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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城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为我工作的事情考虑好了么?别忘了你的利息是越欠越多的。”钱不离换了个话题。
贺子城沉吟了一下,苦笑起来:“统领大人,说句失礼的话,我甚至可以预见到您的下场,我真的没有心情为您工作。”
“什么下场,是失败么?”钱不离玩味的微笑着:“一个月前,札木合和你有相同的预见。”
这一句话正答到点子上,贺子城沉默了,钱不离的战绩明明白白摆在那里,想反驳就要拿出些论证来,总不能空口白牙凭空乱说话吧!
“既然你没想好,那么你可以回去接着想。”钱不离挥挥手示意贺子城离开:“不过我的时间不多了,希望你能在近期给我一个回答。”
“好的,大人。”贺子城无可奈何的退了出去,他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但一时想不出是哪里错了。
“这个傻孩子。”钱不离噗哧一声笑出了声,随即又把目光盯在了沙盘中的卢陵平原上,骚扰战只能消耗敌人的小部有生力量,能大量杀伤对手的还是在卢陵平原展开的阻击战,怎么样才能更多的杀伤对手而又能减少己方的伤亡,这个问题是重中之重。
谁知只过了很短的时间,门帘再一次被人掀开,贺子城满面铁青的走了进来。
“不错么,这就明白过来了?我还以为到了晚上你才会来找我呢。”钱不离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钱不离的话更印证了贺子城心中的判断,他激动的冲上前来,大声叫道:“统领大人,我承认您口才远远超过了我,但您无权玩弄我,这是对我的侮辱!”
“我侮辱你?你的话过于耸人听闻了。”钱不离懒洋洋的看了贺子城一眼:“我只是在就我们之间不同的观点,进行一场公平的争论。”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皇城逃犯
“公平?”贺子城怒极反笑:“您是这里的主人,而我是什么?我们之间有公平吗?”
“如果你愿意为我工作,我就给你你想要的公平。”
“对这个问题我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我不想……”贺子城说到这里突然语塞,脸色变幻莫定了好一会,才长长吐了口气,凝神看向钱不离:“尊贵的统领大人,我到这里来想和您讨论的,不是军人和政客的品质问题,也不是您会不会获得最终胜利的问题,更不是我为不为您工作的问题!我承认,您总是能巧妙的左右我的思绪和情绪,转移我的注意力,我诚恳的请求您,不要继续回避了,这个问题对您、对我都很重要!”
“这么郑重其事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呢?”钱不离温和的笑起来。
“您明白的!”贺子城把双手重重放在了桌子上:“我要求您中止您的计划!您这么做是在挑战我们所有的贵族!!”
“你又在故意耸人听闻了,我怎么会挑战所有的贵族呢?”
“您是瞒不过我的。”贺子城加重了语气:“看看您都做了些什么!故意给卢陵县的贵族们设下了圈套,然后翻脸不认人,带兵围剿贵族们的家丁!哈哈……我知道,不管做什么事,您都喜欢把自己扮演成一个正义的使者,不是么?您用欺骗的手段诱惑卢陵县的贵族去做不理智的事情,激化贵族与平民、土族人之间的矛盾,最后您再出面镇压贵族们的暴行,这真是……好毒辣的阴谋啊!!”贺子城越说越激动。
钱不离默默的看着贺子城,任由对方发挥,一句话也不说。
“您的计划不但极大的削弱了卢陵县贵族们的实力,让他们今后不敢也没有力量和您对抗,还收拢了民心!从今天开始,在某些有心人的渲染下,您的名字将传遍整个福州,您将成为福州平民和土族人争先传颂的英雄了!”贺子城的手重重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您到底要做什么?您到底想得到什么?”
“你都说完了?”
“是的,大人。”贺子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您要中止这个计划,要不然整个姬周国的贵族都会视您为仇敌!希望您能慎重考虑一下其中的得失!”
“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假如我是一个牧羊人,把一只羊羔遗忘在草原上,结果那只羊羔被狼群吃掉了,我是应该责怪自己的大意呢,还是应该痛恨那群恶狼?”钱不离的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打着,不过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全是诛心之言:“从头到尾,你一直在责怪我的阴谋,却没有去责怪贵族们的贪婪,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了?要知道如果不是他们贪婪的本性在作怪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陷入我的圈套!”
“您终于承认这一切都是您的圈套了吧!”贺子城认为自己已经逐步夺取了上风,神情变得精神抖擞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您引起来的,您不但故意伤害了平民,还伤害了贵族,希望您能理智的中止自己的计划!”
“政客就是虚伪,听起来你好像在一心为我打算一样。”钱不离微笑起来:“既然对我这么好,又为什么不愿意为我工作呢?”
贺子城滞了一下,缓缓说道:“大人,您又在想办法转移我的注意力了!”
“你也在一直想办法转移我的注意力啊!”钱不离大笑着:“不过,你真以为你能瞒得过我么?还是你以为我只是个会打仗的军人,不会去分析现在的国情和民情?”
“您……”
“我是一个很特别的军人,因为我了解你们。”钱不离笑着在帅帐内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回头说道:“姬周国的形势很不稳定,贵族们和平民、奴隶之间的矛盾已经非常尖锐了,是这样么?”
贺子城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身体摇晃了几下,喉头连着耸动着。
“你这么‘诚恳’的劝我中止计划,就是怕我得到了好处,今后四处挑拨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关系,让姬周国从根本上产生动荡吧?”钱不离眼中带出了一丝赞赏:“你的目光能如此长远倒是超出了我想像之外!可惜啊,象你这样的贵族太少了,大多数的贵族都看不到这一点,他们就知道象蚂蟥一样贪婪的吸食着民脂民膏!”
“大人……您既然也看到了这个结果,还要坚持你的计划吗?”贺子城强自压制着内心的恐惧,看向钱不离。
“为什么不呢?老贵族们都过于贪婪了。”钱不离笑了笑:“我相信有很多人愿意踩着老贵族的尸体冲过去,成为新一代的贵族。”
贺子城的身体摇摇欲坠:“你……你想造反???”
“错了,不是造反,这是洗牌!大洗牌!如果你们想参与进来,我会欢迎,如果你们想走,我也不会挽留,决定权在你手里。“
“大人,您……疯了吗?!”贺子城的脸整个扭曲起来:“这是在玩火!您懂不懂?等到火势燎原的时候,会把您也一起烧死的!!”
“如果你有这个精力,还是多考虑考虑你的家族和你自己吧。”钱不离悠闲的坐回到自己的帅座上:“我应该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贺子城木然呆立在那里,做为一个目光长远、伯爵世家的继承人,他早就觉察出姬周国政局的危急,而且还联络了不少有相同看法的贵族,可惜他们对整个贵族阶层来说,影响力还是很低微的,充其量也只能批评一番,却无力左右姬周国的走向。正是基于这个认识,他才从钱不离的计划中敏锐的判断出必将发生的动荡,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钱不离并不是毫无所觉,他根本就是在刻意引发这场动荡!
就在两个人的沉默中,任帅的声音远远传来:“统领大人,有人要见您!”
钱不离微微一愣,能让任帅来亲自禀报的客人不会是一般人,钱不离站了起来:“就谈到这里吧,能让你知道的,我已经都告诉你了。”等到钱不离走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转身叹道:“如果不是杜兵一力向我举荐你,我早就容不下你了,也许杀了你才是明智的选择,不过……劝你不要再浪费最后的机会!”
钱不离离开了帅帐,留下贺子城独自苦思,前方任帅匆匆迎了上来,低声道:“大人,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个军官,他手里拿着伯爵大人的密信,信里的东西我没看,他坚持要亲手交给您。”
“你不认识?”
“不认识。”任帅摇头道:“不是我们天威军的。”
“有意思……”钱不离微笑起来:“带我去见他。”
任帅带着钱不离来到自己的营帐,为钱不离掀起门帘,钱不离当先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穿着普通平民装束的年轻人,他的身材中等,脸孔瘦削,不过眼睛很大,也很有神,最怪异的是,他竟然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钱不离。
钱不离看了看那年轻人,旋即把目光转向了那年轻人身边的一个大包裹上:“你找我?你是什么人?”
“我是一个逃犯,大人。”那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钱不离。
任帅愣住了,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的钱不离则面色如常:“什么样的逃犯?”
“大人,我姓关,叫关誉东。”那年轻人看到钱不离神色不变,加重了语气:“就在不久以前,我还是皇家禁卫军的将官,现在,我是内阁兵部通缉的逃犯。”
“兵部通缉的逃犯?呵呵……好吧。”钱不离挥了挥手,任帅马上知机的走出去,把门口守卫的士兵都赶到了远处,然后回到帐中,而钱不离则笑着坐在了椅子上:“请问,你这个逃犯是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呢还是坏消息?”
关誉东见到钱不离始终都是面不改色,眼中露出了一丝敬佩的目光:“大人,这消息……”他瞟了一眼任帅,任帅则回了他一个憨笑。
“放心说吧,他是我的亲信,你带来的是什么消息?”
关誉东单膝跪倒在地上:“大人,伯爵大人令我投到统领大人帐下,听大人调遣,这是伯爵大人的密信。”说完关誉东递上了一封信。
“你好像给我带来了不少礼物吧?”钱不离微笑起来。
“是的,大人,伯爵大人命令我火速赶往福州,我离开禁卫军的时候,就顺手牵羊拿了些东西。”关誉东也笑了起来。
“是什么?”钱不离的声音里也不禁带出了几分好奇。
任帅走上去接过关誉东手中的信,转交给钱不离,钱不离没有急着看信,他的目光依然盯在关誉东身上。
“我带出了五张脚踏弩,这是我能力的极限了,不过弩箭我只带出了十只。”关誉东打开那个大包裹,拔开几件衣物,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只兽皮包裹的木箱来,接着关誉东捧着木箱向钱不离走去。
任帅手腕一动,抄起身边的刺枪横在了关誉东面前,虽然他的动作很不礼貌,但他脸上的憨笑却始终保持着,任帅接过木箱放在一边,亲手打开,旋即他的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喜色。
关誉东耸了耸肩膀,什么话也没说,悄然退了几步。
“大人,真的是脚踏弩!”任帅激动的从木箱里面拿出了一张弩。
钱不离勉强压制住内心的喜悦,接过了脚踏弩,细细观察起来。这脚踏弩远没有他在那个时间使用过的特种弩精制,但钱不离心中没有一丝轻视之心,毕竟这种脚踏弩是目前最强大的单兵利器了!
脚踏弩的整个弩臂都是用精铁打就的,中间的箭槽则为木制,最让钱不离吃惊的是脚踏弩居然有望山,箭槽下有铁制的悬刀,几块铁条把弩臂和箭槽固定在一起,钩心和几个铁牙把各个部件组合成为整体的键。脚踏弩虽然没有闪亮的光泽,制作得非常质朴,但钱不离能清晰的感受到这张脚踏弩的杀伤力。
“你们把这个称为什么?悬刀还是扳机?”
“是扳机,大人。”任帅轻声答道。
“能射多远?”
“四百步内可以洞穿两层铁甲!”关誉东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