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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头鹿朕都追不上?孽畜,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哈哈……”性子倔的人往往容易执着过头,孙策还不信这鹿射不到了。
身后叫喊陛下的声音渐渐已微不可闻,孙策也没顾太多,眼中只有那只可恶的鹿。莫非是姓夏候的?这么能跑
突然前方右边的树从中穿出三个背着弓箭士卒来,似是愕然的看了孙策一眼,忙跑到马前,对着孙策行礼道:“陛下”
见有人拦路,孙策面上闪过一丝的不悦,却也不得不放慢马速,在三人身边停下,上下看了一眼,喝问道:“你等是何人手下?”
“回陛下,我等是程将军麾下军士。”
不疑有他,孙策刚又重新夹紧马腹,眼睛去寻找那只格外机灵的鹿,只能隐约小半个屁股,在茂盛的草从里一拱一拱的不见了。
不对我马这么快,这三个士卒是步行,怎么可能在我前面?孙策一点也不糊涂,瞬间反应过来,回头正准备叫,看见那三人一脸狞笑的对着自己拉满了弓
“有贼”孙策大呼,希望后面的程普等人能听到。
可是那三人已经箭出弦了。
孙策的长枪在亲兵手上,他希望轻装减轻些重要去追那头要命的鹿,结果现在保命的武器都没有,危机关头,只好用手上的长弓去挡箭。
事起突然,再加之距离过近,孙策也来不及防备。两只箭都被孙策格开,而第三只箭却没办法了,只觉得右腭处一阵难以言喻的酸麻,却是那箭把面颊射了个对穿
“有毒?”虽然疼痛无比,但是,孙策早就饱尝过重创的滋味,而此时,所受的伤,伤口处除了疼,剩余的,全是麻
“不错,就是毒孙策匹夫,我等乃许太守门客也。许太守与你有何仇?无故杀之,今幸得苍天有眼,为之报仇”三人行刺得手,还准备用剑上来割取受伤甚重的孙策人头。身后一阵喧嚣,程普,黄盖等人已经赶到了。
“鼠辈敢尔”孙策厉啸一声,声音中满是震怒,探手抽出腰间的配剑,挥剑便砍。
然而,剑到半空,剑刃竟然脱离了剑柄,无力的落下。
这……孙策即便是盛怒下,也顿时傻眼了。这把剑,陪他南征北战数年,最是坚固无比,今日怎么……
“陛下,小心”一匹快马飞快的扑将过来,一杆铁脊蛇矛远远的伸出,将砍向孙策的一剑隔开,随后,战马冲到孙策身前,铁脊蛇矛一横,将三名刺客的路拦住。正是韩当韩义公
紧接着,程普、黄盖等大将纷纷涌了上来,将三名刺客围定,程普厉声喝问道:“说哪一个指使你们来的?谁人是内应?”
纵然深陷重围,寡不敌众,三人居然悍不畏死,大呼道:“多行不义,天之谴耳”喝罢,挥剑自杀。
“快快救陛下这……这剑上有毒”
程普等人闻听,再也顾不上什么刺客,忙手忙脚的使人抬起孙策远去……
“看来,想杀孙策的非只一人啊陛下此举,倒是显得多余了。算了,回天都复命去吧嘿嘿,王越啊王越,岁数不小了,此次之后,安养天年吧……”
吴国众将离去,一处草丛中缓缓站起一道身影,望了望程普等人离去的方向,淡淡一笑,慢慢的转过身,消失在树林之中。
“陛下,陛下无恙呼?”
孙策一被抬回,程普等人立马找来太医为其诊治。只是,没有想到,箭上之毒甚烈,太医却也是束手无策。皇宫上下,忙做一团。因为干系重大,【。52dzs。】程普等人不得不对外封锁消息。
望着床塌上的一直不醒的孙策,程普摇了摇头,叹道:“子敬,陛下自中箭昏迷,至今也不见半点清醒的迹象,恐怕……”
第560章 孙策遇刺 孙权立(下)
来人正是鲁肃鲁子敬,如今,周瑜并不在建业,而鲁肃身为参军,与程普等人共掌军中大小事务,是以,程普也不曾对鲁肃隐瞒什么,第一个就将消息通知了鲁肃。
“不可能,陛下他洪福齐天,怎么会?怎么会陛下一定能安然脱险的”鲁肃面上沉静,声音中,却满是颤抖。
“是子敬来了吗?”微弱是声音,自床塌之上传来。
“陛下”程普、鲁肃神情一震,鲁肃连忙上前,连声说道:“陛下,鲁肃在此陛下……”
“子敬,朕已时日无多,你仔细听来。”孙策微弱的声音响起,将鲁肃的话打断。
“不,陛下,你怎么能……”鲁肃还要说些什么。
“朕的身体,朕自然是知道,休要多言,你与朕听来”孙策俊目圆睁,虽然微弱的声音,却充斥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艰难的喘了一口气,孙策这才接着说道:“此次,朕遇刺,事出蹊跷。要知道朕虽然喜好打猎,但是,或三五日,或十多日,行止不定,子敬,你是明白人,难道不怀疑刺客怎知朕的行踪?毕竟,朕出外打猎,外人很难知晓,这自称许家三客的人又怎么会在那里守株待兔呢?在时间、地点及人数上都好像是有人事先做了安排,子敬,这难道不令人怀疑吗?”
孙策的话音虽然微弱,但是,鲁肃、程普却是听了个明白,程普张了张嘴,哑着嗓子不敢相信的问道:“陛下,你的意思是我朝中有刺客的内应?”
“错了,”孙策缓缓的摇了摇头,或是触动了伤势,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半晌才道:“怕不是内应,而是主谋朕中箭之后,曾欲拔剑与此刻搏斗,可是无端的,朕的宝剑剑刃,竟然凭空脱离了剑柄程老将军,你与朕多陪于战场之上,当知道,朕之剑,虽非什么宝器,但是,却也称得上坚固,伴随朕多年,怎却今朝坏去?”
“什么?莫非是宫中……”此刻,饶是鲁肃平日里再是镇定,此刻,也是傻了。他当然明白,孙策这么说,将代表着什么只是,这……这是真的吗?
“策儿,你,你怎么样了?”
正这时,门处一急促的女声传了进来。程普、鲁肃连忙看去,却见正是吴太夫人。二人连忙起身相迎,拜道:“臣程普(鲁肃),见过太夫人”
“免了,免了”吴太夫人挥了挥手,神色中充斥着一丝的不耐,哽着声音问道:“子敬、德谋,策儿他怎么样了?”
“……”这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太夫人孙策要不行了吗?一时间鲁肃、程普的脑袋全耷拉了下去,无言以对。
“说啊究竟怎么样了”见二人的神情,吴太夫人的心中生起一丝的不妙,尖着嗓子叫道:“子敬,你来说,伯符他究竟怎么样了”
“太夫人,这……”鲁肃张了张嘴巴,一阵的为难。
“母亲……”微弱的声音,缓解了鲁肃的尴尬。
“策儿,你……”吴太夫人连忙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却见面部带伤的儿子正躺在床塌之上,张着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吴太夫人也顾不得再去理会鲁肃、程普,几步来到床前,颤抖着手,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天杀的贼人策儿,你……”
“母亲,孩儿不孝,不能再侍奉你老天年了。母亲大人,莫要悲戚,听儿将话说完。”孙策艰难的抬起手,将吴太夫人脸上的泪水擦去,勉强的一笑,说道。
“策儿,你说,你说”吴太夫人强忍悲戚,哽咽着道。
“母……母亲,儿天……天年已……已尽,不能侍……侍奉慈母……母,今……将皇位传付……付于弟,望母朝……朝夕训之。父兄……兄旧人,慎勿……轻怠。至于朝……朝中大小……事务,外事……不察,可问周……周瑜,内……乃事不明,即问……问张昭。还……还有,儿之死……死因及前后……经过,千……万不要传……。传出,以免……造成国……国内上下不……不必要的动荡。”孙策断断续续的说道。
“策儿,为娘记下了,你快些休息休息,将身子养好了再说。”听着儿子虚弱的声音,吴太夫人肝肠寸断,忍不住眼泪又落了下来。
“母亲,孩儿的身体,孩儿自己明白。”孙策面部,突然现出一幕不健康的潮红,声音也流畅了许多,道:“悔不听当年黄逍之言,方才有今日之祸也”
“陛下,此话何意也?”鲁肃不明白孙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甚是不解的问道。
“当年,朕与公谨同往天都,黄逍就曾断言朕有‘吴许之忧,狩猎之危,锄草留根,方得后患’,如今想来,那吴当是指吴郡,而许则是指那许贡,狩猎之危,可不正应今日?今日那三人自称是许贡门下,想来,此事岁有朝中人为某,却是也同那许贡脱不得干系。”孙策一脸的追悔神色。本来,当年在听了黄逍的劝戒之后,孙策出外打猎的次数明显的减少,但是,随着岁月的沉淀,吴国基本平定,孙策的戒心也就淡了,时至今日,却又想起黄逍的话,顿时感慨不已。
“什么?黄逍他竟然有如此之说?”鲁肃、程普无不震惊。
“不错,当年黄逍却是如此告戒的,公谨当年也在旁边。只可惜,朕将之当做了耳旁风,方才有今日之祸也”孙策长叹了一声,接着道:“程老将军,子敬,记住,对外,只许称朕是为许贡门客刺杀,万勿扯出其他之事,可是明白?”
“陛下,臣(末将)明白。”孙策的前一番话,已经令二人知道了许多,也知道孙策究竟是在维护着什么,也不挑明,怕的是影响到旁边的吴太夫人。
“可怜,可恨恨公谨不在此地,不得当面嘱之也父亲,孩儿来见你了”高亢的声音,完全不似重创之人,只是,这一声悲呼之后,声音嘎然而止,抓住吴太夫人的手,颓然落下。
“策儿?策儿,你……”泪水瓢泼,吴太夫人放声长哭,声音如同杜鹃啼血。
“陛下”程普、鲁肃心头一沉,“扑通”、“扑通”相继跪了下去,悲声再起。
“太夫人,你……来人,快扶太夫人下去”背彻中的吴太夫人突然没了声音,鲁肃急忙看去,却见吴太夫人已经背过去去,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急着声音喊道。
“皇兄,你……啊,母亲”一个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随着声音,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撞开房门,似是早知道了屋内发生的事情一般,悲切的叫道。当看到鲁肃搀扶着的吴太夫人时,神情却是再变。
来人,正是孙策之弟,孙权
“仲谋还请节哀。陛下已驾崩,朝中还需仲谋主持大事才可”鲁肃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闯进来的孙权,摇了摇头,淡淡的声音响起,“陛下有言,遇刺的详情,不得外传。”
闻听,孙权碧眼中悄然闪过一丝喜色,连忙道:“谨尊皇兄之命”
公元205年,天治七年八月四日,吴大帝孙策遇刺不治身亡,孙策下葬之后,孙权即位,称太宗皇帝。孙权即位后,连下数道圣旨,以尊先兄之名,大肆册封父兄旧人,一时间,因孙策意外之死颇有些动荡的吴国,有了稳定的趋势。而即位不久的孙权,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就在孙权神情刚刚放松之际……
李术,可以说,又是三国历史中,几近被人遗忘的一个人物
历史上,最初李术为会稽太守,孙策平定江东之后,以李术为庐江太守,拨给李术三千兵马镇守庐江郡。可以说,孙策对于李术,算是极为重视的,三千兵马,镇守一方,北拒曹操……也可以说,李术完全是孙策帐下一员大将
而就是这员大将,在孙策死后,却是举起反旗,反对孙权。
后世有人研究,李术其实根本不是孙家的旧将,孙策任命他为庐江太守,不过是权利妥协的结果罢了。
持有这个观点之人,以孙策只拨给李术三千人守庐江为论据,认为孙策不过是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