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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玠说的这些其实的确非常重要,作为想成为一个深谋远虑的政治家的曹操来说,现在缺的就是有人来为他指明政治方向。
曹操对毛玠非常赏识“敬纳其言”,马上实行他所建议的一切施政纲领。派从事王必出使长安,目的是向献帝表示忠诚,和沟通自己与朝廷当权者李傕、郭汜的关系。尽管他知道自己和李傕、郭汜的关系很糟。李傕、郭汜对他的疑忌太深了,以前甚至于是你死我活的对手。曹智自己也不怎么看好此次王必的长安之行,但为了鼓励毛玠的战略性建议,他还是做了。
接着曹操又准备实施毛玠的“修耕植” 发展农业生产的经济策略。连曹操都认为这很重要,他告诉曹智和属下“定国之术,在于强兵足食”。
但曹智没告诉他,自己在丹阳已经比曹操先一步建立了科学和带有资本性质的屯田体系,曹操要到建安元年才实行的《屯田令》,其实曹智已经在丹阳实施了,甚至还加以了改进。
曹智对毛玠初具屯田色彩的建议加以了深化,再在私底下告诉了曹操。曹操也是眼前一亮,非常欣赏弟弟对施政纲领的转化和深化。
于是在曹智的加工建议下,曹操等于是在兴平元年提前开始了屯田令计划。
东汉末年,因为连年的战争,许多土地都已经没有业主了,也没有人耕种。无主田亩收归国有,也就是说统统收给了曹操的兖州zf所有。然后把这些田地拿出来一部分交给自己的军队和黄巾军投降的那些士兵去耕种,叫做军屯,还有一部分招募了那些失地的农民,那些流民来耕种叫民屯。耕牛和农具是由zf提供,然后军人和农民向zf交五成到六成的地租,这个就叫做屯田。屯的意思就是居住方式军事化,耕作方式集体化。也就是说,曹操建设了一个古代的生产建设兵团,曹操的军zf就变成了农场主。
这是一个非常高明的政策,也是一笔非常合算的买卖:第一,土地是人家丢下来的,耕牛和农具是从黄巾军那里缴获的,曹操没有一点本钱的投入,是一种几乎无成本的生意;第二点,收五成到六成的地租,这是高利,因为汉代初年定下的地租是十五分之一,后来汉朝最强盛、鼎盛收得最少的时候甚至到了三十分之一,曹操现在变成了二分之一,暴利。但是对于士兵和农民来说现在有饭吃了,总比原来饿肚子好,所以大家也愿意。曹智也曾建议少收点地租,但被毛玠、程立等谋士反对,他们认为将来曹操的州府、军队,还有随时可能的战争都是急需耗费粮食的,情愿现在多收,也不能因为缺粮而面临zf危机;第三,屯田制度是居住方式军事化、耕作方式集体化,这就等于建设了一个军民合一的新社会,和一支耕战合一的新军队,这些人平时能干,急时能战,既是兵源,又是粮库,岂不是一举两得,而且还解决了一个让人头疼的流民问题,这已经是一举多得的政策计划。
曹操升任毛玠为幕府功曹,委以重任,让他具体监督屯田的实施。
曹智也在兖州诸事稍定后,启程回了丹阳。一路上曹智老在嘀咕,曹操现在有了毛玠、程立、荀彧等人,应该就要飞黄腾达,一帆风顺了。虽说这也是曹智所期盼的,但他经过这么多年在曹家,在三国这个大环境的历练和熏陶,他也早已不满足碌碌无为的过一生,总希望自己也能有更大的建树。
第三百九十八章 初见鲁肃
唉!鲁肃!
在快到达宛陵时,曹智突然想到了鲁肃,蒋钦不是在合肥抓了鲁肃吗?这个鲁肃也是三国名人,是在历史上非常出名的谋士,他应该在数年后去辅佐孙权的,但现在被曹智截住了,他就应好好利用一番。
曹智回到宛陵郡府,在得知鲁肃已从合肥押解到后,不入后宅,竟要先见一见这个人。
“你们凭什么抓我?”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在丹阳郡府的大厅外响起。
不一会儿,就见厅外被人推搡着走进一人。此人五短身裁,脖粗背厚,一张圆乎乎的胖脸带着怒不可遏的恨意,两条眉毛长得很有特色,很粗,像两条黑色蚕宝宝。这人穿了一袭布衣青衫,黑色的头发高高挽起,在头顶上盘成一个发髻,有些散乱,脚下穿了千层底的的圆头布鞋。虽说被士兵推搡着进来,但一看厅内有人,就立即背负双手昂然从大厅外走了进来。在其身后还有两名虎背熊腰的兵士押解着,祢衡也跟在最后走了进来。
在祢衡的介绍下,曹智惊奇的认识到原来鲁肃还这么年轻!这鲁肃,顶多二十五六岁,须发皆短。据祢衡讲鲁肃是半月前就被押解到宛陵的,一直关押在牢房。
曹智一听鲁肃一直被关押在牢房,立即沉声如雷,向祢衡责问道:“怎么可以如此怠慢鲁先生?鲁先生不是囚犯,是我请来的客人。”
祢衡一听也有点傻了,挠着后脑勺回答道:“不是主公要求蒋司马将此人押送来宛陵的吗?”
曹智一听“押送”二词才明白,问题出在了他这。因为曹智接到蒋钦的信时,正匆忙赶往兖州,回信时就知道着急要求蒋钦把鲁肃赶紧押送到宛陵。
蒋钦认为既然曹智说的是押送,那此人就不是什么好人。押送到宛陵的军士也是向祢衡这么呈报的,所以祢衡一直把这个倔强的矮胖子关在牢房。
鲁肃这段时日在牢房受了不少苦,不过精神依然矍烁,并且他身材魁梧,言语举止间神情彪悍,颇有武者威风。
曹智赶紧向鲁肃起身致歉,温言问候道:“鲁先生,在下丹阳曹智,因在下疏忽,让先生受委屈了。”
鲁肃脸如铁铸,对曹智的道歉却不目不斜视,不言不语。鲁肃心想:“不要在我面前来这一套,演戏呢?”
曹智团团一揖,目光闪向鲁肃,继续有礼貌的解释道:“先生,在下前段时日因兖州黄巾贼叛乱,急于和家兄会合平叛,我部下蒋钦在合肥拦得先生,曹智本意要他们善待先生,把先生请来丹阳,未成想,曹智一时疏忽,在发令时,措词不当,以至于我那些部下误解,对先生有诸多不礼貌的地方,还望先生见谅。”
只见这个鲁肃听罢曹智所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依然大有恨意。紧了紧双拳后,蚕宝宝眉毛一拧,忽地厉声道:“曹智,妄你是一郡太守,竟如此目无王法,无辜随意拘捕良民,如果我是你的上官,一定把你革职查办了。”
“大胆!”曹智身后的亲卫一听鲁肃的狂言,立即暴怒出口,一摁剑柄,就要走出。但被曹智喝止,道:“不得对鲁先生无理,鲁先生说的对,是我们的错,都退下。”
曹智移步轻出,走到鲁肃身前缓缓一揖,深深拜了下去,过了半晌直起腰,再次致歉道:“鲁先生,多有得罪,都是曹智之错,还望先生见谅!”
鲁肃重重一颔首,环睁二目,冷哼一声。礼多人不怪,在曹智再三道歉之下,并行此大礼后,他想发火,一时也不知如何发起。
但一旁的祢衡蹙着绿豆眼,早看不下去了。他心想:“我已经够狂的了,你当你自己是谁啊?在我家主公再三向你道歉的情况下,还不知好歹。”
据祢衡所知这个鲁肃只不过是临淮东城(今安徽定远)的一个土财主,家富于财,性好施与而已。并不是什么名士、豪强,真不知主公为什么要如此善待与此人。
祢衡梗着他的细脖子,义愤填膺道:“鲁肃,别不知好歹,我家主公刚刚回府,连夫人都没见上一面,就召见与你,些许误会,你有必要如此介怀吗?”
本就找不到话茬的鲁肃闻言已霍地转过身来,蚕宝宝似的眉毛一扬,目光炯然地敌视着祢衡,洪亮的声音再起,嘿嘿冷笑着道:“敢问这位又是何人?”
祢衡也不买账的争锋相对道:“鄙人丹阳相祢衡。”祢衡很引以为豪自己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一郡之相,所以说话的时候掷地有声,异常的响亮。
鲁肃一听祢衡报完名谓,立即煞有其事的走到祢衡跟前,神色凝重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喔!原来你就是细脖大头鬼祢衡啊!听说过,听说你除了嚣张,就没其他什么本事了?”
曹智听得鲁肃叫祢衡“细脖大头鬼”,顿时呆了呆,心道:“原来不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祢衡这个外号,连鲁肃都知道。不知是他临时创造,还是真在外面听来的。”
祢衡也是被鲁肃的意外举动吓了一大跳,正预越开鲁肃的行列,大步向旁移开两步。刚刚踏出两步,陡听鲁肃此言出口,先是一呆,再是一怒,那已迈出的步子不好收回,只略一迟疑间,鲁肃就已调侃完了他。
祢衡那个气啊,他现在已贵为丹阳相,在丹阳这块地域内可谓位高权重。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有什么人敢这么说他。就算老和他拧着劲地许诸,也从不揭他的老短。
“你说什么?”
“说你嚣张怎样?”
……
眼看着这两个个头不高的三国名士就要打起来,曹智无奈苦笑着向两人摆手道:“都住嘴,都住嘴,大家都快成自己人了,怎可如此争吵……”
“什么?自己人?”
曹智话未说完,这两人倒是有默契的停了争吵,异口同声的转脸问曹智。
看着曹智重重点了点头,两人此时各自才明白了曹智的意图。
第三百九十九章 盛情难却
祢衡首先不服气地说道:“谁会和他做自己人?”
鲁肃继续争锋相对道:“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和你这种人做自己人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这两人又像两只公鸡般开斗起来,曹智真是感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天爷真是公平,自己这个不该出现在三国的人,老天爷安排给他的人都挺有特色,非但都是二线人物,而且还有共同点,那就是“嚣张”。
曹智正试图劝架。鲁肃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用讥讽的眼光扫视着祢衡和曹智,大声道:“哦!我知道了,曹太守是不是看中鲁某这点家财了,嘿嘿,很不凑巧,我刚全送了周瑜了,哈哈,让你们空欢喜一场,现在鲁某也是一贫如洗之人了。”
说完,鲁肃一脸得意之色。鲁肃在临淮东城算是个大富的地主阶级,但他不善治理家事,而且乐善好施,大散财货,摽卖田地,以赈穷弊结士为务,甚得乡邑欢心。
在曹智收取居巢之前,周瑜任居巢长,闻鲁肃之名,带数百人来拜访,请他资助一些粮食。当时,鲁肃家里有两个圆形大粮仓,每仓装有三千斛米,周瑜刚说出借粮之意,鲁肃毫不犹豫,立即手指两仓米粮,赠送给了他。
祢衡一听同样讥讽的回敬道:“谁稀罕你那点家财,你能有多少家财?我家主公比当今圣上还要富有,你那点算得……”
“嗯哼!”曹智赶紧阻止着口无遮拦的祢衡,他现在的确比献帝富有,因为皇帝的大部分财宝都被曹智从郿邬搬到了自己家中。但财不可露白,有这么多来路不明的财宝在手上,就怕别人知道,曹智历来主张要低调行事。
但祢衡最受不得别人讥讽,一激动,竟把曹智和皇帝比,这在当时是大逆不道的,不是当今政局混乱的话,说这话,和话中的曹智该被诛九族了。
不过在鲁肃听来这祢衡纯属被自己逼急了吹牛,曹智这个人他是听说过的。曹智是前朝太尉曹嵩的小儿子,大宦官曹腾的孙子,曹家是应该很富有,但再有钱,能富可敌国?能和富有四海的皇帝相比吗?他不信。
鲁肃刚要继续和祢衡吹侃,曹智白了一眼祢衡,示意他不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