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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论口才,张勋哪能是杨弘的对手,一时间便被杨弘噎的哑口无言。
“无妨。”袁术虽然没有听进杨弘这些狗屁话,但是却把头转向另一侧,低声道:“张将军,你看豫章的兵来了。”
“笮融?”杨弘一喜,如果笮融能来,最起码自己当初的计策也并不全无是处。
“笮融?”张勋看向远处渐渐驶近的船队,吃惊的吼道。
“嗯。”袁术心情渐平,能让笮融大军相助,在凭借刘勋的叛军,拿下刘基的扬州兵,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张将军。”
“在。”
“我留你五千精锐,协助笮融、刘勋克敌。”袁术并未有全面放弃江东,对着张勋命令道。
“诺!”
……
三山。
一团团如龙卷风般的烟尘席卷着面前湛蓝的江水。
“大家都加把劲。”徐晃转回头冲着自己身旁的弟兄们喊道。
“只要跨过三山渡口,前边就是敌营。”鲁肃默默盘算着时间,只要刘基能挺过这段时间,大军就无恙,江东就无恙。
“好,我们在用把力。”身上的每块骨头似乎都在松动,但是诸葛亮却不敢有任何松懈,在濡须坞有着自己的战友正在浴血奋战,恐怕他们比自己还要难上数万分。
水中。
甘宁矗立在小船的最前方,却一言不发。
身旁的锦帆兄弟们,却没有一人松懈,甘宁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从来不会多言。事情的紧迫和严重,你只有在他的脸上能看到,只要他眉头不展之时,一定就是大军最难挺的时候。
现在,就是这个时刻。
“统领,度过三山就是濡须坞了。”徐盛较之那三个人还是文武兼备的,同样,他也是最受甘宁重视的。
“嗯。”甘宁没有搭话,手中的霸海却让他他握的死死的。
“统领,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下。”
“去把所有水性最好的兄弟换上水衣。”
徐盛点点头,低声道:“统领,这趟由我先去成吗?”
锦帆从来都是以杀敌多少为功劳的,但是这样对徐盛这种半文半武的人来说很吃亏,所以每场战役,都是陈武他们几个夺得功劳最多。
“嗯,准备好你的铁凿,铁锤,这第一艘战船就由你来解决。”
“谢统领。”
……
“杀杀杀杀。”
就在刘勋大军一点一点被吞噬之时,从远处的水面之上慢慢驶过来一队船只。
整个江面之上渐渐熄灭的战火又一次燃烧了起来。
“是谁的军队?”刘勋本是被刘基的军队杀的步步紧退,却听自己身旁传来这阵阵的喊杀声,本是已经渐渐就要崩溃的心情,此时已经换成一幅喜悦之情。
“将军,是援军啊!”本是士气极其低落的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军队,欢悦起来。
“袁术终于出手了吗?”刘勋紧要牙关,心中却时刻盯着身后的援军,暗暗唾骂道:“老狐狸!”
不过此刻,刘勋已经没有太多的斥责了,只要来军是袁术,那么自己就算是大功告成,终于成功的可以逃生,不必战死此处。
不过他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远处来的并不是袁术的援军。
“将军,上面是笮融的旗号啊?”一个士兵奇怪的问道。
“笮融?”刘勋整个人的表情都跌落到谷底,谁也没有想到面前来军竟然会是那个笮融,那个刘繇名义之下的手下。
“是笮融。”
“不是。不是。”刘勋连忙摇摇头,否定道:“怎么会这个家伙,我们的援军应该是袁术啊,袁术,不会是笮融的。”
笮融现在是敌是友都还不清楚。
就在刘勋犹豫之时,那支船队已经慢慢靠近。
“杀啊!”
“杀啊!”
“杀啊!”
“诛杀刘基者赏百金。”笮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宝剑,奸笑的扬起,对着面前这座破落不堪的江东大营,高举手中宝剑,狠狠挥下道:“杀!”
负责辅助笮融的张勋也不甘示弱的抬起手掌,示意自己身后的船队冲,冲到岸上,攻破江东大营。
“将军,是我们的援军。”听见两支船队上的口号,刘勋身旁的小校,仰起头对着刘勋大笑道。
“是我们的,是我们的援军。”此刻刘勋有种绝处逢生的欣喜感,面前的来军不是敌人,是自己的友军,这么多友军,身后的江东大营,还能有不破的道理。
“刘将军,整备好你的军队,我们杀回去。”张勋脸色铁青,咬着牙,看着面前慌乱的战局,对着一旁的大船喊道。
“刘将军,别来无恙啊!”同时与刘勋在刘繇手下称臣的笮融冲着刘勋抬了抬手,不屑的打声招呼,便指引着自己的军队向着面前的江东大营冲去。
“好!”刘勋稳住自己紧张的神经,调己的方向,对着身旁的士兵们下令道:“所有的庐江兵听令!”
“在。”
“给我往回杀啊”
“杀啊”
“杀啊”
……
江东大营。
本是已经就要拿下刘勋叛军的刘基大军,没有想到面前的出现的并不是天子派来的援军,却是对方的援军,而且还是自己父亲刘繇昔日名义上的部下,眨眼之间就已经杀到近前,敌军气势一下子就扭转了过来,只好暂避锋芒,招呼着自己身边的扬州兵,聚拢到一起。
“杀啊!”
“杀啊!”
“杀啊!”
当两军交碰在一起之时,就已经没有其他可言语的了,只有杀戮,只有信心,狭路相逢勇者胜的信心,才能决定战役的结果。
漫天飞舞的箭矢,如天雨一般不时的散落在某一个人的身上。
没有人能知道下一刻,存活下来的人是不是自己。
战场是血腥的,战场又是无比残酷的,很少有人能去把握面前整座战场的走向,即便是冠绝天下的孙策也能败北。
一场战役的胜负是由很多因素组成的,比如战场之上军械、粮草、统帅、数量、训练、士气等等,而此刻,大批大批的船队靠上了岸,他们用军队的数量,压制着刘基这扬州兵的士气。
“将军,我们的援军到底能不能到来?”樊能从另一旁蹿到刘基身旁小声的问道。他想听到刘基亲口承认,刚才的谣传是从陈横的嘴里说出的,刘基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谁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援军。虽然樊能从来没有质疑刘基亲口说的自己是天子的兵。
刘基按剑不语,这个时刻,刘基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谎。如果自己说谎,那么会不会就像刚刚的江东孙策军,本是满心期待,待梦想破灭之时,剩下的就是军心溃散。毕竟谁也不能拿这五万大军的性命做保证。
樊能盯着刘基。
刘基却久久不言。
樊能心中一个不好的念想划过,恐怕援军之说不过是虚假的假设罢了,但是这个时候,自己非但不能托出真相,反而还要帮着刘基掩饰。毕竟此刻战事白热化,自己同扬州兵已经栓到同一根绳上了。
敌军的厮杀越来越犀利,慢慢地他们已经开始上岸,侵蚀着面前的每一寸土地。
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被对方收割掉性命,时局的平衡已经在改变,樊能握紧自己手中的兵刃,盯着面前的刘勋,心中一横,左右不过是就是个死,
樊能冲着刘基说道:“大公子,你先带着这些人离开吧。只要到了我的祭日时莫忘了给我烧点纸。”
就在刘基不明之时,樊能已经冲了出去,而且他手中的刀对着前方的敌人。
“噗!”
“噗!”
“噗!”
血光乍现,有对面敌军的,也有樊能的鲜血,但是他们都没有阻止樊能前进的步伐。
“快。快阻止他。”
正在指挥着叛军作战的刘勋没有想到,眨眼之间对面竟然就有人杀到了自己的近前,为保护自己的小命,刘勋急忙命令着自己身旁的士兵,阻止樊能。
这些士兵确实阻挡了樊能前进的方向,但他们却没有阻挡住樊能不屈的意志,他要誓杀叛贼刘勋。
“噗!”
血光一现,刘勋猝不及防间,便被樊能生生斩下头颅。两只双眼临死前还不敢相信的看向满身是伤的樊能。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樊能也在被身后乱刀乱枪,狠狠地插入心脏,插入身体里的每一次角落。
不过,樊能死的值了。
所有的扬州兵开始暴动,他们双眸之中有冲动,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樊能能死的如此壮烈,相比之下,自己倒是有些惭愧了。
张英、陈横两位素来与樊能交好的将军,纷纷拿起自己手中的兵刃,迎着前面的千难万险慷慨赴义。
刘基的双眼泪痕红肿,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泪水,低声道:“樊将军,你放心,我不会走,我也不会让他们得逞。江东大营,最后躺下的人一定是我。”
身旁士兵的士兵听见刘基言语,豪情在胸道:“将军何出此言?我们誓要同将军生死与共。”刘基听着身后声音,竟心酸的掉下眼泪,点了点头道:“好,好兄弟……”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我们誓要同将军生死与共”
“我们誓要同将军生死与共”
……
“将军,刘勋死了。”张勋的副将靠到张勋身旁说道。
“嗯,我看到了。”张勋点点头,心中暗笑,刘勋一死,数万精锐无人统领,正是壮大自己之时。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张勋大笑之际,自己的船队之上接连响起这阵阵惊恐声。
“慌什么!”张勋怒斥道。
“禀……禀……将军,我们的船漏水了,船漏水了。”
“什么?”张勋一把拨开副将,看向大船中央,几道水柱正冲天而起,漫天的江水从船中喷溅而出,眼见就要冲垮面前大船。
“漏水了,漏水了。”慢慢地整座江面上,近百艘船上都响起这样的声音,谁也没有料到转瞬之间,大船被人凿漏。
“哪来的敌军?”张勋神色紧张的抓住身旁的小兵,恐吓道。
……
“将军,我们只要在加把劲就能夺下江东大营了。”笮融身旁的小校朱桓面色不变的说道。
“嗯。”笮融点点头,站在岸边,指挥着自己身旁的士兵杀向敌人,口中还不忘念念道:“都他妈的给老子快点,快点,不然老子杀了你们。”
“杀啊!”
身旁的士兵不得已的用尽自己身体上最后的力气,用力的朝着前方杀去。
“漏水了,漏水了。”
慢慢地,江面上的惊恐声慢慢地划过水面,传到笮融耳中,笮融脸色突变的问道:“怎么回事?”
小校朱桓脸色同样微变,双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前方,道:“将军,你看。”
“轰!”
“轰!”
“轰!”
“轰!”
……
巢湖水面之上,接连响起这样的声音,慢慢地所有的大船都开始倒塌,慢慢地整个水面之上,喷溅的水柱高过整个云层,谁也没有想到,转瞬之间,所有的船队就这么轰然倒塌。
“这怎—么—回—事?”
笮融目瞪口呆的呢喃着。
……
“将军,快看。”
刘基不明所以的转头观瞧,那轰然倒塌的大队船只。
“将军,他们的船塌了。”
“船塌了?”
刘基双目呆滞有些不敢确定的望着前方,低声道:“这是真的吗?
就在所有人不解之时,从江边,黑压压的一片铁骑席卷而来。
那声声啾鸣,似乎在领头将领跃马遥望间,穿透云霄,直抵江东大营内每一个军民的耳中。紧接着就是阵阵轰鸣响起,万马奔腾的声音,还有无穷无尽的呐喊声,踩踏着天地间的一切,席卷而来。
“是铁骑。”
“是铁骑。”
张英神情肃穆,抬头观瞧,此时整个心脏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