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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我自称朕就自称了么?曹智,你这一辈子永远无法命令我……即使我死,你也威胁不到我。”袁术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反而自称起“我”来,他这时候竟也要和曹智唱反调。
看到袁术的惊慌,曹智换上了一丝狰狞的笑容,他看着袁术开始流血,有的只是一丁点对他一生,对他所做那些事的怜悯。
然而袁术看着曹智的笑容却是丝毫不在意,继续着他的最后歇斯底里:“曹智,我可是明确告诉你,我的几个儿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怎么对付他们和我没关系,你尽管去好了,哈哈哈……。”
随着袁术的最后咆哮完,他的也慢慢脸色沉了下去,对着自己身前一副残破的几案上的一碗浅黄色液体,继续笑道:“曹智,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连我的生死,你也无法掌控。因为……”袁术笑着就端起了那碗浅黄色的东西,对着曹智用近乎疯狂地眼神道:“这是我军中仅剩麦屑三十斛,还有一些蜜浆熬制的,很好喝的,曹智你要不要来点,你敢不敢来点……哈哈,你当然不敢……因为你们这些人都是孬种……”
袁术说着端着那只碗,左右摇晃的看着曹智和他身边的冯氏,然后在变声的古怪叫嚷声音中,一扬脖,一大口灌了下去。然后仅用了一时半刻,袁术就全身变黑,嘴角溢血不止,最后大口大口呕血,直至衣襟和他的坐榻旁满是黑血,而这时他面目狰狞的盯着曹智,嘴巴一张一合,“桀桀”的发着怪声,手指突然抬起指向曹智,不知想要说什么狠毒的咒语,但话没有说完,在一声噗通声中袁术倒地死去。
然而此时的曹智阻止着任何人的妄动,他当然不会傻到受了袁术的激将,去喝那碗蜜浆水,那很明显不是什么麦屑和蜂蜜熬制的东西,那是袁术用来自尽的毒药。
曹智此时脸上有的只是一抹冷笑,静静地看着袁术的死亡,没有喜怒哀乐的任何表情波动。
而此时在几声环佩叮当声中,一旁一直含泪看着袁术死去的冯氏也是微微一笑后,向着袁术的尸体盈盈拜倒,拜毕站起,烛光映到她脸上,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在“哦”声中,随着环佩的声响把目光都集中到了冯氏身上。
张郃自出道以来,一直对自己精神极是把持得定,但此刻一见这女子,不由得心中一动,暗道:“天下竟有这等美貌的女子!”
刚才由于这间屋内所有人的视听都被袁术和曹智两人吸引,所以就算冯氏再惊艳绝伦,也未收到张郃等人的注意。
而这么一个让张郃怦然心动女子接下来的行为却让他措手不及,只见他从容的从跌落在袁术身旁的那只盛满毒液的瓷碗,在张郃刚伸出手“唉!”声中,只见冯氏一口就将瓷碗中的液体倒入了口中。
“皇上,臣妾随你来了。”
随即也是七窍流血,而后也委顿倒地死去。
曹智看着死去地袁术和冯氏,脸色很是复杂,一时间外人根本无法想像此刻曹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是为了袁术死而高兴,还是为无法亲手折磨袁术而感到可惜?
最后只是在错愕的眼神中瞥了一眼看着冯氏尸体发呆的张郃,大喝一声“走!”随即曹智带着他的惊人气势,带着他的怏怏十万大军北返了。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正是因为他搅乱的这段历史,使袁术整整早死了二年之久。
但这一切都不是曹智目前所要想的,他正要会自己亲手建立汉帝国新都——许昌,去解决一场政治危机。而就在曹智返还许都之前,曹智早已秘密调动人马在京城展开了一场风暴。
参见皇帝的惯例之后,往往先是片刻的沉默,很有点万木无声待雨来的意思。这个也不希奇,在很多电影、电视场景中,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有一些令人窒息的宁静……
献帝刘协在结束了一天乏味、单调、走走样子的朝政后,回到后宫。此时献帝正握着董贵人粉嫩的小手,两人正合画一只驾鸯。陡听门外一声尖嚎,刘协愣没听出那是人动静来,他怔了怔便道:“这谁呀,在朕的门外如此喧哗,去看看。”
但还没等两个小太监拉开房门,刚才那个尖细的声音再起道:“车骑将军、国丈董承,长水校尉种辑,工部侍郎王子服,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太医吉平,议郎赵彦求见!”
刘协直着耳朵听完门外太监报出的一连串人名,吓了一大跳:“这……这这……,这是要干嘛,朝廷出了什么大事了吗?”
随后在御书房召见了这几位肱骨之臣,也就出现了之前的窒息宁静的一幕。说实话,献帝刘协预感到了这些平日里在朝堂上无所事事的人,这么三更半夜的来找他,准保没什么好事,不是要弹劾那位大臣了,就是要告发什么人有谋逆之心。
但现在整个朝廷能值得他们如此兴师动众的人,也就一人。
刘协其实很烦这些事,作为皇帝,作为一个刚成年的少年,他已经吃够了颠沛流离生活的苦,现在他很安定,很安全。这里有刚建起宫舍,有人保护,不用再担惊受怕,曹智和他的属下对他也很客气,把他当真正地皇帝看待。
但他的“忠臣”们就是不消停,刘协看着面前摆着的高高的一摞弹劾曹智的奏折,也不禁有些怔忡,虽在意料之中,但也大大的意料之外,这也太多了吧?“他”有那么多罪吗?
“众位爱卿,深夜叩见,到底所谓何事啊?”刘协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一句话,掀开了御书房言论攻击的序幕。
“皇上,您可要为天下人做主啊……”在刘协一声询问出声后,顿时刘协的书案下呼啦啦跪下一大批人。一大帮大臣齐刷刷的两眼含泪,悲苦交加,叩首如捣蒜。
“众卿快快平身,有事可细细道来,都起来说话……”刘协皱着眉头,一副纳闷的样子。
此言一出,顿时在赵彦、王子服等大臣全部对着远在扬州的曹智开了火。这些人可真能说,而且一看就看得出是经过排练,说曹智自恃功高,无视帝法,为一己之私擅自调动军队;说他枉顾帝国律法,不顾皇家威严,行事肆无忌惮;说他擅闯大臣住宅,纵容属下打砸、抢劫财物,无法无天,罪大恶极;说他盗取皇陵,十恶不赦;说他倚仗权势强抢别人老婆,色胆包天;说他任意杀害朝廷重臣,陷害忠良;甚至还有说他拥兵自重,私设自己的小朝廷,意图造反……总之林林总总一连串的罪名,足足列了三十条,说得那个证据确凿,那叫一个真啊!简直把曹智包装成了旷古绝今的天下第一大恶人、大奸臣!
第八百零八章 衣带诏
这些人中不少人开始还有些心下忐忑,现在既然说开了,也就顾不得了,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把曹智前半生他们听说的,流传的,载入史册的统统从新罗列一遍,能抓出小辫子的统统给曹智按上罪名。
后来更是直接大肆建议,应立即将曹智革职查办,凌迟处死,全家抄斩,诛灭九族等等……一时间御书房内言辞激烈,人人满脸通红,个个义愤填膺,到最后更是上升到了“不杀曹智不足以清君侧,不杀曹智不足以平民愤”的高度。
随着众人的诉说,皇帝刘协的脸色越来越是沉重,眼神也越来越是寒光闪烁,他低垂着头,不发出半点动静,只是静静地听着。
这次众臣联名弹劾事件,有些怪异……真是想不到……啊,怪不得董妃……唉……
刘协微微沉思着,眼底的锋锐一闪而过,“恩!也许,他们都是为了我好……”
刘协耳际那些嘈杂的启奏声,渐渐远去,随之带来的是浮想联翩,铺天震地的战鼓声仿佛已经冲破了刘协耳边的寂然,展示着他少年的雄心。
刘协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受了比普通少年更多的苦,才成长到今天,他的心境可能和普通少年有着很大的区别。但他同时也是一个正常的,有着对未来憧憬的少年。同时他还是一个帝王,虽说并没有奢望比他的祖先们一样,建下丰功伟绩,但也不时会向往一番摆脱所有束缚,脚踏九州,自豪、任意的驰骋在自己的天下,而自己身后跟着的是自己的千军万马。
然而,刘协的特殊经历,并未因祸得福,造就他比普通人更坚毅的性格。而是使他成为了优柔寡断,更欠缺磅礴大气的一代君王。总的来说刘协耳朵根特别软,总是在曲意迎合别人,而没有更多的自己应有的帝王想法。
董承轻叫“皇上”的话语重新钻入刘协耳中,把刘协拉回现实时,一回神的刘协立时又感受到了天地间依旧充斥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压抑之极。
刘协眼睛中露出极为复杂的感情,一闪而没,正要一清嗓子说些什么时,最善揣摩刘协心思的董承,知道刘协心里已有要回避,这些针对曹智这些控诉。
董承在刘协开口之前,急忙抢先朗声说道:“奸佞者,上辱先人,次辱自身,虽累百世,诟弥甚尔,日月昭昭,民心如镜,为人当戒慎自省!”
董承的话让本欲脱口而出的刘协浑身一震,董承的话既是在劝诫刘协,还是在以一个长辈的口吻教育他。这番话虽说还没达到如当头棒喝的警示作用,但也让刘协止了为曹智辩解的言辞,并且思绪一下子被勾回到了幼年母亲的惨死和他这小半生经历的种种苦难。
此时一个虚弱,略显苍老的声音更是恰到好处再次在刘协耳边响起:“皇上千万不要被某些人虚情假意给蒙蔽了,他以前那么关心你,只是想从你这里得到高官、爵位,现在他把持朝政,独揽大权,还哪有以前的关心了?”
董承说完,密切注意着刘协的脸部表情,在刘协脸上捕捉到一丝迟疑时,他心下满意的笑了。的确曹智因为繁琐的朝政和辗转于各地紧张的军务、战事,对刘协的关心是比以前少了很多,甚至在外征战时,一连好几个月都见不上刘协一面,感情上两人近期是有些疏远。
董承立即抓住了这点,先切开刘协维护曹智的防线,“皇上,恕臣讲句实话,现在曹司马来找你就是为了要圣旨,或是要封赏谁,何来多关心过皇上的其他?”
董承说一段再次顿了顿,注意着刘协脸上闪过的一丝首肯,嘴角擒着一丝笑意,继续道:“皇上不要忘了董卓、李傕、郭汜、杨奉、李乐等人在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也是对皇上客客气气的,但之后呢?……皇上还年少,阅人不多,人和人之间是有区别的,有些人坏的一面显露的很快,有些人就是能隐藏很久,但等到皇上察觉时,可能是为时已晚……”
接着董承再以敞开心扉的方式,向刘协回忆了董卓擅政,强牵长安,李傕、郭汜追赶刘协入大阳等等,刘协自登基以来所受的种种苦难,立时让刘协感到历历在目。说到动情之处的董承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刘协随着董承的话语,思绪也是越来越悲痛,最后也是跟着董承哽哽咽咽不已,其他臣子也是以衣袖不停地抹着泪。
董承在此时又适时的提出,“皇上,臣以为权力的过分集中总是一种祸患,不管曹司马现在有没有篡位之心,皇上都应该早为自己做打算,为汉室的江山早作打算……皇上难道还要等到发生以前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时,再来想方设法……那不就晚了吗……”
董承真挚之言,外加一点威胁,立时让刘协脸色都变了。
刘协的确最怕在发生董卓、李傕、郭汜、杨奉等人给他带来的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那时刘协好几次都绝望了,甚至有过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