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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各族也都承认炎族选择黎族的族长作为宗主族的族长,也就是让姜由成为了山上最大的族长。”
我不由骇然…………姜氏部族究竟有多大?!
“所有的部族都在同一座山上吗?”我问木驼。
“不,姜氏后人分布极广,我协助姜由召开部族会议时,最远从两天的马程外接来了长老和族长,有的甚至是从大河北面赶过来的,走路走了十天!”
“那姜由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他近期不回来了…………石头城暂由太昊族长代领,日后再来决定是返回神山还是留在太昊发展!”
我不由得默然…………看来这个炎帝是要换人了。
那将来的蚩尤还会出现吗?
“姜氏已经接受黎族种植黍了?”这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好,今后难免要起冲突。
黎,就是黍加上一把农具。这个字的出现,代表农业社会已经有了代表性部族,我不能允许这样的部族受到排挤或被消灭。
“是地,长老会议已经一致同意,山地上的部族可以种黍,草原上的部族则主要是放牧。双方可以交换产出,但不得发生争斗,否则各族共讨伐之!”
我不禁失笑 我现在所做的,将畜牧业和农业移出太昊城,建设农业和畜牧业生产基地,是不是也基于相同的潜在因素呢?
后世的城市,是商业、手工业、文化教育、医疗卫生、行政、科技地中心,却不是农业和畜牧业生产的中心。农业和畜牧业生产主体上都将远离中心城市,只与城市存在物质交换关系。
现在建设的这四万亩集中发展的耕地,还是在太昊城的羽翼下,但我有意将其建设成一个农业生产基地。将来和太昊城相对独立,并在长远的将来以此为模板。建设更远和更大的农业生产基地…………农庄!
多年以后,发展起来的农庄也许将会成为太昊地卫星城。
但现在我需要的是足够的机动力量,让建设起来的农业和畜牧生产基地有足够地力量保护。
“族长,我在大河北方看到了一个野马群!”木驼深知我心,立即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什么?在哪里?有多大?”我被这个消息打动了。
“在姜氏最北方的那个部族外面,有好几百匹!但那些马比我们太昊地马要高大,正在往北跑,我们追不上。”木驼有些沮丧。
高大?难道是从蒙古草原上过来的马?
后世的南方,始终没有足够高大的马和北方的游牧民族相抗,而西亚的阿拉伯人则有更好的马匹。但在这个时代,他们应该还远没有完成对纯种阿拉伯马的选育工作吧。
但最让我失望的是,这群马在大河北方。而且正在往北跑!
春汛已经到来,大河已经不是我们能渡得过去的了。现在只能默默等下去,到了今年冬天,我一定到大河之北,去看一看公孙氏地发展,并寻找这些“高大”的马!
木驼的到来加速了我们地开垦工作进度,3月30日,第二场春雨过后,已经到了在新开的土地播种地日子。
这一年,新旧土地加起来,光种子就耗了近60吨,挑选种子花了整个三月份近一个月的时间,而播种也花了17天!
接下来骑兵们面对一个艰巨的任务:保证这些种子和农民的安全!
600骑兵分成30个小队,轮流出动,射杀敢于靠近农业用地的野兽和野禽,我的要求是…………不论大小,通杀!
大的野兽会威胁到族人的安全,小的野兽和野禽则会刨食土中的种子,以及威胁到刚发出来的芽。
参加完农业生产的族人它即投入到围绕新士地的基础建设中去,一方面是在##太昊城的新增土地上建设篱笆墙,以减少安全压力,二是投入到“农庄”的建设中。
农庄的设计是以防御野兽为目的,所有的建筑都以砖砌或土夯筑成,在原来的草棚区基础上,建设起了砖砌的近千米围墙,由于只是防御野兽,墙体只砌了两层砖厚,2米2高,并在庄内建设了望塔,高度达到6米多,人在塔上可以看见绝大多数新开的土地情况。当然也能轻易地发现兽群。
庄内搭建的临时草棚仍在发挥作用,建设大军就住在里面,随着一间间土坯房或砖房的落成,这些草棚也一间间拆掉。
城内的几乎每一个部族都在新开的土地上有一份,所以也分别在农庄内建设起了自己的房子,实行“局部私有化”以后,我和长老团只需要制订并发布合理的政策,这些建设就会有各族去完成。
公共建筑,如围墙或了望塔,则由我发布命令,各族共同出力建设完成。
同时展开建设工作的还有靠近草地边沿的畜牧业基地,那里的建设内容要少得多,主要是大量的畜栏,还有供牧人居住的少量砖房。
但为了改善牲畜的生存条件,让牲畜的死亡率大降低,我让族人建设了部分“窒内畜栏”…………厩!
在暴雨或下雪的时候,给这些牲畜提供一个屋檐,将大为降低牲畜致病的可能性。
城外的建设快速展开,城内的建设也在规划。
人口主要还是集中在城内,农庄和畜牧基地都不需要太多的人常住,所以当牲畜即将移出城时,我就得将原来占地极广的畜栏区重新规划了。
人口居住区还没有显得太挤,规划的民用建筑区连40%都没有用到,但从长远考虑,我不打算占用规划好的民用区进行公共建筑建设,农业大跃进以后,仓库的不足暴露出来,所以在新的规划里,原来的畜栏区将用于建设晾晒场和粮仓!
在没有水泥的情况下,晒场的材料我采用了全砖材!
后世的广场,不也是有砖铺地面的么。
但这一次,我要匠人们烧制一种特殊的砖…………正方形的“地砖”!
试了很多次,只要砖的面积超过30x30平方厘米,得到的基本上都是碎砖块,万x万厘米只能得到70%左右的合格品,20x20里面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没有时间搞科研了,为了保证合格率,我要求匠人们都烧制20x20平方厘米的方砖,小点就小点吧,我又不是在建设天安门广场!
5月中旬的时候,农庄和畜牧基地都已经建设完成,地里的粟苗也已经长到80厘米左右,今年虽然雨水比较多,草原上不时有积水,但我们的庄稼地和畜牧基地都在坡地上,没有受到殃及。
各部族中,牲畜比较多的部族都在积极参加畜栏建设,特别是属于本族的那部分,建设完成后,就迫不及待地将牲畜赶到基地去了,草原上的青草正茂盛,一年中最长膘的就是这个季节,错过了就可惜了。
畜栏移走后,我让族人们投入建设晒场的战斗中去。
频繁的建设工作让我对族人的劳动热情都有点怀疑,但时间不等人,四个月之后就是秋收,只好再继续辛苦族人了。
但长老们采取的办法让我的担忧不再出现…………每个部族按人口多少划出一个范围,提供墙砖和地砖,让他们自行建设仓库和晒场,建设了就有得用,不建设就没有。
看到地里长势喜人的粟苗,想到秋收后的困境,各部族族长和长老们“咬牙切齿”地、“以身作则”地投入到粮仓建设中。
太昊的发展就在这一年进入了一个黄金阶段。
大跃进的决策可能产生的种种弊端都没有超出我的预期,各项建设都进行得很顺利。以至于我甚至打算将下一年的工作重心转向其他方面,让太昊保持目前的发展势头就足够了。
但进入六月以后,情况开始不妙起来。
雨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大!
草原上的积水一天比一天多,牲畜们只能在有限的坡地上活动,很多时间甚至只能呆在新建成的厩里。
草原上的水势让我回忆起在太昊神山那年的滔滔洪水。
那一年的洪水让我损失了近半的庄稼,从而推迟了太昊的农业发展进程。
那么,今年的洪水会是什么样子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 荡起双桨
“族长,不好了!洪水漫到畜栏里!”
任族的族长用一块牛皮顶在头上,冲进了神庙的议事殿。
洪水已经在六月中旬漫过了一米多深的长草,修得比较低的一个畜栏已经有水浸入。但我更关心的是,这场洪水最终会升到多高?
茫茫的大草原已经成为一片泽国,太昊城和石头城两天前就没有了联系,从最后一次联系得到的情况看,石头城今年不好过。
他们的城墙还比较安全,距离水还比较远,但庄稼就不一样了。
从骑兵带回来的消息看,30%左右的庄稼已经进了水中。如果洪水继续上涨,至少黎族人会损失一半的庄稼!
黎族人种了近1500亩粟和2000多亩黍,这个损失会让他们明年很难过。但黎族现在有大量的牲畜,加上近半的收成,实在不行再由太昊接济一下,明年也能对付过去。
但持续得不到他们的消息还是让我焦燥不安。
太昊的情况安如磐石,建城的时候就已经吸取了太昊神山的教训,考虑到了高度问题,开垦农业用地也基本与太昊城高度相差不太远,再往西边,地势还要高,这也是我坚持要把新开垦地区放在城西的原因。
但东边的情况就比较糟糕了,水势不断的上升,将东边淹成了一片海洋!
更让我担心的是,到了6月下旬,雨已经基本停了下来。可水势不见消退,反而见涨,最特别的是。水中泛起了大量地泥沙!
这不对啊?!
往年发再大的水。草原上的水都是清澈见底,这如今大量地泥沙是从哪里来地?
太昊所有的牲畜都迁到了高处,甚至有的牲畜又已经迁回到了城内,畜栏那里已经有一小部分完全浸入水中。
石头城怎么样了?他们的族人们都安好吗?,如今,石头城只是汪洋中的一个孤岛。黎族人生活还过得下去吗?
7月初,洪水终于开始停止了升高,水面也不像前些时间那样波澜起伏,而是安静如一个平湖。
但这个“湖”大得惊人,站在太昊城东门外的坡地上。只看见一片无边的浩瀚海洋,甚至见不到一个孤岛浮出水面。
石头城在哪里?
忧心如焚下,我叫人开始伐木,准备编一个大木筏子——造船是来不及了,希望这个简陋的水上交通工具能载我到石头城去,看看那里的“黎民”们。
木匠们在林中伐下数十根直径在30厘米以上的“大树”,选择的都是那些木质比较疏松的树木,我再挑了其中粗细比较均匀的20来根,斫成6米左右的长度,在两头砍出栓麻绳的槽。在水边将这些木头捆成一个比较平整的筏子,再从两面绑上横向的木条,确保筏子不会轻易散掉,也不会翘曲。
筏子的一头,我让土鲁架起了一个“舵”,用于控制前进方向。
太昊五年7月11日,这个基本还看得过去的“水上交通工具”正式下了水,我带着铭战士,手持新做的“桨”,踏上了太昊首次水上地出征行程。
为安全起见。所有的战士都用麻绳捆在了筏子上。
岸边上站着至少2000人在为我送行,看着我们几个踏上筏子,好多大婶大娘小MM都闭上了眼或者转过头去。
“哗!”
见到我们安然无恙。筏子向水面荡开出去,岸边的人喧闹起来。
好心的大娘和MM们都拍手呼欢起来。
四名临时“水兵”在我的指挥和示范下。开始笨拙地举桨划动。
暴汗!瀑布汗!
一个小时后,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我们的筏子在出发地靠了岸!
我无奈地看着几名水兵,一筹莫展。
他们也已经筋疲力尽,却只是将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