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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雇佣有稳定收入的工厂工人或与其矛盾重重的农民,所以去外地雇佣人手的情报应该是真的。”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迪昂已经有所准备,只等路易的一句话,他就可以立即令洛林方面的人将这些地方贵族们给秘密暗杀了。
“什么也不要做。”
“什么?”
路易的话着实令迪昂惊呆了。
“什么也不做?难道是让他们来斯特拉斯堡?”
“没错。”
“可是,包括国王陛下在内的法兰西权贵们现在都在这里,放他们过来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国王陛下因此而对您不满的话,只怕您现在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
“是的,这是最坏的一个结果,而且也是发起这件事的那个人期待的一个结果。”路易神色冷静地问,“可是,如果不放他们过来,又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呢?把他们都关起来?还是全部暗杀了?”
迪昂被这一问问住了。他刚才是太冲动,同时也是因为不需要做最后的决策而没有去想动用私刑之后的复杂、严重后果,现在被这一提醒,也就发觉放这些贵族来斯特拉斯堡,是极为无奈也唯一能够做的。因为无论是关押还是刺杀,虽然能够阻止眼前事,却反而会造成更大的风暴。
“当然,我也不会束手待毙,既然那位大人物要将事情弄大的话,那么干脆就让这把火烧得再大一些。”路易目露凶光,狠狠地说,“这一次,他们是逼得我不得不动手了。”
迪昂感受到同处一室的摄政王身上撒发出来的无限寒气,心中也不禁产生了恐惧之心,虽然同样的事情在不经意间已经体会过很多次,可这一次却格外的强烈。
“洛林的教会现在有什么动作?”路易突然问起。
“梅斯主教没有什么异动,他雇佣的瑞士人也都在原驻地。”迪昂说。
相比起数量庞大却财力不显的洛林贵族们,平时低调处事的洛林教会却实力强大,他们一直以修缮教堂为名雇佣瑞士人,前前后后,只是预估就有五六百人左右。这样的规模别说是修缮教堂,再建一座教堂都绰绰有余。而这些人若都是有过军事训练的专业佣兵的话,那么实力就不可小觑。只是他们一直没有露出破绽,才让路易没有借口对付,也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才会被提起。
“梅斯主教没有动手,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路易叹着气感慨地说。
“殿下难道想要一口气将洛林的事情全部解决?”迪昂这时也开窍了,毕竟算是看着摄政王长大的,又怎么会转不过弯来。
“我的那位弟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却没有把握起来”路易没有回答迪昂的问题,而是似嘲非讽地如此说了一句。
路易倒是有些希望支持梅斯主教的普罗旺斯伯爵也扯进这件事。虽然梅斯主教手下有五六百瑞士佣兵,若是打起来必然会血流成河,但这样就可以很轻易地将这件事上升到叛乱的高度,到时候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借题发挥。
可是,若是梅斯主教和洛林贵族们不一起来闹事,或者主教是在洛林贵族们退场后才出场,抑或是这位主教大人一直潜伏,这反而更为可怕。这不但意味着路易失去了一个好借口,更意味着他日后将一直提防一个在卧榻之怀刀侧酣睡之人。
“殿下,我觉得暂时还是应该分别处置,万一事情一大,您的敌人们是可以全部剪除了,可国王陛下也肯定会因此而对你产生不信任,最后,只怕您会遇到一个更为强大的敌人。”迪昂为那位表面上只爱美色的路易十五国王服务了好几十年,这位国王是个什么货色他早就心知肚明。说到底,再碌碌无为的君王,也会死死拽着手中的权柄,更何况是一个从小就被权臣左右的国王。
“你说的很对,我差点忘了还有一位大人物。”路易失望地长叹了一声,若是没有这位王祖父的话,他又何必如此烦恼。这一瞬间,他突然产生了一个连他自己都立即否定的邪恶想法。
“迪昂,我还是不放心洛林的教会和贵族。”路易冷静地下令道,“你多派些人,盯紧南锡伯爵和梅斯主教,看着他们的动作。另外,下令洛林方面增设路卡,防止那些无业游民过路,但不要全部防着,适当地还是要放出一些。”
“我明白了。”迪昂微微点点头。
“莱茵军团大部分都在休整状态,唯一还保持警戒状态地也就是博伊斯?图伦的第十二团。你去传我的命令,令这个团移驻到洛林和阿尔萨斯边界。”
“殿下,调动军队恐怕需要陆军大臣的命令。”
“你难道忘了吗?莱茵军团早就不归法兰西陆军系统制约。”
迪昂当然知道莱茵军团是直接受洛林公爵统辖,可问题是,在洛林公爵成为摄政王之后,洛林都已经回到了法兰西治下,而莱茵军团难道还没有重新回编吗?
“就说这道命令是洛林公爵下达的,目的是为了就近保护位于斯特拉斯堡的王室和众贵族。因为没有出洛林,所以不会惹人注意。”路易说。
“我明白了,殿下。”
“对了,殿下。”迪昂又说道,“洛林的贵族们恐怕不用十天就会来到,到时候……”
“将瑞士卫队集中在大教堂附近,将三百军校生分布在城内重要的地方。”路易谨慎地小声指示道,“监视奥尔良公爵一家的行动,只要出现离开斯特拉斯堡的迹象,就将他们抓起来,必要的时候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是,殿下。”。。。
第246章提议交易
再回到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房间之时,正好是医生们为孕妇“三堂会诊”的时间。
“摄政王殿下,王储妃殿下的身体状况很好,相信会在原定的预产期前后几日生产。”出身科西嘉,现为摄政王一家首席私人医生的小米伦,自信却又不失严谨地对路易回报王储妃的情况。
对这位四十岁不到的年轻医生,路易并不如信任他的父亲老米伦那样的信任他。与谨小慎微的老米伦不同,小米伦的言行举止显得相当“轻浮”。虽然他确实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医生,某些地方的观念甚至超过了老米伦,在天花、黑死病等传染病的病因、预防等方面的想法更是有着与数百年后的21世纪医学思想有着惊人的相似度,但是,在潜意识中就将医生认作是不苟言笑、严肃认真的刻板印象的情况下,路易并不对这个总是一脸自信,又举止轻佻的年轻医生感到百分百信任。
“谢谢”出于礼貌,路易向他到了一声谢。若非是因为老米伦年纪太老无法坐船离开科西嘉的话,他现在的位置就应该属于他的父亲。然而,向来重视能力的路易,还是将一家人的安危都交给了他,因为除了他之外,路易还找不到哪一个医生是真正意义上的医生。
“殿下,我听说了一个很荒谬的传闻。”米伦医生在拎起他那总是不离身的牛皮外壳的方块小医疗箱后,突然问起,“听说您想让贵族们来观看王储妃殿下生产的过程。”
“什么?”路易还来不及说什么,反而是躺在床上的当事人忍不住叫了出来。王储妃一脸茫然地问:“这是真的吗?”
“王储妃殿下,这是法兰西宫廷一直流传的传统,历史上所有的王后、亲王妃、王储妃都是在这种状态下生产。”服饰在王储妃身旁的礼规教师兼侍女长诺埃莱伯爵夫人解释说。
她的脸色颇为难看,这件事本应该由她向王储妃说明,可因为被王储妃强势的性格所压制,以致总是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最后居然还让一个外人先说破了。这种情况对其他人也许未必会造成什么,但对这位视宫廷礼规为生命的“礼规夫人”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足以令她永远也不能将这件“羞耻”的事给遗忘。
“这……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规矩?”王储妃地脸“气鼓鼓”的,不过多半是因为怀孕带来的浮肿使得情况加重。从她的脸型可以看出,这一次她可不是像刚才那样和路易在看玩笑。这是抗议
“王储妃殿下,您现在可不能动怒。”米伦医生毕竟是“医生”,平时轻浮不代表对着病患仍然不负责,因此,这个时候他可算是神经最敏感的人。
这个规矩确实莫名其妙,事实上欧洲许多宫廷都保留着莫名其妙的规矩。法兰西宫廷的这一传统已经是耐人寻味了,但还有比这更为匪夷所思的。有些宫廷,在国王、王储或重要男性贵族结婚时,还保留着贵族听床的规定,新婚夫妻必须在与一堆王公大臣只隔着帘幕的情况下完成第一夜。
路易没有理会闹脾气的玛丽?安托瓦内特,而是问米伦医生道:“你的意见和理由是什么?”
他这么一说,无疑就是承认了在生产时会如此做。王储妃因此而狠狠地拳打柔软的床铺,米伦医生则面露豫色。
“殿下,作为一位医生,我需要向您说明。”米伦医生少有地板起脸说,“女人在生产时几乎是将一只脚踏入了棺材,她的免疫力、抵抗力都会大大下降。所以,若是要保证胎儿和母亲的安全,就必须尽量保证产房的舒适、卫生。您若是允许那么多人进来挤在这间小房间中,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这些常识哪里还需要这个十八世纪的医生来教导,路易难道会不知道吗?可问题是,这里是十八世纪的法兰西,几个世纪以来的宫廷传统不是随便一个医生说了一句,然后随便一个担任摄政王的王储拍板就能够废除的。
“你的建议我记下了,我会再好好想想的。”路易半敷衍地回了一句,而后便让开路,示意米伦医生可以离开了。
米伦医生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走了,同时出去的还有几个安娜派来的修女。这些修女相当于护士兼稳婆,据说和当初去波兰援助军队的修女护士团出自一个修道院。虽然这些修女在波兰时帮了路易的大忙,可在南丁格尔诞生之前,路易并不相信有专业的护士存在,所以对她们也是抱着不信任的态度,可没有想到居然因此被安娜误解为存在着这个时代男人通有的性别歧视,结果就遭受到了被她不理不睬的对待。
一众闲杂人等都出去后,房间中再次只剩下了摄政王夫妇两人。
路易坐到了妻子床边的小木凳上,试着去挽起玛丽?安托瓦内特紧捏着床单的小手,却没有想到才刚刚碰了碰,她就将手缩了回去。
“玛丽”路易干脆坐到了床沿上,伸手搂住妻子的肩膀,将其抱在了怀中。玛丽?安托瓦内特虽然试图挣脱,可在路易强硬的坚持下,不得不放弃。
“你真的要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吗?”匍匐在丈夫怀中,玛丽?安托瓦内特娇弱地问道。
“不丢脸不行啊现在的形势必须如此,否则你就可能遭受到难以想象的流言蜚语,甚至日后我们的孩子都会在血统上遭受到质疑。”路易长声叹气,劝慰着怀中的妻子。
“流言蜚语?哼……除了你的那个从不给我好脸色的弟弟普罗旺斯伯爵,以及那个总是一副色迷迷样子的沙特尔公爵,恐怕也不会有人无聊到去编造、散布流言。”玛丽?安托瓦内特心气不平地说。
路易哑口无言,心脏犹如被石头堵住一般的不快。普罗旺斯伯爵不给奥地利王储妃好脸色,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他其实也不给路易好脸色。但沙特尔公爵色迷迷看着美丽、年轻的王储妃,这对路易来说却是一大新闻,也是奇闻。粗略一算,玛丽?安托瓦内特和沙特尔公爵出现在同一场合的机会不到一个手掌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