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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
刘辨身旁围绕的就是从前线调回的徐荣,还有典韦、许褚、马超、庞德、阎行等人,除却赵云在荆襄,徐晃在江东,张任在益州,甘宁另有所用,少帝刘辨手下能够上得场面的将领都已聚集在此。
“陛下。”刘晔脸色紧张的凑到刘辨的身旁,把手中的战报交到刘辨之手。
“嗯。”刘辨依旧看着自己面前的少盘,没有去撕开信笺,低声道:“念。”
“袁术在庐江收拢孙策一部,回援寿春,与大司马曹操在寿春一线僵持。”
“曹操的粮草与我们差不多,应该不足以支撑他攻克寿春。”一旁华歆忧心的说道。
“嗯。”刘辨点点头,袁术是必要除的,孙策也不能留,他们时刻危机这江东和荆州的安危。开口道:“如今荆州和益州两地可有富足的余量?”
刘晔刚从蜀川而归,自然知晓,点点头道:“尚有。”
“两地常年未接触战事,现在我们只有调两地的粮草,支撑大军,北伐。”
“北伐?”华歆同钟繇等人俱是一愣,没有想到少帝刘辨竟然如此疯狂,刚刚握紧关中,又图谋荆襄、江东、益州,虽然三地并没有大的损伤,但是这样常年大战,确实消耗不起。
“如果拖下去,会更消耗国力。”
贾诩不止一次同刘辨谈过这个话题,但见刘辨如此坚持,贾诩也只好肯定刘辨的做法,点头道:“唯今之计,只有尽快平定国内,我们才能修生养息。”
“也只有如此了。”华歆回身冲着钟繇摇摇头,如果这么办来,确实要劳累自己二人了。
“另派一支人马,给曹操送去粮草。”
“给曹操?”所有人都是一惊,他们不知道刘辨是何意,双目嗔裂的盯着。
“给曹操送去,只要他能拖住袁术孙策,等朕收拾了河北,再说后话。”
贾诩抬头看了看刘辨,欲言又止的咽了几口口水,摇摇头不语。
刘辨对曹操是仁至义尽,从没有哪个臣子能受到天子如此信任,当然每在危机关头,他曹操也都做得够好,没有让刘辨失望。
“另外,命令江东徐晃、荆州赵云,夹击袁术。”
“不用甘宁的水军?”刘晔不明的看向刘辨。
“甘宁我自由重用。”刘辨不解释,把手指向河北,厉声道:“这最后一步棋,我们打河北。”
“两面夹击?”说到战事,身旁这些将领跃跃欲试,终于要到大战,是该要一句雌雄之时了。
“对。”刘辨转回身看着身旁的众人,点头道:“我们从辽东三路发兵夹击袁绍。”
“三路俱动?”
“命太史慈、鲜于辅、鲜于银,从乐浪和辽东起水军五万登陆青州。”
“嗯,我这就去派人传旨。”刘晔招呼谍卫。
“命魏延征调代郡、上谷两地兵力,太守霍峻、牵招随军南下,攻打渤海。”
“中山文聘可动。”考虑中山附近的大军仅是淳于琼的大军,一旁的徐荣进言道。
“不。”刘辨否定的回道:“文聘不可动,我还有几步棋要走。”
“几步棋?”
“嗯。”刘辨点点头道:“我倒是要看一看,他袁绍值不值得我出这几步棋子。”
“陛下,那我们怎么办?”麴义回身问道。
“呵。”刘辨一笑道:“急什么,我们还有老朋友没有会。”
“老朋友。”麴义回身冲着众人笑道:“还真是老朋友,只是我们能攻克此地?”
“有黄忠、沮授、荀彧在,诸位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只是吕布非是一人敌。”许褚虽然不忿,但是对于吕布的实力,他还是很认同的。
“往往,看似最为强大的地方,对手也最为忽视。”刘辨转回身冲着一旁的贾诩和刘晔笑道:“吕布虽勇,身旁亦有张辽、高顺、颜良、文丑这样的勇将,但是他们有一个弱点。”
“那个弱点?”徐荣问道。
“他们好强恃勇,却各有心思,吕布终究不是一个甘为臣子的人。”刘晔附和道:“更何况,一个袁绍。”
听此言,刘辨黯然神伤的抬头不语。刘晔的话触动的不仅仅是吕布,还有刘辨,蔡府门前,嘉德殿上,金华殿门,三个地点,刘辨都没有换回吕布的忠心,反而却屡屡伤逝于此。更何况,听刘晔这么一说,刘辨想起曹操,那个正史上野心更大的人,虽然从没有公开的背叛自己,但是刘辨宁愿选择相信自己的情感,也没有参照历史走向,一如既往的支持曹操。
“好!”刘辨一拍几案,厉声道:“由徐荣为正,麴义为副,马超部为前锋,发兵河内,朕要大军压境。”
……
晋阳城下。
秋日应该算是最善变的天气,上午还是暖意很浓的光景,转眼间便化成为另一种萧瑟之凉。
颜良抓紧自己手中的兵刃,神情肃穆的盯着晋阳城。身后就是自己的先锋大军,文丑则引轻骑在一旁策应。
“大哥,何必争一时风头?”文丑双眼不解的问向颜良。
颜良不语,点点头道:“如果不是我倾军而往,恐怕吕布一世都不出兵。”
“他不出兵,自有主公处置,我们何苦如此?”文丑回身看看自己身旁士卒。
“主公处置?”颜良轻哼,不屑道:“如果真要那样,他吕布就不是吕布了。”
“大哥,我早就看他吕布不顺眼了,他又心存异至,你我二人就何苦来给他当着先锋。”文丑不忿,他不忿吕布,原因诸多,在董卓的府邸前,在洛阳城内,在长安城外,一切只因吕布为人太过自傲,态度傲慢,就连自己二人这种身手都不被他看在眼中。
“呵。”颜良笑着转回身道:“主公虽然叫你我二人在此防备吕布动静,但又何尝不是要图谋并州?”
“并州跟这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如果我们现在不动手,朝廷的大兵恐怕就会席卷而至。”
“呃。”
“所以,我们要在朝廷大军未至之际,先夺晋阳。”
“可是晋阳城,守将是黄忠,那个在虎牢,你我兄弟都见过此人的本事,虽然只施展一招,可是他的箭法确实冠绝古今,虽然你我二人合力,不惧他黄忠,可是……”文丑摇摇头。
“没有可是。”颜良正色道:“我就是要引出黄忠,虽然他武力超群,但我相信,只要我能拖住此人,吕布在后发兵,定能一举攻破晋阳,如果少帝刘辨的第一上将被吕布杀了,无疑是对他最可笑的讽刺。”
“哦,大哥你是要以身作诱饵?”文丑点点头,呢喃道:“难怪大哥答应倾出壶关守兵,原来如此。”
“嗯。”颜良点点头道:“吕布除不除都可以等一等,但是晋阳城却不能不破。”
“好,我在一旁为大哥引军击鼓。”
“去吧。”颜良握紧手中的刀,战意顿时布满全身,他即将要面对的是现在的天下第一——黄忠。
……
对面,寒风一吹,北地的黄沙卷起,弥漫着身旁所有北地士兵的双眼,他们严阵以待,等待着杀戮来袭。
“死亡吗?”
黄忠笑笑,抖落肩上的沙尘,一种苍茫豪情由心而生。
没人应声,没人回馈。但是黄忠却依稀感觉到自己身后那些无声的支持,那是从长沙城外被刘琦交到天子之手的禁卫新兵,历时三年,他们中很多人从当初的青年人渐渐蜕变成如今的百战老卒,从当初的战战兢兢,到如今的热血豪情,他们心中渐渐有一种信仰,军人的信仰,也是这支部队的信仰。
赤鸦:“白兔落天西,赤鸦飞海底。”
自从被少帝刘辨冠上这个名称后,他们就没有了“惧怕”这个词,从汉寿到江陵,再到邺城、常山、幽州,这一路杀过来,他们已经习惯少帝把最艰难的任务交给自己,他们这六百人走过的足迹,无一不是最艰难的战斗,他们独立对抗过数万大军,也曾对抗过匈奴、乌丸联军,他们已经隐隐超越陷阵,成为这个天下最强大的代名词。
所以,即便面前敌人再多,他们也毫不退缩,有种豪情叫做为君死亦无憾,这是从他们的首领身上体现出来的,也包括黄忠,包括魏延,包括文聘。
他们每一个人在每一个地方,都曾泣血高歌过,汉寿一战,魏延以身相搏,长沙郡内,虎牢关前,黄忠都不曾忘记当初的誓言,他甚至把吕布视为自己毕生的敌人。邺城断后,文聘每割一刀,呐喊的都是这群大汉的心生。渔阳城上,满身绷带的文聘用自己的豪情唤醒了军人的热血。
三年来,当初的老兵今昔又有几人在?
六百人,让黄忠能叫的人又能剩下几人,但是黄忠却能清晰的道出他们站列的每个位置上,曾经都是谁?他们是大汉的英烈,是英雄。
英雄的定义,就是在那畏惧的一刻,你是选择战胜他,还是躲避他。这群赤鸦在把生命交给少帝刘辨的那一天起,他们就跨越了生命里那一步,让很多人望而却步的一步。
六百人,父死子替,兄亡弟袭,即便他们的家乡远在荆襄,但是却从没有阻断他们从江南杀到塞北的豪情,他们绝不是孤独的,因为他们的身上有种精神,叫做为君死亦无憾的豪情!
所以,颜良和他的大军,这群赤鸦并没有放在眼里。
……
鼓号齐鸣。
当对面渐渐出现袁绍大军的旗号时,黄忠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百战”,似乎已经感受到百战的锵鸣,百战之刃,却没有饮尽百将的鲜血,黄忠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百战的饥渴,只有饮尽面前对手的鲜血,才可以平息它的饥渴。
“兄弟们,给我压阵。”黄忠转回身看了看身旁的赤鸦笑道:“今天就让兄弟们看看这百战是如何饮尽颜良的鲜血。”
“狂徒!”似乎是听到面前黄忠的话语,也似乎是感觉到面前敌军的战意,还有他们的不屈,颜良不屑的轻吐一声。
六百人独抗自己数千先锋部队,他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
“敌将可是黄忠?”颜良拨马遥望,似乎在同面前的黄忠确信。虎牢关前,颜良不是没有见过黄忠,这么说不过就是降低对方的气势。
“哼!”黄忠双眼微眯,脸色轻蔑的一笑,拨转马头,静默不语。
他在等,等时机,等日头转过的那一霎那。
两军对垒,很少有两军大将单挑的几率,也很少有大将愚蠢的抛弃生命,所以……今天的一幕很少见。
但两军对垒,无疑让列阵的两军士兵士气大胜。自古,狭路相逢勇者胜。
每个士兵在这一瞬间似乎都期待着强者对决。
颜良同黄忠在此之前从没有交过手,一个是盛名已久的北地刀王,一个是新近崛起的强者,论名声,如果没有虎牢关下的那一战,颜良绝对的占据上风,论年龄,颜良三十而立,黄忠已过四旬,都是人生最巅峰的时刻,没有什么好比较的,而论装备,颜良的刀马皆是袁绍亲赠,上等货色,黄忠马虽逊色,可是“百战”乃是陨石而成,又压颜良一头。
所以,这一场仗,胜负未知。
两方士兵在等待,两个大将都在勒马遥望。
就连他们身旁的战友,文丑、吕布等人也在身后遥望。
颜良虽然同文丑那么说自己是抱死志的,但是这并不等于颜良承认自己要比黄忠差上多少。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文人有文人的高傲,可是武人也有武人的倨傲,亦如吕布、关羽、马超,就连颜良都有自己的孤傲本色,他不希望自己这“河北刀王”的名号就此画上句号。
日头转变,暮光洒落,夕阳渐斜。
就在正头日无的阳光刚刚转过去的时候,黄忠率先动了,双腿夹紧马腹,他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