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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尧双眉微挑,躬身道:“却是‘相逢何必曾相识’,晚辈受教了!”以现在甄尧之身位,能够对郑玄执晚辈礼,可见甄尧也是极为客气了。
郑玄同样眼睛一亮,点头道:“好一句‘相逢何必曾相识’,看来世间传言,州牧乃是文武双全之奇才,并不为过。”这话说出让甄尧脸色微红,毕竟套用后世名人名言给自己赚取名声,以前做做倒无所谓,现在做起来就有些尴尬了。
这一老一少不停交谈,却是把中间牵头的孙乾给抛至一旁了,直到小半盏茶时间过去,郑玄才恍然道:“老夫却是聊得兴起,忘了孙家小辈也在这。几月不见,来让老夫考校考校,看看你这段日子可有落下学问!”
“郑师,但问无妨!”孙乾心中方才郑玄晾自己这么久,就是给自己的惩罚,谁让他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甄尧带来了。当下不敢拖拉,躬身静等郑玄出题考校。
第356章 委任糜贞
郑玄一声所学颇杂,而其中又以儒学、星相学为最,但他要考校孙乾的,却不是此二者。孙乾被后世陈寿评价为‘雍容风议、见礼于世’,是最合适外交使臣的人选。是以郑玄所考校的便是强记驳论与机变应答。
这时甄尧就成了旁观者了,站在一旁看着郑玄问出一个个刁难的问题,而孙乾总能找到典故来做出应答。而郑玄随意从自己的书架中挑出一卷帛卷让孙乾看一遍,不过小半柱香时间孙乾便能将其背诵大半。一番考校下来,郑玄不住点头,显然十分满意。
两人一问一答,时间过得飞快,连过了正午都不知道,好在甄尧带着不少亲兵,这些兵卒已经给甄尧三人准备好了吃食。考校结束,郑玄闻着菜香不禁老脸一红:“贵客临门,还要让州牧麾下士卒煮菜做饭,却是老夫的不是。”
甄尧却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郑师博学,听您二人一番谈论,尧所学颇多。”这倒是句实话,就以郑玄两人的水准,这场考校估计比后世的顶级辩论大赛还要来的吸引人。
因为甄尧自进屋就没提让郑玄不高兴的事情,是以三人这顿饭吃的很是畅快。常年独居深山,郑玄这老头虽然有竹卷相伴,但也是十分寂寥。
如今能有与之谈得来的人前来拜访,自然是兴趣盎然,直至日薄西山,郑玄才摇头道:“山间小屋粗陋不堪,却是不能留你二人过夜了。”
甄尧同样有些感慨,若说来时他自然是希望把郑玄也绑去毋极,但经过这么久的交谈后,甄尧也渐渐放下了这门心思。不说其他,但说郑玄如今的高龄,就不适合驱车远行。何况郑玄隐入山林,活的潇洒自在,自己何苦去给他增添麻烦。
离别之际,孙乾说出了有意随甄尧北去毋极的事情,郑玄在这之前也早有预料,笑着点了点头:“以你如今所学,出仕并无不可,去吧,去吧。”随着这两声叹息,甄尧、孙乾翻身上马,带着麾下亲兵逐渐远离郑玄的居所。
当甄尧回到郯城时已经是酉戌交替之时,天边的太阳已经看不见踪影,只有淡淡的余光照射在大地上,似乎在等待着月亮东升。打马进城,甄尧自然是回府与吕玲绮一起享受颠鸾倒凤的快感,而孙乾却是因为即要出仕所有颇为兴奋的睡不着觉。
第二日天亮后,甄尧便直接在州牧府开始处理徐州政务。在没有选好新任州牧之前,这些工作只能他自己亲自动手了。徐州刚刚经历一场大战,说是百废待兴有些过,但局势动荡那是少不了的,众多百姓仍旧不了解甄尧这个新主人,许多人都在为将来的生活而担忧。
“呼~~啊~~”忙碌整个上午,伸个懒腰准备起身的甄尧忽然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双眼定神一看,却是一位体态娇小的女子提着一份食盒从厅外走了进来。
看见来人,甄尧多少有些意外,见她笔直的往自己所在方向走,不免出口调笑道:“糜贞丫头,你家大哥不在这里,你要送饭却是走错方向了!”同时用手指了指偏厅,似乎在说那才是糜竺所呆的办公场所。
“我是来给你送吃的拉。”糜贞小丫头性子直爽,即使知道了甄尧的身份也没有太多的拘束,眨着眼睛开口说道:“这里面可是有许多冀州吃不到的美味呢。”
甄尧闻言一乐,没想到糜贞是来给自己送午餐的,当下也就不走了重新坐定后开口道:“那便拿出来给我瞧瞧,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见甄尧这么说,糜贞便走上前将食盒放在案卓上,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并把食盒一层层的拿下来,很快一桌四五个菜就平铺开来。“嗯~~”探鼻轻嗅,眼前的食物可谓色香味俱全,只不过细细一看,就能发现这些都应该是从‘天然居’买来的。
虽然有些遗憾,但能让徐州有身份有地位的糜家小姐亲自给自己买午饭,甄尧自然不能没有表示:“糜贞丫头,辛苦你给甄尧送来吃的,你自己吃了没有?没有的话让府中仆人再添一副碗筷,我们一起吃。”说罢正襟危坐等待糜贞的回答。
“不,不了”糜贞顿时脸上有些发烫,男女同食意味着什么小丫头可是心里清楚着呢,当即小脑袋摇晃开口:“我,我吃过了,是大哥,大哥让我给你送午食来的。”小丫头眼神躲闪,这时候居然想着拿自己的大哥出来做挡箭牌。
甄尧见糜贞露出这么一副羞涩模样,忍不住挑眉摇头:“那太遗憾了,如此美食在前,却偏偏少了佳人作陪,惜哉,惜哉!”
“我,我可以在这陪你的。”蚊子般的说完这句话,糜贞便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跑去的同时,不忘开口道:“我去给你带壶酒来。”
糜贞一走,甄尧自然没了意思,当即开动双手,拿起碗筷便开始扒动饭食。当一碗饭吃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糜贞丫头又走了回来,手上还拿着一壶酒,略略有些急促的呼吸,似乎在说着糜贞这一路来回的疾行。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糜贞带来的食盒中只有一副碗筷,但却有两只小酒盅。甄尧眉目一动,将两个酒盅并排一方,便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消灭眼前的美食。
带着酒壶回到甄尧所坐案桌旁边,刚想给甄尧倒酒,却发现两只酒盅并排放在一起。刚要动作的右手不禁一顿,不过一息之后便开始斟酒,却是把两只酒盅都倒满了。
甄尧取过一只酒盅,笑着说道:“美酒配佳肴,来,你我共饮一杯!”
糜贞放下酒壶后,便学着甄尧举杯的样子与他轻轻一碰,两人随即将酒水送入口中。用小小的一个酒盅盛酒,甄尧自然是一饮而尽。而糜贞口舌沾上酒水时,眉头就褶皱起来,咬着牙一口饮下后,却是剧烈的咳嗽起来,就连酒盅也落在案桌上。
“你不能喝酒?”这一出却是让甄尧始料未及,看糜贞真样子也知道她平常是不喝酒的。这也难怪甄尧失察,毕竟在他所结交的佳丽中,不论是张瑛、貂婵,还是蔡琰、二乔,甚至是他自己的小妹甄宓,虽说不是‘酒精考验’,但喝上那么几两是绝对没问题的。
糜贞呛着声答复道:“咳咳~~自幼大哥便不让我沾酒的,今日是第一次喝。”
“第一次啊?”甄尧摇头苦笑,随即取过汤勺,舀出一勺子送至糜贞身前,开口道:“喝口汤,这样会好一些。”
糜贞此时正呛得难受,见甄尧如此说,便张开樱唇含住勺子的前端,将汤水喝下肚。一口暖汤顺着口腔下流,总算让糜贞摆脱了不少酒水的辛辣。不过抬头看向甄尧的时候,面色已经红的发熟,同时心底暗道:“他,他居然拿自己食物的勺子喂汤给我喝。”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唐突,甄尧尴尬的放下了汤勺,并开口问道:“糜贞丫头,你今日怎会想到来送吃食给我的?不能拿假话骗我哟!”
糜贞闻言惊叫一声,没想到自己搪塞的‘理由’已经被甄尧给看穿了,只能开口把‘事实’说了出来。原来这小丫头知道‘天然居’是自己家的产业后,就忍不住跑来吃东西了,要知道那天她虽然点了些海鲜,但还没吃出味就没有了,心底自然是遗憾的紧。
今日又在‘天然居’打过秋风后,糜贞便想起了甄尧,想到他上回一口气就点了那么多吃食,肯定也是喜欢这里的食物。就这样,小丫头鬼使神差的让甄海给他准备食盒外带。而当甄海知道这是要送给自家少爷的时候,自然无不应允。
甄尧听罢,心底也是有些感动,这小妮子吃东西还不会响起他,当即问道:“糜贞丫头,上回听闻你是要去‘天然居’刺探敌情的。怎么,你们糜家的商务你这丫头也能插手?”
糜贞这时已经缓过劲来,听到甄尧的问话,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又有些暗淡:“大哥不让我插手家里的事情,我只能在旁边听着。不过有的时候,我也会给大哥出主意,就像前年,家里商队出去买办,就是我给他们出的主意让他们少花了不少钱财。”
说道行商之时,糜贞已经从羞涩中褪脱出来,但却有因为自己是女儿身,虽然汉末风气开放,但在上层社会中,女人还是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否则便是与礼不合。
糜贞一边说着,谈到自己的主意能够帮到自家商行时便满脸欢笑,而说道自己被大哥呵斥不许多管商务的时候,就满脸委屈。这种种表情变幻,却是让甄尧不知不觉中为她感到惋惜,以至于生出想要帮她一把的念头。
在听糜贞诉说的时候,甄尧便清楚眼前的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对商务却是颇有一番见解,而其中便以‘低买高卖’最为擅长。糜家虽说有着自己的商行,但大部分买卖还是与田地、粮食有关,糜贞对这方面却是有些见地。
糜家在糜竺这一代,因为一心向士族大家靠拢,这商业本事却是比不得自己的父辈祖辈。糜竺也只知道在徐州各城中开些店铺,然后坐收钱财。或者等到秋收之季,便拿出不少陈粮与部分新粮一起外售,商业手段着实单调的很。
直到糜贞长大,建议家中商行在江东吴郡购置了不少荒地并加以开垦,却是为糜家的粮食买卖增添了不少新鲜血液。江东地广人稀,其中吴郡、会稽最为贫乏。所以这地皮卖的是想当便宜,比之徐州郯城外耕地的价钱,那是相差了十几倍之多。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糜贞再后来更是建议自家商行应该把东西倒卖起来,哪里缺粮就往哪卖。曹操刚刚统治兖州那会,正愁手下将士军粮不够,糜家商行便把粮食送入兖州高价卖出。而当豫州疏于治理出现匪患后,糜家又出钱把没人要的地买下不少。
糜家能在徐州乃至周边州郡成为粮食大商户,与糜贞的建议是分不开的。而就在糜贞为自己的商业才能自得的时候,糜竺却断了她的念头,不再让她过问商贾之事,就连交谈也不许。
都说‘你有穿墙术,我有攀云梯’,糜竺的这一做法虽然让糜贞丫头十分不满,但面对着把他带大的哥哥,糜贞还是乖乖的点头应是。只不过从这以后,明面上是没有再过问家中商务了,但是暗地里嘛,想来她大哥也不知道,就如前日去暗访‘天然居’一样。
而就在两人一个说一个听,相处融洽之时,厅堂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甄尧与糜贞抬头望去,却是看见糜竺单脚抬过门槛,进退不得,而一旁许攸却是疾步走入厅堂。
“主公。”许攸扫了眼案桌上的食物,心道自家主公魅力果真不凡,只见过一面的女子都前来送食。而被许攸这一‘扫’,糜贞原本平缓的呼吸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