,福州军又想用这种办法试探南星城的火力点,上一次他上当了,这一次是决不会轻易暴露的。
福州军那十几个士兵一直推着箭楼向前走,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出现,就在他们惊讶的时候,本阵内突然响起了锣声,这些士兵一起掉头向回跑去。
“还学滑了呢……”任帅笑着摇了摇头,喝道:“立杆!”
一根十几米长的木杆在十数个士兵的推拉下,缓缓立了起来,当士兵们把杆洞内的土踩实之后,一个机灵的士兵顺着木杆爬了上去。南星城头也是灯火通明。四下扫了一眼,城头上的防御设施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那士兵双手略松,顺着木杆就滑了下去,随即跑到汤云龙身边,用手指点着南星城头,和汤云龙窃窃私语起来。
五辆杠杆式投石车,一字排开,这都是军中的工匠赶工制造出来地。不过杠杆都是用粗木打造,这种投石车比不上精铁制造地投石车,再粗的木头投射两次之后,杠杆就会破裂,至多也只能用上三次。用钱不离的话讲,只能用两次没关系,只要能压制住对方的远程打击。支援己方的投石车和箭楼全部压上去就可以了。
汤云龙知道了对方投石车的布置方位,调整着杠杆式投石车的角度,准备开始进攻,而那个机灵的士兵又重新爬回到木杆上。观察着南星城头地变化。
军鼓的鼓点发生了变化,福州士兵们已经把投石车推到了本阵的前列,后面是一座挨着一座的箭楼,全军已经准备完毕。只等着任帅的号令。
五辆杠杆式投石车一起投射了,蕴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