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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霄云沉吟半晌:“大人,据前面斥候传回来的消息,百姓说他们有很多战马,如果他们全是骑兵的话……我们这点人手能打赢么?别打狗不成反而被狗咬了一口!我的第二团拼光了不要紧,大人……您在行宫里,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程达道:“哪里来地这么多骑兵?纵使是风云、铁浪等四大军团,每部也不过五千骑兵而已!”
武钟寒突然插口道:“是不是哪一个军团的骑兵?”
程达摇头道:“三大军团都在边境厮杀。通州只有一个铁浪军团。而铁浪军团的骑兵被我们歼灭了一半,剩下的在虎石台血战中损失惨重,他们没有能力长途奔袭!再说杜兵将军连铁浪军团地骑兵都走了也看不出来?”
李霄云接道:“任帅将军在怒江一线布下了无数哨塔,铁浪军团是过不来的,而且……大家看,发生斥候战的地方在善莲县地境里,依末将看,这支骑兵是从雍州过来的。”
程达道:“宵云说地不错,关键是军部从哪里调出来的这一支骑兵!边关叫急,清州有数十万乱民起事,洪州有我们的天威军,军部的兵力应该很吃紧啊!如果不是精锐部队,纵使他们能成功奔袭占领龙岗县也于事无补,只有能打得下来、也守得住,才能给天威军造成威胁!”
“我……操!”一向冷静的李霄云突然变了脸色,从程达的分析里,他得到了某种启示:“大人,莫不是……桂明上书军部,要求调遣一部分皇家禁卫军来参战的吧??”
帐中的人当即全傻了眼,就连静静地听着众将分析的钱不离也呆住了,皇家禁卫军在姬周国是一个永远不败的传说,是当年姬周国的太祖赖以征战天下的主力部队!虽然近百年来,皇家禁卫军一直没有出动过,但还是没有人敢小瞧皇家禁卫军,每一年里,皇家禁卫军都会抽调一批年轻军官去四大军团里任职,数年后再把他们调回来,以此来维续禁卫军勇武的血液。
从待遇上来讲,皇家禁卫军是最好的;从装备上来讲,皇家禁卫军是最好的;从士兵的能力上讲,皇家禁卫军也是最好的,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只要是稍微有些志向的,皇家禁卫军都是他们的第一选择,有许多被皇家禁卫军淘汰而又生活无着落的人才会参加别的军团,胸无大志、只想着混口饭吃的人则会参加各地的城防军。
别的不说,在每五年举行一次的大比武里,千人对千人的演练,从来没有一支军团的精锐部队能打败皇家禁卫军中的勇士,所谓的大比武,已经成了皇家禁卫军向世人展示勇武的戏台。
“不会是……皇家禁卫军吧?”程达迟疑着说道:“据说斥候战我军斥候占了绝对优势,皇家禁卫军人人携带脚踏弩,我们的斥候离老远就会被他们射杀的。”
“也许他们没有给斥候配备脚踏弩,如果他们用脚踏弩射杀我军的斥候,必然会引起我军的警觉!斥候战中我军斥候无一伤亡,你还没从这里看出什么?敌军的斥候根本无意交战,只是想逃走,能逃走的都逃掉了,被包抄住的才会被杀死,唉……如果抓几个活的就好了!”
“好了,你们不要再争了。”钱不离缓缓说道:“我不管什么禁卫军不禁卫军,雾峰行宫我是一定要去的,无论如何我也要给天威军打出一条生路来!”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争吵
正午的龙岗县城显得出奇的安静,东西南北四门如往常一样敞开着,每一个城门处都有十几个城防军在把守,小小的龙岗县真是出人才的地方,因为把守城门的城防军虽然一个个极力做出懒洋洋的样子,但他们身上却在散发出一种彪悍之气。让一只老鼠去学习老虎的威猛固然很难,可让一只老虎去学老鼠的卑微也不容易,这世界上很多东西确是难以掩饰。
五骑快马远远向着城门奔来,城门处十几个城防军互相看了看,依然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
阎庆国跑到最前面,经过钱不离短暂培训,又在宜州府的试练中取得圆满成绩的阎庆国自是做这等事的好主角,舍我其谁?!
随后则是钱不离帐下的随军司马武钟寒,他已经得到了钱不离的信任,如果比起观察力,从小就在父亲的教导下,一心想成为神捕的武钟寒无疑排在第一位,就连钱不离也无法和他相比,由他做助手,可以帮助阎庆国弥补无意中露出的破绽。
其后就是三名中军亲卫,用不着钱不离操心,武钟寒已经反复对他们强调应该摆出什么表情,他们的样子一个比一个傲慢、一个比一个冷酷,如果不是太阳正在当空、无法直视的话,他们的视线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阎庆国大摇大摆的跳下战马,走向龙岗县的城防军:“喂,你们的县主在不在县府里?”
那城防军看了看阎庆国的将衔,陪笑道:“将军,我们大人就在县府里呢,将军找我们大人有什么事吗?”
“混帐!见到上官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吗?”阎庆国勃然大怒,挥手轮起马鞭重重的抽打在那城防军的脸上。
那城防军闷哼一声,捂着脸向后退了两步,阎庆国这一鞭子力道很大,鲜血从城防军的指缝中渗了出来。其余的城防军不干了。呼啦一声把阎庆国围在当中。一副剑拔弩张的紧张样子。
“干什么?想造反??”阎庆国怡然不惧,斜着眼睛打量着那些城防军,只有他本人知道,他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
武钟寒心中也是连连苦笑,这位阎将军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不过……也只有如此做派,才能让敌军完全丧失警惕。
武钟寒勒转战马,缓缓跑出去,随后用不耐烦地声音叫道:“将军。和他们罗嗦什么?!我们不但要快点去宣录县,还要连夜赶回去呢!”
那被打地城防军勉力睁开一只眼睛,眼中闪动了若有若无的凶光,脸颊上的肌肉也跟着抽动了几下,不过当他看到武钟寒和那三个亲卫胯下的战马时,凶光又消失了。武钟寒一脸不耐烦的向远处蹭去,看似很焦急。可他距离城门已经有四十余米了,那被打的城防军强自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如果他们突然动手,只能杀死或抓住眼前的将军。其余地人撒马狂奔的话,他们追之不及,龙岗县的秘密必然会泄露出去。而且对方的战马都是好马,纵使紧急调出骑兵追击的话。也未必能追得上。
钱不离中军亲卫的战马能不好么?!当日郑星朗带着骑兵赶到福州时,用骑兵最好的五百匹战马更换了钱不离亲卫骑坐地战马,钱不离不缺钱粮,虽然不能象后世圈养跑马一样,甚至是用鸡蛋供着,但豆料和粮食从来不缺,中军亲卫的战马一个个都是膘肥体壮,看上去就让别的骑兵羡慕。
挨打得城防军用双手推开自己的同伴。低眉顺气地说道:“小人拜见将军!求将军不要和小人一般见识。”说完,那城防军单膝跪倒在地上。
阎庆国自然是见好就收:“下次给我机灵点,也就是本将军不和你计较,换了别人,早就军法从事了!”说完,阎庆国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把这个给你们县主,我们天威将军在十八日将和桂彤小姐在雾峰行宫举行大婚庆典,让你们县主提早备好礼品,一定要在十五日之前送到雾峰行宫,记住了没有?如果出了差错,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天……天威将军?大婚庆典??”那挨打的城防军呆住了。
“怎么?”阎庆国又瞪起了眼睛。
“明白、明白,小人这就把信交给我们大人。”那挨打的城防军陪笑道:“将军这一路上很辛苦吧?是不是到城里歇歇脚再走?”很明显,他想把阎庆国诓进城去,以报那一鞭之仇。
阎庆国又不是傻子,会进城才怪!他摇头道:“不行啊,我们还要去宣录县,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忘了日子,如果我们天威将军发起了火,你们都得完蛋!”
“一定、一定。”那挨打的城防军点头哈腰地说道,只是他脸上鞭痕犹在、血迹未干,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阎庆国翻身跳上自己的战马,向着宣录县的方向急驰而去,武钟寒带着那三个亲卫紧紧跟在阎庆国的后面。
跑了一会儿,武钟寒回过头看了看,距离龙岗县已经很远了,武钟寒苦笑道:“阎将军,这就是您的即兴演出?下次能不能事先告诉在下一声啊……把我吓了一身冷汗!”
“即兴演出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大人告诉我的,不过么……
我现在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阎庆国笑道:“大人说地没错,这么演戏确实过瘾啊!”
“将军,您倒是过瘾了,可把我们吓得要死啊。”一个亲卫无奈的接道:“将军,您刚才怕没怕?我看他们差一点就要真动手了!”
“怕什么?不怕!”阎庆国回答得斩钉截铁。
“真的?”
“废话!当然是……假的!”阎庆国瞪了那亲卫一眼:
“换成你你试试?”
武钟寒和那三个亲卫一起笑了起来,武钟寒道:“阎将军,看起来他们真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意图,大人说的不错,依我说,这一次引蛇出洞很可能成功。”
“问题不在这里。”阎庆国摇头道:“关键是我们能不能把他们吃掉!别打到最后,反而把自己撑死了……唉,我们连他们到底有多少兵力都不知道!大人还不让斥候去打探一番。真是让人担心啊!”
“派斥候也没有用。看他们的架势,现在的龙岗县城是有进无出的,我们刚才在那里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曾看到一个百姓从城里走出来地?纵使斥候伪装进去查清了兵力,他也没办法出城,一个不小心还会引起他们地警觉!”武钟寒说道。
“只能看天意了。”阎庆国叹了口气,旋即微笑起来:“不过在我看来,我们大人可是福大、命大、造化大的人物。真命……”阎庆国突然闭上了嘴,扫了武钟寒一眼。
武钟寒眼中没有惊讶、没有疑惑,有的却是一种莫名的炙热,只有自己跟随的人物能坐到至尊无上的位置上,下属才能跟着水涨船高、叱咤风云。武钟寒能跟随钱不离,其一是因为被逼进了死路,其二和他自己的野心有很大关系。他不想再过他父亲那种日子,一个小小县府里的捕头算得了什么?县主还不是被人说杀就杀了?武钟寒为人警敏,他听出了阎庆国没有说出来地话是什么意思,可这只能给他带来兴奋。
“将军。我们还要去宣录县么?”一个亲卫问道。
“去,大人说过,做戏就要做全套,半途而废就是把破绽白白送给敌人。”
“阎将军。我们回去的时候换一条路吧,您刚才那一鞭子可是真把他们惹火了,他们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来呢。”武钟寒说道。
“听你的,你的心思比我细。”阎庆国笑着认同了武钟寒的建议。
在钱不离的帐下,众将领各有各的优点,也各有各地缺点,但绝对没有一个刚愎自用或者因私废公、不顾大局的人,这两种人在别的地方也许依然能找到升迁的机会。但是让钱不离发现自己手下将领中有这等人存在,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那人置于死地,因为这两种人是最能耽误事地。钱不离打算重用一个人之前,必然会以手段试探此人的心性、品格,过不去关的人他绝不会启用。
就如宜州的降将余楚杰与黄立平,钱不离命令把他们手中地士兵分散编入浮梁的第四团一起训练,黄立平虽然无奈应允了,但满腔怨言,甚至在酒后和他的亲卫一起大骂钱不离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