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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抛弃了我。”让娜眼睛一酸,感伤道,“是我偷偷离开了他。”
“为什么?”威廉明娜小姐惊讶道。
她无数次梦见与“拉罗谢尔伯爵”再相会,可未想到梦情人居然会被其他女人所抛弃。好奇之余,她反而对让娜产生了不满。
让娜叹了口气,沉思良久,才说道:“我流产了。”
威廉明娜小姐倒吸了口冷气,呆愣了座位上。
蒙马特高地上的迁葬典礼一直持续至下午,虽然伏尔泰的灵柩早已迁入地下墓穴,可之后为了凸显王室权威的仪式却占了许多时间。
典礼结束后,众贵族纷纷离开,路易也陪着玛丽?安托瓦内特返回了杜伊勒里宫。
典礼已经结束,招待众外宾的舞会则明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对王室而言完全是自由时间。
玛丽?安托瓦内特对身上的裙子早有意见,她刚一回宫便疾步向房间走去,路易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便立刻上了停瞩目的王室马车旁的一辆黑色马车。
黑色马车上,迪昂早已经等候多时。
马车开始移动,他们的目的地是一河之隔的南岸。
马车刚离开王宫,迪昂便语气凝重地说道:“陛下,午刚得到的消息,维也纳生了一些问题。”
“维也纳?”路易眉头一皱,猜测道,“玛丽娅?特蕾莎女王死了?”
迪昂不置可否,想了想,说道:“还没有得到女王陛下的确切消息,不过,哈布斯堡两兄弟的斗争,利奥波德大公恐怕是完全失败了。”
“怎么回事?”路易神色凝重地问道。
迪昂道:“十日前,利奥波德大公将家小偷偷送出了维也纳,没过几天,他本人也离开了。根据回报,他们是往意大利方向去了。”
“意大利?”
迪昂提醒道:“利奥波德是托斯卡纳大公。”
“所以他们是去了佛罗伦萨。”路易点着头。
一阵寂静后,马车已经行驶了王桥上。
这时,路易突然问道:“维也纳这几日没有任何变故吗?”
迪昂摇了摇头,道:“没有任何危险的事生,但有些奇怪的地方。”
“奇怪?”
“是的。”迪昂点头道,“美泉宫的守卫多了一倍,而且是由霍夫堡宫的警卫充当。利奥波德将家小送走后,曾经用了两日时间走访了包括考尼茨相、劳东元帅内的诸多奥地利军政要员,可他们甚至连门都没让他进。与此同时,霍夫堡宫却一直有俄罗斯人进进出出,甚至还出现过傍晚进入,第二日清晨才出来的事情。”
“糟糕了。”路易双拳紧握,恍然悟道,“看来玛丽娅?特蕾莎女王已经死了。利奥波德送走家小是为了以防意外,走访军政要员是为了进行后的游说。现的情况,可见约瑟夫已经掌握了能够稳住局势的力量。”
“他掌握了军队?”迪昂疑惑道。
路易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掌管奥地利军队的是拉西元帅,他是约瑟夫的老师,看来他已经做出了决定。至于考尼茨和劳东,也许利奥波德走访时他们还是立,但现,他们一定也已经投靠到了约瑟夫麾下。否则,利奥波德也不会离开。”
“陛下,那我们要怎么应对?”迪昂问道。
路易举起右手掌,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后,缓缓说道:“现一切都不需要太过着急,玛丽娅?特蕾莎的死讯一日不公布,就说明约瑟夫一日未将国家完全掌握。不过,约瑟夫掌握整个奥地利并不会耗费太多时间,相信多十日或一周,玛丽娅?特蕾莎的死讯就会被公布。所以,既然这是必定会生的,我们也不用太惊慌,只需要到时候再想办法。真正应该坐立不安的不是法兰西,而是普鲁士和利奥波德。”
迪昂又问道:“陛下,明日的舞会要如常举行吗?不如临时开一次内阁会议如何?”
“没有这个必要。”路易摇了摇头,说道,“一切如常进行,不要被人看出破绽,特别是不能让王后知道。还有,紧密监视梅尔西伯爵的住所。”
“是,陛下。”迪昂点了点头应声道。
马车停了红墙房子前,路易毫不犹豫地便跳下了马车。他不等侍从上前,亲自走上前去敲门。
“请问您找哪位?”一个年男子出现他的面前,可只这一声询问后,这位年男子便慌慌张张地低下了头,愕然地轻呼一声,“陛下。”
路易伸手将年男子轻轻推开,走了进去,语气冰冷地说道:“我是来找人的。既然你认出了我,那也应该知道我是为了谁而来。”说着,他毫不理会其他人,径直走了进去。
此时,威廉明娜小姐离开不久,让娜正坐会客厅品味着那“变质”的茶。虽然威廉明娜小姐告诉她“茶味并不奇怪”,可她仍然觉得难喝。
路易走过一间间房,终于一层内侧的房间看见了久未谋面的让娜。
“陛下。”让娜惊慌之间,不慎将茶溅出了茶杯,甚至溅了身上。
她急忙站起,见着国王陛下随手关上门,气势十足地走来。
路易什么也没有说就来到了让娜面前,随后将她抱了怀,深深一吻,唇分之后,他才用着挑逗性的语调说道:“为什么什么也不说就走了?我可是很担心你。”
让娜脑海一片空白,她只觉得那颗胸的心脏已然溶化了。失神间,她已经被路易抗了肩上,只听道:“作为惩罚,我要让你知道冒犯国王的代价。”
第628章意大利诸国的举动
惊心动魄的半夜征服之后,路易连夜返回了塞纳河北岸的杜伊勒里宫。
他决定不将让娜带回宫廷,也不将其转移至其他地方。带回宫廷难保不会暴露,有了菲?冯?菲尔逊伯爵小姐这个前例,他也不敢冒险。至于转移至其他地方,巴黎附近又实是找不到一个好地方,反倒是这幢位于塞纳河南岸的有着安娜保护的红房子为稳妥。不过,为防止让娜再离开,他也命令迪昂派人秘密监视。
次日下午17时,舞会杜伊勒里宫一层的舞会厅召开。
“国王陛下到。”
一阵小号声响起,身穿着白色礼服的国王路易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入了舞会厅。他面前,一余位贵族分站两派,恭敬地低头行礼。这里面不只是法兰西权贵孔代亲王、孔蒂亲王等,还有着外国的亲王、大使。
路易是独自一人,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早上便坐着马车离开了杜伊勒里宫,赶往城外的圣克劳德宫,与孩子们待了一起。
她离开的原因是“没有合适的礼服”。
虽然所有的礼服都是做的,但这些礼服和昨日的那套一样,皆是以玛丽?安托瓦内特这一次怀孕、生育前的尺寸制作,因此,它们也全部令她感到不舒服。神经敏感的她为着生育后的体型忧虑,故而对舞会等需要公开露面的事情毫无兴趣,而且心生畏惧。若是平时,路易也绝不会允许她的离开,可现,她离开反而有益无害。
奥地利大使梅尔西伯爵早许多年前便被玛丽?安托瓦内特拒之门外,除了每年的几个重要舞会外,他们甚少见面。如今,维也纳生变故,玛丽娅?特蕾莎女王生死不明,这一敏感的情况下,梅尔西伯爵会否借此机会,将维也纳的事情告知于她,并利用她,这是一个未知之数。
玛丽?安托瓦内特兄弟姐妹不少,可感情好的却属两位姐姐帕尔玛公爵夫人、那不勒斯王后和小的弟弟马克西米利安大公,而除此之外,便是约瑟夫二世。她也许会因痛恨母亲玛丽娅?特蕾莎女王而不为奥地利效力,可路易并不敢确信她会对约瑟夫二世的奥地利一如既往冷漠对待。因此,暂时离开王宫虽然有违王后职责,可却不是一件坏事。
路易进入舞会厅后,依次与瑞典的南曼兰公爵夫妇、普鲁士的亨利亲王打了招呼,而后便正襟危坐王座上,并将盛装出席的安娜招到了身旁。
今日的安娜穿着一条火红色的裙子,头戴着同样颜色的翎毛饰,加之一脸艳妆和凸出的身材,使其成为了舞会名副其实的第一美女。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难道想这里找一位夫婿吗?”路易微笑着调侃道,可心却觉得似乎哪里见过这条裙子。
安娜却看似兴致不高。她吐了口气,语气冷漠地说道:“陛下,听说您昨天晚上有半夜不宫。”
路易十指相握,坦然靠椅背上,直率地说道:“前半夜,我和让娜一起。可怜的姑娘,离开我的这几个月里瘦了不少。”
安娜微愠道:“陛下,您不应该这样的。既然已经决定放过她了,又何必要再将她捆绑身边?”
“不!”路易摇了摇头,正色道,“我这么做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全。她突然从我身边消失,我担心她会和菲?冯?菲尔逊一样,可是,当我找到她的时候,我现她仍然对我深有感情。既然是这样,我又怎么能让她失去我的爱?”
“这就是您不断扩大情妇团的借口吗?”安娜轻声斥道,“您现的情妇数量已经超过了您之前任何一位法兰西国王的情妇数量。一旦国家生什么意外,您的风流反而会成为民众攻击你的说辞。”
“谢谢,我会注意的。”路易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后,又问道,“王后那边还不知道让娜的事!我不打算让她回宫,所以她仍然会寄居你那儿。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可以巴黎再买一幢房子。”
“不用,陛下。”安娜突然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说道,“您是白费心机了,让娜已经不那儿了。”
路易毫不相信地笑了笑,说道:“这不可能,因为……”
话才说了一半,安娜便接上说道:“因为有迪昂的人监视,是!”
路易一怔,脸色刷地变得灰暗。他心知有所变故。
安娜轻声说道:“您以为派迪昂的人外监视就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了吗?您难道真的以为我会放任让娜一幢毫无保护的房子吗?那些人早已经被我埋伏外的护卫秘密控制住了。”
路易眉头一皱,问道:“你将让娜带到哪里去了?”
“放心,陛下。她很好,受到了王后陛下的召见,现正和王后陛下一起。”安娜得意地微笑着。
“圣克劳德宫?”路易不解道,“王后不是讨厌她妈?为什么要召见她?”
安娜答道:“您难道忘了吗?那一次王后陛下难产时,她说了什么?”
路易的脸色为难看,眉上的皱纹也变得密集。
安娜乐道:“国王陛下的情妇成为了王后陛下的情人,虽然只可能是一夜,但那也是事实。”
路易保持着沉默。他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听信安娜的话,即使玛丽?安托瓦内特难产时确实说过“要爱一次让娜”。
安娜乐呵呵地问道:“陛下,当您的情妇成为了王后陛下的情人时,您会怎么处置她?我指的是让娜。”
“哼哼哼哼……”路易突然没来由地冷笑了几声,略带嘲弄意味地说道,“如果我看见她们两个**裸地床上打滚,那一定会将自己也脱得光光的,冲上去与她们一起打滚。”
安娜一怔,顿时失去了笑颜,微红着脸颊怒斥一声:“无耻!”
“谢谢!”路易深吸了口气,说道,“也许你应该将这件惹眼的裙子脱了,然后骑上马直奔圣克劳德去。”
安娜板起了脸,冷哼一声,道:“我明白了,您放心!无论是您的情妇还是您的王后,都不会背着您外面找情人。当然,前提是您不愿意。”
说着,她便退开了几步,屈膝行礼,而后离开。
路易早就看着安娜今日的打扮有些眼熟,这不仅是因为她很少穿女装礼服,而是因为她穿上女装礼服也少有如此惹眼的身材。路易的记忆,上一次见到安娜凸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