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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没有看到她刚才一直盯着我看吗?”玛丽?安托瓦内特不满地说,“她的眼睛就好像在说‘她是凡尔赛的女主人’。”
“别管这些,会有机会给她颜色瞧瞧的。”路易说,“待会儿的舞会,她一定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就装作没看见,即使和她身边的人说话,也不要对她说半个字,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但愿这样有效。”玛丽?安托瓦内特悻悻地说。
这场小声且适时适可而止的谈话,没有任何人听见,路易在这一过程中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近乎是敷衍着,因为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一直在寻找的替罪羊,并且正思考着行动计划的可行性。
舞会照例在镜厅举行,贵族们直接进去了,而路易、玛丽?安托瓦内特则在最初一曲共舞一段后,便抽身去了隔壁的餐厅稍稍吃了一些,而后才再返回镜厅。
进入镜厅后,这对夫妻便分开行动了,玛丽?安托瓦内特跟着玛丽?阿德莱德和安娜,去拜会凡尔赛的贵妇们,而路易则和波旁公爵、沙特尔公爵等一众王公子弟待在了一起。其实,路易和这群在一起十分别扭,虽然认识好几年了,可他们几乎都和沙特尔公爵友善,生活作风也和沙特尔公爵一样,完全是路易所厌恶的那一类型。但没有办法,他仍然得和他们待在一起。
这时,宫廷乐队又响起了舞曲,波旁公爵等人皆找了舞伴走去了中央,只剩下路易和沙特尔公爵站在原先的角落中。
周围的人都走远了,路易趁着这时笑着对沙特尔公爵挖苦道:“真是遗憾,这一次波兰国王之事,你没能够去成华沙。”
“我不明白殿下说这些干什么。”沙特尔公爵铁青着脸说,“只是民间有些人喊出了由我父亲担任波兰国王的呼声,这件事我可不太清楚。”
“但愿是这样吧”路易笑了笑,转换话题说,“对了,奥尔良公爵夫人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吧”
沙特尔公爵神色一黯,皱着眉头说:“已经十三年了,殿下。”他的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路易是话有所指。
“十三年啊那可是一段不短的时间。”路易感慨一番后,问道,“那么这十三年间奥尔良公爵身边有其他女人吗?”
沙特尔公爵脸色愈发黯淡,更是不知应该如何回答。他听出来了,路易这是在故意挑衅,任何人都知道,风流的奥尔良公爵身边从不缺女人。
“没有吗?不过,我怎么听说现在奥尔良公爵和一位蒙特松夫人同住。”路易微笑着说。
“殿下,玩笑已经可以了,就到这里吧”奥尔良公爵强忍着心中怒火。这一段时间,他自斯特拉斯堡暴*后,便听从了他父亲的隐忍策略,除了前不久的波兰国王一事,没有一次主动出击。他哪里知道,路易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和他的家族。
“你这是在指示我如何做吗?”A路易冷声问道。
“不敢。”沙特尔公爵此时只想要快些逃离此地。
“我和蒙特松夫人的关系似乎不好,这可不好。”
“您究竟想要说什么?”沙特尔公爵有些忍耐不住了,声音虽然依旧很轻,可是嗓子却粗了起来。
“没有什么。不过,我听说蒙特松夫人是那位很活跃的让利伯爵夫人的姨妈,不知道你和蒙特松夫人的关系,是否会影响到你和让利夫人的关系。”路易似笑非笑地说着,那位让利夫人,是激进自由派的支持者,也是路易早就想除去的人,她除了是蒙特松夫人的侄女,还是沙特尔公爵的情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和让利夫人认识,但仅仅是认识,没有其他关系。”沙特尔公爵故作镇定地说。
“没有关系最好。听说她是巴黎城有名的才女,我正想把她介绍给玛丽?安托瓦内特。”路易笑了笑说,“玛丽?安托瓦内特需要有社交,但她的性格也很独特,一般的妇人她可不看在眼中。”
“也许让利夫人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她健谈、博学,相信能够帮助王储妃殿下。”沙特尔公爵敷衍地回答的同时,也在思索着是否能够透过让利夫人取得王储妃的信任,这样他和他的家族也可以确保权势不降。
“这只是我的意思,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可没有关系。”路易深有其意地说。
“我明白,我是不会透露半个字的。”沙特尔公爵保证道。
让利夫人是激进自由派的拥护者,她的沙龙是激进者们的基地。路易虽然对激进派时刻提防着,却也甚至要排除这些人需要软硬两方面下手,首先就要笼络这个在激进派中相当于组织者的让利夫人,而这就必须由玛丽?安托瓦内特出面。
沙特尔公爵虽然和让利夫人有着亲密关系,但对于他来说,那个女人不过是他众多床伴中的一个,没有任何值得留恋之处,这正像是他将激进派视为争权夺利的工具之一,随时可以丢弃。他还没愚蠢到相信路易的话,反而正是路易的话,让他感觉到激进派的末日恐怕就要到了,宽松的气氛恐怕就要消失了。为此,他也暗自做着主张。
一曲乐曲已经落下,波旁公爵等青年贵族都已经回来了。乐曲很快又响了起来,这只是前奏,是准备曲,在这一段曲子落下前,男女将有时间寻找好舞伴。
“看啊”波旁公爵拍了拍沙特尔公爵的肩膀说,“我的妹妹来了,看来是来邀请你的。”
站在一旁的路易,朝着波旁公爵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到一个身材娇小、看上去不过十五岁的少女,穿着与她身形完美贴合的华丽礼服走了过来。这个少女路易是第一次见到,但从波旁公爵的话语中,他听出这少女应该就是沙特尔公爵正在追求的孔代郡主路易丝?阿德莱德。。。。
我主法兰西第279章宫廷最有权势的女人(第五卷摄政王储)
第280章恐惧男人的冰女
路易观察到,正走来的孔代郡主路易丝?阿德莱德有着一头波旁王室女性特有的金棕色卷发,她的脸色比普通的女人要白,但白中又隐隐约约显出一丝淡粉色的腮红,两相映衬之下,为她本就算是中上的容貌加了不少分。然而,容貌再如何的天生丽质,也掩盖不了她未成年而导致的身体缺陷。她看上去很瘦,不仅腰肢很细,连女人所必要的海拔也显不出来,也不知道是还没有发育,还是修道院清心寡欲的生活造就了这一缺陷。
作为波旁公爵的妹妹,路易丝郡主在来到这位名声不怎么样的花花公子面前还是恭敬地行了礼。紧接着,她又朝着波旁公爵身旁的沙特尔公爵行了礼。
区区一个屈膝礼,面对不同的人,所要求做到的也是完全不同的。玛丽?安托瓦内特虽然有诺埃莱伯爵夫人在旁指导,可也被凡尔赛繁琐的礼节搞昏了头脑,但这个年纪比玛丽?安托瓦内特还要小上两岁的郡主,却将礼仪做得滴水不漏、恰到好处。
波旁公爵作为路易丝郡主的哥哥,所以只是点头致意,而“外人”沙特尔公爵则必须弯腰、屈膝回礼。待平身后,沙特尔公爵正欣喜地准备开口对路易丝郡主说话,却没有想到路易丝郡主居然看都不看他,朝着他侧后方的路易走去。
路易最初只是欣赏着路易丝郡主的身材,而后是在欣赏她的礼仪,结果在看见她向自己走来时,措手不及地惊慌失措起来。
只见到她即有礼仪地恭敬行了屈膝礼,整个身子都蹲了下去,犹如半跪着一般。这就是面对王储身份的人应该行礼的程度,但由于这种程度的屈膝礼难度太高,所以一般也只是在极为隆重、正式的场合才使用,路易也因此间的并不多。只这么看一眼,路易便不得不感叹,路易丝郡主的礼仪已经可以比拟诺埃莱伯爵夫人了。
路易伸出右手,而后路易丝郡主也伸出了右手,便如此被慢慢搀扶了起来。路易丝郡主站起身来后,路易并没有着急松开她的手,作为回礼,他轻轻地在她的手上一吻,以吻手礼作为回礼。这之后,才松开了她的手。
“你好,美丽的孔代郡主路易丝?阿德莱德。”路易微笑着和约地打招呼。
“殿下。”路易丝郡主点了点头。
她的脸色如常,与之前对波旁公爵、沙特尔公爵没有任何不同。路易对此有些好奇,他看惯了女人对他的娇羞姿态,一时间对着这位心情平和的少女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小姐有什么事吗?”路易问道。
“殿下,我能够荣幸地邀请您共舞一曲吗?”路易丝郡主问。
“当然可以。”路易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但是,他内心之中却惊讶于路易丝郡主的镇定,心感这个女人实在是与众不同。
随即,路易便向路易丝郡主优雅地伸出了右手,而路易丝郡主亦立即将手放了上来,再然后,在周边人的瞩目下,他们两人面无异色地携手走到了镜厅中央。
音乐响起之后,镜厅中的数对男女便优雅自如地跳起了宫廷舞。
沙特尔公爵时而看向中央的路易和路易丝郡主,时而转头看看波旁公爵,焦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波旁公爵有些口吃了,他太惊讶了,不明白这个因为厌恶男人而一直住在修道院的妹妹,究竟是吃了什么药,居然主动邀请了一个男人共舞。他更惊讶,摄政王路易居然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而且眉宇间还流露出一丝感兴趣的意味。
沙特尔公爵心情不好受。虽然路易丝郡主并不是他所喜欢的那种类型,而且因为这个女人天生就厌恶男人,而为此碰了不少壁,但是,当看到瞄准的目标再次投入了摄政王路易的怀抱时,他的心中还是难以自已地燃起了一股怒火。
“今天真是糟透了。”沙特尔公爵恨恨留下了这句话,随即便怒气填膺地离开了镜厅,进而离开了凡尔赛。他要去巴黎,去让利伯爵夫人那里,只有在那个女人那儿,他才能够感受到一丝男人的尊严。
波旁公爵接着沙特尔公爵的那句话,玩味地笑道:“今天确实糟透了。”他面对沙特尔公爵的离开无动于衷,甚至朝着沙特尔公爵的背影阴邪地笑了笑,阴狠地说:“我早就受够你了,还有你那个泼辣的妹妹,如果不是你父亲的财力和势力的话,你以为我会娶她吗?现在这样正好,别想再打我妹妹的主意。”
这一曲平凡的宫廷舞,除了沙特尔公爵和波旁公爵外,其他人都只觉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即使连玛丽?安托瓦内特见了也没有起什么歪心。作为妻子,她深知丈夫并不喜欢这种“瘦瘦”类型的少女。
“你在发抖。”路易轻声对舞伴路易丝郡主说。
虽然只有手掌相碰,但只靠这些,路易便察觉到了舞伴的不对劲。
见路易丝郡主继续抬头挺胸而不回答,可手上的颤抖却越发强烈,路易急忙再问:“你没有事吧?需要医生吗?”
“不,我很好。”路易丝郡主短促喘着气说,被路易听起来就像是连说话都在发抖。
“真的?”
“是的。”路易丝郡主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清。
路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此时音乐还未停下,他若是突然中断,反而显得显眼,于是,在明知道舞伴出现问题的情况下,他只得硬着头皮跳下去。可是,自这之后,路易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身旁的舞伴身上,连她额头流下的汗水,都瞧得仔仔细细。
这一切没有太多人注意到,玛丽?安托瓦内特也正在朗巴尔亲王夫人和玛丽?阿德莱德地带领下忙着认识凡尔赛的贵妇,至于男性贵族们不是在高谈阔论着“军国大计”,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