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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
“若有需要,尧自然不会客气。”甄尧笑着点头,这么好多事情自然不能拒绝。
得到甄尧的承诺,鲜于辅身上的担子也就轻了大半,加上如今蓟县已经不是他主政了,自然不会在州牧府久待,当即抱拳离开。而就在鲜于辅离开不久,张飞却是走了进来:“主公,外面有个自称幽州牧从事的家伙,要见主公。”
甄尧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开口道:“刘虞的从事?让他进来吧。”
“山野之人,见过冀州牧。”来人年岁不高,鼻下有一层浓浓的胡须,两道剑眉衬托出此人刚毅的神色,身上穿着一件灰色长袍,老成的打扮却与年龄不符。
对于此刻前来见自己的人,虽然不认识,但甄尧也是客气相迎:“先生请起,敢问先生姓名?”而以甄尧多年练出的看人眼光,却是能看出此人似乎并非寻常文士。
年岁与甄尧相仿的男子略微躬身,抱拳拜道:“在下田畴,曾是刘州牧帐下从事,如今,已是闲散之人。”
“田畴?”甄尧双眉上挑,未想刚入蓟县就能见到一位名士,当即笑道:“原来是田先生,幸会幸会。不知先生此来,有何见教?”在甄尧前世的记忆中,幽州若说才智之士也有几个,但出众者首举二田,田畴与田豫。如今见到真人,甄尧不免与心中记忆比较起来。
甄尧的热情却是有些出乎田畴的预料,他这次前来仅仅是想碰碰运气,却没想到甄尧会对毫无名气的自己如此礼待。心底感叹一番,开口道:“见教不敢,只是有些话想与州牧细说。方才鲜于辅离开,想必已经相求州牧为主公报仇了。”
点头承认,甄尧开口问道:“莫非先生也是为此事而来?”
田畴笑着摇头,但又点头道:“畴此来并非完全为此事,敢问州牧,如今幽州乃至大汉忧患,以何为最?”
“忧患?”甄尧双眉微皱,身为大汉诸侯,以他的想法来说大汉的忧患便是兵祸。可答案若是如此简单,那田畴何必开口相问。脑中思虑百转,甄尧忽然想起一事,沉着脸开口道:“大汉再乱也是家内事,若以忧患而言,便应当是北方外族了。”
“州牧当真如此以为?”听得甄尧所言,田畴的脸上多了几分异色。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甄尧开口说‘兵祸’的话,他就要将外族之祸相告甄尧。却没想到甄尧自己便说了出来,这让田畴准备好了的台词顿时失去用武之地。
见田畴神色,甄尧就知道自己所说就是对方所想,当即点头道:“正是如此,大汉即使再遭兵祸,但也有重归一统的时候。可重归一统之后还能有几分实力,却是未可知。若是外族入侵,那时所有大汉百姓都将面临屠杀。”
甄尧所言自然是记忆中的‘五胡乱华’,若没有汉末三国这场持续了近百年之久的大动乱,华夏的根基也不至于削弱到那地步,会被一群蛮夷欺凌屠戮。
田畴此刻表情十分激动,他终于遇上知音了。曾今的他对刘虞说过类似的话,可惜刘虞一向主张怀柔,完全不将他的‘威胁论’放在心上。刘虞死后,阎柔联合外族时,他又劝说过,可惜阎柔恃武好斗,同样不将他一个小小的‘从事’放在眼里。
这一次面见甄尧是田畴自己最后的作为,若是甄尧也与刘虞二人那般不听他言,田畴便会带着自己的族人离开,寻找安生立命之所。可就是田畴并无多大把握的会面,甄尧却给他带来了足够的惊喜,对外族的危害认识,几乎比他田畴还高。
“此言自然不假。”作为有着前世记忆的人,甄尧自信在此刻大汉没有人会比自己更了解外族的危害,重重点头后开口道:“先生似乎要与我谈这些外族?”
经过片刻时间的消化,田畴脸上的惊喜神色已然退去,重新恢复一脸刚毅后,出言道:“州牧既然知道,畴也不必多说。可是州牧可曾想想过,阎柔如何能集结出数万乌桓、鲜卑兵马?”
田畴刚说完甄尧脸色忽然一变,开口道:“据闻阎柔颇得外族敬重,莫非他已经背投乌桓?”
“这也不至于。”田畴略微摇头:“若是换做数年前,外族四分五裂之时,阎柔能得到几支外族支持倒不难。可如今乌桓已经逐渐被蹋顿所掌控,即便还未归附蹋顿的,也不会在这时出兵大汉。所以畴自觉,乌桓、鲜卑愿出病相助阎柔,必然是刻意为之。”
‘外族出兵相助阎柔,为的是什么?’甄尧脑中却是思虑起来,阎柔与公孙相斗,刘备也在其中周旋。是想让幽州继续乱战下去吗?想到这,甄尧已经抓住了些头绪,开口道:“此事尧已明了,乌桓、鲜卑往日所为,尧定会悉数讨回来。”
“如此,畴便告辞了!”田畴目的达到,甚至说是超乎想象的完成,待甄尧说完后也不再久待,躬身行礼后,便转身向府外走去。
田畴走时甄尧依旧在考虑外族插手幽州之事,待到田畴走出了府邸才想起自己还未向他表露招揽之意。无奈摇头,看来想要将田畴收入帐下一事,还得往后推。
田畴走后,甄尧便江夏许攸招来,将之前的对话说与麾下谋士。后者听罢缓缓点头:“主公,若无意外,那外族兵马恐怕就会回转北方草原,阎柔性命危矣。”
甄尧似懂非懂的点头,忽而问道:“即使外族兵马离开,阎柔手中还有不少刘虞旧部,子远为何说他性命堪忧?”
许攸闻言,皱眉答道:“主公,若是外族领兵离开,而主公来到幽州的消息传至前方战场,刘玄德未必会与公孙瓒死斗。此二者心有野望,并非阎柔那只求报仇之人。若是攸所料不差,刘备、公孙二人很可能会结盟相斗主公。”
甄尧当即苦笑,‘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手’,这句话自己不是早就明白了吗。若是将自己放在刘备二人的位置上,同样会如此选择,毕竟退一步便是霸业无期没人会轻易放弃的。
“刘备两人结盟,想要与主公抗衡,必然要先除去阎柔。”许攸继续说道:“何况阎柔并非多智,恐怕他到现在都以为刘备会是他最可靠的盟友。如此一来,想不兵败也难啊!主公,我等不能耽搁时辰,必须早日向东进发,只少要救下阎柔。”
“不错,今日暂歇,明日寅时,发兵渔阳!”原本还想多歇一日的甄尧只得放弃,对一旁传令兵吩咐起来。
而此刻此时,右北平与渔阳的交界处,就在为外族兵马尽数离开北归而苦恼的阎柔,却接到了刘备相邀,请他入营一叙。
虽然以前两人不曾有过交集,但此刻出兵乃是同盟,又同为刘虞报仇,阎柔自然应允下来。如今外族兵马离开,阎柔也知道就凭手中这两万不到的兵马,根本不可能胜过公孙瓒,此刻他已经将报仇的希望都寄托在刘备身上了,却不知自己已经半只脚踏入鬼门关。
第274章 刘备营内
带着身边百余亲卫来到相隔不远的刘备营寨,阎柔拱手笑道:“玄德相邀,柔可是一刻都未耽搁便来了。”
“阎将军请。”刘备面色正常,脸上带笑的伸出自己那异于常人的长臂,虚引说道:“今日请将军前来,是为商议应敌之策。”
一边向兵营内走,阎柔一边开口说道:“却是如此,乌桓、鲜卑兵马前日已经离去。少了这部分助力,你我更难对付公孙瓒了。”
刘备听言眉头微皱又瞬息散开,在一旁问道:“公孙瓒固然不易对付,可现在却又有一人,插局幽州,将军以为他比之公孙瓒何如?”
阎柔当即停步,开口问道:“玄德所言可是那冀州牧甄尧?我知他已经领兵入境,不过这与你我并无大碍。”“怎会没有关系。”刘备摇头道:“甄尧此人,野心十足。此时领兵杀入,岂是好相与的?依备看,他是要夺取整个幽州的。”
见刘备说话急促,阎柔不禁笑道:“他有此野心更好,只要他甄尧想图谋幽州,必然要与公孙瓒动刀兵,到时你我只需领兵策应,便能为州牧报仇!”
见阎柔是铁了心只顾着报仇,刘备低下脑袋时脸色却是阴沉的骇然。不过刘备就是刘备,城府之深大汉无人能出其右,不过转瞬之间又换上一副笑脸,开口道:“是极,是极,若甄尧能将公孙瓒斩杀,便是让他取了幽州也无妨。”
阎柔听罢并未多言,只是眉宇间闪过几丝疑惑,他常与乌桓外族之人打交道,虽然习惯了直来直往,但也不是完全不懂心计。刘备什么样的人物他是清楚的,若说报仇,刘备也算是他半个仇人,可如今从刘备口中听到‘让甄尧去幽州也无妨’的话,着实令人难以相信。
心底有了疑惑,阎柔心底也提防起来,不过从营寨外围走至中帐,阎柔都不曾察觉周围有何可疑之处,心底的那点疑虑也就暗自压下,随刘备一同走入帐中。
众人入帐后分坐两旁,刘备突然开口道:“将军可知,刘州牧之子,如今已在备军中。”刘备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当年被刘虞派出幽州一直未归的刘和,居然被他给发现了。
“公子在你这?”阎柔也颇为吃惊,要知道刘和离开幽州已经近十年,而近年来司隶、冀州、幽州战祸不断,离开的刘和根本没人找得到,却没想到居然让刘备寻着了,当即开口道:“既然公子在你这,可否让柔与之一见?”
“现在还不行,备寻着公子时,公子已是掉了大半条命,如今在医者救治下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依旧昏迷不醒,且不能与外人相见。”刘备面做苦色,开口道:“将军,如今公子回到幽州,这幽州之主理应由公子担当,你意下如何?”
见刘备找出理由不让自己与刘和相见,阎柔眯着眼睛开口道:“若真是公子,自无不可。不过这些只是你一面之辞,让柔如何尽信?”
“既如此,将军可随备来。”刘备沉默片刻,起身说道:“我带将军去见公子一面。”
众人再次离开军中大帐,向右侧走去,没走几步便来到一处守卫森严的大帐前。站在帐前刘备开口道:“公子就在里面,不过公子身染重病,与之靠近都会被感染,你若进去,便自己小心了。”阎柔却不管许多,掀开了帷帘走进去,便看到一张床榻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壮年男子。男子与刘虞有八分相似,虽数年不见,但阎柔依旧一眼看出,此人确实是主公唯一的儿子。
沉着脸走出大帐,阎柔开口问道:“可知公子所犯何病?何时才能好转醒来?”
刘备摇头道:“医者也未有把握,除非找到一些当世的名医给他诊断。如今你可信了?”
“既然你这无能有把握让公子好转,就让我带公子离开吧。”阎柔开口说着,却看见两旁兵卒隐隐将自己合围,当即冷笑:“怎么?还想将我也留下不成!”
“还不退下!”刘备目瞪几名兵卒,开口道:“将军已经见了公子,应当知道备所言不假。如今甄尧来犯,若无人抵挡幽州必然被其攻破。依备之见,还望将军领兵暂先抵挡甄尧大军,待备擒下了公孙瓒,即可与将军挥兵一处,将甄尧击退。”
阎柔闻言双眸一凝,沉声道:“玄德兄,你倒打的好算盘啊。以公子为质,让我与甄尧相斗。若真让你赢了公孙瓒,这幽州到底是公子做主,还是你刘玄德做主?”
“将军此话何意?”刘备开口问道:“莫不是信不过我刘备?”
“信你?”阎柔嘴角冷笑:“当初你能趁机脱离主公掣肘,如今更有可能以公子的名义做幽州之主。本将言尽于此,将公子交与我,我去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