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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匚浒舜叶剑⒋笥鸭业拇笥阎刂危ù笥幸逭蚴甯福置粘匾逦洌糯叶剑┑H巍5搅颂煳亩辏1554),听说菊池义武试图自立,大友义镇yòu请菊池义武前往丰后国,却在半路上出兵包围了义武一行,bī迫义武等人自尽,将féi后守护收归大友家,至此菊池家名实俱亡,而菊池家家臣团也同大友家决裂。
由于龙造寺隆信介入的原因,大友家和岛津家终于没有打起来,暂时承认了各自的控制范围,然后分别撤军对付身后的敌人。大友家要对付的是龙造寺隆信和菊池家家臣团,岛津家要对付的是日向国的我。
可是,这时再想救援日向,已经是来不及了,岛津家久已经山穷水尽,被迫献出了飫féi城,并且以本人自尽的条件,请我饶恕一城军民的xìng命。儿汤郡中部的高城,同样也被迫向井伊宣直降服。至此,岛津家在日向腹地的最后两个据点都被我拔掉。
但我并没有让岛津家久和新纳忠元自尽,只是将家久和岛津以久、北乡相久一起羁押在军中,并且放新纳忠元返回萨摩大口城本处。得到新纳忠元的情报,岛津家很快就放弃了进攻日向国的打算,再次派来了求和的使者。
使者依然是上次来的桦山善久,他提出的条件,比上次更加的优厚,不仅完全放弃了对日向国的领权,而且还加上féi后南部半国;而如果织田家能够保证岛津家萨摩、大隅两国安堵的话,也可以向织田家降服。
“金吾殿下大度饶恕本家的家久、忠元两位殿下,可见并没有绝灭我岛津家的打算;而羁押日向国的诸位,释放萨摩国的新纳忠元,大概就是向本家要求日向一国的意思吧?”桦山善久这样说道。
不得不说,岛津家还是很有些聪明人的,很快就理解了我的善意,并且作出了相当接近的解读。这就是所谓的“腹语”艺术了,而能够明白这种言外之意,乃是相互沟通、建立信任的第一步。
到了现在,我的确已经不打算绝灭岛津家,如果他们愿意向织田家降服,并且向我吉良家靠拢,我愿意替他们向信长请命,保留家名和一定的领地。作出这个决定,主要是参考了配下与力和诸国大名豪族的意见。正如前田利家所言,他和佐胁良之都不怎么愿意转封萨摩国,而周景、细川真之、蜂屋赖隆等人对岛津家的战力也评价极高,认为继续向西侵攻、进一步压缩他们领地的话,受到的反弹会非常强烈,即使能够获胜,我方也免不了付出极为重大的伤亡。这样的结果,无论是他们,还是我自己,都不会愿意接受。
部下军心如此,个人利益如此,我自然从谏如流,那么唯一的障碍,就是信长的命令了。但是,有诸位与力和诸国豪族的一致请求,信长或许会收回成命吧
“如果只保留萨摩一国,我可以为岛津家在信长公面前力争,”我思索了一会,对桦山善久说道,“在我而言,这已经是违背了信长公的命令,也是我能够转圜的最大余地。毕竟,信长公的强势,是天下皆知的……然后,我个人愿意在公sī两方面对岛津家作出承诺,以补偿岛津家的大隅一国。”
桦山善久低着头,听得非常认真。我说出第一句的时候,他扶着膝盖的手已经忍不住轻轻颤动起来,但是第二句话,又让他恢复了常态。
“那么请问,金吾殿下的承诺是什么呢?”他严肃的问道。
“公面上的承诺,是可以允许岛津家和大友家一样,参与对大明的勘和贸易,这一点我应该能够做到,”说到这里,我忍不住lù出了微笑,“最近一年多,在二见光成的安澜号护卫舰船队、二见光忠的奄美水军联合打击下,岛津家的对明sī贸已经完全中止了吧?而岛津家也损失了不少收入吧?”
“金吾殿下所言不差,”桦山善久很干脆的承认了。岛津家在海上受挫是事实,而我方和岛津方就是当事人,他根本不可能隐瞒:“那么sī下的承诺呢?”
“sī下的承诺嘛,”我看了一眼担任见礼人的前田利家,“如果岛津家久、岛津以久和北乡相久三位在我的麾下征战,那么立下功劳后,我愿意另行择地安置三位。当然,因为不知道信长公会命我征战何方,所以我也不能确定三位的领地位置,可能是北九州,可能是山yīn山阳,甚至可能是东国。”
“这……”桦山善久想了想,“关于这件事情,外臣是无权决定的,而且也必须考虑家久、以久和相久三位殿下的想法……外臣可以先见见三位吗?”
“可以,”我爽快的同意了,并且加了一句,“三位殿下目前情绪十分低落,桦山大人不妨转告一声,就说他们虽然在一之濑川失败了,但是我本人及麾下的诸位,对他们的军略和勇武都十分认同和佩服。如果能够并肩作战,将是我吉良宣景的荣幸。”
以我目前的身份,以及历来的战绩,这句话可谓是非常高的评价了。我相信,即使是岛津家久,也肯定会十分感动的。而放岛津家久、岛津相州家和北乡家离开南九州,对于分家和支族众多、实力过于庞大的岛津宗家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岛津义久应该会同意。
桦山善久深深的躬下身去:“是。外臣一定切实的转达。”
第一百三十章:抗命请命(中)
……,……
岛津家目前的格局,大致是由家督岛津义久坐镇中枢,掌握萨摩国惣领;岛津义弘掌握大隅国,和岁久一起负责féi后攻略;日向国jiāo给岛津家久,负责丰后攻略。如今日向国基本上被我占据,岛津家久也在我方手中,由织田家入主乃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大隅国却有一点麻烦,至少岛津义弘肯定不会乐意jiāo出来,可是形势比人强,如今的岛津家,还远没有达到后来横扫整个九州的程度,自然也没有力争大隅一国和日向诸县郡的底气。
就当回到十多年前的状况吧岛津义弘或许可以这样安慰自己。那时候,大隅国的大隅半岛上,南有肝属郡肝付家,北有菱刈郡菱刈家,海上则有屋久岛驭谟郡叮藜摇⒅肿拥盒躮áo郡种子岛家等,岛津家能够控制的,不过是灭掉大隅蒲生家后获得的姶良一郡。而当时的岛津义弘,刚刚成为日向国飫féi城岛津忠亲的养子,准备继承丰州家,只是由于岛津忠亲的次子岛津朝久出生,而且宗家和肝付家决裂,他这才返回宗家,移驻诸县郡西部参与攻略大隅国,直至获得大隅国的支配权。
总之,岛津义久是决定屈服了。他令桦山善久以织田家属臣之礼拜见了我,并且送来一只木箱,里面是大隅国的总图、武士名录、各村的耕地地段别、各领地的年贡比例等账面文件。而转jiāo这些文件,基本上也就等于是转jiāo了大隅国的领权。这种干脆果断的作风,令我都吃了一惊,要知道,安堵萨摩国的协定,目前还只是我个人的承诺,并没有得到信长的认可呢。
“这是前年检地后形成的文件,如今虽然有些变化,但大致是差不多的,而且也另行做了说明。”桦山善久向我解释说。
我随手拿起一本折页帐薄翻了翻,上面是肝属郡豪族名录,第一家是伊地知家,领郡内高城、新城、田上三村三千八百石,家主伊地知重兴,嫡子伊地知重昌,弟伊地知重屋、侄伊地知重张等武士的履历、知行等资料,都简要的列出了来。其中的伊地知重兴,注明是大隅国的有力豪族之一,曾经和肝付家、叮藜医崦耍餐氲航蚣业卸裕撂煺辏1573)年向岛津岁久降服。这大致和我了解的情况一致,可见并非胡luàn编造。
放下了账簿,我笑着向桦山善久说道:“岛津修理大夫殿下,对我还真是放心啊”
“金吾殿下是织田家第一重臣,而且素来信誉卓著,家主自然是放心的。”桦山善久恭敬的回答,“另外,家主还命令家久大人继承丰州家,和相州家的以久殿下、北乡家的相久殿下一同在您的麾下效力。”
我点了点头,如今丰州家已经绝嗣,由宗家的岛津家久继承确实非常适合。否则的话,按照血缘关系,就只能由北乡家的人继承了,这是宗家不愿意看到的。当初岛津忠亲(北乡忠亲)以北乡家家主的身份继承丰州家,宗家的岛津贵久就曾经干预过,将岛津义弘塞给岛津忠亲为养子,以防忠亲的长子北乡时久同时继承两家,对宗家构成威胁。
至于北乡相久,身为北乡时久的嫡长子,继承家业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虽然时久死在我们的手中,我却不用担心他会有所芥蒂。首先,时久是在战场上阵亡的,对于武士而言,乃是死得其所;其次,时久和相久父子俩的关系很不融洽,在原本的历史上,时久明年就会废除相久的继承权,并且勒令他切腹,由次子忠虎继承家主之位。
上次桦山善久去见他们三人时,已经将我的意图告诉了他们,而他们显然也有所触动。如今有宗家家主的命令,他们就可以毫无负担的为我效力了,同时也成为岛津家和我吉良家联系的纽带。
我当即命令前田利长前往二之丸,将岛津家久等三人请来。前田利长是利家的长子,前几天才接替了佐竹宣秀的部分工作,担任飫féi城的城番番头。而岛津家久三人则是伊东佑兵在负责看守,并且由之前的羁押改为了软禁,待遇上有所提高。
来到正厅时,三人依然由伊东佑兵的家臣控制着。不过,听说两家已经达成协议,而且岛津义久送来了明确的命令,岛津家久很干脆的伏身施礼,率先表示愿意在我麾下效命。
这可是岛津家的千里驹啊我心下非常高兴,表面上却云淡风轻的问道:“岛津中务殿下,是否已经考虑清楚?我曾经说过,什么时候能够给予你封地,以及封在什么地方,现在都是不确定的事情。”
“在下既然点头,就肯定已经有了决断,”岛津家久的态度不卑不亢,“在下相信殿下的承诺,也相信殿下的前途。只要在下实心任事,自然会获得殿下的赐封。”
“那么,万一有什么bō折呢?”我故意问道。
“万一有bō折……”岛津家久抬头看了我一眼,“殿下如今乃是织田家的最大支柱,若有个什么闪失,恐怕织田家也安稳不了,至少西国的形势会动dàng起来……那样的话,对于我岛津家来说可谓是极大的好消息,不仅能够取回大隅和féi后,在下也有把握重新控制日向国。”
“家久殿下金吾殿下当面,请注意你的言辞”桦山善久大声提醒道。他是岛津家久的岳父,倒是有资格这样呵斥他。
“无妨,”我摆了摆手,制止了怒目而视的伊东佑兵。岛津家久这话说得实在,很可能岛津义久也是这样打算的,若我得势,就跟着我一起喝汤;若我失势,他们就趁着局势东山再起。这是非常现实的事情。而他能够说出这一番言语,证明他已经完全振作起来,恢复了原先的刚毅和明智。
“岛津中务这样有jīng神,我也很感欣慰,”我笑着向岛津家久点了点头,“请放心,就冲你这一句,我无论如何都会把握住整个西国,不让局势失控的。呵呵”
“殿下有此大志,在下自当效劳。”岛津家久也lù出一些佩服的神情,再次伏下身去。看到岛津家久如此,岛津以久和北乡相久彼此jiāo换了一个眼sè,也跟随着岛津家久向我拜服。
“欢迎加入本家的麾下,”我欣慰的望着三人低下的头颅,“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