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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依旧,只是不知为什么,今夜却变得难以忍受的漫长,百年的误会和迷惑,百年的怨恨和遗憾竟只在这么不起然的一瞬间打破了平衡,真相就像一把锐利的刀子不断的切割这暗夜璇的心脏,刀刀精准,疼痛却不致命。
看着暗夜璇如发疯一般奔跑着离去的背影,修冥恋只能苦笑,若是到了如此地步自己还抱着所谓的幻想,期待着那一丝肯能的话,她可真算的上是白活了。
“你倒是豁达了。”龙白冷眼的看着修冥恋一脸快哭出来的神情,冷笑道。
“即便在你们眼中看来,我是卑鄙也好,无耻也好,我只能说我很无奈,我不否认我向来看不起人族和混血,但是除非和家族利益挂钩,我绝不曾主动的去欺压或者伤害任何一个人族和混血,但是我抱有何种想法你们无法左右,”修冥恋强忍住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毫不示弱道,“但是对于冰羽斯诺,我只能说我很抱歉,自私卑鄙我承认,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人、对一个不属于我的人执着了一百多年而已,为了得到他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而在你们眼中如何看待我毫不关心。至于其他,我修冥恋问心无愧!”修冥恋呢喃的自嘲道,“或许你们根本无法理解这种感觉……”
看着这样的修冥恋,龙白本想嘲笑,本想将冰羽斯诺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全封不动的都还给她,可是却不知为何此时竟会同情她,同情这样一个错爱却执着的女子。
“我当然明白……”或许是因为同情,或许是因为怜悯,或许是真的在某些方面有着共鸣,一时放松警惕的龙白竟下意识的叹气道。此言一出修冥恋和原介拓皆是一惊,一脸诧异的看着这个风度翩翩叱吒风云另神冥二界闻风丧胆的男子。
龙白知道自己一时口直心快失言了,急忙撇开与修冥恋僵持着的视线,转身匆忙离开了。
看着龙白离去的背影,修冥恋是第一次如此同情冰羽斯诺,也是第一如为她担忧,“同时被这一些优秀却高傲的男子爱上,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
“人各有命,我们能做的,能解释的,已经都做了,虽然晚了百年……”原介拓悠悠道,“若是有缘,他们定能破镜重圆,若是无缘……”原介拓下意识的望了望暗夜璇消失的地方。
而另一方面,一夜之间听到了太多过去的事情的暗夜璇内心翻腾个不停。
原来你我都没有错,又或者说你我都错了。你不曾背叛我,我也不曾背叛你,只是因为我的高傲和自大,让你太过缺乏安全感;只是因为你的消极和自卑,让你根本不敢质疑和相信。
到底是谁背叛了谁,又是谁伤害了谁,他暗夜璇也分不清道不明,现在的他只知道发了疯似的奔回机动室,想要立刻就见到这朝思梦想了百年、以不得不恨的方式铭记了百年的面容,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她说,有太多的喜怒哀乐想要同她分享,有太多的迟到承诺想要对她许下。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夜的路好像总是特别的长,平时明明几步就能到的地方,今天却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极力的加快步伐,却总感觉这路也跟自己作对似的无限制的增长。
于是靠近贝西勒特尔,于是靠近机动室,暗夜璇的心脏就莫名的抽搐一下,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似的。想到这暗夜璇不禁一震,随即用力摇头,不断的大骂自己简直就是被害妄想症,如此风浪都已经经历了,即便是考验和折磨这百年也足够了,现在是应该让他们得到幸福的时候了。
到了机动室的门口,暗夜璇连减速想要停下来的意图都没有,便直接撞门而入。本来满心欢喜的暗夜璇在进门的一瞬间只觉得蓦地从头凉到了脚,看着空荡荡的床铺,看着人去楼空的房间,暗夜璇只能僵硬的立在原地,许久才一脸不可置信的挪向了床边,缓缓坐下,颤抖的伸出手去抚上那一下还留下些许凹痕的床铺,也只有这下才能证明这里,曾是她躺过的地方。来回磨砂着暗红色的被褥,那里还依稀残留这她的体温,还有些许的丝丝暖意,暗夜璇不自觉的一脸温柔的看着空荡荡的床铺,低声呢喃道:“斯诺……”
因为不放心而紧随其后的安施佳弥在气喘吁吁的进入后便看见了这么一副人床对望的场景。安施佳弥不确定的上前试探的问道:“姐姐呢?”
暗夜璇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的感受着手下即将消失殆尽的温度。
在知道一切真相后的安施佳弥不再如当初那样痛恨反感这个对自己曾有过救命之恩的哥哥了,因为她知道,他的心里也很苦,因为她知道,他是真的爱姐姐,所以才会在误会之后如此的深恶痛绝。想着想着,安施佳弥的声音也不禁有些哽咽,再次出声试探性的问道:“璇哥哥,斯诺姐姐呢?”
听到“斯诺”二字暗夜璇好像突然回神似的转过头来,一脸温柔溺爱的看着安施佳弥,轻声道:“颜儿,你知道么,你的斯诺姐姐前不久还在这里休息过呢,这里”说着暗夜璇轻轻抚了抚被褥,继续道,“还是热的呢,是你斯诺姐姐的温度。”
“璇哥哥!”看着这样的暗夜璇,安施佳弥心痛又心惊,急忙跑了上去一把拍掉暗夜璇还下意识不停抚摸着床铺的手掌,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你不要这样,斯诺姐姐一定是有苦衷的,她会回来的,或许她只是口渴了出去打水喝呢!”
“不会的……我知道不会了……”暗夜璇收回不停抚摸着被褥的手,一脸无奈和悲戚,看着安施佳弥明明早已猜到却仍旧自我安慰的样子苦笑不已,伸手拭去了她脸上泪珠,艰难的开口满是疲惫,“我知道她走了,不会回来了,虽然才走不久,可是我却根本不知道去何处找她……”暗夜璇自嘲的笑了笑,“你知道么……我以为终于雨过天晴,我以为上天终于决定为我开一扇门,可是到头来,只不过是上天的一个玩笑……他是给我开了一扇门,但是却替我关了整个世界……”
☆、PART 19 血蛊02
PART 19 血蛊02
“哥哥!你不要这样!”安施佳弥早已哭的泣不成声,只能不住颤抖着身体抽噎着,“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安施佳弥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大叫道,“我去找干娘,干娘是姐姐最放不下的人了,也是支持了她百年活下来的唯一希望,干娘一定知道姐姐去了哪儿!”
话毕,安施佳弥便急忙冲了出去,发了疯似的像妮法莎依院跑去。
此时本应无人的妮法莎依院的机动室内,濡染多出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因为与这暗紫格调的强烈反差使得此人异样显眼。
男子坐在木桌后的躺椅上,斜着身子舒适的靠着,双腿用力一蹬桌脚使得躺椅最终停在了落地窗的旁边,男子悠然的伸出一只手来掀开了窗帘的一角,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印在了男子的身上,使男子看起来好像周身散发着微弱的白光,如此光鲜而柔和,俊朗清逸的面容在月光下一览无余,唇边酱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为男子增添了几分邪肆和魅惑,而此人正是“肆邪”的领导者,焱涯。
焱涯惬意的靠在躺椅上,漫无目的的望向远方,自言自语道:“祝你此行顺利,你我皆得偿所愿。”
此时的冰羽斯诺其实才刚醒不久,因为强化结界而瞬间释放了大量灵力的她,即便昏睡了几个小时,但还是不足以补充失去的力量,虽然作为混血具有强大的恢复力,可是因为身兼光、暗两种属性的极端力量使得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受制约的,尤其是在身体虚弱的时候,两种力量的彼此制衡和较量,使自己就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中一样,时冷时热煎熬不已,否则她也不会在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就醒来了。
刚醒时看到周围的装饰风格时冰羽斯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许久回响到自己倒下前的最后一瞬,那个突然接住自己即将跌入大地的一摸红影时,一丝暖流不禁划过心田,可是也只有那么一瞬。事到如今,早没有回头的余地,爱情太过于飘渺不定,也太过于伤人,百年前她早就已经尝过了所有的苦头,如今不是不爱,而是不愿了。与其将生命寄托与这种彼此间飘忽不定的情愫,不如做一些能够确定却也非自己不可的事。
想着,冰羽斯诺不再犹豫和留恋,起身的瞬间虽是一震晕眩,可是冰羽斯诺依旧毫不迟疑的打开了窗跳了出去。
雪绒洞窟,那是自己在第四界的时候打探到的情报,只有那里才会有万年难得一遇的血蛊。母亲因为生前死于锥心之刑,灵魂无法往生投胎再入轮回,灵魂只能游荡在四界之间居无定所,若是灵魂之力耗尽,便会烟消云散不复存在。所以能救母亲的唯一方法就是以灵换灵,以血蛊的方式洗髓换灵重生。而雪绒洞窟则是世间唯一能酝酿出血蛊的地方……
阿尔芙加蕾特院内,祭!翼久久无法入睡,不知为何,自再次见到筱雨杉起一切都开始脱轨,明明不会在意,明明已经忘记,明明早已忘记如何跳动的心竟开始蠢蠢欲动。不知为何,夜开始变得无限制的漫长,久久的不能入睡,看着身边陪着自己度过了无数个日夜的妻子,竟觉得如此的陌生,心不由自主的飞向另一个从来没有上过心的地方。
祭!翼烦躁却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尽量不惊动身边的祭玉。已经习惯夜色的眸子在夜幕中流光溢彩,却是不如的不安和慌乱,脑海中如同电影胶片似的飞快的转动着他与她的曾经,从相遇到相知,她的痴心,她的泪水,她的无奈,她的爱,她的死……他总是如此的冷漠,静静的观看,好像一场戏,他狠心,他无情,他设局,他伤害……只是不知道最后圈住的,是自己还是她……
祭!翼有很多子女,连他自己都叫不全所有孩子的名字,有的是他不屑、是他利益的结晶,有的是他不得不记住的孩子,比如祭亚妤,因为那是祭玉的孩子,能够带给他最大支持和利益的孩子;有的是他必须有意去遗忘的孩子,比如祭亚芸,因为那是筱雨杉的孩子,一个让他只要一想就会心烦意乱焦躁不安的名字……
若是曾经,他或许会依旧逃避,因为有的是时间,因为她总是无怨无悔的付出和等待,而现在,那个永远等待付出的身影不再,自己却不知为何难得变得看的透彻清楚,虽然这样的代价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不再多想,祭!翼小心翼翼却迅速的穿戴整齐便夺门而出。在祭!翼的身影消失在门前的那一瞬间,原本应该熟睡的祭玉缓缓睁开了双眼,清明的眸子没有丝毫的睡衣,震楞的看着空旷的房间,手下意识的抚上身边的空位,感受着那依旧残留着的温度,两行清泪自眼角滑下融入夜色,被头下得锦枕吸收。透过微微敞开一条缝的窗帘望着窗外明亮的月,祭玉艰难的不停呢喃着“!翼”两个字。
一路狂奔直冲向妮法莎依院,不知为何,越是清明越是美好的夜却总是让人惴惴不安,感受着空气在自己耳边呼啸而过,眼前的景象飞速转变……
……
“喂,你别装死啊!你、可不是我害你的啊,你可别赖给我啊。”
“好吧,算我一时善心大发吧,先说好啊,我这可是救你,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可和我无关啊,你别醒了就找我麻烦啊。”
“喂!我、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放手,我、我真的咬你了!”
“我不管你是谁,也没兴趣知道,总之你就当我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