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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阴?”共尉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又问道:“南面吕将军那里可有消息来?”
“暂时没有,还是前天的消息。”李四考虑了一会,又说道:“不过,韩将军那里有消息传来说,项梁可能要过江了。”
“项梁要过江了?什么时候的事?”共尉一惊,连忙问道。
“韩将军的消息是昨天发出来的,他说有斥候在江边看到了项梁军的斥候,双方照过面,但是没有说话。项梁军的斥候最近出现得很频繁,有过江的可能。”
“吁——”共尉仰起头,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头顶皎洁的月光,他犹豫了一会。伸出手拍了拍李四的肩膀:“李四,这些天辛苦你了,连累得你喜酒也没喝上。”
“嘿嘿嘿,将军,看你说的。”李四不好意思的笑着摸了摸头:“能为将军效劳,那是我李四的荣幸,虽然……嘿嘿嘿,将军以后再给我补上就是了。”话语之间,显得还是有些遗憾。
共尉也笑了,他刚要说话,帐门一掀,白媚走了出来,吕媭端着一个漆盘跟在后面,盘里放了一把酒壶和一只酒杯,两人的脸红红的,走到李四面前,白媚斟了一杯酒,双手送到李四面前,娇声说道:“李校尉,请满饮此杯。”
李四一下子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的两位盛妆的夫人,再看看含笑不语的共尉,双手接过杯子,激动得不知如何说才好,杯子里的酒都洒了出来。共尉笑了:“快喝吧,再不喝,我看酒都被你洒光了。”
“将军,夫人,李四如何担当得起。”李四嗓子发干,结结巴巴的说道。
“当得起,当得起。”吕媭浅笑道:“李校尉和赵周几位校尉都是夫君最信得过的人,他们都喝了夫人和我敬的酒,又怎么能独独遗漏了李校尉呢。”
李四听了,感激莫名,扑通一声单腿跪倒,仰起脖子,将只剩下半杯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拜伏在地:“多谢将军和夫人,李四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了,你们几个,我是信得过的。”共尉扶起李四,白媚又连着敬了他三杯,这才回帐。李四又陪着共尉说出两句军情,然后雄纠纠、气昂昂,龙形虎步的走了。
共尉看着他张牙舞爪,活象只大螃蟹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他看了看月色,低头回了大帐。白媚和吕媭已经脱了外衣钻到被子里,只透出两张羞得通红的脸。共尉嘎嘎一笑,甩掉了外衣,欢呼一声钻进了被子,硬挤到两人中间。白媚和吕媭被他冰冷的手脚激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不好意思叫出声来,那份羞涩顿时让共尉兴致勃然,欲血沸腾。
寒风萧瑟的军营里,多了一份浓浓的春意。排着整齐的队伍巡夜的士卒从大帐附近经过时,都不由自主的看一眼大帐。仿佛看了这一眼,他们就看到了希望。
明天,一定会更好的。
大汗淋漓的共尉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舒舒服服的躺在被子里,一手抱着一个,得意的笑道:“怎么样,夫君的战斗力强悍吧?”
白媚和吕媭吃吃的笑着,一左一右伏在共尉的胸前,抚着共尉强健的肌肉,微微的喘息着,谁也不说话。共尉低下头,在她们的脸上各亲了一下,笑道:“怎么?不满意?”
“且,有什么呢,就知道欺负人。”吕媭故意不屑的说道:“看你这么熟练,就知道你是个寻花老手了,我的白姊姊却是名符其实的新妇,当然不是你的对手。”
共尉得意的吃吃发笑,一直想找个处女,没想到一下子找了两个处女,这个心愿总算是了了,此生无憾啊。不过,吕媭说他是个老手,却着急冤枉了他——他在这一世可是个如假包换的童男子,要不然他的形意拳的进展也不会那么快,半年的时间就达到了他前世苦练五年的水平。之所以吕媭会觉得他是个寻花老手,还是因为他前世的经验以及修炼内外兼修的拳法带来的好处,不过这个原因当然不能跟她们说了。
“呵呵呵……姁儿,你可不要这么说,夫君我是天生神勇,可不是什么老手。”共尉的双手在她们汗津津、滑腻腻的身上游走着,得意非凡。没动几下,两人的气息又粗了起来。
“唉呀……”白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娇声说道:“夫君,妾身初经人事,再不堪夫君鞭挞,请夫君饶恕则个。再者,明天还要行军,夫君还是早点将息吧。”
吕媭喘着气,散乱的头发在共尉赤裸的胸前蹭了蹭,有气无力的说道:“姊姊说得是,再也不能再闹了,要不然明天肯定要出丑。”
“哈哈哈……”共尉窃笑着,将她们搂得紧了一点:“既然如此,那就暂且饶你们一回。”
第三章 风云突变 第十五节 迂腐博士
第二天起来,共尉带着白媚和吕媭拜见了父母,陪大家一起吃了早餐后,随即脱去了喜服,召集诸将升帐议事。木不韦先将最近斥候营收集到的情况做了汇总分析,最后说道:“根据现在所得到的情况,秦军主力还在陈县,他们要么需要大批的船只才能过河,要么就只能沿着鸿沟向下游走,等到水浅的地方再涉水过河,这样的位置,大概在项县和汝阴之间。因此,我军西侧出现大批秦军的可能性暂时没有。陈王离开陈县已经有六七天,按照他的行程计算,他应该和吕将军会合了。吕将军有三万人,如果能和英布等人合兵一处,大概有八万之众,就算是遇上秦军,也大可一战。”
众将听了,相互看了看,都没有说话,将目光聚到了共敖和白公的身上。这里他们的辈份最高,又是共尉的长辈,白公的作战经验又十分丰富,先听听他们的意见显然很有必要。
白公扫了一眼众人,犹豫了片刻,缓缓说道:“既然如此,白某认为就没能必要赶到汝阴去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孔鲋就站了起来,大声喝道:“白公的意思,是不去勤王了?”
白公皱了皱眉,瞟了一眼孔鲋,没有说话。共尉摆了摆手,示意孔鲋稍安勿躁:“孔先生,还是等白公把话讲完再议不迟。”
“什么再议不迟?”孔鲋断声大喝:“陈王只带着千余人马,还有大量的家属,一旦遇到秦军就是九死一生,这是何等危急的情况?做臣子的,听到这样的情况,就应当立即赶去救援,而不是这在里猜测、估计。难道你们一定要等到陈王被秦军擒获的消息,才肯出兵吗?”
他环顾了一圈,对沉默不语的众将怒目而视:“你们是不是觉得陈王已经没有希望了,所以想着自立?想和武臣一样自立?”
共尉的脸色沉了下来。孔鲋这句话说得太离谱了,拿谁作例子不好,偏要拿武臣作例子?武臣刚刚被手下砍了脑袋的,难道他要让自己也被手下砍了脑袋?
这个书生还真是迂腐,陈胜有没有希望,你看不出来吗?他不快的看了一眼脸胀得通红的孔鲋,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孔先生,本将正在商议如何救援陈王,先生何以觉得我就是想坐视陈王败亡了?我如果是这么想的,何至巴巴的从彭城赶来?你这几天在我营中,可看到我有一日懈怠的?”
孔鲋回过头盯着共尉,忽然笑了:“哈哈哈……我知道将军忠义,不过,我是担心有人不能领会将军的良苦用心,所以这才贸然出言提醒。将军,陈王危在旦夕,还是请将军速速出发救援吧。”
共尉有些恼火,他看着孔鲋摇了摇头:“先生,你能确定陈王现在何处吗?”
孔鲋纳闷的指了指木不韦:“刚才木军谋不是说了吗?在汝阴一带。”
“木军谋也只是猜测,并没能确定。”共尉摇摇手,打断了孔鲋的话:“就跟我们猜测吕臣将军可能聚集起八万人马一样,陈王的去向,我们也只是在猜测。”
孔鲋的脸色立刻变了:“那将军又当如何?”
共尉返身走到巨幅地图前,沿着鸿沟水一直画过去,直画到汝阴。“先生,刚才木军谋也说了,秦军如果要渡过鸿沟,至少要到项城以南,因此,陈王如果向南走,确实有可能遇到秦军。我想请先生追上去,提醒陈王,请他不要靠鸿沟太近。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吕将军没有那么多人马,先生就请陈王速速回头,抑或是向东转移,赶往彭城方向。”
“去彭城?”孔鲋大惑不解。
“不错,去彭城。”共尉点点头,随即将手指向彭城方向。“彭城乃山东腹地,城池紧固,交通方便,虽然不如陈县,却也是个可以为都的地方。不仅是我大楚故地,而且离会稽、齐地都不远,万一秦军追击而来,我们也可以就近联合齐国,再者,有魏国在其后,秦军也不敢轻易东进,如此,我军才有喘息的机会。”
孔鲋犹豫了片刻,觉得共尉说得有道理。陈胜向南走,不如向东走,越向东走,秦军的战线拉得越长,而楚军越相对集中,形势就能发生变化。他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孔鲋就走一趟,去请陈王回师去彭城。”
“有劳先生。”共尉满意的说:“我会在附近驻扎,以防秦军突入彭城,只在陈王进入彭城,他就安全了。”
“但愿将军所言不虚。”孔鲋最后看了一眼共尉,扬长而去。
这个死老头,还真是迂得可以。共尉暗自骂了一声,这才对众将笑道:“好了,我们还请白公继续解说。”
白公笑眯眯的看着共尉,心里十分满意。他是不赞成再向南去救援陈胜的,陈胜就算不死,他也不可能再做王了。没有了实力的人有什么资格做王?他连个贵族都不是,就自立为王,本来就不符合规矩。但是他又不能这么说,毕竟表面上还要表表忠心,否则就跟武臣一样,你今天背叛了陈胜,明天手下就会有样学样的背叛你。
特别是遇到孔鲋这个迂腐得没道理可讲的人,他的那些心思就更不能说出来了,否则孔鲋肯定会当着众人骂他是叛逆之臣,心怀不轨。看着共尉三两句话就支走了孔鲋,又名正言顺的不用南下,既达到了目的,又没给人留下话柄,他心里很高兴。
“将军说得对,如果陈王有了足够的兵力,自然可以和秦军一战,我军再赶去,也未必能有多大的作用,反而容易造成防线空虚,万一秦军从陈县出发,直接突入彭城,那么我们的形势就会更加危急。以某之见,不如按兵不动,派人密切注视秦军的动向,万一秦军有向东的企图,则拦截之,就算挡不住他们,也能延缓他们的行程,给陈王入彭城留下足够的时间。”
“白公言之有理。”共敖抚掌赞道:“如果秦军真的南下与吕将军大战,那我们就可以绕到秦军的背后,两面夹击,与吕将军一起大破秦军。”
“二位将军所言甚是。”众将听了,连称高见。不管他们有没有私心,这个办法看起来都是最稳妥的。特别是周贲等人,他们在陈县城头将秦军的凶悍看得一清二楚,一万秦军愣是打得陈胜两万大军狼狈不堪,他们的战斗力可见一斑,他们可不想辛辛苦苦的赶过去和秦军决战,从背后偷袭那还差不多。
见大家意见一致,共尉便安排他们下去各自准备,熟悉地形,抓紧时间休整、训练。众将走了,白媚和吕媭一左一右坐在共尉旁边,看着共尉站在地图上久久无语,不免有些好奇的说道:“怎么了?将军愁眉不展,是担心秦军会攻打彭城吗?”
共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不是担心,我是觉得肯定会。”
“为什么?”白媚不解的说:“你是说,陈王会回头去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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