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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孩子言听计从,纷纷跪拜,而阿华疾声反驳说道:“我不跪拜,我妈说了,此生只跪拜太史统领,就是见到渠帅我也不跪拜……”。
孩子们的戏言,在波才听来,直如晴天霹雳啊。一向沉稳镇静的他,脸色微变。而满怀欣喜的杜淳并没有听清楚孩子们在说些什么,阿华的喊声,他以为孩子们之间起了争执来。
还好波才的贴身侍卫反应极快,他大步流星走到孩子们的身边,大声呵斥说道:“谁叫你们来这里玩耍的?信不信我痛打你们的屁股!”。
此时,孩子们才看到洞口的一群人。想象今日家长们的叮咛,他们一个个吓得四散而逃。
而杜淳见此情形,还关心的大声喊道:“孩子们,你们跑慢点啊,别摔倒了啊……”。他和蔼的声音,对于孩子们来说,就是催命符啊。孩子们跑的更快了。
杜淳张嘴喊话时,波才等人心里都咯噔一下,所幸杜淳没有逼问什么统领和渠帅的事情,他只是关心孩子们,毕竟孩子就是黄巾军的未来啊!
“杜淳统领,都是波才管教无方,令孩子们不遵法度,不懂礼貌,要不我把他们喊过来拜见您?”,波才平静的向杜淳说道。
“波才监军,下次吧!军务紧急啊……”,杜淳又开始焦虑了。
波才默默颔首,送杜淳一行人离开黄龙谷。等杜淳一行人绝尘而去,波才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说道:“大好的局面差点毁在这几个孩子手里啊!”。
但是,这也不能怪罪孩子,毕竟阿华只是表示对太史慈的忠心,毕竟孩子们不懂暴露秘密的严重后果。
波才安排人手将二百匹良马和装备武器送到栖凤岭,之后,他便前往东莱县城拜见太史慈去了。
东莱县城北城郊的军营里。凉风习习,黄昏分割着明暗的光线,巡逻的将士迈着整齐的步伐匀速行进,空气里不时传来战马的嘶鸣声,猩红的战旗在微风中轻舞飞扬……
美丽的黄昏画面,动静结合,色彩均匀柔和。
主将营帐里,太史慈,禹大,波才三人端坐在一张圆桌旁。高顺率领陷阵营去迷雾岛了,为了适应环境,为了增强陷阵营将士的能力,高顺带领兄弟们苦练游泳技术啊。
三人说笑之间,波才就把在黄龙谷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太史慈和禹大。
孩子们的插曲,着实令太史慈和禹大吓得一惊一乍的。而听到渠帅管亥已经步入先天之境,二人心里顿时感到一紧:如此情形,青州的官军铁定是打不过黄巾军了。一名先天之境武将的战力,攻城拔寨易如反掌,横扫千军如卷席,万夫莫当之勇啊!
禹大撇撇嘴说道:“怪不说青州的战事南边热闹,北边平静啊……估计,管亥要以雷霆之力一举拿下青州北部地区,而后,以显赫战绩逼退刘繇!把青州据为己有。”。
由于将华夏的地图烂熟于心,禹大说到的地方,太史慈和波才都在脑海里有清晰的地利位置乃至那里的风土人情。
“嗯,禹大分析的不错!”,太史慈赞同的说道,“太平教起义时,一是反对腐败透顶的刘氏王朝,二是反对一统天下的儒教。管亥之所以把青州北部当做重点进攻区域,就是想灭掉孔圣人的后裔渤海郡太守孔融!借此煞煞儒教的威风!”。
太史慈言罢,又侧脸对波才说道:“波才兄,此时,我方应做到:一是,答应给管亥的物资,要立马兑现,不能打时间和数量上的折扣,二是收缩我方的势力,不要轻易参与官军和黄巾军之间的战斗,二虎相斗必有一伤,我方要明哲保身啊!”。
“诺!谨从太史统领的命令!”,波才拱手应允道。
别看太史慈不到二十岁,但是他的心智成熟度绝对达到了三十岁的水平,也就是说他的心理年龄远远超过了生理年龄。由此,他对于事件的重点的把握能力,无与伦比,并且能破能立,给出恰当的解决办法。
太史慈一方安排好应对青州战事的对策后,便按部就班训练和生活。由于青州外围聚集越来越来的黄巾军部队,青州通往外界的官道被阻隔了。这个原因便引起一个严重的结果,青州每个城市都聚集商人。
此时,东莱县城聚集很多南来北往的商人,由于人口的猛增,东莱县城的物价水涨船高,比平时提高十倍。
如此的形势,漕帮的生意变便红火了。陆路不通,海路通吗。当然漕帮是和太史慈一方合作的。双方五五分账。太史慈一方是占了地头蛇身份的便宜,主场的优势是天然的,即便是漕帮出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当然太史慈本人也知道漕帮的人员,背地里秘密搜集青州各方面的资料。只要不触及到自己的利益和秘密,太史慈根本不过问他们的隐秘小动作。
直到一天的清晨,平静的日子被彻底打破了。好像凭空而现,近万名黄巾军将士如潮水涌到东莱县城的周围。他们分三面包围了东莱县城,城池的西方是南北走向的山脉,越过山脉是海岸线,所以黄巾军放弃这一方向,给一些人一条生路。
兵法云:包围必留缺。黄巾军的将领也懂兵法啊。但是人能翻阅高山,能有船只渡海吗?这个缺口,也是老虎口啊。
由于黄巾军人数众多,东莱县城的守城官军与之相比,比例严重失调:黄巾军足有一万,而东莱县城的官军加上能武的衙役不过在才一千人。这个情况,官军只能舍弃军营,退回城池内,依仗城池天然的防御抵抗黄巾军的随时进攻。
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灭顶之灾,城池的民众同仇敌忾,自发的组织运输队,帮助官军搬运滚木礌石等防御物资。
第六十八章 逼太史上下联合
整个县城都沸腾了,可是县城的九大家族却无动于衷,一根毛都没拔。明白人都知道,只要九大家族出手,至少能组织四千人的族兵队伍,那些族兵的战力不亚于官兵啊,更重要的是族兵的装备和武器要比官军好很多。
面对这个状况,县令赵普都快急疯了。他亲自去探望几个家族,都吃了闭门羹。没有先前的征税,何来今日的被动局面?赵普心知肚明:这是九大家族报复官府先前的暴力征税。九大家族也不怕城池被攻破,一旦城池被攻破,他们只要舍得出血,拿出大量的宝物和金银财宝给黄巾军,也能安然避过灾难。
可是寻常百姓遭殃了。一旦城池被攻破,烧杀抢掠奸…淫肯定会降临到他们头上。
而在同时,一些言语隐秘的在民众之间流传开来:只要太史慈一家离开东莱县城,九大家族便会组织族兵抵抗侵犯的黄巾军。
一天,这些留言没有任何的影响力,而在第四天清晨,县城的一些老者便聚集在县衙门口,要求面见县令赵普。
赵普把老者们接进县衙后堂,赵普才坐稳屁股,那些老者便鼻子一把泪一把向赵普诉苦。一来二去,赵普便知道民间的那些谣传。
赵普知道那不是谣传,乃是九大家族真实的意图,就是把太史慈一家逼走,永世不得返回东莱县城。
哎,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啊。赵普送走那些绝望的民意代表后,独自坐在后堂里,暗自神伤啊。
可是面对九大家族的实力,和县城的安危,赵普心里的天平逐渐失去平衡。毕竟官军的实力远远不如九大家族的实力啊:九大家族不但能派出英勇善战的族兵,还能无条件提供粮草和其他战略物资。
官军此时能做什么?只是消耗粮草而已,太史慈再强,能强过近万黄巾军吗?能强过九大家族的四千族兵吗?……最终,县令赵普痛定思痛下定决心:把民众的心愿和九大家族的强横要求告诉太史慈本人。
以普通将士的身份,太史慈正在城墙上巡视。几天里,黄巾军组团到护城河边叫骂,试图激怒守城将士,出兵与之对战。一天早中晚三次啊。
通过几日的观察,太史慈发现:围城的黄巾军的统领居然是杜远,廖化,裴元绍三人。杜远在北城,廖化在南城,裴元绍在西城。
远在颍川郡的黄巾军都集结到青州,那说明有多少黄巾军来到了青州地界?渠帅管亥真是大手笔啊。
虽然守城的官兵仅有千人,加上民众自愿组成的义兵,守城还是没有问题的。兵法云:五千的防守力量可以抵御十万敌人的攻城,原因是——进攻一方是借助人数众多的优势,是依仗云梯冲车等攻城工具,从时间角度来说,他们是短暂的;而守城一方,借助的是经久风雨的城墙,城墙的设计和建造需要很长的时间,它把无尽的人力和物力化作防御力,所以五千人借助城墙能对抗十万人的进攻。这是很公平的。
当然前提是:五千将士要有抵抗的勇气,誓死一战的决心。城墙,勇气,决心,缺一不可。
战争,说到底,战的是勇气和决心,争的是地盘和输赢。
其实,面对杜远廖化裴元绍之流,太史慈集结兵力,绝对可以击垮他们。如果那样,一是暴露太史慈的实力,二是出力不讨好。毕竟环境对太史慈不利,民心不会承认他的,东莱县城不会接纳他的。只有通过战争把九大家族的实力消耗殆尽,只有民众吃点苦头,如此,太史慈想要的局面才有可能出现。
出憨力,打死太史慈,他也不会干的。作为主将,他首先要为麾下将士的安危负责。毕竟东莱县城不是属于他的,即便他控制了县城。
太史慈一边看着嚣张的黄巾军叫阵,一边思索之间,就有传令兵通知他:太史队长,县令赵普在悦来酒家等候。有要事相商……
太史慈接到命令,便带领禹九赶往悦来酒家。此时,禹九就是一副普通士兵的装扮。悦来酒家,表面是黄氏家族的遗产,实质上是太史慈的产业。
太史慈一走进酒楼的雅间,就看到来回踱步的赵普。赵普神情黯淡,好像欠了别人的巨款一般。
“太史拜见县令大人!”,由于盔甲在身,太史慈拱手弯腰对焦灼的赵普施礼说道。
赵普听到太史慈的声音,这才灵魂附体,他走过来搀着太史慈入座。一番推让后,赵普和太史慈先后坐下来。
“太史队长,万分危急之中,本县召你而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商……”,赵普看着丰盛的菜肴,一点口欲都没有。
太史慈也感觉到赵普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他以年轻人的急躁向赵普说道:“赵县令,虽然卑职年轻,入行晚,但是卑职也算是和大人出生共死过,大人,有话快将,县城危在旦夕,卑职哪里有心情在这里吃喝啊……”。
体会着太史慈言语中的情感和责任,赵普顿感一阵悲凉涌上心间,一行热泪夺眶而出。他极力压制翻涌的情感后,他抬手拭去泪珠,哽咽的对太史慈说道:“太史队长,也许你也思考过:为什么县城危在旦夕,县城的九大家族不组织族兵抵抗势在必得的黄巾军呢?”。
太史慈被赵普的表现和言语搞糊涂了,他一脸的茫然的看着赵普,摇摇头。
“哎,怎么对你说呢?”赵普抬手捶打自己的脑袋,一番挣扎后,赵普声音发虚的对太史慈说道:“太史队长,昨日民意代表拜访本县,他们一直要求……要求太史队长一家搬离县城……”。
太史慈闻言,心里一阵冷笑,但是表面上他一副怒不可遏的猛然站起身体,猛吼道:“什么?民众敢撵我太史慈?凭什么啊……我太史慈虽然是一个浪荡子,行为乖张,但是平日里对民众秋毫无犯啊……”。
面对太史慈不满的怒吼,赵普不知如何应对,只能默默等着太史慈发泄。
“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