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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全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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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看那些陈设。最后是荣寿公主开了口。

“这盛宣怀可真会办差啊!”

“也难为他。”慈禧太后喊道:“莲英!”

李莲英还未上来,是在照料慈禧太后的行李装车,等把他找了来,随即传懿旨,召见盛宣怀。

于是,皇后和所有宫誊,都退入另一节作为慈禧太后“寝宫”的花车。盛宣怀由李莲英带着来谒见。他穿的是素服,顶戴是国家的名器,无法更易,不过那颗红顶子是用极淡的珊瑚所制,微微的粉红色,有那么一点意思而已。

等他行了礼,慈禧太后首先指着珍玩上的黄签说:“你太糜费了!怎么可以这样子?”

“回皇太后的话,”盛宣怀说:“车中陈设都是臣家藏的微物,并非特意价购,求皇太后鉴臣愚忱,俯准赏收。”

“到底不好意思。”

“臣受恩深重,难得有机会孝敬皇太后。东西不好,只是一片至诚。”’

“这可不能不赏收了!”李莲英在一旁说:“不然,人家会以为老佛爷嫌他欠至诚。”

“这话倒也是。我可是受之有愧了。”慈禧太后又问:“你是那一天到京的?”

“臣正月二十二日到天津,跟督臣袁世凯接头,明了办大差的一切细节,二月初八到京,督饬司员布置花车,筹备供应。”盛宣怀说:“臣才具短绌,虽然尽心尽力,只怕还是有疏漏的地方,求皇太后包容。”

“你很能干,没有什么好褒贬的。”慈禧太后又问:“南边革命党闹得凶不凶?”

“本来很凶,自张之洞署任以来,好得多了。”

“喔,”慈禧太后身子往前俯一俯,“那是什么缘故呢?”

“张之洞舆情甚洽,善于化解疏导,地方士绅,都肯听他的话,约束乡党子弟,所以能弭患于无形。”

“地方士绅是那些人呢?”

这一问,多少出于盛宣怀的意外,觉得很难回答。因为有些人非慈禧太后所知,说了也是白说,有些人为慈禧太后所恶,说了不妥当。但急切之间,无暇细思,想到一个便说了出来:“象南通张謇……。”

他还在想第二个时,慈禧太后已经在问了:“是甲午的状元张謇吗?”

“是!”

“他不是翁同龢的得意门生吗?”

盛宣怀心想糟了!但不能不硬着头皮,再答一声:“是!”

“他跟翁同龢可常有往来?”

听慈禧太后的语气相当缓和,盛宣怀比较放心了。“不大往来!”他说:“张謇在家乡开垦,办实业,很忙的。再者翁同龢闭门思过,也不大会客。”

“翁同龢是你的同乡不是?”

“是。”

“那,你跟他总常有往来?”

“臣家住上海,跟翁同龢逢年过节通通信,此外就没有什么往来。”

“翁同龢安分不安分?”

“很安分。”

“他跟康有为呢?”

“绝无往来!”盛宣怀的声音,有如斩钉截铁,“据臣所知,翁同龢对康梁师徒,深恶痛绝。”

“那还罢了!”慈禧太后冷冷地说:“你得便传话给翁同龢,千万安分!我可是格外保全他了!”

盛宣怀吓出一身冷汗,跪安退出时,神色青黄不定,看到的人,无不诧异,都以为他碰了个大钉子,却猜不透是何缘故?

三月十日,谒陵事毕,回到保定。西陵在易州,而保定在易州之南,非谒陵跸路所经,所以并无常设行宫。这一次慈禧太后早就决定,顺道临幸保定,因而选定莲池书院,作为行宫。

莲池书院建于雍正十一年,原为元朝张柔莲花池故址,所以书院名为莲池。池上有临漪亭,又有君子亭、柳塘、西溪、北潭等等名目,本为保定的名胜,加以重兴土木,踵事增华,比起那些定制正中帝居,东面住皇后,西面住太后,“山”字或三座大屋,呆板无比的行宫来,自然大足流连了。

袁世凯办差,能胜得过盛宣怀的,就在这座行宫上头。特地委了两名能员,专门负责,一个是早在李鸿章生前,便跟袁世凯很接近的杨士骧,如今官居直隶按察使,一个是长芦盐运使汪瑞高。汪瑞高跟长芦盐商去要钱,杨士骧会花钱,他的祖父杨殿邦做过漕运总督。“三世为官,方知穿衣吃饭”,杨士骧精于饮馔,所以伺候御膳,能博得慈禧太后极大的欢心。

一住三天,到得三月十四日黎明时分,袁世凯接到电报局派专差送来一封密电,译出来一看,道是荣禄已在半夜里溘然长逝了。

这是个等了已久的消息,袁世凯精神为之一振!但心里很乱,因为一下子从心底涌起许多即时要办的事。定一定神细想,找到了第一件该做的事,通知电报局,如有致军机处的密电,压到天色大亮以后再送,因为他要趁荣禄的噩耗尚未传开来以前,有所布置。

于是立即派人去请智囊杨士骧。而在此等待的一段时间中,他又已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密电北洋公所,即刻到荣府去襄办丧事;一件是向藩库提银二十万两,即刻就要,而且要银票。

也就是刚办了这两件事,杨士骧已奉召而至,直到签押房来见。袁世凯一面拿电报给他看,一面说道:“荣中堂过去了。”

杨士骧看完电报问说:“军机上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已经告诉电报局压一压。”袁世凯问:“你看会不会有变化?”

“不会!”杨士骧很有把握地说:“如今最要紧的是,大老自己先要沉住气,切忌浮躁。”

袁世凯点点头又问:“上头召见,你看我应该怎么说?”

“不必说得太明显。”杨士骧想了一下又说:“甚至根本不参一议。”

“如果一定要问,非说不可呢?”

“只说,如今大政,不外两端,一是新政,一是外务。新政正在次第举办,外务如能益加开展,大局更有可为。皇太后、皇上用人之道,悬揣必以此二者为准。”

袁世凯深深点头,“这话很得体。”他说:“这个消息,不从我这里传出去,免得军机上有人说话。不过,大老那里,劳你驾,立刻去一趟,也不必提到这个消息。”

“那么去干什么呢?”

“请稍坐一坐,我再告诉你。”袁世凯唤来心腹家人,“你去催一催,藩库怎么还没有人来?”

※    ※ ※

“莲府,”庆王奕劻问道:“这么早来,一定有事。”

“是!袁慰帅派我来给王爷请安,有样东西,面呈王爷。”

说着,杨士骧取出一个红封套,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上。

奕劻从封套中抽出一张银票,一看是二十万两,不由得睁大了眼问:“这是干什么?”

“是袁慰帅孝敬王爷的。”

“这……。”奕劻喜心翻倒,嘴变得很笨了,“太多了一点儿吧?好象受之不可,似乎却之不恭。”

“备王爷常用的。”杨士骧说:“王爷快有很大的开销,尤其是宫里。”

弦外有音,不妨自辨。奕劻便说:“既这么说,我就愧受了。京里如果有什么消息,务必早早给我一个信。”

“是!”杨士骧停了一下答道:“王爷一进行宫,怕就有消息。”

这一说奕劻猜到七八分。送走了杨士骧,立刻坐轿到行宫。他是督办政务大臣,外务部总理大臣,专有一间“直庐”,而且与军机处的直庐相接。一到,便有个极熟的军机章京悄悄溜了进来,请个“双安”,轻声说道:“该给王爷道喜了。”

“喜从何来?”

“司官马上又要伺候王爷了。刚才接到的电报,荣中堂昨儿夜里过去了,军机不是王爷来领班,可又该谁呢?”

“你不要这么说!”奕劻连连摇手,“恩出自上,没有该谁不该谁这一说。承你来报信,我很见情。不过,请你别张扬。”

“是,是!司官知道事情轻重。”说着,又请了个安,仍是悄悄地溜走。

消息证实了。奕劻想到袁世凯的二十万银子与杨士骧所说的那几句话,知道这笔巨款该怎么花。当时便派个亲信护卫,找李莲英,邀他觅便见个面。

※    ※ ※

荣禄病故的电报,是先用了黄匣子送上去的。因此,召见军机时,慈禧太后脸上隐隐有泪痕。不过,言语很平静,没有一句带感情的话。“荣禄的死,早就不行了!”她说:“谈他的后事吧!”

谈后事最主要的就是议恤。前列的王文韶,听而不言;其次的鹿传霖,听而不闻,自然又是瞿鸿玑回奏。

“臣三个的意思,故大学士荣禄,平生功业尤其晚年的尽瘁国事,与故肃毅侯李鸿章差相仿佛,可否照李鸿章的例赐恤。”

“李鸿章的恤典,我不完全记得了。”

“一共七项。”瞿鸿玑按当时上谕所宣示的恤典次序答说:“赏陀罗经被;派恭亲王溥伟带领侍卫十员,前往奠醊;予谥文忠;追赠太傅;晋封一等侯爵;入祀贤良祠;加恩子孙。”

“嗯!”慈禧太后毫不考虑的答说:“完全照样好了。”

“是!”瞿鸿玑略略提高了声音说:“不过,李鸿彰是由伯爵晋封侯爵,荣禄的情形不同。”

“他不是世袭云骑尉吗?”慈禧太后问:“世袭是晋封男爵不是?”

“可以晋封一等男。”

“那就照规矩办好了。”

“是。”瞿鸿玑又请旨:“赐奠是否派恭亲王?”

“总不能派醇亲王吧?”

醇亲王载沣是荣禄的女婿,而奉旨赐奠,只洒酒,不跪拜,亲族反倒要叩谢“钦差”,那不是开死人的玩笑?瞿鸿玑一时失检,碰了个软钉子,不过他觉得有不明白的事,还是要问。

“加恩子孙这一节,各人情形不同。荣禄嗣子良揆应如何加恩之处,请皇太后、皇上的旨。”

一听这话,慈禧太后微有怒容,“我听说良揆很不孝,胡乱挥霍,不务正业,让他袭爵,已经便宜他了!”她略停一下说:“这一节先搁下,等荣禄的遗折递了来以后再说。”

※    ※ ※

当军机入见时,李莲英抽空到了奕劻那里,脸有戚容,因为他算是跟荣禄共过患难的。当已成庶人的“端郡王”载漪,仗着义和团几乎要逼宫时,只有他跟荣禄两人,内外相维,多方设法保护慈禧太后的地位与尊严。回想当时的焦忧苦况,自不免伤感。

“听说李中堂出事的时候,老佛爷还哭了一场。这一次荣中堂去世,”奕劻很谨慎地说:“总不免也有点儿伤心吧?”

“那是一定的。”

“皇上呢?暗底下很痛快吧?”

李莲英摇摇头,“看不出来。其实,”他说:“这几年皇上倒不怎么恨荣中堂了。”

“是恨他?”奕劻用拇指和食指,圈起一个圆形。

“那大概是解不开的冤家了!”

奕劻多少有些心惊,不由得问:“我听说皇上在西安,没事画一个王八,上面写上袁某人的名字,再又把他撕得粉碎。

有这话没有?”

“怎么没有?”李莲英诧异地问:“王爷为什么问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老话?”

“随便聊聊。”奕劻从抽斗中取出来一个红封袋,脸色不变的说:“最近有人送了一笔款子,你分点儿去花。”

说着,将红封袋往对方手中一塞。这不是头一回,李莲英亦就老实收下,而且还抽出银票来看了一下。

一看动容了,竟是十万两!“王爷,”他将红封袋放在桌上,“是谁送的?”

问谁所送,是问谁有事请托,或者升官,或者调缺,或者免祸。数目不小,所求必奢,李莲英是怕办不到,坏了“招牌”,所以不能不出语慎重。

奕劻当然懂他的意思,沉吟了一会说:“就算我送你的好了。”

一听这话,李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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