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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我早就对他说过这是个有去无回的圈套……”
“不会的,不会的,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周大哥也不是……。”孙翊此时也是跟孙暠一样泪流满面的转身抽着孙暠的衣襟,摇晃着他一边抽搐,一边要求孙暠不要再说了。
“不会的……呵呵……周瑜本来就是孙策的亲信,合谋演一出戏,在正常不过。你再想想我老爹在巴邱坚持了多久了,你算算,孙权够不够时间前去增援,但他这样做了吗?曹智的主力在这,没在巴邱和长沙,只要他肯去救人,是一定赶得及的,为什么他没去?去跑去进攻了巴陵,为什么?你告诉我……”孙暠发着狠一把推开脸部扭曲的已经快变形的孙翊,大声质问着。
孙翊被孙暠一把推倒在地上,呼吸沉重的说不出话来。但孙暠还在继续:“我来告诉你,因为这一切都是孙策临死前设的局,孙权肯定是依照孙策临终前给他的密信,以计行事的,他要江东这份基业永远在他的设计下传承下去,那怕是亲弟弟、亲叔叔都要出卖……”
“别说了,别说了,呜呜……”孙翊扑过去一把抽住孙暠的衣角,痛不欲生的摇晃着孙暠,让他不要再说了。
孙暠讲完这段激动且气愤的话,也已是踉跄的快跌倒了。但他撑着靠在一旁的他的长枪,支撑住身体不摔倒,也躲开了孙翊的拉撤。
孙暠此时眼角的泪已止住,急喘着的胸膛和他那阴历的面容更加的可怕起来,他坚持着自己不晕倒,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不再准备再体这帮人卖命了,我要走!”
孙翊听到孙暠最后的言论,惊呆了,仿佛外面的雷声和雨声,已经把他吓傻了。营帐内一时陷入了无声!
“大哥,我们……我们都姓孙,你怎么能把叔父的死怪在孙权头上,他没杀……”
“他没杀,等于就是他杀的!” 孙暠想疯了一样咆哮而起,逼视着孙翊道:“孙权只是借了曹仁的手,杀了我老爹,我老爹身前一直很疼爱孙权那个败家子的,真正的凶手是他,是他!……。”
“不会的,不会的……这只是你的猜想,猜想……”口中念叨着不相信孙暠的孙翊,心里却是为当日孙策死前张纮的一再消失,听说是被授意什么机密,甚至吴景也被召入屏风后接受过密信。这些都是孙翊亲眼看到过的事实,当时没有多想,也来不及多想,但现在想来孙策临终前有过什么交代,是完全可能的。当时孙翊就在现场,以他回想的经历,孙策是有时间交代好孙暠揣测的这些事情的。
营帐中随着孙暠这一轮的咆哮过后,就传出了阵阵哭声。孙暠看着悲泣的像个娘们的孙翊,等到他缓过了伤痛和晕眩的这口气后,他重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不在理孙翊,撑着他的长枪向外步出了两步后,顿了顿身影,半转着身问蹲在帐内止不住失望眼泪的孙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去哪?”孙翊茫然的抬起埋在双掌间的脑袋,问道孙暠。
“我要回长沙,我要重新招兵买马,然后单干自立!” 孙暠很简短的回答了孙翊的问题,此时人也继续背过身去,又说了一句,“我希望你也和我一样!”
孙暠说完就没再转过脸去看孙翊,孙暠等了半响,当身后又响起了孙翊的哭声时,孙暠叹了口气,接着就毫不犹豫的走了。他知道孙翊还是割舍不下,但他孙暠已经没得选择,他早先就有自立之心,现在所有阻碍已经不存在,再说他已经将孙权列为仇人,现在选择离开更是不需要理由了。
孙暠走了,在雨中消失了他的身影。
孙暠失踪的事是在第二日的中午才被周瑜得知的,当他去找孙翊查问孙暠的去向时,才发现孙翊病了,高烧夹杂着胡话不断,孙翊更不可能告之周瑜孙暠的去向了。
接着周瑜自己派人查了查,发现孙暠的几十名亲信也在昨夜和孙暠一起消失了。很快孙暠的去向也被查明,他们去了长沙。
周瑜最终放弃了追回孙暠的念头,他以为孙暠是去报仇。失去一个莽撞的孙家宗亲,比起眼门前的战事重要得多。
周瑜很快在忙绿的军务中忘记了孙暠这个刚失去父亲、家庭的孙静长公子。而孙翊清醒病好后,一反常态也选择离开乌林军营,回转了会稽山阴。
但这一切都没引起周瑜太大的关注,他很清楚自孙策之下几个兄弟、堂兄弟,在他眼里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明主、圣主的料,这种临阵退缩也在所难免。倒是什么都不是的孙权的确在这群人中,更合适继任这个江东之主。
周瑜在慢慢理解孙策选择的同时,在接下来的两日内完善了和曹智最后一战的备战任务。
因为期间下了一天一夜的雨,致使大江水位上涨,这对于双方的调整,和打扫战场都增加了不小的困难。最终导致双方这两日不得不罢兵,等诸多事宜调整、安排妥当后,再开打。
这种大规模会战,打打停停实属正常,但期间双方的斥候、探骑、细作的侦查、破坏、偷营却是大大增加,频繁发生。但双方在消耗掉不少生命为代价的前提下,这些动作都未能对接下来的战事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一夜飞雪,那片片雪花便如鹅毛一般大小,竟在雨后的大江左右,赤壁、乌林上空落了一天一夜。当地老人有种说法,十一月之后的天是下一场雨,天就冷一份。那场雨之后,天是冷了下来,但这雪本来不太光顾荆州南地的老天爷,在今年却是早早的降临了这片地域。也许这就是老天的悲泣,也许这也是老天对双方主将的考验。
第九百八十七章 一战搞定
天色渐明的时候,放眼看去,大地上已经一片苍茫。银白之色似乎已然将天地覆盖住,天地之间,除了这一片白之外,就再无其他的色彩了。但雪积的不厚,江水并没有结冻,大江是不容易被这点雪花给封江的。大江的力量是无穷的,他可以吞噬一切,也可以浮载起一切。
在这条人类共同的母亲河上,正有两个小丑般的孩童,摩拳擦掌,不顾天气的寒冷,准备在这番江面、陆地上展开一场争斗。
隆隆的战鼓声同时响起与大江两岸,一艘艘挂着各色旗帜的战船首先缓缓驶出各自的区域。
这一次双方都显得很是谨慎。由于两天前曹军水陆两战的失利,无论是陆地上,还是水上江东部队都将控制区域有所推进和延伸。程普现在已经驻扎在了原先张辽防守的地域,而周瑜的战船也在之后趁机伸展到了那处天然港湾驻军。
曹军对于这块缓冲地带被孙军侵占,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反对声,派了几十艘蒙冲舟在附近巡弋叫嚣了一番,跟随后周瑜派出的战船小规模的打了一仗后,也就走了。
曹军的软弱行为,等同于承认了孙军占领了此地。至此周瑜从驻军乌林后,这是一次最实质性的向前推进了五百米之多。
不要小看这五百米,对于身处困境的孙军,特别是周瑜的水军,意义非凡。这预示着他们摆脱困境,正式进入反攻阶段。
而距里这个巷弯约三百米远的地方,本来就是实际由曹军驻军建立的营寨了。在这片水陆相连的地域里,西北香山脚下的万马潭,曹军的地面部队也已被堵塞在这里。
此时从局面上来说对曹军的确不是很好看,水陆两军辐射的地盘都有所龟缩。现在更是呈现了挤在一起的迹象,曹军为了最前沿的部队驻扎地不直接暴露在孙军投石器、投石车的攻击范围之内,不得不水陆两军后撤少许,以策安全的同时,增加着水陆两军再次开战时的缓冲距离。张辽的地面部队更是后退的差点就进山了,他的指挥所现在已经搬到了香山上。
大江上,船犁碧波,浪花飞溅。隶属孙军的四百多艘走舸、海鹘、蒙冲舟混编的船队载着满船的士兵和武器,浩浩荡荡的转出乌林的水陆营寨、支流,汇集到已为他们占领的开阔天然港湾,集结后,准备向曹军的水陆营寨发起最后的总攻。
十余艘战船护卫着一艘巨大的五层船楼,缓缓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这艘特殊的战船,因为船头真的绑着一名曹军高级战俘,而显得特别特殊。
那个倒霉的战俘,正是曹智遣的特使蒋干。这位满腹经纶,曾经一度口若悬河的蒋先生,不但未能完成说动周瑜投诚的任务,还不幸的沦为了阶下囚。此时正被周瑜绑在他主战舰上“迎风招展”着。
“周瑜你个卑劣小人,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你凭什么抓我,你目无王法……。”蒋干病急乱投医的指责,上手就出了错。周瑜只是抓了他,并没有杀他,又何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之说。我们的蒋大学士可能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语病,不得不临时改口,指责着周瑜目无法纪。但这个社会又有谁在遵守蒋干所谓的“王法”呢?还不是人人在违反,谁有实力,谁就有“王法”。
江风清凉,加上下过雪,蒋干的嚎叫、怒骂丝毫未能引起周瑜的注意,凉风倒是被灌了一肚子,冷得他直哆嗦。在蒋干骂的肚子发痛牙关打颤时,环目望去,在一面面硕大的“曹”字旌旗后面,曹军的战船也是一字排开,在多艘重载的大型五层船楼引导下,再后面则是多达四百艘的猛冲快船,其后尾随着的战舰影影幢幢不计其数,走舸、海鹘有大有小的曹军战船,一时都看不清是什么船型了。
好多的船,真的好多!
“哈哈……周瑜你看见了吗?江东的兄弟们你们看见了吗?那是我们的战船,数量是你们的几倍,这仗你们还怎么打啊?哈哈……”
从小就没受过这份罪的蒋干,总算在逮到机会耀武扬威的讽刺、挖苦敌军一把时,他不计冷风灌肚的狂笑,被一名身材中等,但很敦实的孙军军官跑上来的一巴掌,打的蒋干的狂笑戛然而止。
“你……你这个杀才的,敢打我,等你做了俘虏,我要你好看……”蒋干同样有失身份的扭动着身躯破口大骂道。
那名打他的孙军军官是由于也是在看到了曹军震撼的水师军阵时,一种由震撼迅速转变恼羞成怒的发泄,全部降临在了蒋干的头上。蒋干叫是倒霉,在不合时宜的时段里,发表了不和事宜的一段妄论。
那名孙军军官本还要上前教训被绑着的蒋干,但被同伴劝住了。他的同伴把嘴一撇,暗指了一下船楼上层出现的周瑜的身影,示意别引起了周都督的注意和不满,毕竟周瑜曾有过命令不需伤害蒋干这个俘虏的。但在实际操作中,以两军现在视同水火的敌对关系,推推搡搡总是免不了的。但现在周瑜出现了,他们也不敢无视周瑜将领再对蒋干造次。
周瑜不是被蒋干的叫声吸引来的,而是被曹军也全体出动的规模吸引来的。
目前周瑜的这支混编船队也有一千多艘船支,但这次显然是周瑜目前水上力量已经能动用了一切可以运用的力量了。相比较缓缓编队而行的曹军水军,的确在阵容和数量上周瑜承认不是他能相比的,但他可以看得出这支依然是由曹智、蔡瑁、张允指挥的曹军舰队,依然是骄傲、自大的。周瑜从他们出列的排兵布阵上,就看出了托大,不把周瑜这支水师放在眼里的意味,更可以从一个侧面体现了他们依然的未能很好吸取前一战中的教训。他们依然坚持着阵容整齐的出击,各种型号的船只,各种船队之间排列的是整整齐齐,但却缺乏实用的战略编队,还是想在开战之后,依仗他们强大的实力,对周瑜见招拆招的变阵,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