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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很快就打开了,邴仁在城头高声喊道:“单于大人,已经可以进城了!”
于夫罗摆了下手,随机带着兵马,缓缓的向城中走去。当还有百余骑没进城的时候,突然从城头上扔下一块巨石,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的砸向吊桥。桥上还有五六个骑兵,没来得及躲闪,就被迎头落下的阴影,砸了一个结实。
带着几人最后的惨叫,和那块巨石,一起将吊桥压断,落到了下边的堑壕当中。这堑壕深得有些夸张,如此大的一块巨石,落下去之后居然都没被填平。
随着巨石的落下,城中正在行进的骑兵队中,也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石雨笼罩。无情的石头带着尖锐的啸声,狠狠的将匈奴骑兵的头颅砸烂。伴随着白色的液体飞溅,石块又将下面的战马,懒腰砸了个稀烂。
当石块落地的瞬间,原本平整的街道,忽然就坍塌下去。从断裂开的缺口来看,下面居然是一块木板。随着石头不断地落下,这条街道上,很快就塌陷了大半,匈奴骑兵在措不及防下,带着绝望的叫声,落到了下面,一个个树立起来的木刺上面。
先是马匹被扎了个通透,而马上的骑士,随后也成为这木桩的牺牲品。就算是充气的气球,被捅破的时候,身体很快就垂了下去。鲜血很快就木刺染红,顺着木刺上的沟壑,慢慢的向地上渗透,最终将这块大地,也染成了黑红色。在闭眼的前那一霎,也许回带着一丝遗憾,自己终究没有回到草原上去!
也许他们算是幸运的,那些被有被刺中要害的士兵,在那里无助的呻吟着。鲜血慢慢的流逝,将他们的生命,也一点点的带走。生命消逝时的痛苦,让他们不自主的痉挛着。每一下的抖动,都会带着他们的身体,向下面滑动一点,而鲜血流出的速度也更快,最终让他们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于夫罗才明白,为何马匹走在上面的时候,会传来“咚咚”的声音。这脚下根本不是路,而是一块块木板拼接而成的!只可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犹豫,不然部族的勇士,怎么会死得这么窝囊。
“敌袭!”于夫罗尽力的喊了出来。但是现在仅剩下不到千骑,在后面那宽阔的地域,已经埋葬了,太多了族人。甚至他们无意识的呻吟声,都那么清楚的刺痛着于夫罗的心。
不过很快于夫罗就放下伤痛,因为在他面前,出现一支正在向自己冲来的骑兵。于夫罗高声地喊道:“勇士们,用你们手中的弯刀,来为死去的族人报仇吧!”说完就挥着弯刀,向前面冲去。现在唯一的生机,就是干掉前面这股骑兵,他们人数并不多,只有千余骑!
于此同时在两边的民房上,突然出现了几百长弓手。箭雨无情的从众人头上落下,立刻就有不少眼睛发红的勇士,带着不甘的恨意,从心爱的战马上跌了下去,又很快被自己的族人,淹没在滚滚的铁蹄之下。
于夫罗一直在默默地忍受着,忍受着族人不断倒下的伤痛。当他看到对面那支骑兵,居然在射程之外,就向自己平胸射来,不禁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到底是久居中原的汉军,根本不懂的骑兵的应用之道。箭,不是这么射得!
于夫罗伸出弯刀,狠狠的披向当胸射来的箭枝。一股强大的震力,从刀上传了过来,不禁让于夫罗有些错愕。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道!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第二波箭雨很快,就到了他的面前。
并不是所有的人,像于夫罗一样,能将这力道奇大的箭枝披落。在箭枝入体的瞬间,身体不禁向后面到去,眼中闪过一丝惧色:汉人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那以后自己这些草原上的骄子,还能不能随意的到汉朝来索取粮食!
箭雨终于消失了,整整三轮!根本没有机会,让这些马背上的勇士,有时间抽出长弓,将箭囊中的羽箭,射向对面的敌军身上。但是现在已经没必要了,因为两军终于相撞在一起,开始了谁是马上王者的角逐。这是注定没有失败者的战斗,因为失败者只会付出自己的性命!
第五卷
第二百三十一回
“呵!”于夫罗手中的弯刀,狠狠的向对面那员敌将斩去。他知道今天不会活着出城了,所以他要更多的杀汉狗,来为自己的族人报仇。他相信自己和剩下的勇士,都将是马背上的王者。因为他们从一出生,就和战马生活在一起!
对面那员悍将,却给了于夫罗一个诡异的笑容,手中的大刀,并没有以劈砍的姿势,去拦截于夫罗的弯刀。那大刀如同一条毒蛇,刀尖急剧的旋转,直接将弯刀荡开。随即一刀如璀璨的流星一般,华丽的划过于夫罗的眼睛。
“是你?!”于夫罗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又回到当日在洛阳城外的那一幕。没错!这就是当初那个人,那个让自己经常从噩梦中惊醒的汉将!于夫罗嘴角抽动一下,很想问一问,他为什么该用大刀。但是从脖颈处喷出的血箭,直接带着他想问的话,迎面向那人喷去。
“MD,这大刀就是不爽!没事整的老子一身是血,回头还要去洗掉!”这是于夫罗最后听到的话语,带着壮志未酬的遗憾,眼神慢慢散乱。天上繁星点点的星空,是多么像自己小时候,在草原上常常见到的。草原,草原!
“大哥!”呼厨泉按照惯例,依旧走在最后压阵。他知道这是兄长对他的爱护,不管是行军打仗,还是在部族当中,他都尽力的呵护着自己。他不是不想进去,城门还开着,那里还有族人在奋战。可是战马如何跳得过,那宽阔的堑壕。就是这一道不可逾越的堑壕,却让他再也见不到,自己那严厉而对自己爱护有加的兄长!
呼厨泉颓然的跪在城墙前,双眼流出的不是泪,而是一滴滴猩红的血珠。他看到族人们无助的倒在,汉人设下的陷阱中。他看到大哥带着绝望的身影,冲向敌军的骑兵中。之后城门便紧紧的关了起来,因为在城门周围的族人,众人倒在卑鄙的汉人手下。
尽管没有看到结果,呼厨泉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大哥,失去了他的保护伞,失去了他的主心骨!呼厨泉喃喃的说着:“大哥,你说过,要带我回草原,你答应过我的!大哥,草原上的雄鹰,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大哥,我们回去吧!”
“二头领快走!”城头上已经出现汉军,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解决了,城里面的族人。几个手下连忙上前护住呼厨泉,厉声对呼厨泉喊道。
呼厨泉像是已经石化在那里,只是静静的流着血色的眼泪,透过几人的身影,看向那根本看不到的地方。那里有他的大哥,有他几千的族人!
汉军没有放过这么好的目标,立刻就向这里攒射而来。两个族人直接架起呼厨泉,就向后面奔去。其余的五个人,却联手站在一起,硬是挺着将射来的箭雨挡住。每个人都用尽全身的力气,使自己的身形,紧紧的为后面的呼厨泉遮出一片生的希望。
“这个家伙终于走了!”看到呼厨泉被族人架着远去之后哦,城头上的郭逸方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惨烈的战场,不禁苦笑一声。自己没有想到来的是于夫罗,而且还是这么棘手的匈奴骑兵。
这一次驱赶着降卒,不分昼夜的将堑壕掘宽掘深,又将城中家家户户的房门卸下,方才完成了这个壮举。想想自己也许真的很残忍,不顾那些降卒的死活,硬是在这山城上,给掘出一条长长的陷阱。至于原来的四千多降卒,最后只剩下了三千出头。郭逸不知道有多少降卒,是被自己下令杀掉的,紧紧是因为他们想反抗。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没有他们的死亡,哪里会有自己的生存。这一次伏击了于夫罗,也算是为我泱泱中华,做了一点贡献。至少五胡乱华的中的匈奴祖先,先让自己给干掉了。不过剩下的几个,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用鲜血来偿还你们历史上欠下的债!
“将军,此战攻击歼灭敌军四千七百五十二人,其大单于于夫罗阵亡,另外还有四个千夫长。不过我军损失也不小,共计损失了三百余人。其中八十二名是在城门处,与敌军同归于尽。”曹纯大步的走上城头,每一步都留下一个黑红的脚印。
郭逸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自己这边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又有弓箭手在一旁助阵,居然在和匈奴骑兵对撞的时候,损失了差不多三百人!这匈奴人的战力,也太可怕了。看来还要加强对骑兵的训练,不然以后在征伐异族的时候,怕是损失会更大。
其实郭逸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匈奴人已经陷入绝境,他们不会选择投降,所以选择了和对手同归于尽。他们即使在遭受重创下,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扑到虎豹骑的骑兵身上。而落马的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双方的铁蹄,踏成一摊烂肉。
“子和,现在我们还有多少人?”郭逸走在这条已经变了颜色的大街上时,低声向曹纯询问到。死在陷坑里的还好一些,但是在双方激战的那一段,更多的人已经认不清面目。身上到处都是战马践踏的痕迹,那一摊摊的烂肉,让那些收拾尸体的降兵,不由的在一边开始呕吐。
曹纯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低声回答道:“现在我军还剩下两千五百人,这是算上公子的那一百骑。”
也许这个数字让别人听见,绝对会欣喜的。在冀州纵横的士兵,到现在才损失了五百人。已经足够让领兵的将领自豪。何况还歼灭了,四千多彪悍的匈奴骑兵。但是郭逸和曹纯脸上,只有悲怆的神色,丝毫没有一丝得意。
“唉!”郭逸叹了口气,转身向前面走去。五百人对于虎豹骑,就是意味着六分之一的战力。五百个曹氏宗兵,对于曹操来说,就是意味着五百个亲人。装备和待遇,都是在曹军中首屈一指的虎豹骑五百勇士,就此长眠在了冀州的大地上。
“什么?!于夫罗战死,其部只剩下百余人!”岑壁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眼前发黑,又再一次的昏厥过去。
当他悠悠醒转的时候,看到的是高干焦急的脸,苦笑一声说道:“将军对不起,是壁未曾察觉曹军的诡计,实在是愧对主公!”说完已经无奈的闭上眼睛。
“军师不必自责,谁也没有想到,曹军居然会攻下涉县。更加没有想到,曹军会知道我军的联系暗号!”高干连忙劝解到。当初那个信使来的时候,已经验明一切暗语,并没有什么差池。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不争气的信使,遇到了一个魔鬼般的人,而吐露出了一切。
岑壁悠悠的说道:“将军还是加快行军吧,我想现在涉县已经是一座空城了!”曹军这一次肯定是想伏击自己的骑兵,好让他们可以从容的摆脱,几路大军的围剿。至于要说据守城池的话,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嗯!军师请放心,据闻卞喜将军已经到了经县,我们还有一万骑兵可用!”高干示意岑壁好好休息,并把这个随着于夫罗覆灭的而来的好消息,告诉了岑壁。
岑壁点点头说到:“那我们就可以东西夹击曹军,看他们还能施什么诡计!”计谋有时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苍白。
岑壁说的不错,现在涉县已经没有一个曹军了。因为郭逸已经带着人,沿着太行山向北而去。而武安的守军,因为袁尚的命令,也一直未曾出动。这让本来还想伏击下武安的曹军的郭逸,有些哭笑不得。
“军师,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袁尚经过刘氏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