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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为了讨好高升,便领兵来犯我毋极?好嘛,把我甄家当软柿子捏!”甄尧紧握的双拳‘咔嚓’作响。小妹日行一善也会被人惦记,甄尧此时不知该苦笑还是赞叹。
“小人不知少爷厉害,若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来的。”韩诺连忙磕头请罪,生怕再说错话,已经怒极的甄尧会一刀把自己砍了。
“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杀了你也无用,这笔帐我会和张角算!”甄尧冷哼一声,开口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统统说出来!”
“我若都说了,少爷能否给条活路?”韩诺倒也聪明,先把甄尧最关心的说出来,然后再以其他的事情为条件,要甄尧放他一马。
“你说的若能让我满意,本少爷自然不会杀你,说吧。”甄尧说完便闭目敲打着案台,等待韩诺再说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家渠帅被天公将,哦不,张角安排来夺取冀州中山、河间两郡与幽州的涿郡。他分出两只兵马取中山与河间,一只是小人所领的万余黄巾,还有一只是铜观带领。小子已经被少爷杀败,那铜观如今应该还在河间郡内。”
甄尧皱眉问道:“那铜观有多少人马?你家渠帅又有兵力多少?”
“这个,小人也不敢肯定,我们都是边打边拉拢荒民一起造反。”韩诺琢磨片刻开口道:“铜观本事和小人差不多,应该也只有万余人马,而高升出兵时就有三万人,现在估计有五万以上吧。”
听上去一万、五万都是吓死人的数字,可细细一说却不尽然。黄巾贼寇上至七十老妪,下至十岁小娃都是存在的,这样一只队伍真正的战力不会太多。甄尧心中估计五万黄巾,其中能上得战场的青年或中年男子,不会超过一万五千。
思索片刻,甄尧再次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没,没了,我知道的都告诉少爷了,还望少爷留我一条活路!”说完又是一阵磕头,祈求甄尧放过他。
“你若一直跟我横到底,说不得我会佩服你,将你放出城去。可我稍一吓唬,便什么话都说了出来。”甄尧摇头叹道:“我不是杀你,你也别想走出去,杀!”最后一字却是对一旁兵丁所说,兵丁出手干净利索,一个呼吸之间韩诺的脑袋便被削了下来。
甄尧走出审讯犯人的小屋时,张飞正在整顿受降的黄巾贼兵,见甄尧出来后,开口问道:“怎么样?问到了什么?”
甄尧没有隐瞒,包括自己小妹因善心而被张角盯上的事情都悉数告诉张飞,也将渠帅高升领兵攻入涿郡的消息说了出来。张飞听了前半段面色古怪,听到幽州黄巾泛滥后,不由得面色紧张。
“放心吧,区区五万黄巾想要打下涿郡是不可能的,再不济也能坚守四五十天。”甄尧开口说道:“只要我们将另一股黄巾也消灭掉,便能毫无顾忌的冲入涿郡,将那渠帅灭杀!”
张飞见甄尧一点也不紧张,便出声试问道:“你可是有了主意?说与我听听。”
“主意是有,不过得先将眼前投降黄巾收编了再谈,否则说了也无用!”甄尧摇了摇头,战事结束,可他却依旧繁忙,在没有一个像样的政事帮手前,这些活都得自己干。
第10章 收编俘虏
甄尧正与张飞商量着如何处理眼前的黄巾俘虏,却见府中家将与簿记走了过来,来到自己面前开口说道:“少爷,伤亡消耗已经统计出来了。”
闻言点了点脑袋,将簿记家将带入校场专供武将处理军务的小屋内,甄尧开口问道:“说说吧,今日一战城内兵马损失多少。”
簿记闻声顿了片刻,抱拳朗声道:“回禀少爷,城内三千五百士兵,亡八百三十二人,重伤致残不得参战者两百九十八人,其余的多带轻伤。”
甄尧眉头微皱,这一仗虽然胜了,可自己并不讨好。挂掉的兵士与重伤的就有三分之一,手上可用兵马已然不足两千五百人。见自家少爷只皱眉不说话,簿记呆立片刻继续开口:“今日一战,城中弓箭消耗近八成,积累的巨石、滚木也消耗殆尽。”
“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啊。”甄尧摇头苦笑,一次小仗就让自己家底消耗一空,若此刻再有贼兵来袭,他完全没办法守住城池。“伤亡损耗不小,不知此战我毋极又有多少缴获?”
略微思索一会,整理好思路的簿记开口答道:“共有黄巾俘虏两千三百余人,其中老弱妇孺居多。另有长弓六百三十把,弓箭两百捆。从贼兵手中还缴获了百余把大刀,两千八百余根木枪,攻城器械如云梯等物也均有收缴。”
听到各类收获都不少,甄尧脸色才稍有好转,得失相互比较一番,发现缴获的似乎比得到的更过,心情才舒畅起来。当即开口问道:“可知黄巾俘虏中有多少是青壮年男子?”
簿记只是死板的将各种收获统计一下,哪里会分的这么细,当下摇头说道:“在下不知,请少爷恕罪。”
甄尧心情不错,也没去与他计较这点小事,摆手叹道:“把收缴来的器物充入府库,益德,我们去看看那些已经收编统计完了的贼兵。”
走上校场点兵太,看着场下两千多名俘虏,不少人脸上都是紧张与恐慌。心中哀叹一声,若非天子失德,将整个大汉抛至一旁不闻不问只知在宫中取乐,这些百姓有何会反?
“你们都是黄巾反贼,按我朝法制,无赦当诛!”甄尧一开口便是杀伐之气闪现,本就心慌的黄巾俘虏被这么一吓,不少人都开始低声哭泣。
“可我看你们这样子,实在无法想象你们为何造反!”甄尧沉声叹道:“你们当中不少人年岁都过天命,也有年纪与我相仿的孩童,甄尧在此相问一声,你们为何会反!”
“张角打着济世救民的幌子,行走于各州郡企图颠覆大汉,如此只会带来战争。战事一起却使得更多的人流离失所,更多的人饿死街头。甄尧再问你们,你们可曾想过!”
“你等不为自己考虑,不为自家后辈考虑,充当张角之爪牙,助其行叛逆之事。可曾想过自己到头来两手空空,甚至全家丧命!”
说到这甄尧停了半晌,地下两千余人也渐渐止住哭泣,但没有一人敢出声说话,都低着脑袋考虑甄尧所言。甄尧说的并不是什么大道理,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完全可以听懂,可就是这些肤浅的道理,他们却一直没有看透。
甄尧想要将黄巾俘虏收为己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将他们内心中的义军给完全扼杀,如此他们才能真正的归顺毋极。看着场下数千人,甄尧冷笑道:“就如今朝,韩诺夸口说要给攻上城头的人十两白银,你们当中也有人曾今冲上城池,我问你,白银何在?”
“韩诺的人头我已经砍了下来,可我却没发现他有一两白银。如此首领,如此黄巾贼首,你们觉得张角又能好到哪去?他何尝不是再欺骗你等给他卖命!”
“可笑的是,偏偏有人抛弃妻子的追随张角,致使家破人亡,这能怪谁?”
甄尧煽动性的话语总算起到了作用,只见一位长须老农擦拭着眼角泪花,泣声说道:“老农愚钝,自知死罪难免,只求大人放过我这孙儿,他还小,别说杀人,哪怕偷东西他都没做过,求大人开恩!”
老农开口后,黄巾俘虏中有不少上了年纪的都跟着求饶,无一不是为自己的后代求情。而后代已死或是被甄尧杀散逃跑的,只能呆立在旁,眼神中的悲伤之色更加浓郁。
甄尧见初步目的已然达到,心中暗喜,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自己此刻已经占据绝对主动。略微思索片刻,才接着开口:“甄尧知晓你等皆受张角那贼子蛊惑,才会盲目的起事造反。若论罪首,当是那张角三兄弟。而你们,大多都是苦命的穷苦人家。”
“本少爷今日给你们一次机会,一次改过的机会,一次延续姓氏后代的机会!若真心受降,甄尧可保性命无忧!”
“我愿降。”“我愿降。”连声的呼喊此起彼伏,甄尧脸上笑意更浓。他如此说降俘虏,可比用武力威压收服要好得多,心甘情愿与不清不愿始终有着差距,而他能把握住这些俘虏的心态,从而找到突破口,简单几句话便已悉获民心。
煽情的话已经说完了,接下来就得干实事,甄尧招来家将,吩咐道:“甄猛,从俘虏中把青壮年男子都挑选出来,先让他们给我修葺城墙,我也好看看这些人是否真心归顺于我。”
家将领命下了点兵台,甄尧又对自己手下分管农事的家仆说道:“甄福,看看我甄家哪里还缺少雇农,可从中挑一批出来带去。这么多人,若是只吃饭不干活,可就成累赘了!”
见甄尧有条不紊的处理好俘虏问题,张飞上前赞叹道:“你小子花花肠子一堆,这些人现在可都愿为你效死力咯!你啊,与那张角在这一方面倒是挺像!”
甄尧听完连忙摇头,开口辩驳道:“益德此言差矣,张角那是奴役驱使百姓,我怎么会与他相仿!我这完全是为了他们着想,站在他们的角度上去分析,如此自然会得到他们的认同。”
“不说了,说不过你!”张飞最讨厌这些文字游戏,摆摆手开口问道:“你之前说将这些黄巾收编后就告诉我接下来如何做,现在该说了吧,是不是领兵杀向河间?”
甄尧缓缓摇头,轻声道:“不,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在城池里等,等他们找上门来就好。”
第11章 粮食啊粮食
等甄尧与张飞再次回到甄府,天边的弯月都已经挂上半空。府中家婢立刻为两人将温热的吃喝端入小院,已经一整日没有吃东西的张飞连筷子都懒得拿,直接一手抓着一根猪蹄猛啃。
甄尧亦是如此,早晨喝过一点稀粥便出了府邸,一直忙到战事结束才与张飞喝了两口酒。此时腹中早已空空荡荡,闻到香味哪还忍受得住,直接就把吃食往嘴巴里送。
府内丫鬟见甄尧两人吃相骇人,连忙出声说道:“少爷,张公子,你们慢些吃。”可两个已经饿得不行的男子怎会听她所说,不耐烦的挥挥手将周围奴婢打发掉,继续比拼起叱喝。
“饿上一日两餐,某今晚定要全都补回来。”好不容易把猪蹄啃完,将肚子填了三分饱的张飞稍稍打嗝,闷下一口佳酿,开口说道:“以往也没觉得你家厨子烧的菜如此可口,今日这一顿味道却是好极。”
甄尧没好气的开口说道:“那是你饿了,让你吃什么都是香的。我们饿了还可以把漏下的几餐一齐补上,可现在大汉,有多少人饿了只能等死?唉!”话语一出,甄尧不由得停下碗筷,端起案桌上的三角尊,尽数饮下。
“近几年灾荒不断,流离失所的民众数不胜数。”张飞也放下大碗,摇头道:“此乃天意,又不是你的过错,不必在此懊恼。”
“何况你这几年也接济了不少荒民,单单一个毋极就有数千人靠你而活。你家小妹胡闹的将千石存粮都给施舍出去,你也只是付之一笑,还为其博得‘善人’之称。仅此一点,某当敬你三杯!”
“干!”甄尧也知道自己弱小的很,想要改变大汉现状是不可能的,更别说让所有百姓都不会有饿死的危险。从古到今,还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够真正做到这点。所有再有无奈,也只能化为酒水吞入肚中。
第二日起床后,甄尧给自己父母问安后便走出府门。甄尧以前出府路边行人会不时的看向他,那时是因为他是甄家的公子。而现在,当他走出甄府后,耳边传来的却都是对自己的赞叹声,心情不由得一阵欢悦。
张飞在校场练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