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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听此,回头看了看警卫稀松平常的董卓府上,嘴角不觉得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容,道:“也是,就凭奉先公的武艺,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口气之中满是羡慕和敬畏。
高顺听张辽此言,轻轻的抚mo了一下张辽的肩膀,知道这个小伙子的心思,一笑,没有展望,没有鼓励,只是用一只坚定的手臂支撑着。
张辽不明白这洛阳城内究竟生了什么,为什么谁都想来插一腿,就连丁刺史那样的人也来洛阳,就连奉先公坐下最为精锐的陷阵营都倾巢而出了,若不是连夜行军,怕是现在都赶不到,想到这里,张辽就感觉到一股子的身心疲惫,累!轻轻的倚着身后的宝马,看着刺眼的董府门外的牌匾。
高顺似乎猜到了张辽所想,轻轻的一叹:“文远,自古英雄出草莽,不必伤感。”与此同时,自己的心底也生出一丝松动,总有一天,大汉的天空上会留下我高顺一笔。
“好一句自古英雄出草莽!”从高顺的身后走来两个人,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句。
“嗯?”张辽转过身来。
“咦?”高顺听此言一愣,转回身来,看见走来的人,当下心中一惊,后脊背有种被风吹透的感觉,心中惊叹道:“竟然是两个人!”
张辽、高顺二人四目而视,打量着来人,谨慎的站了站位,警惕的看着走来的那个人。
从远走过来的刘辨,在远远处就看见董卓府邸门前有两人在攀谈着,看着那两个人的仪表,刘辨不敢怠慢,这个时代,混迹于草莽的英雄数不胜数,所谓士族名流都是一群曲高和寡的酸腐之辈。何况这二位的看起来必然不是庸俗之辈?刘辨笑了笑,回头看了看剑师王越,像是同王越说着又不像,刘辨自言自语说道:“看来这趟不虚此行啊!”
高顺为人谨慎,见来人很轻松的走来,不觉的有些防范。张辽年轻气盛,见来人年纪很小,不大,心生轻视,却不厌恶,只是有些忌惮刘辨身后的王越。
一个连自己同高大哥都觉不了气息的人,还真不可小视啊!
“这位兄台,不知何故出言打扰?”高顺有些指责之意。来人似乎没有一丝功夫,可是他身后那位竟然连自己都觉不了他的气息,看那步伐,看那气度,似乎是一位内家的高手,倘若在战场上,或许自己可以拼上一拼,可是在这洛阳巷斗,自己也只有认输的份了,估计此人怕是奉先公也得惧上几分,什么人这么有来头?竟然能有这样的奴仆。想到这里,高顺又不得不打量眼前说话说的风轻云淡的家伙。
“呵呵……在下见二位兄台仪表不凡,又出此惊天之言,故此,有了结交之意。”刘辨轻轻施了一礼。
身后的王越见此,眉头紧皱,脸色微微有些不悦。
张辽没有看见王越的不悦,听见刘辨这么坦诚的话,心中也是一奇,心道,此人也是个值得交结的人。看他那气度,似乎不是平常家的人,定是那些门阀大家的公子哥。更难得的是,此人似乎一点凌人傲气都没有,很亲和。不像那些纨绔之辈狗眼看人低。想此,张辽又忍不住的看了看董府门外站岗的亲兵,鄙夷一眼。
高顺是个阅历不浅的老人,从十四岁就随父在战场上厮杀,对谁都怀有一丝的戒备,除了吕布吕奉先。来人不详又要结交自己,有没有什么目的,高顺不知道,但此事也绝对不是仅仅交谈一番这么简单。自己同张辽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武将,出身草莽,幸得奉先公赏识任得一营统领,谁能看自己二人的脸面,倘若有人用得个什么打算,恐怕也是朝着自家的奉先公去的。
“哦!在下辛言。”刘辨现高顺的警惕,才想起自己尚未自报家门。
“辛言?”高顺思量了一下,看了看张辽示意有没有听过洛阳言家,初到洛阳,还真未听到过哪个大族姓辛的。
刘辨一笑,洛阳辛家,有吗?没有。
“不知二位来自谁家将军的门下?”刘辨抱拳相问。
“自然是五原吕公门下。”年轻的张辽自豪的说道。
“文远!”老成持重的高顺责怪的打断了张辽的回话,回头歉意的笑笑解释道:“某二位出自并州丁刺史门下。哦!不是,是丁执金吾门下。”
“哦?”刘辨初闻吕布,心脏不自觉的加了几分波动,暗自叹息了一下,吕布果真来了。竟然没有听见高顺斥责的文远二字。“原来是并州铁骑,幸会!幸会!”刘辨言语中满是欢喜。
“岂敢岂敢。”高顺回道。
“不知二位怎么在此等候,怎么不进去?”刘辨朝董府示意了一下。
“哼!我们出身草莽低贱的很,董司空怎么会让我等轻入。”张辽似乎又想起方才自己被拒之门外的事了。要不是怕误了奉先公的面子,早就宰了那个退崽子。张辽愤恨的想道。
张辽指的董司空,就是指的董卓,几日前董卓的西凉铁骑全数进驻洛阳后,就在朝堂上无视百官,指使人弹劾司空刘弘,未等刘辨开口,就擅自的罢免了刘弘的官职,惹得百官敢怒不敢言,堂而皇之的加官,进爵。
刘辨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呃……何不找一处酒家吃些水酒在等?”刘辨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家酒肆。
“我看……”高顺刚刚要回绝,却被一旁的张辽打断,接上道:“也好,闷热的天气,倒是有些口渴了。”
第十五章 司空董府再角力
日落西山。天色已暗的洛阳外,却呈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殷红,那一抹慎人的殷红,久久的挂在天边,一点消失的意思都没有,压迫着跌落的红日,升起的明月。
董卓府邸,一排排婢女小心的捧着灯盏,鱼跃一般的走入大厅。此时,大厅内,够筹交错,推杯换盏。倒是有几分热烈的感觉。
酒行数巡。
“咳咳!”在热烈的气氛中,短短的几声轻痰,立刻就让董府上下的气氛冷却了下来,众人不自觉的停住了交谈,纷纷看向坐在主位的董卓董司空。
董卓与一旁的李儒相视一眼后,目光接连扫视着宴会上在座的众人,王允、郑泰、蔡邕、彭伯、杨彪、黄琬、卢植、丁原、袁绍、曹操等诸人无不面色沉重的盯着董卓。
“哈哈……老夫从西凉而来,幸得诸位关照一二,今日老夫略备薄酒,邀请诸位畅饮,来、来、来,诸位满饮此杯。”话罢,董卓高抬酒樽向众人微微一礼。
“董公请。”坐下诸人彼此偷偷打量一眼,面色略有一丝防备的回敬道。
一杯饮尽。
李儒冲董卓挤了挤眼睛,便扶须静待。
董卓乃厉声道:“吾有一言,众官静听。”
众人皆侧目而视,胆小者寒蝉若禁般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目视。
董卓见初来的下马威已成,遂开口道:“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今上懦弱,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吾欲废帝,立陈留王,诸大臣以为何如?”
声音阵阵,若九天之上的雷击一般。
董卓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过,谁敢妄议此事。即便刚正之人如王允、郑泰、蔡邕、彭伯也不敢忤逆董卓,毕竟董卓的实力摆在那里呢。
董卓见众人的表情,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一扬,冲李儒撅了撅嘴角,嘴角那丝笑意分明是嘲弄。
就在董卓冷笑的时候,并州刺史丁原抖动了几下自己的衣袖,回头看了看自己带来的亲信——吕布。
只见吕布在那里轻蔑的扫视了一眼堂内诸位名士,一种自内心的鄙视。恰被曹操看见,曹操当下紧锁眉头,看着丁原与此人有何手段要使。
当日,董公与丁原争执,满朝上下都传沸沸扬扬的,今日,这二位恐不能善罢甘休的。
丁原眉头紧锁,冷冷的盯着董卓,心中却无时无刻的不盘算着自己利益的最大化。董卓想要废除汉少帝,利与弊谁大,似乎都是他董卓执掌朝政,那时候还能有自己说话的份?要是扶立新帝也得是自己扶立,怎能假他人之手设立?虽然当今的皇帝懦弱,而且年纪也大了,可是毕竟是皇帝亲立的皇帝,到那时候对抗的不只有汉室了,恐怕全天下维护汉室的门阀士族们也要起来反对。想到这里的丁原又看了看在座的诸位名流,见卢植等人面色十分动怒,却敢怒不敢言。心中有数,原来这些士族不支持废帝,那么,董卓就是违逆众人的心意,自己倘若这个时候振臂一呼,天下士族响应,何愁不能名垂千古做得个霍光、伊尹?
想罢!丁原怒极而起,拔剑而视,怒道:“汝是何人,敢大语?”
正在暗自得意的董卓当下目瞪口呆,心中恼怒丁原来破坏自己的好事。心说:“好你个丁建阳,给你阳关道你不走,非要跟咱家挤这独木桥,看来你是非跟我作对了不可?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老匹夫是怎么想的吗?不就是棋差一招,这废长立幼这事,你晚了一步吗?”董卓冲身旁的李儒挤了挤眼睛。
李儒下意识的就要安排。却只见一道寒光而过,脖子一凉,乖乖的缩了回去。抬眼观瞧,原来是丁原身后那远骁将拔剑而视。
“你是何人,当今天子乃是先帝嫡子,岂能废长立幼?何况并无过失,怎们妄议废立大事?难道董贼你想篡谋皇位?”丁原撇了撇嘴说道。
丁原这番话可是一点都没有给董卓留情面,直接用上了董贼。
董卓听闻此言,虎目一瞪,大喝道:“今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噌的一声,董卓拔出宝剑,就要与丁原拔剑相向。
坐下的诸人看着二人的对峙,都各怀心思静待事情展。
丁原身后的吕布见董卓杀机已现,心中一阵冷笑,什么董卓、李儒还有满朝的名流士大夫,在实力面前都是一群懦夫,天下不败亡在你们手里才怪呢?隧拨出宝剑护在丁原的身前。
李儒眼尖,看见吕布的杀气更胜,威风凛凛,器宇轩昂,一手宝剑横出,一手持杆方天画戟,大有一击毙命的架势。连忙进急言道:“今日饮宴之处,不谈国政,不谈国政。来日再议也不迟。
丁原偷眼观瞧了一下堂后,似有杀气横生,心生退步。
吕布见丁原似乎有些许动摇,回过身来,偷偷俯在丁原耳畔偷偷说道:“我观堂下似乎有刀斧手埋伏,义父如果不能一击杀死董卓性命,就要考虑一下是否能全身而退了?”
丁原看了看吕布见吕布不似说谎,又看了看眼前的董卓,心中一沉,放弃了击杀董卓的想法,此时,保命要紧,等回到城外自己的大营后,在聚集兵马,杀他个措手不及。
恰此时,堂下一人挺身而出,拉住丁原,原来是蔡邕,“建阳兄,建阳兄,不可动怒。”
一旁诸人,接出言劝道。
丁原狠狠瞪了董卓一眼,一挥衣袖,怒极而去。一旁的吕布讥讽的看了看众人,未遂而去。
却不想,丁原走到门口时,盯着董卓冷冷的说道:“有我在,董贼休想得逞。”
第十六章 利弊
“请!”刘辨举起手中的酒盏轻轻的敬向面前的两位大汉。
“请!”张辽、高顺谢道。
“我观二位乃是身经百战之辈啊?”刘辨轻轻试探了一句。
“当然,追随奉先公南征北讨已经很长时间了。”张辽自豪的回道。
只有高顺淡定的回了一句:“百战不敢说,倒是经历几次阵仗。”
“怎么没有经历过?平灭氐羌之乱,大破张纯大军。哪一仗不是硬仗?”一旁的张辽不满自己大哥谦虚的说法,补充道。
刘辨闻此,轻轻的颔,回头看了看王越。心中却是一惊,看来吕布这支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