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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木然喝着千容另外命人上的普洱茶,坐在雅间一旁的檀木椅上,他们倒是很会享受,从这角度可以看到那上面的台子,整个台子被轻纱盖着,仿佛蒙上了一抹神秘的气息。
“琴师是哪来的?”简木然轻轻的珉了一口,果然是好茶啊。
“这个千容就不知道了,是家父的朋友请来的,说是只不过在这呆上几日便走了,正巧你们在这,刚好可以听听。”千容缓缓道来。
简木然点头,说到琴师,倒是让自己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不知他现在过的可好?
“娘子。”司马少扬哀怨的看着她,眼看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以后又不是没得出来。
“嗯?”简木然微眯双眼,只不过是想听下曲子都不行么?
看着她那警告的神情,司马少扬慌忙捂着自己的嘴巴,表示什么也没有说过,娘子生气起来,很恐怖,很恐怖。
简梦瑶无奈的摇摇头,怎么感觉现在爹爹越来越听娘亲的话了,按照娘亲的说法,是爹爹被她吃死了,娘亲怎么吃了爹爹的自己到现在也没有弄懂。
“开始了。”千容那一声琴响,便只他们这是要开始。
简木然点头,能感觉到原本还喧闹的酒楼一下子安静了许多,虽然那些少年还在狼吞虎咽,但是这一点也没有影响他们听曲子的心情。
随着一声琴响,接着又是古筝,锣鼓,乐器虽杂,但是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起先听着没什么,越带后面,却越显得激昂,尤其是那琴声,仿佛是那众音的领头儿,贯穿在整个曲子当中,整个曲子让人听着心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仿佛注入了那一弯流水,时而平静,时而激昂,让人的心也跟着节奏上下起伏着。
“听这音色,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是不会到家的,来人有多大了?”司马少扬仿佛来了兴致。
“他们那年岁最长的看样子有不惑之年了吧。”千容解释。
难道真的不是他们?简木然心想,刚开始听着还以为真是琴歌他们,但是听他这么说,便放弃这猜想,自己可是记得他们那都是二十出头的人,根本没有什么上了年纪的人吧。
随着琴音的慢慢停止,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众人还沉浸在那美妙的琴音中。
“果真不错呢。”司马少扬惊叹,“跟子车国那第一琴师琴歌公子也毫不逊色。”
千容满脸笑意,“琴歌公子那般有名的人儿怎么会来这种小地方呢。”
“也是。”司马少扬没注意到身旁那逐渐暗沉下来的脸,虽然知道他和然儿之间有些交情,但是不过是一个琴师,敢跟自己争么?
“瑶儿。”简木然轻唤,这孩子,还被这琴音給迷住了不成?
简梦瑶愣了下,这才注意到自家娘亲正叫着自己,“娘亲,我们这是要回去了么?”
简木然点点头,是该回去了,想必连翘她们在家也等急了吧。
少年们似乎也吃得差不多了,看着他们那满脸的油脂,满眼满足的意味,让人心里也跟着一阵舒坦。
“他们刚才吃过的菜肴,我已经安排人每样打包了一点,按着人份做好了。”千容客气的说着。
这效率真快,只不过是一首曲子的功夫。简木然心想。
“今天就当是我給各位赔的不是,帐算我的。”千容微微笑着,礼貌的看着众人。
看这桌子菜可不便宜呢,简木然心里盘算着,看这孩子诚意是有了,但是也不知道他家老子对他怎么样。这菜金可不便宜呢,况且他不过是一个孩子,怎么好意思让他请嗯。
“三叔。”简梦瑶正无聊间,突然看到门口那熟悉的身影。
“主上,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許老三恭敬的行礼。
简木然摇头,看来他们最近也是懒散了,买个东西也耗了这么久?
司马少扬狂汗,敢情她真的让神策门的人給她买了包子。
“退下吧,东西那些孩子会去领的,你们先在门口待着先。”简木然开始打发他们。
“是。”許老三说着便没了影儿。
“今天真的是太谢谢你们了。”高个子少年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
“你们带着东西赶紧回家吧,天色也不早了。”简木然不知怎么的,看着他们就忍不住想照顾他们。
一旁的司马少扬撅嘴,她还知道时候不早了还以为只顾着玩就忘了回家这回事了,说起来,自己今天带着她出来便没有带着瑶儿啊,她又是怎么偷跑出来的?
“那我们先告辞了,后会有期。”少年们学着江湖人的口气,朝她拱手。
简木然也握起双拳,“后会有期。”
看着少年们逐渐远去,简木然这才叹口气,多有朝气的孩子啊,怎么这话想着那么别扭,自己很老了么?
“娘亲,我们也回去了。”简梦瑶拉着她的衣袖。
“那我……”千容想着自己是不是要送下他们。
“不用了。”简木然知道他的想法,这孩子的办事手法都太过娴熟,有着不附和年龄的沧桑感,这样的人,是朋友还好,要是哪天为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走吧。”司马少扬催促。
简木然点头,手拉着简梦瑶往楼下走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千容仍是淡淡的笑着,他们可真有意思,相信以后自己的生活会变得更加不一样了吧。
許老三早就在门外备好了马车,见主子出来,这才上前迎接。
“走吧。”简木然回头看了下那酒楼,居然觉得有一丝不舍,不知是舍不得那茶香还是那沁人心脾的琴音呢。
……
“能和有名的琴师琴歌公子弹奏一曲,真是三生有幸。”一中年男子拱手,一脸的满足神色。
琴歌淡淡的笑着,一直苍白的脸色也因为当时季莫离的治疗而变得温润起来,整个人显得更加如沐春风,“干邪客气了,既然能在路上偶遇,也是我们的缘分,以你的造诣,他日必定能享誉各国。”
得到他这么大的赞赏,中年男子脸上泛起微微红晕,“琴歌公子何时起身?”
琴歌看了看远处,窗外的落叶正无规则的飘零着,这不禁勾起人的思乡之情,“兴许,会回到子车国吧。”
“可听说那里正乱着呢,还司马国应该已经攻下了城池,这天下,便是司马国的了。”中年男子听他说要回去,便开始焦急,这兵荒马乱的,他又手无缚鸡之力。
琴歌仍是淡淡的笑着,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自从离开了简小姐,自己才知道心底所想,原来那就是他们口中的牵挂。想到这里,不得不暗叹下自己那总是慢半拍的想法,但是,自己如果真那样跟着她,似乎也于理不合,自己毕竟只是一个琴师,在他们眼中,肯定是微不足道的吧。
“走吧。”琴歌朝其他几位琴师额首。
看着他们远去,干邪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不知为何从刚才的琴音中总能感觉到那淡淡的哀愁呢,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朦胧起来。
“是要走了么?”千容见他们走下。
琴歌点头,“打扰了你们数日,今日这一曲就当时琴歌送給公子的。”
“咦?那个大叔没在?”千容这才发现他们中间少了一个人。
琴歌呆了呆,他应该是在说干邪吧,毕竟他们是一起来的,肯定让他误以为是和他们一起的吧,“他有自己的路要走,千公子,琴歌就此告辞。”
千容点头,“那……你们还会再来么?”
琴歌听他这么问,眼神也变得飘渺起来,“或许,不会再来了吧。”
千容惋惜的叹口气,这样好的琴音难道自己就再也听不到了么?
“公子保重,后会无期。”琴歌礼貌的点下头,就朝门口走去。
千容看着他,那忧伤的背影让人看着着实不忍,为何总是能从他身上看到那股忧郁之气呢?
……
“你说,他们跟上来没有?”简木然便没有觉得有人跟踪有什么不妥。
“瑶儿觉得,他们肯定是快到了。”简梦瑶天真的晃着脑袋,说出自己说想。
“我想,你们肯定都猜错了,没感觉到原本跟踪着我们的那股气息已经越来越远了么?看来他们是有事耽搁了。”司马少扬斜靠在马车旁边,微眯双眼,幽幽的说着。
“你是说有人帮我们挡下了么?”简木然不解的问,到底是谁呢?
司马少扬高深莫测的笑笑,不语。
“难道是神策门的人么?”简梦瑶也很想知道答案。
“或许吧。”简木然感觉心里很是不舒服,难道是……
看着马车已经走远,楚懿轩这才放开那些人。
“太……太子。”黑衣人诺诺的喊道。
楚懿轩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是你们国君派你们来的?”
“是……是。”来人慌忙躬身,万万料想不到他竟会在这里。
楚懿轩微眯双眼,带着浓厚的警告气息,“看来你们国君还是没有死心呢,这天下大势已经明了,劝他别再做什么困兽之争了。”
“但是这次国君确是因为另一个事情。”来人虽不想说,但是兴许能劝服太子回去,那行钜国便有救了。
“喔?另一件事?”楚懿轩嘴角微微勾起。
“是,早在之前就打听到他们找到了龙凰图,进而找到了那灵丹,我们也从那遗迹中确认了那简小姐的身份。”黑衣人娓娓道来。
“快说。”楚懿轩没了耐性。
“就是简小姐的身份可能是前朝先帝的遗孤,也就是慕容家的人。”当时打听到这层关系,也是让人着实一惊。
“哦。”楚懿轩强压下心中的震动,竟是前朝之人么?“难道你们国君是想要利用这层关系复兴前朝么?”
见他一下说中了,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愣,“国君见大势已去,不如借前朝之事,来反抗那司马国,兴许还能找到志同之士,这样司马国便没有了立足之地。”
楚懿轩摇头,这天下已定,他这么做也是无用的,就算想利用前朝的事来号召,但是现在谁愿意再次挑起战争,毕竟,经过这么多年的争斗,百姓们也不愿再挑起战争。
“太子,您回去一起协助国君吧,自从您离开,这行钜国……”黑衣人不敢说出口,这国家,已经名存实亡了,想对抗司马国那样的强国,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楚懿轩叹口气,现在行钜国已经被司马国封为诸侯国,也就没有了什么权利,确实是名存实亡了。
“太子……”黑衣人继续劝说,只要他回去,相信必定会士气大振的。
楚懿轩摇头,“你们走吧,我是不会回去的,还有,不要再打他们的注意,我会一直跟在身后的。”
“太子……”
楚懿轩摆手,“你们别再说了,回去跟你们国君说,别再妄图复兴前朝,这天下大势已定,还是接受现实吧。”
“太……”黑衣人话还没有说完,楚懿轩便没了影子。
感觉到身后一直跟着的气息突然消失,简木然这才叹口气,难道真的是他么?想到这点,心里也是不舒服,自己这辈子,确实是辜负了他的心意了。
“娘子,别想了,已经快到了。”司马少扬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这才提醒。
简木然笑笑,掀开车帘,看着那倒退的景色,心也跟着迷惘起来。
随着天色逐渐暗下来,他们也来到了半落亭附近的村子。
“是简小姐回来啦。”张大婶听着那马车的声音,从屋子里走出。
看着她手上正忙着捣谷子,简木然双眸蒙上一抹笑意,“大婶怎么不用我給你们做的那个机器呢?”
张大婶憨厚的笑笑,“那个东西都跟宝贝似的,我们怕用坏了。”
简木然愣了下,当初他们割稻谷时自己怕他们麻烦,特意找了会木工的伙计按照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