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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到底是谁?我哑然了,不禁仔细打量起他来,这才发现,他的摸样似乎有几分像我的弟弟——普罗旺斯伯爵。可是,我十分不解,我的那个弟弟明明是一个很瘦的人,怎么两年时间就变成了我的三倍呢?我对此疑惑不解,不过,我更是对他的话感到愤怒。
“你最好让开,否则我不管你是谁!”我试图吓唬他,可是我话一说完,他的剑便近了我一寸。看来他是执意要阻拦我了。
我正想着应该怎么对付我的这位已经严重走样的弟弟,这时,在场的一个似乎是一起练剑的小男孩走到了我们两人中间。普罗旺斯伯爵见此状况,退后了两步,但是却没有收回剑。
这个小男孩挡在我身前,对普罗旺斯伯爵说道:“你不能用剑对准我们的兄长。”
他难道是我的另一个弟弟阿图瓦伯爵吗?我这时也开始觉得这个孩子有点眼熟了。他没有普罗旺斯伯爵那么胖,而且比标准体型还瘦一些。他应该比我小四岁,但是却比普罗旺斯伯爵还要高一些。
“你让开!”普罗旺斯伯爵用剑指着阿图瓦伯爵,喝道,“你也看见了母亲每天以泪洗面,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和那个女人那么亲近。”
“那你也不能反抗他,这是不被上帝允许的。”阿图瓦伯爵亦以不卑不亢的口吻回应道。
“啊……”普罗旺斯伯爵似乎恼羞成怒了,大吼一声便上前一步,蛮狠地伸手将阿图瓦伯爵推倒在地。他绕开阿图瓦伯爵,再次和我一对一了。
他一步步逼上来,我慢慢后退,但是,我想他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的,除非我能够击倒他。
我虽然不信暴力能够解决一切,但在现在这个情况,暴力或者是我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弟弟唯一能够听懂的语言了。
我顺手从身边的一个男孩手中夺过了剑。现在我算是有了和我弟弟抗衡的武器了。
这把剑是一把孩子的练习用剑,我最早开始剑术启蒙的时候,用的也是这种剑。我其实早已经不用这种剑了,在伦敦的时候,我都是用着正规的剑在练习,如今突然再用上这种玩具一般的剑,真是有点不习惯了。
我打量着普罗旺斯伯爵的姿势。不得不说,他的姿势很标准,他那肥胖的体型能够摆出教科书式的姿势很难得。但是,我没有心情欣赏这座“雕像”,我没有这个时间和耐心。
我踏上一步,挥剑向普罗旺斯伯爵的眼睛一刺。这是虚刺,我并不想真的刺瞎他,只是要吓一吓他。这一招果然奏效,我的剑还没有全部刺出,他便恐惧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我趁势再跨上一步刺去,再吓了吓他。
我这几招学自德?博蒙小姐,迪昂也会,这是他们两姐弟的拿手招数。一连多次突刺,直至将对手逼至落败,第一次见迪昂的时候,他曾经用这招击败过德?博蒙小姐。我其实并没有将这一招练透,安娜比我学得还要好,不过即使如此,我也足够对付普罗旺斯伯爵了。
我不过刺出两剑,我的这位弟弟似乎是脚底一拌,便跌倒在了地上。他或许姿势很好看,或许力气很大,但是缺乏敏捷性,那一切都玩完了。
我将剑指着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不要再来妨碍我,否则我不会饶你。”
说完,我便丢下了剑,不再理会我的这个弟弟,拔腿便向蓬帕杜夫人的房间奔去。
第50章病入膏肓
我匆匆奔入了蓬帕杜夫人的卧房。
房间中只有躺在床上的蓬帕杜夫人一人,没有其他的侍从和侍女,也没有医生,显得静悄悄的。
我慢慢走到夫人的床边,坐在了摆在床边的椅子上。她睡着了,睡得很安详,只是脸色却白得很吓人,犹如僵尸一般。
也许夫人本就睡得不熟,也许是她得的病的缘故,她睡着的时候忽然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的,她也咳醒了过来。
“奥……奥古斯特……”夫人有气无力地喊着我的名字,然后又咳嗽了一轮。
“我在!”我轻轻回应了一声。我想我应该拿一杯水来,或许她喝了水可以好受一些,可是我环视了一番周围,却没有发现水的踪迹。
这时,只听见夫人气喘吁吁地感慨道:“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的。”
“不,夫人。”我急忙伸出双手,握住了她那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你不是在做梦,我在就你的面前。我在,这不是梦。”
“这不是梦?”
“不是,这不是梦。”我用着肯定的语气说道。
“你不应该在这里。”夫人摇着头流着泪说道,“你会被我传染的。”
传染?这件事我还真没有想过,但我已经到了这里,夫人得的是不是传染病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并不知道她得到到底是肺部的哪一种疾病,但无论会否传染我都不在乎。她对我来说,便犹如亲人一般。在冷酷的皇宫中,是她给我带来太阳一般的温暖。在最初被未来的断头噩梦困扰的时候,是令我产生了改变未来的想法。她对我的影响很大,我甚至希望躺在床上的病人是我,也不愿意是她在遭受这份罪。
“不用担心,夫人。”我试着微笑着,但连我自己都觉得这很困难。我的脸皮十分僵硬,很不自在,我想我现在的笑容一定是非常勉强。
“你会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我安慰着她,可是连我自己都心酸了起来。我发现我不会说谎,我说的谎连我自己都无法欺骗。
“谢谢!”她轻轻地道谢,她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欣慰。她又微颤着嘴唇,发出及其轻微的声音:“不用安慰我了,我很清楚自己的状况,我是没有……没有办法再……再撑下去了。”
“不……不!”我连连摇着头,试图否定,可是我有心而发的声音,却如她一样,仅仅是微颤了一下嘴唇,声音比蚊子飞过还要轻。
“对不起,”她凄惨地对我微笑着,“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不应该对你的父亲……父亲下手!”
“不,什么也不要说了。我都明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不,”她微微摇着头,说道,“你并不明白,你并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我没有说话,而是握着她的手,仔细地听她继续说道,“王太子殿下,还有奥尔良公爵,以及其他的一些强力贵族,他们已经结成了联盟。这个联盟表面上是针对于我,但事实上,却是意图反对陛下,以及陛下秘密进行的改革。”
改革?我心中纳闷,我的那位发明了情人治国理论的祖父,居然也会和改革沾边?
“你的祖父……国王陛下,他虽然表面上碌碌无为,但事实上却有着不下于路易十四陛下的雄心壮志,只是……只是国库中的钱却限制了他的手腕。他试图向贵族征税,可是却又担心贵族联手反对他,最后不了了之。他是一个懦弱的好人,但是却没有必要雷霆的手段,他是一个被贵族绑架的国王。”
她又咳了咳,但眼神之中却比刚才多了几分精神。
她继续说道:“我试图帮助他。为了改变先王的制定的宫廷制度,我先从艺术方面入手。我大力支持洛可可风格的艺术家,以及其他与先王时代不同艺术风格的艺术家。虽然我很成功的将流行时尚改变了,但是,”她凄然一笑,道,“我发现我掉入了一个陷阱中。先王时代的特点是奢华,而我支持的艺术家,他们无一例外都秉承了这一特点,到头来我什么也没有改变。”
我暗暗叹着气,在外的这几天,对于蓬帕杜夫人的流言蜚语也听了不少,其中之一也确实有生活奢华这一点。但是,在宫廷中奢华的又何止是她一个。或许造谣生事的人并不是在乎她是否奢华,而是妒忌她这平民出身的女子却享受着王后规格的待遇。
“我试图为陛下和他的国家引进一些真正有才能的人才,以改变重要官职常被无能之辈霸占的现状,以提高行政效率,革除弊端。但是,我的这一行为却被污蔑为培植党羽,无论我推荐的人才做出了什么有利于国家的事,都会受到攻击和反对。他们是无辜的,却因为我的原因……”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失望地摇着头。
“这不是你的错,夫人。”我试图安慰她,可她脸上却又多了几分歉疚之色。
“有一件事是我的失误,是我对不起法兰西人民的失误。”
夫人主动认错了,她说了那么多件事情之后,唯一的一次承认了失误。
她消沉地说道:“七年战争,是我将灾难带临了法兰西,这是我的错。”
我不知应该怎么宽慰她,虽然这件事并不像她的其他事那样已经满城风雨,可是几乎所有的贵族都知道,是她挑动我的祖父加入这场战争,从而间接造成了法兰西失去新大陆和印度的殖民地。
“大不列颠与普鲁士同盟,法兰西、奥地利、俄罗斯三国又结成了同盟。我原本打算是暂时放下殖民地的战事,先是三国联手打败普鲁士。只要普鲁士被打败,失去盟友的大不列颠必然请求停战,到时候法兰西就可以在谈判桌上得到在战争中失去的利益。”她忽然激动起来,挣扎着喊着,“但是……但是没有想到,先是普鲁士的腓特烈国王如此厉害,然后又是俄罗斯退出了结盟。战争拖得太久,没有办法才最终停战。”
“这并不是你的错。”我终于找到了安慰的说辞,“是俄罗斯先背弃了盟约。你也是为了法兰西。”
她喘了几口气,平静了下来,又开口说道:“终究是我将国家拖入了战火深渊,无数的人因我而丧命。”
“不,夫人。这不是你的错。”我劝慰道,“即使不是你,其他人也会劝祖父这样做的。法兰西是欧洲大国,而且和奥地利有盟约,最重要的是,当时大不列颠王国也介入了此事。相信我,那些反对你的人,事实上比你更想要参战,而且,他们不像你那样为了法兰西的利益,只是为了见此机会报仇罢了。”
“真的是这样吗?”
“是的。”
在虚弱的夫人面前,我必须尽量让她的心好受一些,但我并不是无端地说着恭维之话,我说的都是经过思考后的实话。
我为我说的话说明道:“从先王时代开始,法兰西就和不列颠一直战斗着。西班牙王位战争、奥地利王位战争,两国一直处在对立面。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期望着能够彻底打败不列颠,所以你不需要自责,你只是恰好坐在了决策的位置。”
可是,我说完之后,夫人却对我微笑着摇摇头。
“你说错了,并不是这样清算责任的。”夫人有气无力地说道,“决策者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在何种情况下,只要他做出了决策,就必须为此负责。你说得可能有道理,换了其他人也会像我这样决定,但是,这并不是我没有责任的理由。我的责任,我必须承担。”
“不!就算有责任,但也不能算在你的头上。应该……”事实上应该负责的是我的祖父。
她打断我的话,抢前一步说道:“不能由他来承担。他是国王,国王不能有错。”她黯然眨了眨眼,流着泪说,“他如果错了,就没有退路了。”
我感觉到夫人果然是真心爱着我的祖父,而不像其他人女人那样,只是贪慕虚荣。
“我明白了。”我极不情愿却又很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不要这样,事实上我并不是一无是处。”她对我笑着,但她的笑容却很痛苦。她可能是为了鼓励我才如此勉强自己。
“你知道伏尔泰吗?”她问。
我点了点头。这个人我当然知道,著名的启蒙思想家,是一个在人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