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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后话撂下不说了。
当枪声把他惊醒,他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下命令抵抗,只是嘴里叨咕着,“兴许是八爷来了,不是说在南边打仗吗,怎么跑到这来了,连个舒服觉也不让人睡踏实……”他的衣服还没有穿整齐,马小六已经踢开门进来了。
过江龙也知道害怕,急忙求饶道:“八爷别开枪,等俺穿上裤子随便发落。”事先以为会有激烈的战斗,结果,独流镇的战斗没费吹灰之力,就这样喜剧般的结束了。
所有被虏的警察全部就地遣散,队伍带着战利品和过江龙迅速撤离了,这场战斗堪称干脆麻利快,是一场零伤亡的几乎没有抵抗的完胜。在街头何太厚见到刘神钟,老何说:“安顿下来,把过江龙给我送到老军营,我要亲自审问他,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在二十一里堡咱俩再详细碰下情况。赖五还没有回来,我估计他会有新的发现,这小子盯上一个生客。”
刘神钟说:“俺还要回趟城里,俺顺便告诉你,强子不错归俺了,不许你再要了。”说罢,这位不知疲劳的六旬来人,带着强子又回县城去了。
各有各的公干不能逐个交待,单说赖五跟肖四德交手纯属不期而遇,当何太厚进入古宅以后,赖五依然一身素装眯在暗处担任警戒。忽然发现有位国军装束的人,从古宅后院上了房,一直潜伏在屋顶上向下窥视,他只顾盯着房上头,没想到肖四德逼到身后。赖五凭借习武之人的第六感觉,知道身后有人没有回头,足蹬两面墙上了屋顶,肖四德随后跟了上去。可是到了屋顶,并没有发现那个军人,却发现石头跟上来了,于是出现三人混战的局面。石头从房上跌落以后,赖无跟肖思德打到街面上,还是没有发现那个军人的踪影。当他们落地交手的时候,马小六中队已经从两个方向在独流街打响了。肖四德再无心情恋战,也不准备再见古典讨要说法,虚晃几招逃过运河消失在黑夜之中,全军覆没他已经无法回县城了。
赖五担心何太厚的安全,返回古宅时,何太厚已经离去,却见陈副官正在院子里跟那个军官交手,只听欧阳亮大声喊道:“全都住手,本是自家弟兄,这是干什么?”随后,那个军官被请进客厅,古典叫人端上酒菜,居然坐在一起推杯换盏欢宴起来,一时弄得赖五丈二和尚摸不到后脑勺。
中午时分,何太厚和赖五正在德旺的热炕头上睡得昏天黑地,刘神钟和强子来了。这爷俩也是又困又累,进门见老何跟赖五正睡的甜美,没好意思立即叫醒他们,歪在一边竟然也梦入黄粱。德旺不住点地给灶膛添柴禾,这老四位愈发睡得深沉,却把李三和赵老疙瘩紧张坏了,蹲在德旺大门外头,连眼皮都不敢眨巴,警惕地守候着这两老两少,他们是老百姓的大功臣呀,这个时候岂能让他们有半点闪失。
花筱翠和麦收做好了饭,不知道来了多少趟,远远地看到李三和赵老疙瘩冲她们瞪眼,赶紧悄没声的回家等着,不敢再去打扰。
实际上,何太厚和刘神钟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早就把情况交流完了,他们得出的结论连他们自己都难以相信,所谓的三批物资根本没在古典这里,古典的一切表演完全是一种虚张声势,他们藏匿的东西很可能还在天津市里,这个任务还要交给城内的同志完成。他们认为,纵然这个判断有误,古宅真的藏了宝贝,待全国解放处置也来得及,大战降临,他们不能因此把大事全撂下,整天折腾这些东西。
至于土地庙的秘密,待审问完过江龙自然会有结论。花筱翠外屋那个藏身洞出现的异常,很难说明什么问题。二人决定,要求二十一里堡的同志,继续注意观察,今后的工作重点应该转到战略大反攻上,现在的当务之急要为迎接全国解放做好各项准备。
刘神钟询问从棺材里面起获的机枪和大肚匣子,老何说:“你甭惦记了,枪是不错,只是撞针全都拆下来了,想必这些零件在还在古典手里攥着。”
最后,刘神钟得意地告诉何太厚,“俺去把县衙门搬到县城来了,省得你到处找不到俺,告诉你俺的县衙门安置在哪
正文 六十四回破解煎饼秃墓室,组建地下军头目一
(更新时间:2007…2…28 7:12:00 本章字数:3015)
老百姓没有长着千里眼顺风耳,能够知道的天下大事,乡下人最多了解到镇子上,能耐人也仅到县城,哪里会知道全国出现了怎样的变化,更不会知道解放战争进入战略决战的时刻。朱毛的神兵天将,已经在全国布下五大战场,曾经神出鬼没的八爷再也不是东躲西藏了,现而今数量和装备都跟国军可以较量一番。在东北,英勇善战的四野数量已经超过国军,听说那里的八爷打仗,端个土围子都用一万门大炮,叫谁听见都倒吸一口凉气。
在花筱翠看来,那都是遥远的事情,她这人一根筋,对于闹不明白的事情,一定搞个水落石出。何太厚他们兴师动众的对古宅的阴阳配投入了那么大的心思,怎么转眼不提这码事了呢?特别是土地庙究竟里面搞了嘛名堂,家里的水缸为嘛突然水咣当,这些谜团成了花筱翠的心病。
德旺也没有把这件事撂下,得空就到土地庙里转悠,除了土地爷粉刷了金身,窗户门换成新的,其它看不出来异常。这天,德旺来到花筱翠家,打算以水缸为基点瞄着土地庙的方向,寻找出一条捷径,然后在地面上量一下步子,看看沿途有嘛奇特的变化。
这天天气分外的好,太阳能在这个季节这么大,真是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花筱翠院子里的椿树已经吐芽了,椿树周围晾晒着满院子脱好的土坯。花筱翠早就打算要把垸子垒道院墙,但是,这不是小工程,在村里,最能干的男人也不敢自己干这手活。垒道墙好说,关键是取土脱坯,号称农家院的三大累之一。俗话说,好汉有没有真力气,看他能不能拔麦子扶犁脱大坯。这三项农活看似简单,比划一下就知道了。单说和大泥脱大坯,多棒的小伙子一个人支撑不了一整天,非得几个人倒换着干不可。硬咬牙坚持,那个小腰就变成老腰了,到晚上保证直不起腰来。
德旺好些日子没有到秃子家来,花筱翠居然不声不响地脱了满院子大坯,院子一头还摞着几百块晒干的,单说这些大泥就够几挂大车拉的,她是怎么弄来的,这得多大的工夫呀,自己怎么一点不知道呢?让一个女人干这么重的活计,德旺内心有些自责。看见德旺进了院子,不等发话问她,花筱翠赶紧在水筲里涮涮手,一把拉住德旺,“德旺爷快屋里坐,有话跟你老商量。”
德旺茫然地跟她进了屋,只见外间屋没有下脚的地方,水缸挪在一边,藏身洞暴露着,“你怎么这么大敞四开的,老何说,这个洞留着还能应急呢,”德旺一看就埋怨开了。
麦收从洞子里钻了出来,“德旺爷就会斥打人,你老快下来看看再说话。”
花筱翠扶着德旺慢慢下了洞子,洞子里面,隔不远有个卧进去的灯龛,里面点着油灯,大约走了十几步才走到头。德旺兴奋又心疼地出来,埋怨开了,“这是你们俩人鼓捣的,挖了多长时间了?”
花筱翠说:“半个多月了,挖出来的土正好脱坯垒墙,所以外人不知道。”
麦收说:“你老猜猜俺们要干嘛?”
德旺说:“看来咱们爷几个想到一块去了,你们是奔着那天有动静的方向挖,对不对?”
麦收说:“秃子婶都量好了,即便嘛也挖不到,这条地道挖到子牙河边也有用处,光是一个死洞子,万一发生意外只能闷在里边,人家河西地道战能把地道挖的家家通,咱怎么就不行?”
花筱翠说:“人家的地道能够对付小鬼子,我就想着咱也能对付国军,外带着也解开咱的心头疙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俺们娘俩就干起来了,你老看看方向没有走偏吧?”德旺激动得不知道说嘛好了,“反正奔着河边去的,偏点也没关系,可是这个工程太大了,怎么让……”他真地说不下去了。
东北那边关门打狗,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竟将拉开战幕,石家庄也围得水泄不通。支援前线、培训干部、筹集粮秣……总之,这段日子,把何太厚忙得不亦乐乎。正在这时候,二十一里堡三番五次捎信要何太厚到村子看看,嘛事没说,只说是有件要紧的事需要他到场。老何实在无法分身,委托刘神钟前去二十一里堡了解情况,不久,刘神钟回话说:事关重大,有必要抽暇亲临。
或许老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许他心里根本没有放下煎饼秃墓地的谜团,这次他来有些兴师动众,他不仅把军分区的供需部长徐老爷子带来了,还带来了保卫部长老洪。老洪,就是曾经跟粮商有过一面之交的警卫连长,现在进步很大也是大首长了。这么多大首长行动,部队派出一个警卫班随行,带队的就是那个小刘。小刘现在升任警卫连长了,这些警卫人员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随身至少两件家伙。他们先行过河,等首长们进了村子,小刘早已在关键位置布置好了警戒。
花筱翠家的围墙已经垒得又高又大又厚实,整个的院子比原来扩大了将近一倍,看着豁亮多了,院门也改过来了,设置在吉利的方位。刘神钟早就到了,始终在花筱翠的院子里面候着。为了保密和安全的需要,德旺以村长的名义通知各家各户:没事不要出门。德旺今天的这个村长,可不是自封的了,那是刘神钟以县长的名义委任的,村民们可拥护了。
何太厚带领一行人率先走进院子,见到老刘急忙上前握手,尽管多日没有见面也没有多余的寒暄,上来就问:“简单说说怎么一个情况?”
老刘看到今天的架势不说废话,招呼强子,“一会儿再跟你婶子亲热,赶紧把电棒子拿来,带领首长们先参观后汇报。”
强子正跟花筱翠说着知心话,听到老刘招呼,急忙摘下斜挎在肩上的手电筒,“来了,洪部长那里还有一个呢,让德旺村长带着下去吧,俺还有警卫任务呢。”德旺也不推辞,接过手电筒带领老何进了屋。
别看地道是花筱翠和麦收起头挖的,娘俩把功劳都往德旺身上推,实际上,后来的劳力也的确仰仗着德旺、李三和赵老疙瘩,到目前为止,这个工程全村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单说这个保密工作也算做到家了。
这个地道直通子牙河边,河边伪装的很严密就不说了,由于刘神钟已经视察了无数遍了,这次没有跟下去,德旺只带着何太厚和两位部长下去了。这样的地道在河西那边不算新鲜,刚下去的时候,洪部长还夸奖了一番,“土方量不小,高矮宽度也很好,还应该留有射击孔,改造成战斗地道就更好了。”他还以为来参观地道战来了。
大约走了三四十步,德旺开始用手划拉着洞壁慢慢往前走,又走了十来步突然停了下来,“就在这儿,老何快看,这是石头还是洋灰?掘锨剁在上头直冒火星子,震得虎口发麻。这个硬石板子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看样子比这个洞子还要高,就是不知道有多宽。”
洪部长进前看了看,肯定地说:“洋灰,高标号的美国洋灰,天津到北平新修的洋灰公路就是这个标号,我敢保证,就是那批抗战剩余物资中的那批洋灰。”
何太厚似乎有个问题释然了,抬头望着上面,问德旺:“上边是什么位置?”
德旺脱口而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