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那隆隆战鼓雷鸣般漫山遍野滚动时,当被围锐秦残军军喊杀声铺天盖地扑来时,当黑压压的骑兵群万马奔腾压顶而来时,剩余的楚军已经彻底绝望了。
眼见必死,锐秦军挥舞着刀剑长矛拼死突围,毫不退缩地与援军并肩作战鏖战在了一起。
夏日的残阳吻上原野,这场空前惨烈的搏杀终于结束了,漫山遍野皆是红青交织狰狞恐怖的尸体,锐秦军的欢呼声响彻山谷原野,反过头来,六万楚军就这样被全歼在了这个平淡无奇的地方。
大战过后,剩余的三万锐秦军在副帅王离的带领下开到了后方,会同留守的两万军队对大举进犯的项羽军开始了排山倒海昼夜不停的进攻。
此刻恰恰武僚驰援项羽的两万楚军到来,王离和装过死一次的韩信立即分兵各自二点五万黑压压地迎了过去。
王离身经百战久历战阵,虽已知道前头四百里地的战场中六万步兵大军北欧项羽军杀得覆灭的消息,但也沉着应战从容对敌,激战三天堪堪保得己军战阵不失。
然则韩信毕竟是内明审势之人,心知单凭自己这点兵马是守不住这己军战阵孤城的,匆匆找来护军都尉方法商议,便乘着朦胧的夜色从容撤出了己军战阵,退至险要关隘驻守。
小羽哥自然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秦狗王离,在他的指挥下,自己所部剩余的六万楚军继续拼命顽强地改变阵形合围想要制造包围圈,进一步拦住王离,但王离以及所部的拼杀强度和血性一点也不弱于他们,这也很好理解,毕竟他们之前算得上做了逃兵,现在既然要回来必然要做一些什么,而既然选择了帮助韩信,自然也要做到最好,绝对不能够让楚军他们再干扰到韩信的谋划了,更何况这么多日来休整,以逸待劳之下,此刻他们的战斗力也绝对要比这支基本已经杀人杀到手软了的楚军要好得多。
也就是这样,在过了一会儿之后,在韩信、方法一干战将等人的帮助下,小羽哥终于从容绕过了他们,继续走上了寻找赵一主力决战的路途。
………………
赵一所在的山头阵地,人海密集,密不透风。
秦楚两军所有将士,惨烈的交战仍在继续,项羽军明显后力不继,随着大量战车被毁,士兵死伤累累,他们的攻势弱了下来。
这帮打了几十个时辰的楚军无论是装备、战力,他们远不是赵一主力所部的对手,他们唯一的优势便是数量。
然而士气受挫之下,任凭阵后督战队如何挥刀喝骂,很多大楚军士兵仍然故意放慢步伐,不肯上前送死。
一名锐秦战士刚刚挥刀将最后一个攀上山头的敌军劈落,另一个战士突然叫道:“军候,你瞧,他们的有一只步骑队终于上来了!”
那军候掀开护面,护面内的年轻面庞上赫然也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他随手抹了一把,大笑道:“哈哈!他们的战车快给老子们烧光了!我们的弩车能不上吗?就怕他不来!你瞧,弩车小队的兄弟们早已急不可待了!”
他望着又一波密密麻麻的大楚军在数十辆长矛骑射战车的掩护下,又冲了上来,长刀一挥,喝道:“兄弟们,这次可是动真格的了!谁他娘的都不要给我装软蛋!怕死的趁早滚蛋!”
身边一众部下轰然大笑,一人叫道:“队长放心,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怕?我们正要为刚刚战死的几个兄弟报仇呢!”
那队长怒道:“放屁,你们哪有那么容易死?你们这些混蛋不杀三个,不!是五个敌人都不许死!给哥哥我丢人!”
众人更是齐声大笑,士气高涨。
一架笨重的战车终于在马匹的冲击力下率先冲上了坎坷不平的沟壑地带,这段短短的濠沟虽然经过大楚军仓促填平,却仍是颠簸难行,推行的速度立即骤减,车身剧烈的晃动着,艰难的向着城墙靠拢,木质的车轮发出生涩的“吱嘎吱嘎”声。
带兵的小头目大吼道:“兄弟们,稳住了!再加把劲!只要将战车靠上城头,咱们便算立了一功!”
数十名大楚军士兵顶着头上密集的箭雨,缩在高高立起的盾牌挡板后,大声的喊着号子,努力推动着。
突然,“嗵”的一声,整辆战车车为之一震。
那小头目一呆,喝道:“怎么回事?”说着冒险探出头来,循声瞧去,不由惊得瞪大了双眼。
一支黑沉沉的粗矛不知何时正牢牢的钉在战车的上方,末端还连着一条粗绳,一直伸向不远处的山头战阵之上。
他脑中尚未想明白发生何事,只见那条原本仍是松驰的长绳猛然绷得笔直,楚军战车车竟被带得向前一倾。
战车上的士兵们只觉手上一轻,只道是终于将车开出了难行的地带,不由齐声欢呼。
那小头目混乱的头脑终于清醒下来,骇然道:“兄弟们!不要再……。”
“嗖”的一箭射来,正中他的胸前,他无奈的中止了警告,缓缓的倒在地上。
在那长矛的拉力和浑不知情的打草机军士兵们的共同努力下,战车终于后轮一点点离地,前端缓缓向前倾倒下去。
摆弄车的大楚军士兵终于发现异象,齐声惊呼,可惜为时已晚。
在所有目睹者不能置信的眼光中,那庞大的战车顶部慢动作般一点点向后倾去,终于不负众望的轰然倒地,压倒、带翻一大片茫然无措的大楚军士兵。
须臾,又有一辆高达的楚军战车被锐秦军的巨尺弩箭重重砸倒,车中暗伏的数十名士兵尤如玩偶般颠覆翻滚,摔落一地,山丘下惨呼声响成一片。
那阵后督战的千夫长惊得呆了,手中“仓啷”一声长剑坠地,梦呓般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他的副将倒是颇为清醒,抓着他的肩头一阵猛摇,吼道:“千夫长大人!敌军以弩车射出巨矛,拉倒了咱们的攻山战车!快下令继续冲击,只要冲至山边,他们便无计可施了!”
那祭酒终于省觉,嘶声道:“快!快发旗令!”
赵一和身旁的赵德芳微笑着静观一座座威武雄壮的云梯车和攻城塔轰然倒下,敌军乱成一团,不由赞道:“很好!此战,弩车小队当记首功!”
一旁的刘庆也瞧呆了眼,呆呆道:“我从未想过,这秦楚之战竟会打得如此惊心动魄!”
喜乐来不知何时也来到身后,双戟之上鲜血淋淋,显是不知杀了多少人,他沉声道:“皇上!切莫过早放松,你瞧!我们不过拉倒他们大半战车,仍有近十辆战车和攻山弩机已经将至山边,这点距离已不足拉倒它们了!”
说话间,一辆攻山战车已冲至山边,“咣当”一声,上侧的挡板被推倒,重重的搭在山头上,内藏的大楚军士兵红着眼睛蜂拥杀出。
远远传来一声大喝:“投!”声音坚定而自信,是火油瓶!
数十个圆圆的家伙密密麻麻的飞了过去,重重的砸在那架攻山战车上,大量的液体倾泄而出,溅得到处都是。
一个火把划出眩目的弧线,准确的落在那些液体上,登时,一人多高的火苗蹿了起来,攻城塔上下立时成了一片火海,塔上的天师军士兵变成了一个个火人,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在火中滚动掐扎。
“是油罐!”所有的楚军将士齐声惊叫。
赵一近前微笑道:“不错!弟兄们,你应该还记得吧?想当年,我们在番禺城中可是吃了大亏,险些被那范增一车油罐活活烧死!”
他促狭的向赵德芳一笑:“不过,那些油罐后来却是让我们的大祭酒给生生消受了!”
刘庆尴尬一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主公?只会一味取笑下属!对了!主公,这些油罐都是你事先准备好的吧?”
赵一洒然一笑道:“既然大楚军携有大量攻城器械,我怎么可能不预先防备?仅仅依靠山头临时城上那些釜镬中的火油,对付长梯上的敌军倒是有效,但数量太少,又不能及远,是绝对挡不住大型攻城器械的!所以,我命高铁带了一些军中自制的火油罐,可惜数量也不多。”
喜乐来由衷道:“主公英明!”
赵一摇头道:“这个算什么?哪天有空,我来做几个燃烧瓶让你瞧瞧!那才叫厉害呢!”
说话间,城下所有攻城器械均被点成一个个巨大的火球,无数大楚军士兵带着一身的火焰,哭爹叫娘的从高高的车架上纵身跃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焦臭。
赵德芳狂笑道:“烧得好!这下他们什么都没了!我瞧他们拿什么攻城?咦!那是什么?”
硝烟弥漫中,一架奇怪的冲车缓缓现出庞大的身影。八个巨大的车轮支撑起一个四方的车架,车架上悬空吊起一根粗长的巨槌,闪着金属寒光的前端让任何人都不敢怀疑它强大的破坏力。
南鹰浑身剧震,叫道:“不好!是破城锤!他们要攻破我军步兵人墙!”
他转身狂吼道:“快!所有油罐和火箭给我集中打击!”
破城锤在数百敌军的疯狂推动下,速度颇为惊人,转瞬已经将至山丘下。
十几个油罐零星飞出,刚刚砸在破城锤上,立即有敌军全然不顾头顶上的如蝗箭雨,冒死在火油泼溅之处洒上大袋沙土,使刚刚点燃的火苗立即熄灭。
一名鹰巢战士高叫道:“长官!油罐已经用尽!怎么办?”
南鹰面sè惨变,一旦人墙战阵被破,即使锐秦军战士再勇猛善战,也难以杀退项羽和他的亲卫队。情势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这原本应该是一场轻松的守城练习战才对!
赵一他心念电转,突然高喝道:“喜乐来、刘庆何在?”
二人一呆,齐声道:“在!”
赵一面上闪过极度兴奋的红晕,诡笑道:“有没有兴趣陪我疯狂一次?”
二人呆呆道:“这是何意?”
南鹰高叫道:“所有人继续守在山丘上,喜乐来、刘庆,你们两个猛男随我来!”说毕,赵一双刀在手,向城下奔去。
赵一手搭凉棚,眯起眼睛瞧向山下处,脸上的狠厉之色终于渐渐消去。他从没想过,竟然会遇到如此顽强的抵抗。
………………
午后锐秦军战阵外突然出现了一支楚军轻骑队。这支队伍甚为怪异除却领头立着的几名领队兵之后便是由轻甲骑士组成的敢死冲锋队。
“快进攻快进攻!”领队的小雨他心中大喜眼睛投射出一缕精光。
所有楚军嗡嗡隆隆的开启了冲锋的步伐,缓缓驶入锐秦军的攻击范围。
噗!一条如喷泉般的红色血柱直射了三尺地面上竟然顷刻间凭空全出现了几千个手持青铜刀的锐秦军士兵。
“敌袭敌袭锐秦军杀人了!”楚军军官撒腿便跑边跑边大声呼喊报警。
“倏”一支雕翎破甲箭追了他只听一声惨呼楚军军官便软倒在地。
“弟兄们杀他娘的!”小羽哥大喝一声举起了手中的玄铁大刀率先朝闻讯赶过来的三百锐秦军杀去。
五六百锐秦军精兵瞬时从己军战阵中跳了下来挥着手中横刀朝楚军杀了过去。
自从翻越赤岭以来锐秦军连战连捷莫说三百大楚军就是同等数量的大楚军站在锐秦军面前也未必会占到什么便宜。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刀口煨过无数胡虏血液的锐秦军拥有如钢铁一般的意志而反观大楚军多是些没过战场在后方混吃等死的新兵犊子。
山丘上压阵的赵德芳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老话说的好训练是为了战斗却永远代替不了战斗。
只有亲手杀过人的士兵才会不惧的冲前线用刀剑保护自己;只有染了鲜血的甲衣才不会因为劲风厉雨而褪色腐蚀永远的闪亮坚厚。
稍有经验的老兵都分散在各个步兵