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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苞劝道:“将军勿急,将军只是受了外伤,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又能上阵杀敌。徐荣贼子卑鄙,于阴平桥设伏,只怕张将军亦未料到,张将军必不会责怪庞将军。”
庞义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泠苞……汝……汝有大才……如今本将身受重伤,大军……大军就交由汝指挥。”说完对一名受伤较轻的亲卫招了招手,那名亲卫将原本属于庞义,一直托在手上的印信递给泠苞。
泠苞在庞义的注视之下,双手接过印信,而后恭敬地说道:“将军放心,苞必会保住大军不失。”
庞义艰难地点了点头,而后合起双目,示意自己需要休息。泠苞退出庞义的大帐之后立即召集众将议事。商议之后,泠苞立即修书一封送给后面的张任,而后又安排斥候到阴平桥之前时刻留意玉垒关。布置完大军之后,泠苞又安排士卒将庞义送回梓潼城之中医治。
再说这边,张任接到泠苞书信之后大惊,得知徐荣大军屯驻于玉垒关以及阴平桥头之后,他就知道此次夺取阴平的战略可算是失败了。玉垒关天险,比之剑阁亦分毫不差,徐荣大军扼住咽喉,张任纵有十万大军亦难以通过。
张任愁眉不展,最后还是不甘心,决定率军前往阴平桥,在那里一边与徐荣大军对峙,一边派遣家乡在此地附近的兵卒到附近群山探索小路,以图从别处绕过玉垒关,攻入阴平郡内。
……
张绣收到李儒的书信,就只说了张任大军与徐荣大军对峙于阴平桥两岸,张绣看完之后将书信递给贾诩和法正二人,待得二人亦看完便问道:“文和、孝直以为如何?”
法正笑了笑,说道:“主公亦知正有一好友在益州为官,故此正对益州地形亦略知一二。益州多山,纵使阴平大道方便大军行走,然而张任屯兵五万于阴平桥一侧,粮草要从江油运送至前线,需要走大段山路,张任兵多,粮草必然难以供给,况且再过两月就是冬天,到时大雪封山,粮草运送更难。正以为冬天之前,张任大军必退。”
贾诩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同时说道:“汉中有文忧和徐将军二人,主公可安寝无忧。”
张绣点了点头,说道:“文和所言甚是,绣忧的是此战,据探子来报,马腾、韩遂已经于筑土山的时候分兵去将关中大部占去,如今只有长安以东的地方由于我大军在,二人才不敢贸然占去。”
贾诩劝道:“主公,其占去关中又何妨,只需全力将长安夺回,有长安坚城在手,纵使关中全部让二人夺去,亦有可能将关中夺回,长安才是整个关中以及凉州的核心。”
张绣点了点头,说道:“此事绣亦知,如今我军与西凉军相较,战力相差无几。然而到得冬天,西凉军战马于雪地上难行,而我军战马均装有马蹄铁,冬天我军战力就强于马腾、韩遂联军,再加上霹雳车之助,那时才是破长安城下两座大营的良机。”
贾诩与法正听得,同时点了点头,说道:“主公英明。”
正在三人讨论之间,亲卫说道:“主公,徐将军派人求见。”
张绣与贾诩、法正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见到对方眼中的喜色,张绣说道:“快传。”
很快,一名入到帐中,向张绣禀报道:“禀报大司马,徐将军已经发现敌兵将地道挖到深壕处,如今以弓箭对敌兵进行打击,准备打退敌兵之后灌水淹地道,特命小人来向大司马禀报。”
张绣听得,说道:“好,本将前去一观,在前引路。”之后张绣与贾诩、法正共同出帐。
还未到前军大营,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之后则是“哗啦哗啦”的水声。张绣听得,微笑着对贾诩、法正说道:“公明这么急,也不等绣去一观。”
说完三人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当张绣三人到得大营之前时,张绣则见到原本大营之前开挖出的那段深壕已经被大水所填满,而原本营中开挖的五个蓄水池已经有四个干了,里面只剩下少量的水并没有排出。
徐晃来到张绣跟前,指着深壕一处不住冒泡的地方说道:“主公,此处就是敌军开挖地道的地方,如今大水应该已经灌满地道。”
正在几人说话之间,大营外到长安城之间的地方,忽然传来“轰”一声大响,张绣登高一看,只见前面泥土坍塌,水从地上涌出不少,将前方的泥地浸得泥泞一片,其中还有不少西凉军被水冲上来。
徐晃见得,说道:“主公,应当是敌军开挖的地道内泥土承受不住大水的冲击,使得地道坍塌。”
张绣点了点头,说道:“此次能破敌军地道之计,文和、孝直当记首功,公明、子义和子擢功劳亦记下,留待战后一并封赏。”
众人听得,齐声说道:“谢主公。”
张绣点了点头,吩咐徐晃、太史慈等将严密防守,不可怠慢,就和贾诩、法正回到中军大营。
第二百九十六章 破敌之机
自从张绣以水灌地道之后数日,两方都没有再次开战,西凉军这边由于连番施展计谋无功,反而死伤不少,原本因夺取长安以及射杀雷叙,射伤黄忠而鼓起的士气下降了不少,士卒战心不高,马腾、韩遂乃是久经沙场之人,自然知道这段时间需要对士卒进行鼓舞、提升其士气,故此暂时不出战。
而张绣这边则是相反,以霹雳车破土山以及以水灌地道连破西凉军计策之后,原本因雷叙战死而降下的士气已经回升,士卒们都磨拳擦掌准备大战。然而张绣未寻到战机,不敢轻举妄动,故此便以前营残破为由,让士卒修葺前营,巩固防御。这样一来虽然打击了士卒不少的积极性,然而古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张绣好不容易将士卒的士气鼓舞了上来,宁愿因蓄势让士卒的士气下降些许都不容许进攻失利而使士气衰竭。
如此一来,双方就很有默契地不出战,使得双方之间出现了短暂的休战期。
张绣大帐,胡车儿护卫在张绣的大帐之前,狼牙棒倒垂在地上,望了望天空,见到太阳的热力还在不断放射而出,胡车儿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喃喃地骂道:“什么鬼天气,已经秋天了比夏天还要热。这马腾、韩遂也是的,呆在西凉就是了,来关中让爷爷受罪,若是战场之上被俺撞见了,保证一棒子打得他头颅爆碎……”扭了扭身体,已经完全湿透甚至可以拧出水的衣衫紧贴着皮肉,使得胡车儿很不舒服。
正在此时,只见一人来到胡车儿面前,问道:“老胡,你要打爆谁的头颅?”
胡车儿见到来人是黄叙,嘿嘿一笑道:“自然是马腾、韩遂这两个鸟人。”
黄叙作出恍然大悟状,然后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骂道:“什么鬼天气,这么热,老胡你还要为大司马守帐,实在难为你了。”
胡车儿用手拍了拍胸口,说道:“为了主公,些许小事算什么,不过这鬼天气真他娘的热,黄小将军,你要去见主公?”
黄叙听得,笑道:“差点忘了此事,快去为我禀报,叙有要事见大司马。”
正当胡车儿准备进去禀报的时候,只听见帐内传来张绣的声音,说道:“子擢来了吗?进来吧。”
黄叙朝胡车儿笑了笑,而后大步走入帐中,见到主位之上的张绣和下首的贾诩、法正,立即行礼道:“叙见过大司马、贾长史。”同时对好友法正点一点头。
张绣点了点头,问道:“子擢所来何事?”
黄叙说道:“禀报大司马,叙奉大司马之命长安城以东、青泥隘口和函谷关以西的百姓迁移到南阳郡,此地大部分百姓早就在我军与西凉军交战之初就迁至南阳郡,只剩下三座村子未迁。叙成功将其中两座村子的村民劝走,不过剩下一座怎么都不肯迁走,叙特来向大司马禀报此事。”
张绣听得,皱眉道:“长安附近兵凶战危,这些百姓怎么不走?”
黄叙答道:“叙打听过,其实村中不少百姓都想走,然而老村长坚持不走,故此村中百姓亦无奈。”
张绣听得,想了想,而后说道:“如今左右亦是无事,本将就亲自去劝这老村长吧,子擢引路吧。”
黄叙听得,点头说道:“诺。”
于是张绣和贾诩、法正还有胡车儿领着数十亲卫跟着黄叙出发,不到半天就已经到得那村子之前,不过众人此时已经热得满头大汗,衣衫几乎都湿透了。张绣见到平时仪容处理的甚好的贾诩和法正此时亦汗流浃背,便笑道:“文和、孝直,这般天气手上应当有一柄鹅毛扇为妙。”
法正听得,连忙点头道:“主公所言甚是。”继而想到自己手执鹅毛扇文质彬彬的样子,而如此热的天气又能用鹅毛扇扇风,感觉不错,就加了一句道:“回到宛城正当着人制一柄鹅毛扇。”
张绣暗想:“那法正岂不是成了诸葛亮了。”按下心中的笑意,张绣望了望还在农地里匆忙收割的百姓,见到农地的收割已经接近尾声,张绣问黄叙道:“子擢,那老村长何在?”
黄叙四周望了望,见到一名老人坐在大树之下,望着晒谷场,便指着那老人说道:“大司马,那老村长在那里。”
张绣点头说道:“别喊大司马,别泄漏了身份,叫叔父即可。”说完当先朝大树下的老人走去。
那老人离远就见到张绣一行,显然他已经认出了黄叙,见到张绣等人走近,立即就说道:“你们走吧,老朽说了不走就是不走。”
张绣听得,疑惑地问道:“老人家,此地两军交战,兵凶战危,稍有不慎就会波及此村。老人家身为村长,亦要为村中其实村民着想啊。”
那名老人听得,说道:“不用说了,老朽在这村子生活了大半辈子,如今已经半截入土之人,老朽是不会走的。他们哪个想走,老朽也管不着。”
张绣听得,叹道:“老人家,你这是何苦?”
这名老人显然不止性格倔强,脾气也很不好,听得张绣还要再劝,而且有不少村民放下手上的工作围了上来。便站了起来,抡起拐杖就要将张绣他们赶走。黄叙显然吃过老人这一招,立即拉住张绣后退。
老人追了几步,就对其余村民说道:“快去干活,要赶在大雪之前将活干完,不然大雪一到我们整个冬天就要饿肚子了。”
一名村民听得,笑道:“村长放心就好,不用一个月我们就能将这活干完,急什么。”
老人听得,骂道:“你这后生,懂什么,不出七天,大雪必到,快去干活!”
方才那名年纪较轻的村民还想辩驳,这时一名稍微年长些的村民拉了拉他,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之后就招呼围观的村民干活去了。
张绣听得老人此话,忽然想到些什么,立即定住了脚,不让黄叙拉着他后退,反而上前几步,问道:“老人家,为何断言七天之内大雪必到?”
这名老人听得张绣不是要劝他迁走,态度好了一些,便说道:“老朽活了几十年,务了几十农,这天气看得最准,附近十乡八里都知道此事。见你这后生不错,老朽就跟你说说吧。”说完装出一副骄傲的神色。
张绣知道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心态比小孩子更加顽皮,不然也不会有老顽童的说法,便笑着恭敬向老人行了一礼说道:“在下愿闻其详。”
黄叙和胡车儿见到老人无礼,准备上前喝住,却是被贾诩和法正二人一把拉住,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老人只是瞥了黄叙和胡车儿二人一眼,便不再理会,然后对张绣说道:“看你汗流浃背的样子,是不是觉得这几天天气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